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唇槍舌劍爭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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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玉蓮把轎車開到醫院門診樓下面,許秀蘋提著坤包很勉強地接受她一起陪同魯政清去接受複查的提議,畢竟是知識分子,她的涵養超過一般的女人,陪同著老公慢吞吞地走進挂號室排隊挂號,陽玉蓮掏出記者證,來到軍人、警察優先的窗口,出示證件后說明原因,主動掏出錢來為魯政清挂號:「醫生,我是洪洲日報的記者,我們陪同一位警察來複查,我們一會還有很重要的活動,請給我們開一下綠燈。<>」
挂號室的挂號人員看穿著玫瑰色旗袍的女記者,示意讓她收起記者工作證,接受她的意見:「姓名,年齡,工作單位。」
陽玉蓮如實告知,裡面挂號的人員知道記者可是無冕之王,到了醫院必須開綠燈,便熱情地問她:「病人的病歷卡呢,醫保卡呢。」
陽玉蓮只好招呼許秀蘋:「秀蘋,把魯哥的醫保卡,病歷卡拿來,這裡是便捷窗口。」
許秀蘋本來不想太張揚,既然她已經取得綠色通道,就不好為難她,帶著魯政清來到陽玉蓮取挂號的窗口,從坤包里取出魯政清需要看病的家庭住院手續,醫保卡,挂號人員順理成章地給她打了一張挂號單,許秀蘋拿著挂號單,便與魯政清,陽玉蓮一起走進電梯間,陽玉蓮摁了去複查的十二樓,在等電梯時輕聲地指責她:「秀蘋,你不要太講規矩,有機會節約時間就走捷徑,何必要那麼墨守成規。」
許秀蘋低調地笑道:「那麼多人在等著看病,我們何必要搶在別人的前面呢?」
陽玉蓮有些鄙視地取笑她:「你菩薩心腸用錯地方了,要是都像你那樣迂腐,麻煩一大堆。」
魯政清此時就像一部陳舊的收音機,不管他們互相說什麼都與自己沒有關係,許秀蘋對她的話有些迷惑不解:「我只是把方便讓給別人,會惹什麼麻煩?」
陽玉蓮和他們一起電梯數落她:「你想哈,魯哥不是來看病,他是家庭住院病號,只是來複查,如果我們把事辦得利索些,複查后就走了,給醫生讓出很多時間去看其他病人,要是你在這裡等就耽擱了醫生的時間,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許秀蘋取笑她:「得不便宜還賣乖,只有你玉蓮才做得出來,我們搶佔了別人的前面還自持強盜邏輯。」
陽玉蓮用開車的事來證明自己的觀點:「我又打個比方,本來規定最低車速控制在60公里,如果只開30公里速度,要攔住好多車,這不是故意添堵嗎?」
一些與他們一起走進電梯的病人及家屬,有人支持陽玉蓮的觀點,有的支持許秀蘋的處事哲學,也有人笑道:「你們這些文化人,怎麼說都是理。」
他們各自在自己選擇的樓層走出電極,當電梯升至十二樓時,只有他們三個人,羅小妹和余麗珠已經在電梯出口等他們的到達,羅小妹看到魯政清,就像久別重逢的親人驚訝地來扶他:「魯哥,你比我們想像的效果好多了。」
余麗姝也滔滔不絕地述說:「魯哥,周老師為了治好你的病,翻閱了多少資料,打了多少電話,還專程請一些專家根據檢查你的病例來研討、制定治療方案,終於看到你能慢慢恢復的效果了,周老師有多開心啊。」
陽玉蓮旁敲側擊地誇讚魯政清,同時也表露自己對治好他的一份功勞:「魯哥是吉人天相,有了周醫生和專家的精心治療,有他自己的積極配合,我送給他的音樂隨聽機也起到了關鍵作用哦。」此時,許秀蘋彷彿成了多餘的人,只有她和魯政清明白,真正讓他從沉睡到陸續恢復起作用的不是他們指定的範圍,而是他自己根據案情做出的新決定,不能墨守成規讓別人發現破綻,周醫生一顆患者為大治病救人的博大胸懷讓她深受感動。
