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宮迷情

第二章 地宮迷情

「咿呀——」柴房的門被推開,邱紙鳶立刻轉過臉去低下頭。

從外進來一位頭系紫色髮帶、身穿丹青道袍的青年,只見他五官俊秀、身材修長、膚色更是猶如美玉,端的是個美男子。這青年緩緩晃著手中紙扇,踱到邱紙鳶跟前蹲下身來,沉沉地嘆息一聲,眼中透出讓人心動的神色,「紙鳶,看你受這種苦楚,我心如刀攪,直恨不得這就放了你……」

邱紙鳶輕輕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是對他不理不睬。

「我的心意要怎樣說你才明白啊?唉……」青年再嘆,伸手輕握邱紙鳶的柔夷,「你可記得月朗星稀的那晚,我們在菩提樹下說的話兒……我林語書生於官宦之家、書香門第,原與你也算般配,可是現在,唉,不提也罷,總之若是今日你不隨我走,今生今世我們斷不可能長相廝守了!」

邱紙鳶神色動搖,哽咽著道:「隨你走便隨你走了,你為何要勾結外人把姐妹們都關起來?」

「難怪邱**如此傷心,居然是她的情人林語書在使壞……奇怪,林語書的功夫勉強算得上花拳繡腿,別說李春雲,就是邱**也能把他撂倒,莫非他暗中下了迷藥?」姚龍立刻暗審內息,擔心剛才吃的米飯當中也被下了迷藥。

「紙鳶,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試問我們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到了外面卻要如何生活?我怎能讓你為人縫衣做襪,你又怎忍見我為了三餐一宿奔波勞累?風班主原來就是師傅老友,此次突然造訪斷不會害了眾姐妹的性命,我林語書以人格發誓,你難道還信不過我么?跟我說,只要你跟我說了如何進入密室,風班主便會放了大家,而且允諾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屆時你我尋一處幽靜、美麗的地方安頓下來,天下間也再無擾人之事了……」林語書繼續進行感情攻勢,直說得邱紙鳶淚水連連。

由於林語書絮絮說話,姚龍倒並未全部聽真切,只是心中早就認定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便琢磨著是否要下去好好羞臊他一番,沒想屋外忽然行入一貌若天仙的中年少婦,她鼻樑高挺、嘴唇厚而紅潤,乾淨的齊肩短髮與那雙悶騷的媚眼形成極大反差,最讓姚龍讚嘆不已的,這少婦個頭甚高,幾乎與房門齊平,難得如此高長的身段竟有著極為協調的比例——「哇列,估計她的暴乳能把我整張臉都蓋住吧?爽……」

林語書急急忙起身,畢恭畢敬地彎腰一鞠,大聲道:「風班主,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相信紙鳶會明白過來的。」

一聽這話姚龍立刻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在蒙山呆了這些年,怎可能沒聽過這女人的惡名,「風蕭曉?西疆最難纏的巫蠱道,老傢伙的宿敵,這次看來大夥都要遭殃……老子還是趕緊開溜的好,沒的道理在這陪葬……」

姚龍正惴惴不安想要往後縮,忽然看見邱紙鳶抬頭往他這處看了一眼,嘴唇慢慢輕啟——「糟糕,這**不會想要拉我墊背吧?」急忙伸手去掏懷中符咒,心肝兒都涼透了,「厚土符只剩三張,傀儡人偶僅餘一個,我兩樣看家的保命玩意……」

「你殺了我吧!」邱紙鳶忽然大聲衝風蕭曉喝道。

「殺了你?你希望我用哪種方法殺你?蟲蝕怎麼樣?」風蕭曉嘴角微微上翹,右手往不遠處的一女弟子點去,只見數不清的小蟲子從她袖子里涌了出來,嗡嗡叫著頃刻間將那女弟子裹了個結實。

