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三章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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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武天驕不加索地應道。

武紅霜格格嬌笑，十分高興，起身道：「那我們走！」不由分說，拉著他手就走，直出了重華殿。

香兒睜大眼睛，望著他們離去，吃驚的下巴都快掉了，自言自語：「六小姐是怎麼了？怎麼對公子這麼好？」

收拾好食盒，香兒剛想離開重華殿，忽地驚住了，脫口叫道：「凌小姐！」

只見凌霄鳳從武天驕的卧室中走了出來。原來剛才，她不想和武紅霜相見，便跳上屋頂的橫樑躲藏了起來，直到武天驕出了卧室，她才下來，將殿中的情景看得清楚，武紅霜和武天驕一走，她就出來了。

凌霄鳳並不理會香兒，逕自離開重華殿，趕回棲鳳樓。她要告訴母親，武天驕要被武紅霜搶走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武紅霜打什麼主意，凌霄鳳卻是再清楚不過了，武紅霜十足的水性楊花，浪蹄子，今天她見到武天驕的強悍身體，一定是動了心。雖說武紅霜和武天驕名義上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凌霄鳳卻是知道他們並非是親姐弟，也知道貴族圈中的亂，這樣的事屢見不鮮。

回到棲鳳樓，凌霄鳳剛進門就碰上了侍女小梅，問道：「我娘嗎？」

小梅道：「小姐！夫人隨王爺到前院客廳會見客人去了！」

凌霄鳳微微一驚，道：「客人？什麼客人要我娘去會見？」

「嘻嘻……」小梅一扮鬼臉，嘻笑道：「奴婢先要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凌霄鳳疑惑地道：「恭喜我什麼？難道……」

小梅笑道：「小姐猜對了，丞相大人帶著公子親自上門向夫人提親來了！」

「什麼？」凌霄鳳神色一變，脫口問道：「我娘答應了？」

小梅道：「這個奴婢不知道，夫人這不是去談了嗎，蕭公子年輕英俊，翩翩公子，和小姐您是天生一對，珠聯璧合……」

「住嘴！」凌霄鳳怒瞪一眼，喝斥道：「主子的事你亂說什麼，誰說我要嫁給那個蕭國棟了！」

小梅嚇的渾身一顫，忙跪下道：「奴婢知錯了！」

凌霄鳳冷哼道：「以後給我放規矩一點，再胡說八道我拔了你舌頭！」說著，一甩衣袖，轉身匆匆離去。

前院大廳，武家人幾乎齊聚一堂，武無敵、宣華夫人、武賽英以及武玄霜、武青霜等一干小輩悉數到場。

大廳首座上坐著當朝丞相蕭宏遠。蕭宏遠五十來歲，但似乎保養得法，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臉色紅潤，透著幾分俊秀，雖然留著三綹長須，但看得出年輕時是個美男子。

在他的身側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英俊男子，穿著一件白狐裘袍，頭戴黑色貂皮暖帽，飄逸瀟洒，玉樹臨風。不用問，他就是蕭家大公子，蕭國棟。

大廳正中擺放著不少的玲瓏綢緞，貴重物品，上面包裹著紅緞子，毫無疑問，這是聘禮。

今天，丞相蕭宏遠攜帶愛子蕭國棟上晉陽王府向武賽英提親，可謂十分突然，儘管早上武賽英聽女兒提起過，但還是有點措手不及，沒得到她們母女倆的同意，蕭家公然就帶著聘禮上門提親，好像料定她們一定會答應？

大廳內人雖多，卻是異常的安靜，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壓抑，很沉悶，無論是武無敵夫婦，還是蕭家父子，又或者是武賽英，一個個全都綳著臉，都很不高興。

良久，臉色陰沉的武無敵打破了廳內的沉寂：「大妹，霄鳳這丫頭已經老大不小了，難得丞相大人親自上門，給足面子，憑蕭家的家世，蕭賢侄難道還配不上霄鳳丫頭嗎？大妹！我看你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