最難受的是魯政清,他把「假病」辦案想得太簡單,連續引出醫生集思廣益治病,陽玉蓮、羅小姝、余麗姝對自己產品非分之想,惹得妻子不開心,心裡老是疑慮重重,這也難怪,現在社會上離婚率太高,她為自己付出太多,捨棄沿海城市的工作與生活,為了自己來到內地,受了那麼多累,才看到自己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從一個打工者考上公務員,雖然經濟不富裕,只能保持基本生活自給自足,工作期間能給她的太少,陪她的時間都少得可憐,結婚後就把她帶到一個替自己擔心的境地,感情是自私的,沒有人能在私人感情上那麼大方,洒脫,可以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忠實地善待她來表達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深愛,今天有了陽玉蓮捲入,活動安排完成沒有按自己的預計活動,心裡雖然焦急,也只能隨機應變,正好藉此機會緩解一下長期緊張的心情,聯繫包大隊的時間只能另行安排,表面上保持著很平淡的心情,不能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心理活動,寧可把天大的壓力由自己承擔,也不讓其他人分擔。
羅小姝和余麗姝把魯政清陪送到周醫生辦公室,穿白大褂的周政福醫生立即招呼他:「小魯,請座。」
羅小姝安排他坐在椅子上,余麗姝給他接開水,把他當成貴賓。
陽玉蓮和許秀蘋相繼走進辦公室時,余麗姝先用一次性紙杯給魯政清接了開水后,再給兩位女記者接開水。
周醫生拿著聽診器,細心地給魯政清檢查,同時詢問他的情況:「許記者,病人是不是按時吃藥?」
許秀蘋答覆他:「他基本上都是按時、按量吃藥,我還給他做了一些心理輔導。」
周醫生又細心地詢問:「他在家裡治療期間,生活上能不能自理?做一些康復運作?」
許秀蘋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啊,毅力強得很,吃喝拉灑從來不要我幫助,有時還能做些簡單的家務事。」
陽玉蓮旁敲側擊地讚揚他:「魯哥是多麼優秀的人才,他不僅人長得帥,做人、做事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周醫生臉上呈現出滿意的笑容:「好,他恢復健康的情況比我預想的好,我把他帶到檢查室去全面檢查一下,你們先在這裡等,檢查后再說下步治療意見。」
羅小妹聽周醫生安排體檢,立即去扶他。
周醫生立即制止她:「小羅別扶,讓他自己走,我要觀察一下他走路的動作,綜合分析一下他的康復情況。」
羅小姝害怕他摔跟頭,小心翼翼地叮囑他:「魯哥,小心點,走慢點,千萬別摔倒哦。」
魯政表動作緩慢地點頭,表示能聽懂她叮囑的意思,周政福耐心地吩咐他:「魯警官,我要帶你去做全面檢查,你能聽懂我的意思嗎?」
魯政清依然緩慢地點頭,要他看到自己仍然在未恢復階段,每一個微秒的動作都是精心策劃的。
周醫生觀察他的動作后又再次徵求他本人的意見:「你自己走,不要人扶行嗎?」
魯政清從他問話看出,他是有意在測試自己的恢復狀況,為了減輕他的思想壓力,只能配合他,如果表情過分痴獃,就會引起他的擔心,採取藥物治療措施,自己拿到手裡的葯基本上沒有服用,這樣浪費錢財,只好稍敏捷地點頭。
陽玉蓮和兩個護士都在觀察周醫生如何詢問,許秀蘋觀察老公如何應對,通過簡單詢問,他便微笑著表態:「請你跟我走吧。」