凄烈的慘叫聲在四周回蕩,扭動的身軀痛苦地痙攣著,正上方的姚龍看得頭皮發麻,那黑壓壓的蟲群之下血肉模糊的面孔傾出沒有盡頭的恐慌。

「住手,住手……」邱紙鳶恐懼地抱頭大叫,那些蟲子彷彿在她身上噬咬一般。

風蕭曉毫不動容,衣袖輕輕一揮,所有的蟲子瞬間隱沒在她的袖中。

再看那女弟子,只剩一副白骨,其上還有刺目的血絲盤根交錯。

「你想這樣死呢,還是老老實實帶我去密室?」風蕭曉看著邱紙鳶,冷言問道。

邱紙鳶怕得不敢抬頭,身子一個勁往後縮,彷彿風蕭曉就是瘟疫,離近了也會讓人痛不欲生。

就在姚龍感覺胃裡翻騰想要嘔吐的時候,突然一聲暴喝想起,全身裹在黑色披風內的李春雲從房梁的另一便殺了出來。

李春雲知道自己決不是風蕭曉的對手,故而一上來就傾盡全力、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事,而姚龍正打算開溜,一枚透骨釘啪地釘在自己面前的木樑之上。

看著場中顫抖的二人,看著李春雲時不時望過來的祈求的目光,姚龍心緒翻騰,最後一咬牙,扔出一把灰色毒障粉末,同時迅速朝邱紙鳶撲了過去。

風蕭曉是陰山巫蠱道,對毒自然絲毫不放在心上,她一邊應付李春雲的強烈攻勢,一邊張嘴朝撲勢很急的姚龍噴出一枚細針。

那細針泛著藍光明顯攜有劇毒,而姚龍此時若躲開,定然會喪失解救邱紙鳶的唯一機會。

「完了!」李春雲萬**俱灰,她理所當然地以為姚龍會躲開,而自己在下一刻也必然死在風蕭曉的手裡。

「撲」細針刺入肌膚撞著骨頭的聲音清脆可聞,就在邱紙鳶目瞪口呆的當兒,姚龍將她攔腰抱起猛衝了出去,同時甩手扔出一粒火星子,喝道:「走啊!」

李春雲見識過毒障粉末,雖然沒有仔細研究也知道粉末主要成分能夠產生強烈爆炸力,一看到火星子,她就拼著挨一掌,聳身竄上了屋樑。

「轟……」

巨大的衝擊波讓李春雲胸腹的淤血從口中噴射而出,她也顧不得風蕭曉是否會追上來,顧不得柴房內其他師姐師妹的死活,閉著眼睛從屋頂沖了出去。

慌不擇路地逃竄,姚龍壓根就沒心思理會懷裡美艷的邱紙鳶,逃命要緊啊,為了兩個可惡的娘們把命搭上太不值當。

「往藏書閣……」邱紙鳶低嚀了一句。

「你說什麼?」姚龍心慌意亂,沒聽清。

「去藏書閣,那裡有通往後山的密道……」邱紙鳶還沒從林語書背叛的悲傷中醒轉,她幽幽地望了姚龍一眼,「姚龍,你為什麼要救我?」

姚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狂奔,氣喘吁吁地回答:「我好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也不忍見你們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被蟲子咬成一副白骨。」

想起剛才的恐怖情景,邱紙鳶打了個寒顫,繼而凄凄地說:「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別想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什麼時候死還不知道呢?唉,我真是犯渾,好端端的淌什麼渾水啊?也是我心軟,一不小心被春雲這騷娘們的眼神給騙了!」姚龍心不在焉地說。

「死了倒也好,不用這麼難受……姚龍,你知道嗎,心裡跟刀絞一樣,好難受,好難受……」

姚龍知道她又開始流眼淚,罵罵咧咧地一腳踹開藏書閣的門,緊貼著地面往裡沖,順便躲過第一道弓弩機關,「你要死也得跟我上過床之後再死,我不能白白救你一條性命。」

邱紙鳶慘然而笑,「他要是有你對我一半好……」

「嘿,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要不是見你長得漂亮,身材性感,我才沒心情跟你四處逃命!」高高躍起在懸於房頂的銅鐘上墊了一腳,姚龍躲過第二道機關倒林刺。

「起碼——起碼你沒有傷害我啊,雖然你欺負我,但畢竟還是救了我的……」

「別羅嗦個沒完,應付你老子的機關雖然輕車熟路,但我要是分心恐怕小命不保!」

姚龍腳尖剛剛落地,四周八尊鐵佛像叮噹直響,一張巨大的掛鉤鐵網從上直罩下來,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良法躲過,連邱紙鳶也不免提著心。