武賽英嘆道：「大哥！非是我不答應這門親事，而是霄鳳這丫頭對蕭……呃！恕我直言，蕭公子家世雖好，但在武道修為上似乎不如我家霄鳳？」

一聽這話，蕭家父子無不變了臉色，蕭宏遠嘿嘿一笑，道：「凌夫人的意思是說，只要小兒能夠打贏令嬡，這門親事就成了？」

武賽英笑道：「我女兒選夫的首要條件就是要在武功上勝過她，如果令郎做不到這一點，恕我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蕭宏遠哼的一聲，道：「素聞令嬡武功高強，是京城年輕小輩中的佼佼者，號稱『神劍流星』，老夫早想見識一下，能否讓令嬡出來，和小兒比試一番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感到意外，蕭國棟卻一臉的惶急，叫道：「爹！」

蕭宏遠瞪他一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住嘴！」說著搖頭嘆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看不用了！」

武賽英尚未來得及答話，大廳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嬌脆聲音，大家順聲望去，只見凌霄鳳已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白衣如雪，清麗脫俗，讓廳中的人無不眼前一亮，蕭國棟更是眼神發亮，死死地盯著凌霄鳳，竟看得痴了。

凌霄鳳逕直走到蕭宏遠座前，微微一躬身，道：「丞相大人，不是我小瞧了令公子，憑他的武功，在我手下走不過五招！」

哈！好大的口氣！

蕭宏遠變了臉色，一望身側的兒子，卻見他傻傻的盯著凌霄鳳，一臉的沉醉之色，似乎全然沒有聽到她說話。

咳！蕭宏遠咳嗽一聲，搖了搖頭，本來想順著凌霄鳳的話頭讓自己的兒子接她五招，只要挨過五招，那就有話說了，可一看他的表現，別說五招，就是三招也接不了，罷了。

蕭宏遠長身而起，對凌霄鳳道：「凌小姐果然天生麗質，人間絕色，非是小兒所能匹配，這門親事就此作罷！」說罷，向武無敵打了個招呼，告辭離去。

一直將蕭家父子送出大門，武無敵才迴轉大廳，盯著凌霄鳳說道：「鳳丫頭，你就不能給丞相大人留一點面子，說什麼五招，就不能說是五十招，這次得罪了蕭家，他們一定懷恨在心，你們……」說著，指著她們母女倆道：「讓我說什麼好！」

武賽英哼了一聲道：「大哥！鳳兒說的是事實，蕭家來提親，難道我就要答應嗎？那蕭國棟是什麼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欣賞他，那好啊！你有那麼多女兒，選一個嫁給他好了！」

「你……」武無敵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恨恨地一甩衣袖，道：「我告訴你們，蕭家絕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你們以後出去要小心一點！」說著離開大廳，揚長而去。

武無敵一走，大廳上的人也跟著散去，不過，敏銳的人察覺到一向話多愛管事的宣華夫人，今天表現特別反常，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話，對蕭家提親一事，既沒提出反對，也沒說贊成，這讓大家一頭霧水，疑惑不解。

當宣華夫人離開時，武青霜忽然叫了起來：「姐姐呢？姐姐去哪了？」

剛到門口的宣華夫人聞言停了下來，亦道：「這丫頭剛回來就跑得不見影了，你們誰見到她敢？」

「王娘！六姐去了重華殿，探望天驕弟弟。不過剛才我看到她和天驕弟弟一起出去了！」武金霜臉紅紅地道。

她和武流霜在重華殿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心還砰砰的跳，禁不住臉紅髮熱，心裡有種異常的感覺。

「什麼？她和那……出去了！」宣華夫人驚道：「他們出去幹什麼？」

不僅宣華夫人變了臉色，武賽英也深感駭然，凌霄鳳見狀趕忙拉著母親離開，直到院中的無人之處，才道：「娘！武紅霜那騷狐狸，我看她八成是迷上了武天驕，您可要當心，別讓她搶走了！」

武賽英羞紅了臉，罵道：「死丫頭，胡說什麼，什麼搶走……唔！你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凌霄鳳笑道：「娘，瞧您，口是心非了吧！還說不是，就因為我知道才跑來告訴您，武紅霜已經把他帶去了『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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