第15章 林修醒來
死亡的恐懼緊緊的扼住了三人的呼吸,心臟都彷彿停止了跳動。
三人目光盯著地面上已成乾屍的四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只見前一分鐘還有說有笑的幾人,此時全身只剩下一層灰暗的皮包著骨頭,面容已經不可辨認,只能從那鬆鬆的掛在身上的衣服才能看出誰是誰來。
三人不斷的往後退著,似乎這樣就能遠離危險一般,直到背後靠在了大樹上之後,三人才慘白著臉小心的抬頭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紅色花紋的,不似現代的鞋子,再往上是一襲綉著不知名紅花的白色華麗錦袍,錦袍滾邊用的是不知名的白色絨毛,胸前一縷長發徑直的垂落到腳邊,再往上,頓時,那妖嬈的身姿幾乎讓幾人忘記此時的情形,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寬鬆的長袍也被撐得讓人想要噴鼻血,在看到花瑤的面容時,三人眼神一陣痴迷。
優美的脖頸,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讓人一看便不忍在移開目光,往上,是完美白皙的下巴,殷虹的嘴唇微微抿起,再往上,順著那精緻的俏鼻,一雙勾魂攝魄的黑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左眼上方,一朵不知名的瑰麗花朵印記,更添一抹說不出的風情。那種美,那種媚,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不顧一切,那雙眼,使得任何看到的男人都可以為之甘願奉上靈魂。
瞬間,什麼恐懼,什麼死亡霎時遠去,三人目光痴迷的盯著花瑤,不得不說,狐族天生的媚術在花瑤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哼!」花瑤眼神一冷,微微側身,若不是沒有從三人眼中看到任何的褻瀆之意,怕是她早就出手解決了他們。
這三人靈魂很是純凈,自然,花瑤也不是什麼突然善心大發,一來,這一次四個人的血液已經夠了,二來,她從那四個人的記憶里知道了一些事情,因此才沒有對他們下手。
隨著花瑤的威勢一放,三人也紛紛清醒過來,只是心中的害怕倒是減少了一分,不過仍是驚懼的不敢上前,對著花瑤更是又敬又怕:「大,大仙……我們不好吃……」三人中一個長著可愛娃娃臉的男子一邊低頭求饒,一邊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不知道大仙在這裡,所以驚擾了大仙,我們馬上離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登山服,看起來年紀最大的男子忙不迭的說道,心中卻是暗自叫苦,看面前之人行事就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大仙,而且他們還看到了她行事,怕是八成會被殺人滅口,心中哀嘆一聲,你說他們沒事幹什麼要來這邊探險呢,這下好了,估計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們是農林科技大學的?」花瑤看著不遠處的四具乾屍,右手輕輕一揮,瞬間,從地下鑽出幾條樹木的根系快速的捲起乾屍,然後再次沒入土中,一切又恢復原狀,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若不是幾人親眼所見,怕是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
「是,是,我們是農大的,剛畢業,所以便組織了這次的探險……」那邊一直未曾開口的男子沉沉的開口說道。而其餘兩人則是驚悚的看著那樹根將幾具屍體捲入地下,然後上面翻卷的土壤輕輕蠕動了幾下,旋即恢復如初,這個世界玄幻了,幾人頓時連呼吸都放輕了下來。
「很好,你們是要去龍溪溝是吧,正好,我也要去那裡,你們將我帶到目的地,我便放你們離開如何?」花瑤從那四人的記憶中得知了一件事,龍溪溝那邊樹木生長的格外茂盛,幾乎是四季常青,而山中各種珍稀草藥也比其他的地方要多很多,那附近的村子將之稱為神跡,此次,他們農大的幾個同學便是準備到那個地方找些東西帶回去培植的。
而花瑤則是懷疑那裡有著什麼生命力極為強大的東西,當然,花瑤是可以自己去找,不過,想著這幾人是農林大學的學生,而且三人的成績還不錯,想著空間那大部分還是光禿禿的一片,便打起了三人的注意。
有了三人同行,花瑤的速度慢了下來,她吩咐三人將一些較為珍貴的野生植被都挖出來交給她,三人迫於她的強勢,也只得答應。
三人中那個長著娃娃臉的男子叫蘭博,年紀最大的叫劉宇,話比較少的那個叫劉風,劉宇和劉風是孤兒,蘭博家世不錯,父親在政府機關工作,母親則是一名商人。
一個星期以後,三人慢慢地對花瑤從一開始的驚懼到現在的能夠平常的對話了,只是三人卻始終不敢正面的面對花瑤。
這天中午,他們正在一處小溪邊,搭著簡易的帳篷,劉風三人則正在抓魚,花瑤坐在一處高高的樹枝上,突然,空間內一陣波動傳來——
感應到精神印記那邊的波動,花瑤瞬間來到空間內。
此時,空間內,接受完傳承耳朵林修正愕然的立在寬闊的草地上,草地中間被一條小河流隔開,對面幾頭比一般的大象要大上許多的大象正正悠閑的站在河邊,不遠處則是好幾頭犀牛,再遠一點,他還能看到獅子,豹子,老虎,河岸邊的樹上纏著一條巨蟒幾匹高大的銀狼則是轉頭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的轉過頭去。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熟悉的嗓音自身後傳來。
林修激動的轉過頭去,待看清身後的人影時,頓時雙眼滿是驚艷之色。
此時林修的樣貌也是大變樣,原本俊朗的容貌變得多了幾分聖潔,原本是蒼白的臉色此時白皙若玉,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眉宇間多了幾分清雅,看上去如同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唯美王子一般,同樣的是左眼上方多了一朵不知名的花朵印記,只是與花瑤的不是同一種。
「花花……」對於花瑤來說則是短短的十幾天時間,但是對於林修來說,則是幾十年了,這幾十年裡,他每天忍受著傳承的痛苦,還有蝕骨的思念,此時再次見到花瑤,感覺亦是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