掏出厚土符輕道一聲「開」,同時身子往側里撲去,於是迅捷的鐵網在半空停滯的一剎那,姚龍抱著邱紙鳶就撲進了內閣藏書房,「一會我脫你衣服不準亂叫,聽到沒有?真他奶奶的痛,不趕緊分散一下注意力我都要痛死掉了!」

姚龍雙腳終於踏實地落下,他野蠻地邱紙鳶往書桌上一扔,撲上去摟著就是一陣強吻。

這回邱紙鳶居然沒有躲開,她淚水嘩啦地流,心裡跟死灰一般。

用力咬著邱紙鳶那溫潤的雙唇,冷汗潺潺的姚龍猛然大叫一聲,倒在她身上便不再動彈——風蕭曉毒針的毒性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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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四周亮著昏暗的燭光,單單的沉香瀰漫在四周,覺得渾身酸麻的姚龍想坐起來看看自己是否已經死了,可發現除了眼珠子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位受自己控制的。

他能看到屋頂是青色潮濕的巨大方石,隱約的溝壑之間長滿了綠色的青苔;視線往下移動便是長長的甬道,黑暗而且深邃彷彿沒有盡頭;身旁七八步遠處倒是有一方石桌,桌上立著頂燭台,晃動的燭光拉長著自己的影子,映在對面牆上猶如鬼魅。

整個空間除了自己的呼吸和香燭溶化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他動靜,姚龍幾乎認為這是一條通往陰曹地府的通道,可體內五臟六腑的絞痛卻仍舊真實,「莫非作了鬼也無法忘記生前的痛苦么?」

自嘲地笑了笑,他微微合上雙眼,聆聽著若有若無的滴答水聲,「看來這裡除了我之外並無他人,若真是地獄的話,邱**她們恐怕是跟我殊途亦不同歸啊……早知道她們上天堂,我下地獄,真該強打起精神跟邱**把事辦完的。」

到這個時候姚龍還死性不改,琢磨著地獄只要有美女也不是那麼糟糕了。

微弱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姚龍苦於無法動彈不能看看來者是誰,這時只聽一把幽怨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他救了我的性命,難道我要棄他不顧么?」

「是邱**,原來我還沒有死!」姚龍想到這趕緊繼續假裝昏迷,他現在不能動彈,害怕邱紙鳶萬一想起受辱之事,定然少不了一番折磨。

聽到身旁衣襟細索之聲,然後姚龍便感覺有雙顫抖的手在為自己解開上衣的紐扣。

「不是吧,莫非……莫非她忽然意亂情迷,打算乘我昏睡的時候來個……」這想法讓姚龍大呼痛快,可惜體內的劇毒已經蔓延開來,猶如成千上萬把尖刀在剜刮一樣。

那雙手費了好大力氣終於解開了一顆紐扣,邱紙鳶厚重的喘息聲清晰可聞,可見要她為姚龍拋卻根深蒂固的男女之見並不是那麼容易。

用力吸了口氣,下定決心的邱紙鳶掏出小刀飛快挑開姚龍傷口處的衣服,立刻一股熏人的惡臭蔓延開來——這風蕭曉的毒器果然非同凡響。

姚龍原本就已經快要堅持不住,此時傷口吃痛忍不住呻吟起來。

睜開眼看著雙目通紅、臉色煞白的邱紙鳶,姚龍強顏歡笑道:「唉呀,我還以為自己到了陰間,牛頭馬面正在給我寬衣解——解帶,咳……」

「別說話了,看你都疼成這樣。」邱紙鳶淡淡地說話,慢慢挪到姚龍身側,舉著小刀說,「必須趕緊把那枚毒針挖出來,不然就是有鬼魄丹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姚龍覺得自己好像剛從水池中出來,渾身**的全是冷汗,他嘴角因為劇痛而抽搐,伶俐的口舌變得不再隨意,「挖——挖出來會……會疼死我的……咳,再說,再說你沒有必要為我,做這種事情……將來,你不怕睡不著覺嗎?」