周醫生帶著魯政清從醫生辦公室走出去時,羅小姝和余麗姝,陽玉蓮就像護送才學走路的小孩一樣,緊隨他們身後,害怕他摔跟頭,只有許秀蘋知道內幕,只是很平穩的心態跟在他們身後。
周醫生和他走時,細心地觀察他邁步落腳,並細心地給他作心理輔導:「魯警官,我知道你有這麼漂亮、賢淑的妻子,感情上沒有壓力,不會導致你心裡有多少負擔,估計多半是工作上的事讓你增加了思想負擔,你為了破案,心裡思緒萬千,思想負擔有點重,特別是現在有些人利用科技手段犯罪,破案的難度更大,心裡壓力大了,久而久之就會影響身體。」
陽玉蓮不知周醫生是在做他的心理輔導,便滔滔不絕地誇讚他:「周老師,你不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刑警英才哦,我多次採訪報道過他的事迹,他文武雙全,幾乎都是破的重案、要案、疑難案件。」
周醫生早就聽刑大的領導和辦公室主任說過他的事迹,他深知,每個英雄心裡都有不能對人述說的苦衷,他畢竟也是人,當然也不例外,只有從醫學的角度勸導他才能避免發生類似病情,巧妙地指點他:「小魯,人的身體承受負荷有限,即使是英雄也不例外,往往工作成績越大,工作壓力就越大,不要把這些當成包袱,更不能把自己當成一部不能損毀的鋼筋鐵骨,人畢竟是血肉之軀,肌體各方面的動作都有一定的極限,超過極限就會出現崩潰,這就是你發生昏厥的病根。」
魯政清為降低周醫生的思想壓力,增加點頭頻率,步子邁得更穩健,表示造成和接受他的觀點,但願他的行動能讓他明白,周醫生觀察力很強,既然能得到患者擁戴,基本達到目的,再次指導他:「先再次檢查了你的身體再說下一步的治療方案,根據初步觀察,藥物治療對你沒有多大意義,重點是心理調養,。」
魯政清比原來點頭的動作更大,進一步表明他領會了周醫生的觀點,願意積極配合治療。
周政福對病人像親人,特別欣慰他今天的表情勝過預想效果,他的康復進展越快,心裡就越高興,越能證明自己判斷和治療特殊病人的能力在增強,臉上的笑容更賞心悅目,畢竟破解了一個治療疑難雜症的瓶頸,這也是從事醫療工作取得的一項新突破,將記住自己新的一頁,他把魯政清帶領到檢查中心對他細心的檢查,發覺他的身體素質相當好,各方面的數據都與正常人沒有多大區別,並沒有昏厥產生異變,這是從來沒有接觸到的案例,更加堅定了自己採取心理調養助他恢復健康的判斷,檢查結束后,他又帶領魯政清回到醫生辦公室,他便給許秀蘋提出:「魯警官是辦理案件時工作壓力太大,導致他精神過分緊張導致的病症,藥物治療對他已經沒有多大實際意義,回去后你要多對他進行心理輔導,讓他多洗熱水澡,讓他自我調養,讓他陸續恢復健康,採取心理調養的方式配合用熱水助他恢復健康的治療方案效果較妥。」
許秀蘋心知肚明,他是有意讓周醫生做的這個決定,欣然接受這套治療意見:「好吧,只要能讓他康復,我會積極配合您提出的治療方案。」
陽玉蓮提出自己的建議意見:「周老師,能不能讓他多參加一些輕鬆的戶外活動?讓他緩解一些精神壓力?」
周醫生樂意地接受她的建議:「當然好啊,只是你們是新聞記者,能做出這樣的安排,當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羅小妹對周醫生能得到周醫生如此安排,更是羨慕得很:「魯哥,你真是大福大貴的人啊,我們護理了幾個這類的病例,沒有一個病人有你這麼善解人意,沒有一個病人能像你這麼用心理輔導和洗熱水澡治療的方案。」
余麗姝也隨聲附和:「本來魯大哥就是刑警英雄,他的思緒能力和自我康復能力無人能及。」
陽玉蓮不想讓其他人染指魯哥,只想把這個競爭的範圍縮小一她與許秀蘋之間,立即牽著他:「走吧,魯哥,我帶你去參加戶外活動。」
