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教室里的戰鬥

第三章 教室里的戰鬥

醫學系大一年級一班就是白夜所在的班級,儘管現在時間尚早,距離正式上課還有著大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教室之中幾乎已經坐滿了學生。

晉州大學,尤其是在以學風嚴謹著稱的醫學系,逃課或是上課遲到的這種事情是很少會發生的。

這樣的環境之下,白夜顯得特立獨行也就毫不奇怪了。

「喲,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癩蛤蟆白夜同學嗎,今天怎麼有空來上課了,真是稀奇啊。」白夜甫一進入教室,一道陰陽怪氣的揶揄與嘲諷聲便響了起來。

白夜抬頭,雙眼微眯,這開口的人他自然不會不認識,正是班長趙闊。

趙闊本人長的人高馬大,相貌帥氣不凡,而且學習很好,在整個系裡都是鼎鼎有名的系草級人物。

兼之其穿著奢華,出手闊綽,因此在班裡很是有些聲望,這也是他能成為班長的主要原因。

「哈哈哈,班長這個比喻真是太妙了,他白夜可不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癩蛤蟆嘛!」

「嘿嘿,癩蛤蟆也就算了,他還是一堆臭狗屎,敗壞咱們整個班,甚至整個系的名聲的臭狗屎!」

「就是,我簡直羞與他坐在同一間教室。」

「......!」

教室之中,瞬間喧鬧起來,絕大部分學生都隨著趙闊肆意地大笑、譏諷起來,尤其是看著白夜絲毫不敢反抗的樣子,頓時人人都覺得心情舒暢,優越感十足。

趙闊牽動著嘴角,淡漠冷笑,一雙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夜,眼中儘是*裸的鄙夷。

之前猛然聽到白夜這個廢物竟然與魔蠍冰顏有著婚約,趙闊心裡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的想吐。

魔蠍冰顏是屬於他的,只有像他這樣年少多金,英俊瀟洒的人,才是魔蠍冰顏最好的歸宿,其他人誰膽敢染指,就是對他*裸的挑釁!

而現在,白夜區區一個土鱉,也敢在他眼前蹦躂,簡直找死,他要讓白夜徹底無地自容,以後在整個班級、甚至在整個系裡都混不下去。

面對數之不盡的譏嘲,白夜面色沒有任何改變,他不憤怒,一點兒也不,換句話來說,想讓現今的他動怒,這些人,還不夠格!

風清雲淡地掠過他人,白夜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座位處坐了下來。

無意間,目光瞥過不遠處的魔蠍冰顏,一如往常,玉手捧書,似是整個人都已經沉浸在書的世界。

淡淡地自嘲一笑,白夜隨即也將目光移向了課桌上放著的專業書籍。

然而白夜未曾看到,就在他低頭的下一秒,魔蠍冰顏的一雙美目,已然悄然凝望著他,冰冷的神色中飽含著一絲歉意與失望。

對於自己給白夜帶來的無端羞辱她有一些歉意,但同時對白夜此刻的懦弱行徑,她更是深深地失望了。

這般軟弱的男人,她魔蠍冰顏看不起,若是要她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樣的男人,她寧願去死!

......

然而這時,一聲驚喜的輕咦中,白夜的整個心神卻是都已經沉浸在了書本之中。

白夜竟感覺自己仿似突然開竅了一般,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只要略略掃視一眼,書本上的知識他就能完全記憶。

這樣的感覺,坦言來說,舒服極了。

終於,上課鈴聲響起,白夜也隨之清醒過來,端正坐好。

負責教學白夜班級病理學課程的,是一位名叫任馬橋的中年教授,其為人古板而嚴苛,威嚴向來極重。

走上講台,任馬橋冷冷地掃視著下面的學生,直至教室里再沒有絲毫聲響,方才開口道:「現在開始上課,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宣布一件事情。」

「白夜,站起來,今後在我的課堂上你沒有坐下的權利!」

聞言,教室里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夜身上。

白夜一愣神,而後起身,蹙著眉頭問道:「為什麼要我站著上課?」

「放肆,白夜,你簡直就是目無師長,老師說讓你站著上課你就得站著上課,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力嗎?」

「就憑你那上學期的成績,給我們班級,給整個醫學系丟臉的期末考試成績,任老師就該懲治你!」任馬橋還沒有說話,趙闊便已經率先跳了出來指著白夜憤憤地喝罵道。

「任老師,我們支持你,白夜確實應該被嚴懲!」

「不錯,他不配和我們享有同等的權利!」

「就是,他是我們班級還有醫學系的恥辱!」

「......!」

「現在你還有什麼意見嗎?」任馬橋扯動著嘴角,冷冷地道,一個差生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不知所謂!

「任老師,您讓我站著上課,原因僅僅是因為之前我的那次期末成績嗎,如果這樣的話,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白夜平復了一下心神,目光剎那間變得銳利起來。

他知道如果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以後說不定還要怎麼受人為難、欺辱,這樣的事情他絕不能容忍,他今天就要告訴所有人,他白夜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白夜了。

「哼,什麼問題,你說吧。」儘管一分鐘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白夜這個差生身上,任馬橋還是強行耐著性子冷聲道。

畢竟是上課時間,為人師表的氣度他還是要做個樣子出來的。

「休克早期患者的生理狀況具體的表現是什麼,病理原因又是什麼?」白夜望著任馬橋笑著詢問道。

聞言,任馬橋抖了抖眉頭,立即面色盛怒地質問道:「白夜,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怪乎任馬橋如此反應,因為白夜提出的問題正是現在,任馬橋正在帶隊研究的病理學課題。

這樣的問題任馬橋如何能回答上來,如果他知道答案,又怎麼會去研究呢?

