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四章親上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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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親?
武無敵神色一變,微笑道:「他年歲尚小,尚未成年,不忙著找親,不急!不急!等再過幾年長大了,再找也不遲!」
百里長空搖頭笑道:「王爺,歲月如梭,別看三公子現在年小,轉眼就長大成人了,哈哈!親家王爺,趁著兩家長輩在此,兒女們都在場,王爺要是覺得小女可以的話,我們兩家不妨訂下這門親事,親上加親,您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鴉雀無聲。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武天驕和百里飛雪身上。除了百里家的人,誰都沒有想到百里長空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如此說,等於是向武無敵提親了。
宴席上,最感到吃驚的要數武賽英和凌霄鳳了。武賽英眉心緊鎖,臉上浮起一層陰雲,相當的不快。了解母親的凌霄鳳忙在桌下握住母親的手,以予安慰。
武天驕當然意想不到,傻傻的愣住了,不明白百里家為什麼相中了他這個女婿?難道不知道他是庶出,在武家毫無身份地位可言?為什麼武紅霜事先沒有告訴他?
想到此,他望向武紅霜。不過,由於他和武紅霜之間隔著百里兄妹三人,擋住了視線。
武無敵也被百里長空的話嚇了一跳,狐疑地瞅著他,面色陰晴不定,半響無語。
百里長空見了心中一緊,脫口問道:「莫非王爺覺得小女不合適?」
宣華夫人忙道:「親家說哪裡話了,飛雪貌若天仙,傾國傾城,哪家見了不是搶著要,怎會不合適?只是她和天驕的年歲……」說著打住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百里長空一聽明白了,哈哈笑道:「王爺,王妃,你我都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年歲對習武人來說根本不那麼重要,小女今年也不過是十七,大令公子不過四歲,這根本不在話下,不是嗎?王爺和王妃坐在一起,誰又能看出您們的年齡?」
「可是……」宣華夫人猶豫了一會,皺眉道:「天驕並不是習武之人?」
百里長空笑道:「那又有什麼關係?那他大了,將來老了,和小雪的年歲就更不是問題了。」
武家人全瞧傻眼了,聰慧的人聽得出來,宣華夫人是在婉轉地拒絕這門親事,可百里長空好像聽不懂似的,樂此不疲。他這哪像是在提親,倒像是怕女兒嫁不出去,愣是要塞給武家,而且,還不能讓武家拒絕。
武無敵夫婦久經世故,洞悉一切,見狀不免心中凜然,武無敵知道不能不答應了,再不答應等於是掃了百里家的顏面,當下點頭道:「好!這門親事本王應下了,天驕,還不趕快拜見岳父大人!」
啊!武天驕懵了。半響,他才回過神來,離座來到百里長空座前,參拜大禮,喊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百里長空呵呵而笑,親手攙扶起了他,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同時,百里飛雪也離座到了武無敵夫婦座前,跪倒磕頭,行拜大禮。
武天驕、百里飛雪見過各自長輩,就算是正式的未婚夫妻了。這才一會兒,彼此的轉變真是快啊,見面沒說兩句話,感情根本談不上,轉眼就訂下親事了。
這時,百里孤雲從座下拿起一個長盒,放到桌上打開了蓋子,從盒中取出一柄寬長的寶劍,劍鞘古舊斑瀾,形式奇古。百里孤雲捧著遞交給了百里飛雪手裡。百里飛雪接過,又捧著遞到武天驕面前。
百里家這是在交換訂婚信物,武天驕當然明白,雙手去接,百里飛雪將劍放到他手裡,面無表情地道:「拿穩了!」說罷,雙手一放……
剎時,武天驕感到手上一沉,險些沒有拿住寶劍,不禁心中一驚,脫口說道:「好重!」說著抱入懷中,踉蹌地退了兩步,臉色憋著通紅,好不辛苦。
百里孤雲快步上前,幫著武天驕拿過了重劍,笑說:「妹夫!還是我暫時幫你拿著吧!」