魯政清懂她的意思,挑明她與妻子之間的競爭將會從現在開始明朗化,不想讓她把感情的水攪亂,有意識地把手交給許秀蘋,痴迷地注視著妻子,只見許秀蘋含情脈脈地告訴他,有意暗示自己的大度:「跟到玉蓮走啊,我也參加。」
魯政清有些執拗地撅嘴不走,就像一個需要呵護的孩子離不開家長似的。陽玉蓮也不想太尷尬,只好讓步:「秀蘋,我們一個人牽他一個手,帶他玩得高興、開心,拋棄心裡的煩惱,釋放緊張的壓力,助他早日康復。」
周政福看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心裡有些納悶這個女記者,明顯地看到別人已經結婚並且懷孩子了,她還那麼多情,對現在年青人處理感情方面的事越來越有些迷惘,魯政清能堅守對妻子的情,看到兩個護士含糊其辭的眼神,不想讓她們兩個也卷進這場沒有結果的競爭漩渦,故意安排她們兩個:「小妹,麗姝,病人有兩個陪就夠了,他們還有活動,你們兩個回重症室去吧,兩個實習生莫把護理病人的事情搞砸,引起醫患糾紛就麻煩了。」
兩名護士只好尊重周醫生的意見,用含情脈脈的目光送他們離開,流連忘返地返回重症室去。
陽玉蓮和許秀蘋各自牽了魯政清一個手,陪同他走到電梯進出口處,突然她手機響起鈴聲,她便接電話:「你們先安排玩吧,我和秀蘋帶著一位特殊朋友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甘清華聽到許秀蘋能參加此活動,喜出望外地問道:「秀蘋她老公不是還是半痴獃的人嗎,她捨得出來參加我們的活動啊?」
陽玉蓮在他面前說話從來不客氣,在電話里也不例外:「你這人是不是有點眉毛生得彎,閑事管得寬,不跟你多說了,我要進電梯了。」
許秀蘋明知故問:「玉蓮,你跟說話啊,這麼凶。」
陽玉蓮轉眼又成了另外一個語氣,不想在魯政清面前暴露自己的脾氣,溫柔地回答她:「你知道就是婆婆嘴的他,一天盡說些無聊的話,電梯到了,進去啊。」
許秀蘋風趣地提醒她:「你們兩個是不是沒喝和氣茶,一會讓你們喝一杯和氣茶,不然,一說話就像敵人一樣。」
陽玉蓮便借題發揮,故意說句氣她的話:「難怪不得你們之間說話做事配合得那麼默契喲,原來你們喝了和氣茶的喲,小心魯哥把洪洲城裡的醋喝完,別人買不到醋哦。」
許秀蘋不與她一般見識,只能隱約地指點她:「妹妹,你人長得這麼漂亮,當心牢騷多了,脾氣大了嫁不出去喲?」
陽玉蓮伶牙俐齒地笑道:「我啊,不是在每個人面前都要發脾氣,比如,在魯哥面前我就從來都沒有發過脾氣。」
剛才和他們一起進電梯的病人和醫護人員,看到兩個漂亮的姑娘這麼唇槍舌劍,都有些奇異的目光,其中有個年青醫生曾經聽說過報社有兩個美女記者,驚奇地問道:「二位美女記者是不是洪洲日報的許秀蘋和陽玉蓮?」
許秀蘋對他的問話無動於衷。
陽玉蓮明確地回答:「是啊,你怎麼知道是我們?」
年青醫生十分激動:「工是這個醫院的眼科醫生歐小鵬,我可是你們的忠實讀者,每次對你們寫的新聞稿件都會細心的拜讀,還經常投送一些讀後感,報上還刊登過我寫的讀後感,今天能目睹你們的芳容真是三生有幸。」
陽玉蓮表達一下對讀者的感謝,淡然地笑道:「小歐醫生,謝謝你對我們的鼓勵和鞭策。」
歐小鵬殷勤地表達一個讀者的心聲:「你們如果有時間來寫一下醫生與患者的故事啊,教育有些鄉里的群眾,有小病就在當地衛生院去看,不要迷信大醫院,耽誤了我們治一些重病人。」
許秀蘋看這個醫生人也很帥氣,有意想成全他們,故意透露她的真實水平:「小歐醫生,這位陽玉蓮記者很會寫一些社會關注的新聞,你多與她聯繫,給她提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