「還有心思開玩笑——」解下腰間的香囊放到姚龍口中,邱紙鳶吸了口氣說,「咬著它,一會痛起來別咬著舌頭。」

姚龍看著她自個緊張的模樣,心想邱**居然對自己這麼好,是不是有那麼點意思啊?正好林語書的背叛讓她沒了主心骨,這可是我卧擁美人兒的大好良機。

幾乎是半閉著眼睛用刀在姚龍的傷口處挖了半天,邱紙鳶感覺比什麼都累。

見她停了下來沒動作,幾乎快要暈過去的姚龍鬆了口氣,正想吐出香囊說話,不料邱紙鳶猛然直起腰,說了句,「不能這樣瞎挖,一定要仔細點才可以,我行得,一定行得!」

姚龍沒有痛死,聽到這話一口淤血塞在咽喉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噹啷」,銀針掉在青石板上的聲音讓姚龍和邱紙鳶同時軟了下來。

邱紙鳶輕輕靠在姚龍的臂彎處,酥胸快速地起伏,「終於挖出來,姚龍你不用死了。」

「姐姐……我已經跟死掉沒有任何區別了!」姚龍頭腦發脹,眼前無數金星閃爍。

「不會的,我給你取來了鬼魄丹……爹爹說就這麼一顆,原本是留著——留著給我夫君的……」邱紙鳶鶯聲細語,柔弱無骨的手指捏著一顆黑色的丹丸放到姚龍嘴邊。

姚龍要是會客氣那才是見了鬼呢,他一張口幾乎咬著邱紙鳶的手指,還不忘了在邱紙鳶縮回去之前用舌頭舔了一添,「哇……好滑,好嫩,好——咳……」

知道姚龍色心萌動、出言調戲,邱紙鳶居然也不生氣,她嘆息著靠在石桌旁,「姚龍,其實我們最後還是會死在這裡的,只不過早晚之事罷了。」

那鬼魄丹入口即化,順著咽喉流入五臟六腑,姚龍根本顧不上說話,趕忙引著火辣辣的真元運起功來。

也不知花了多長時間,總之姚龍再次睜開眼睛站起來時,疲累的邱紙鳶已經側卧在地上睡著了。

「這兒濕氣太重,你一個美人兒身子弱,我要是不給你暖暖生出病來可就不好了。」嬉笑著腿下長衫,姚龍將它往石桌上一撲,然後彎腰將邱紙鳶抱起,這時他發現邱紙鳶臉色鐵青,身子不停地打著擺子。

「不會這麼快吧,受寒發作也應該有個緩衝才是呀!」原打算與邱紙鳶同眠一嘗夙願,現在來看恐怕要往後推一推才行,姚龍瞥見地上黑乎乎一攤濃血,驚醒道,「糟糕,這毒性太強,被我逼出來之後在空中揮散,竟是讓紙鳶替我背了黑鍋。」

想到此姚龍再顧不得身體虛弱,用手抓著長衫就跑,生恐待的時間過長要了邱紙鳶的性命。

這一跑就是半柱香的時間,待毒液的惡臭完全不見,姚龍才敢停下來。

所在又是另一番景色,雪白、通透的牆壁彷彿上好美玉,房中精雕細琢的各式動物栩栩如生,最讓姚龍心動的是那張冒著寒氣的玉床,看一眼就象過去好好睡一覺。

鬼魄丹的真元還沒消失,滾燙的內息翻滾著讓姚龍如在火上煎烤,可是他並沒有立刻撲到玉床上,因為邱紙鳶所中之毒姚龍非常清楚,那是極寒之蠱毒。

「怎麼辦才好?」不知所措的姚龍在原地轉了兩圈,感覺這懷中身體越來越冷的邱紙鳶,連哭的心都有了。

「豁出去拚了,大不了老子到時候吃個啞巴虧娶你過門!」姚龍咬牙切齒地說。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玉床旁邊,將邱紙鳶放在自己身上坐下,然後嘩啦數聲將邱紙鳶剝了個精光。

光滑的肌膚被淡淡光暈耀著很是動人,彈性十足的雙峰就聳立在姚龍的眼前,雙手觸摸著邱紙鳶柔細的纖腰,大腿處與邱紙鳶美臀相接處傳來一陣陣刺激無比的壓迫感。

姚龍心慌了,恨不得立刻將邱紙鳶壓在床上大肆凌辱,可他知道,自己若逞一時之快,卻是要了邱紙鳶的性命——雖然他很想很想這樣做。

雙手緩慢移動到邱紙鳶的背心,姚龍將她緊摟在胸前,同時將體內的真火慢慢引入到她的全身,「但願這能救回她的性命,否則若是死了,我豈不又幹了一件後悔不已、得不償失的事情?」

