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另一半我
韓銘按照功法秘訣怎麼也調動不起來體內的靈力。按說只要是有靈根的人,體內或多或少就會儲存一些靈氣。怎麼他一點也調動不了,好像是被牢牢禁錮了一樣。努力了大約有一個時辰,他的心神在身體上下找尋。來到額頭的印堂穴的時候,只覺一陣漩渦,帶著他的身體一陣旋轉。
他的心神進入了夢中常常見到的奇怪樹林,這還不是讓他感覺奇怪的地方,他在這裡看見了他的身體,如同前面打坐調息的樣子,坐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這是虛幻還是真實,韓銘不知道。這時候,衣袋裡的書籍落到地面上,又像有手把它們挪移到樹根旁,那幾本書籍包括還沒有來得及看的一本鍛體法決都被泥土包裹,不見了蹤影。韓銘在奇怪的時候,頭頂上一顆果樹掉落兩顆果實。同時看到了如同夢幻的氣泡。他好奇地用手抓過去,那兩個氣泡被他前後抓到,就都悠忽沒入他的掌心不見了。
他的腦海里就有了修鍊兩本功法多年的印象。他明白了修鍊這兩種功法的很多問題。但是提到的很多問題都是要求心神和身體合一。
他看著被帶入意識空間的身體,不知道這是不是虛幻的,但怎麼也要瞧一瞧才行啊。他的心神貼近這具身體,就隱約覺到身體內的另一個心神顫動。
「你是我。」
「嗯嗯。」那個心神不會言語的回應。
「你知道我們怎麼來到這裡的嗎?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地方?」
他的心神里傳來了對面心神傳來的茫然的回應。
他只好再問:「你現在在幹什麼?」
那個心神回答:「你不是叫我修鍊冥骨決嗎?」
冥骨決是什麼?韓銘腦子裡一點印象都沒有,那個心神也他解釋不了。急得兩個心神只好再貼近了一些交流。才一貼近,兩個心神就融合到一起處。他也就很快明白了冥骨決是什麼,那不是給活人修鍊的東西,而是些叫鬼靈師的東西修鍊的。自己的身體里怎麼有這麼奇怪的東西,韓銘丟失了很多的記憶,想不出來究竟。只好心神沉入身體里修鍊新得到的基礎法決。這一修鍊,大覺驚喜,大量的精純的靈氣從空間里沒入身體里,他感覺以往身體會經常傳來的酸疼感,在這個時候都沒有了,全身沉浸在如同泡液的水池中,連同身體表面的污垢也都紛紛掉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身體才從第一次的冥想修鍊中醒過來,渾身如同被洗髓拔毛過一樣,舒坦無比。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困意。
他記掛著外面的時辰,稍微一召喚身體,就連同心神一起來到外間。他發現,只要不脫離身體,意識可以在身體里任意位置駐留。他和另一半自我交流道:「你就一直修鍊坐忘經吧。」
那一半心神接受到他的命令就在體內修鍊期坐忘經,一刻也不知道停下來,除非他的這一半心神碰觸到它,和它交流才能命令它停下來。
屋外還是星光點點,估摸離天亮還有段時間。韓銘這一半心神控制了身體走到院子里,想起了腦海中鍛體法決就在院子里打起了龍虎決來。
十幾遍之後,身體像被投入了熔爐里一樣,無一處不是充滿了飽脹感,又慢慢鍛煉起龍虎決的收勢,身體肌肉才慢慢平復。
他體會著身體內里的變化,肌肉和骨骼都通過鍛煉緊緻了幾分。另外身體還有另一心神控制吐納,不斷吞吐吸收外間的靈氣,雖然不如在意識空間里的鍛煉效果,但是勝在不知疲倦的練習。
天色已經亮了,韓銘走回草屋,開始一天的食品,再想到江師兄要他多帶些乾糧的話,他想在識海空間里見到的果子,不知道那些能不能帶出來吃。
這樣一想著,一隻又紅又大的果子就從空間里悠忽來到他的手掌上。他先是一呆,接著就是喜上心頭。一口咬向那顆果子。又香又甜的滋味充滿了口腔。
吃完了果子,早飯也做好了。他簡單吃過後,就把剩下的全部打包帶了起來。這個時候正好江離走過來,問道:「吃過了嗎?今天要隨我來熟悉工作。」
韓銘點了點頭。就跟隨江離走出屋門。路上江離見他的步伐比昨日沉穩得多,就問:「你的兩本法決修鍊入門了,可有什麼問題?」
韓銘回答道:「還可以,暫時沒有什麼要問師兄的。就是不知道我怎麼樣才能修鍊到更多的門派內的法決。」
江離道:「只有你通過小比後進入內門才能修鍊更多。目前是貪多嚼不爛。」
兩人先來到煉丹房向煉丹房裡的壯漢報道,江離帶他到一處領了掃帚等工具,先把地上的廢渣全部清除掉,還要在煉丹器具上都清潔一遍。江離告訴他煉丹房裡常常會十爐里會出現一半以上的廢品,有時丹房裡會出現爆炸事故,所以清潔工作是重而又重。
他們把廢渣和垃圾分於兩個籃子里,江離就帶著他各挑著一擔,尋那岩漿口走去。路上不等韓銘問起,江離就給他解釋了廢渣如果到處亂放,有可能就影響到了山裡的靈藥生長,所以要處理,就要把其完全處理掉。
他們走到岩漿口前,韓銘見到有很多的石屋坐落在岩漿口上,就好奇的問:「那些屋子裡能住人嗎?」
江離回答:「那些內門的師兄們租住用來煉丹的房子。」
韓銘正想提問更多時,一間石屋的門打開,一位身著紫袍的年輕弟子走了出來。江師兄早在屋內人出來時避開了道路,只有韓銘還不知道這裡的很多規矩。那個從屋內出來的年輕人看著茫然才覺要給人讓路的韓銘面孔好一會,忽道:「你就是新來的聽說老家在雲州,卻又不知道自己父母和年齡的外門弟子?」
韓銘也顧不得行走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更多情況嗎?」
那個紫袍的年輕人忽然面色一沉,冷哼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誰?這幾本秘籍拿走吧,如果你不能進入內宗的話,就永遠不要來尋我。」
那人說完話就手一揚,幾本秘籍向他輕飄飄地飛來。韓銘慌忙一手撫著肩頭上的扁擔,一隻手接過了秘籍。
等那人完全走開,江師兄才敢走過來,看著他手裡的秘籍道:「都是些內宗入門的基礎法決。韓師兄和你同姓韓,面容也和你有點近似,不會是你的同宗人吧。」
韓銘聽到那人也姓韓時,就思索道:「我也不知道和我是否同宗的關係,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具體年齡。」
江師兄帶他把筐子里的垃圾都倒入到岩漿口返回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憑白得到幾本法決了。」說完,又有些羨慕。
青竹峰上匆匆回來的紫袍年輕人,別過一路來和他打招呼的師弟們,走入了自己的小院中,寫下了一封書信交給一個信鴿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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