「任老師的意思是,您不知道對嗎,不過,恰巧學生對這個問題有一些研究,任老師您要聽一聽嗎?」白夜淺笑。

「哈哈哈,真是好啊,你這是要給我這個晉州大學的知名病理學教授上課,真是後生可畏啊!」這一刻,任馬橋反而是怒極而笑。

一個大一期末考試全掛的差生,竟然大言不慚的對他的研究課題指手畫腳,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

如果可能的話,他現在只想把白夜從教室踹出去!

對任馬橋的憤怒白夜卻是不管不顧地道:「對於之前的問題,我是這樣認為的......」

十餘分鐘的時間裡,白夜面色從容的長篇大論,滔滔不絕,而任馬橋也從原來滿目憤怒的不屑一顧變得越來越震驚。

直到白夜說完的那一刻,任馬橋望著白夜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的難以置信,心中的震撼更是直如山崩地裂一般。

以他的醫學素養,他能夠判斷地出來白夜說的很對,對自己現在一直在研究無果的課題,白夜的闡述卻是沒有絲毫瑕疵地給予了最完美的解答。

任馬橋敢保證,他的研究課題絕對的前衛,而且這世界上也沒有其他人研究出過結果,所以,白夜所說的不可能是背誦下來的他人的成果。

而是真真正正的獨屬於白夜自己的見解!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任馬橋神思不屬的喃喃自語著,隨即,再望向白夜的目光已經變得無比炙熱。

如果能讓白夜加入他的研究隊伍,或者直接讓白夜把研究成果交給他,那麼,他豈不是很快就能功成名就?

這可是走在世界最前沿的醫學研究成果啊,越想任馬橋就越是激動。

此時,放眼整個教室,幾乎所有學生都是一臉茫然,只有魔蠍冰顏一雙美目望著白夜,神情同樣充滿震撼。

因為作為醫學系成績最好的她就在任馬橋的研究小組之中,因此,對於課題的研究難度她也是深有體會。

能將這麼高難度的研究課題輕鬆破解的白夜,又怎麼可能會在期末考試中全掛呢。

「難道他是對期末考試的題目完全不屑一顧,所以才......」不住的猜測著,魔蠍冰顏突然發現白夜變得讓她捉摸不透了。

「雖然不知道白夜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我,我也這麼覺得,我只能聽懂一些專業術語。」

「不是吧,白夜竟然這麼高端,難道咱們以前都誤會他了?」

「......!」

趙闊臉色難看,儘管他對白夜所說的也沒有聽懂,但是僅從任馬橋的表現上,也能看出來,白夜之前所說的肯定正確無誤。

「呵呵,白夜同學,不知道你能不能把剛才說的整理出一份資料來交給我,老師也好對你的一些不精準的地方修改、批註一下。」任馬橋看著白夜,親切地笑問道。

與之前的惡劣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聞言,白夜嘴角瞬時掀起一道惡意的譏諷笑容:「抱歉,老師,我把剛才說的全都忘了。」

「什麼,你說你忘了,你怎麼能忘了呢?」任馬橋直接揮舞著雙臂驚叫起來,白夜忘了,那他的研究課題怎麼辦,他的功成名就怎麼辦,他的事業怎麼辦?

隨即,任馬橋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臉上強行扯出一絲笑容道:「白夜同學,你可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啊,快趕緊坐下,別累著了,以後上老師的課你可以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任馬橋儘管知道白夜應該是在故意戲弄他,他卻不得不壓低身份去彌補,誰讓他剛才處處為難白夜呢?

現在任馬橋心中全是悔意,直恨不得大耳光抽自己的老臉!

此刻,教室里所有的學生此時望著白夜的目光已經是十萬分的高山仰止,能讓一向嚴苛無比的任馬橋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神了。

「我感覺好像是在做夢!」

「我也是,白夜實在太帥了,我已經愛上他了,我要給他寫情書。」

「想得美,你個花痴女,白夜是我的!」

「......!」

「任老師,我剛才說的那個問題連我這個差生都會,想來學習成績數一數二的班長趙闊也一定知道,所以,您問他就可以了。」這時,白夜神色恍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趙闊道。

聞言,全班所有人都向著趙闊看去。

緩緩起身,趙闊的一張臉時而漲紅時而鐵青,諾諾半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唯有一雙直欲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夜,他趙闊從來就沒有丟過這麼大的臉。

他能說什麼,難道讓他說自己不會,那樣,豈不是讓他自己承認他連他自己口中叫罵的一個土鱉都不如嗎?

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至於說出問題的正確答案,他知道個屁啊!

白夜安然落座,繼續看書,至於趙闊,他連看一眼都覺得欠奉,如果不是趙闊自己找死,他才懶得去羞辱他,那是浪費時間。

白夜發現,自己腦海中鴻蒙帝典的雜學篇才是一個真正的巨大寶庫,剛才他之所以能對任馬橋的研究課題進行完美的解答,全賴於雜學篇中記錄的醫道知識。

而他所做的,不過是用一些現代的醫學術語,將其中的那些古老的名詞代替罷了,輕而易舉。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下課鈴悄然響起,而這時,白夜班級的教室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道傾城靚麗的絕美倩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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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品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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