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腎好啥都好
清晨醒來,韋微正枕在沈黔城的懷裡,她身體有些酸麻,不知道昨晚他要了幾次,韋微只知道自己最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抬頭看著掛鐘,才凌晨五點,大地上一切都還未蘇醒。
韋微抬頭看著身邊強壯的男人,他睡著的模樣乖乖的,少了平日里有些凌厲的氣質,整個人溫和起來。
她腦袋往他懷裡蹭了蹭,熟悉的煙草味道鑽進鼻腔,很奇怪,她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從高中開始,他坐在前面,她坐在後面,他身上華貴卻不張揚的古龍香水的香氣總是縈繞在她的鼻間。
沈黔城在學校里總是保持著一貫冷漠的作風,同學對他大多數都是敬而遠之,除了一些女生前仆後繼地給他寄情書,還有就是大學期間總是跟在他身邊的戚泠。
偶爾,他也會側過臉看看擦的錚亮的窗戶,韋微好奇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除此別無其他。
韋微傻呵呵地猜測,他應該是在看她,但是每次她跟他說話他都是不冷不熱,這讓韋微又猜起來。
女人總是喜歡猜,而始終不肯直接問出來。所以,韋微高中三年乃至大學四年都是在猜來猜去,期間,她對戚泠總是跟在他身邊產生反感,就處處針對她。
現在想起來,韋微還是忍不住偷笑。
「傻微,笑什麼呢?」突然,沈黔城略微沙啞的聲音從她腦袋上響起,韋微一愣,她抬頭看過去,沈黔城的臉上掛著寵溺的微笑。
「沒,沒什麼啊……」韋微埋下頭,她心裡忐忑萬分,沈黔城抱過她,下巴在她蓬鬆的腦袋上蹭了蹭。
兩個人默默無言,他不敢再說「我會對你負責」這類的話,他怕她又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她卻在等著,等著他說那句話,她會回答「好」。
可是兩個人等來等去,怕來怕去,誰都有誰的顧慮,誰都不肯先說。
最後——「傻微,腳還疼嗎?」沈黔城關懷地問。
韋微搖了搖頭,她鑽出被窩,白皙的皮膚暴露無遺。
沈黔城喉嚨一緊,他笑了笑,整個人突然壓了上去。
「喂,你夠了!」韋微一雙手抵著他強壯的胸膛,手足無措道。
沈黔城搖頭,「不夠,不夠,昨天晚上你中途睡過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早你補上吧!」
「唔……」
大清晨,沈黔城就有如此興緻,韋微心裡暗暗佩服他的腎!
從昨晚開始下的雪到現在也沒有停,今天是韋母下殯的日子,一大早韋家就籠罩著一片肅穆。
早晨吃過早飯,韋絳就從箱底拿出了自己的羽絨服給沈黔城,沈黔城聞著淡淡的樟腦味,許久沒有過的溫暖感覺油然而生。
沈黔城攙扶著崴腳的韋微,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響,韋絳彷彿是一夜之間白了頭,雪白的雪花落在他的髮絲上,越發蒼老。
韋微的眼睛又紅了,她抓著沈黔城的胳膊,忍不住抽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