武天驕點點頭,呼呼喘氣,道:「這是什麼刀子,如此的重?」
此言一出,引得堂上不少人哄然大笑,武無敵更是滿臉的黑線,幾乎忍不住開口罵人。武青霜格格嬌笑道:「小弟!那不是刀子,是劍!不要說錯了,把劍說成刀子,會笑死人的!」
百里家的人也為之莞樂,看武天驕的表現,他們確信武天驕不會武功。
百里孤雲笑道:「妹夫,我妹妹把我們百里家的重劍送給你,你拿什麼送給我妹妹?」
武天驕哦了一聲,猶豫了一會,才從身上摸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百里飛雪。玉佩是武紅霜買來送給他的,沒想到此時用上了。
武無敵見百里家以重劍作為訂婚信物,不禁臉色一變,脫口問道:「長空兄,這劍是……」
百里長空笑道:「王爺,您猜對了,這正是我百里家的重器『重情』,把它作為小女的訂親信物再是貼切不過了!」
武無敵愕然,半響才道:「長空兄!我們到裡屋一談!」
百里長空微微頷首,便與武無敵夫婦一起離座,進入廳側的小客廳,關上了門。
大廳內熱鬧非凡,武家姐妹紛紛上前來給武天驕和百里飛雪道喜祝賀,向他們敬酒。武天驕來者不拒,無意間,他看到席上的武賽英忽然「哇」的一聲,捂著嘴巴跑出了大廳,似乎十分難受。凌霄鳳也慌亂地隨後跟著跑了出去。
「咦!姑姑她怎麼了?」武流霜詫異地道。
「好像是不舒服,鬧肚子吧!」武金霜道。
「不像是鬧肚子,瞧姑姑那反應,倒像是女人懷孕的癥狀似的?姑姑該不會是懷孕了吧?」略懂醫理的武玉霜嘴毒地道。
不過,她的話立刻招來一片謾罵:「你才懷孕了,胡說八道,姑姑一個人,怎麼可能懷孕……」
「我看你思春了,想著嫁人,想著懷孕……」
大家七嘴八舌,一時說什麼的都有,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武玉霜的話武天驕沒往心裡去,武紅霜卻是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瞅了瞅武天驕,望向了門外,心說:「姑姑該不會和天驕……有什麼吧?」
她心中頓生疑雲,悄悄地離開大廳,尾隨著武賽英母女去了棲鳳樓。
精緻的小客廳內,武無敵居中而坐,宣華夫人和百里長空分坐兩側,兩名侍女端上茶點后,識趣地退了出去。
「長空兄!是什麼緣故要你急著將女兒許配給小兒?」武無敵開門見山地問道。
唉!百里長空長嘆一口氣,苦笑道:「就知道瞞不過王爺您!不瞞您說,我百里家是遇上了麻煩,月前,天神宮少宮主途徑嶺南,見到了小女,瞧上了小女,親自到百里堡提親,要納小女為妾,我百里家當然不會同意,婉言拒絕,哪知那少宮主心高氣傲,盛氣凌人,臨走前撂下了狠話,說給我百里家一個月期限,一個月之內將小雪送到天神宮,不然,將對我百里家族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哦——
武無敵夫婦恍然大悟,宣華夫人道:「就因為如此,親家才迫不及待地將飛雪送來我家,與小兒訂下親事?」
百里長空頷首道:「天下間,能夠與天神宮一爭高下的唯有你們武家了,小女有你們的庇護,老夫才能放心!」
宣華夫人格格一笑,道:「親家,我看你多慮了,天帝神傲天好歹也是一代宗師,絕不會由得他兒子胡來,如果他真因為此事而滅了你百里家,那將使得天神宮遭世人唾罵,威名喪盡!」
百里長空苦笑道:「老夫也是如此想,但天神宮勢力非同小可,哪怕神傲天不出手,也能使我百里家族灰飛煙滅,為此老夫不得不有所顧慮,況且,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不想就此斷送在神俊英那小賊之手。」
武無敵不置可否,深表贊同,道:「長空兄的顧慮不無道理,只是令媛天仙化人,絕世之姿,與小兒……豈不委屈她了?」
百里長空道:「王爺哪裡話了,令公子眉清目秀,相貌俊美,又怎會委屈了小女?應該是小女高攀才是!」
武無敵無語。
宣華夫人蹙眉道:「親家是打算讓飛雪在我武家長住?」
百里長空也不否認,點頭道:「給親家添麻煩,老夫心裡也真是過意不去。如果可以的話,不妨選個良辰吉日,讓他們儘快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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