玉床的寒氣與姚龍體內的真火相柔並濟,只是盞茶的功夫,邱紙鳶鐵青的臉龐慢慢紅潤起來,而呼吸聲也從虛弱轉為厚重。自然,姚龍也是受益匪淺,不僅得償心愿一親香澤,他體內的真元更是大有長進,「看來邱**沒有瞎說,這鬼魄丹果真應該給他夫君,如此能增強真元的好東西不給他給誰?」

「嚶」的一聲,邱紙鳶張嘴呼出一口黑色煙霧,整個身子軟啪啪地倒在姚龍懷裡。

「總算是沒有白費一番功夫,邱紙鳶的命撿回來了。」姚龍長舒一口氣,渾身無力地仰躺在玉床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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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掉在身旁的小刀,姚龍長吁短嘆,用手撫摸著玉床上邱紙鳶留下的那一行娟秀小字:「你辱我清白之身,本該殺了你再自盡,可是我下不去手。你別來找我,見著你我真會殺了你的。」

摸摸冰涼的胸口,姚龍想起昏睡時憤怒的邱紙鳶拿刀站在身旁的情景就有些后怕。

再一想自己為了救她才這般做,更何況又沒有真破了她的處子之身,反倒受此不白之冤立刻覺得不划算。他也不想想,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雖然有相好的曾經親熱過,可平白無故被人剝光了衣服睡在一塊,能不當場殺了他已經很不錯了,已經相當仁至義盡了。

姚龍就是不這樣想,他覺得自己吃了虧,覺得下回見著邱紙鳶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先上了再說。

長衫已經被邱紙鳶穿走,姚龍用手搓了搓凍得發紫的雙臂,****叨叨地從玉床上下來,「我真是太冤枉了,連唯一的長衫都給你蓋著,你還這樣恨我,有良心么!」

垂頭喪氣地出了玉房,面對五六條岔道不知往何處去的姚龍這裡看看,那兒瞅瞅,時不時用力吸吸鼻子,好像能在風中聞到邱紙鳶的味道一樣。

在岔道口來來回回折騰了許久,剛打算隨便走一條道的姚龍忽然聽到讓人毛骨悚然的蟲群爬到的聲音。

一閃身回到玉房門口,姚龍提心弔膽地盯著每一個洞口,果然一眨眼的功夫,除了最當間那個洞之外,其他的洞內全部湧出數不清的藍色硬殼的蟲群。

「我的乖乖,這小東西肯定劇毒無比,連背殼都是藍色,被它們待著我還有命在嗎?」

眼見蟲群正朝玉房這邊蔓延,姚龍不再猶豫,閃身朝當間的洞口躍起,身在半空時取出最後一張厚土符,用它借力躍過了毒蟲聳動的隔離帶。

安全落在洞口的姚龍感覺眼前是一片漆黑,估摸著往前走了少許,取出火星子彈了出去。

這一看不打緊,只見狹窄的通道內到處都死白骨、骷髏,銹跡斑斑的兵刃扔的隨處可見,「哇塞,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莫非前方是機關重重?」

心想邱長生連個藏書閣都設置好幾道機關,這裡怎麼說也比蒼朮各更加隱秘,恐怕機關的數量和質量都不是自己能應付的。

再次彈出一顆火星子,姚龍凝目往向四壁,他自覺目光敏銳、蛛絲馬跡也逃不過,可是這回除了血垢和青苔之外,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困在這裡進不的退不的,怎生是好?」姚龍煩躁地撓撓頭,忽然大聲罵了起來,「邱**你個忘恩負義的混蛋,你既然不想殺我為何不留下從這裡出去的辦法,你實在太虛為了!」

姚龍說話是不用腦子,那邱紙鳶失魂落魄的情況下哪會考慮這麼多?

罵了幾句甚覺無聊,姚龍只好硬著頭皮前行,心道反正是個死,總比困在這裡等死好。

說也奇怪,這一路忐忑不安地走下來,姚龍居然沒有遇到任何變故和危險,「看來我是被剛才的毒蟲嚇壞了,這裡的死屍不一定死於機關,很有可能是相互鬥毆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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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七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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