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約黃昏后
那一天晚上放學,崔鵬領著六七個兄弟把我喊到了學校外面,他們一幫人迅速的給我干翻在地,圍著我就一頓拳打腳踢,我沒敢還手,只是雙手抱頭含著眼淚蜷縮在地,他們足足打了我幾分鐘,我被打的很慘,校服外套和褲子上全是被他們踹的腳印。
崔鵬打完我領著人揚長而去,我含著眼淚躲到居民區的門洞里痛哭了一場,等我擦乾眼淚后,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回到宿舍,畢竟挨打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情,我不想讓宿舍的兄弟看出來。
我們宿舍老大見我回到宿舍后立刻調侃了幾句,打趣的問我是不是和女孩約會去了。
我強顏歡笑的回了幾句,準備把挨打的事情搪塞過去,只不過卻被老大看出了端倪,他皺著眉頭走到我身前問我,怎麼了?是不是讓人打了?誰啊?咱們找他去。
我看著老大惱怒關切的臉龐,我受了半個月的委屈立刻化作眼淚洪流,如黃河決堤般瞬間湧出眼眶,我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我這一哭,宿舍中另外的兩位兄弟也扭頭看向了我。
我們宿舍是四人寢,老大叫蔡辰逸,比較普通的一個學生,不是學霸也不是學渣,比較喜歡打籃球,但球技並不是很好。
老二叫陸翔,學習也不好,但他撞球打的特別厲害,也是因為撞球打的好,被我們學校特招了進來,他打撞球的外號叫一桿清,我們一般都叫他清哥。
清哥原本躺在床上玩著微信,見我哭了,他扔掉手機從床上跳了下來抓著我的胳膊便說,誰打的你?哪個班的?哥幾個別閑著了,干他去吧。
清哥說哥幾個的時候扭頭瞥了一眼同樣躺在床上玩手機的老三,老三叫劉楓,他只是抬頭瞥了我們一眼沒說話,他繼續低著頭,甚至連聽歌的耳機都沒有摘下來。
劉楓這個人很怪異,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從不發火也不得罪人,和所有人關係都算良好,但也僅僅是良好。
因為他從來不會和任何一個人特別親近,無論是我們這些室友,還是一些同學,感情也僅僅是普通同學罷了,就像此刻我挨了打,他卻連一句關心的話都不說,更別說幫我了。
我和老大還有清哥和劉楓的關係不算太好,不是因為我們三個反感他,而是因為我們幾次喊他一起出去喝酒,都被他委婉的拒絕了。
老大商量著我們宿舍四個兄弟結義金蘭磕頭拜把子,我和清哥都高興的同意了,劉楓卻很不識趣的拒絕了。
我們三個人幾次熱臉貼了冷屁股,卻也不好意思發火,不過結拜那件事還是鬧得很不愉快,所以老大和我還有清哥都不太待見劉楓。
老大看到劉楓冷漠的反應難免有些生氣,他看向劉楓就問,劉楓,怎麼說咱們也在一個宿舍住了一個多月,自家兄弟讓人打了,你連句話也不說嗎?
我抹了抹眼淚,抬頭和老大還有清哥同時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劉楓。
劉楓也被老大問的有些尷尬,他摘下耳機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現在不是初中,沒有九年義務制教育,在學校打架被發現直接開除,你們幾個能在一中念書也不容易,如果被開除了,你們或許不在乎,你們家人能不傷心嗎?
劉楓彷彿事不關己一般,他頓了一下,目光平靜的從我們臉上掃過,又說,何況你們三個也未必能打過對方。
老大聽後有些憤怒,他指著劉楓就罵,你他媽什麼意思?看著自家兄弟讓人打了你也不管唄?還他媽什麼九年義務教育,操!
老大很早就看劉楓不爽了,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寢室和隔壁寢室的幾個學生因為一些小事吵了起來。
老大和清哥領頭,我也跑過去助威,劉楓卻躲在寢室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一樣,雖然那天沒打起來,不過這件事也讓我們三個和劉楓之間產生了一些隔閡。
聽到劉楓開口后我也有些生氣,聽著他一口一個你們,一口一個你們,搞得像要和我們劃清界限一樣,能分到一個宿舍就是緣分,說是兄弟也不為過,但他卻從來沒把我們當過自己人。
陸翔也生氣了,他看向劉楓說,你愛管不管,我是不能看著自己兄弟挨打,他又一拉我胳膊說,走,誰打的你?咱們找他去!
我心頭一暖,感激的看了陸翔一眼,剛才聽了劉楓的話我也有些生氣,不過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老大和清哥只是比較普通的學生,他們倆個在我們學校認識的朋友不多,打架也不算厲害,只有我們三個去找崔鵬報仇,一定打不過他們,而且我也不想拖累老大和清哥被學校開除。
我說算了吧,還是崔鵬打的我,咱們幾個去了也打不過他。
之前我因為張筠溪被崔鵬欺負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因為崔鵬真的很厲害,老大和清哥也幫不了我,我也只能默默的忍著。
而且我只是和他們說我讓崔鵬欺負了,並沒有說我讓崔鵬打了,所以老大和清哥只是勸我先忍一忍。
當我說出崔鵬的名字后,老大和清哥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堪,不過老大依然講義氣的說,林子別怕,咱們三個人一起去,不怕打不過他。
陸翔也高聲附和,哪怕面對的是崔鵬,老大和清哥依然選擇站在我的身旁,願意陪我一起去找崔鵬報仇,因為感動,我眼淚再一次湧入眼眶。
就在老大和清哥拉著我要去報仇的時候,劉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們三個沒說話,扭頭看向了劉楓。
劉楓皺著眉頭看了手機一眼,然後接起電話說了聲,你好,請問你是?他聽著電話沉默了一會,然後翻身下床走到我身前遞過手機說,張筠溪,找你的。
我微微一愣,轉身擺了擺手說我不接。今天自己挨打就是因為張筠溪,根本沒有心情搭理她。
哦。劉楓木然的點了點頭,他沒說話,直接掛斷電話後轉身躺到床上繼續看書。
還沒等我們繼續開口,劉楓的手機又響了,他表情無奈的看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向我說,張筠溪讓你去救命,再不接電話她可能會死。
或許是張筠溪開玩笑,不過人命關天,我難免擔憂,我猶豫了片刻,走到床邊拿起了我的手機,開機后給張筠溪撥了過去,接通后我問怎麼了?
手機那邊傳來了張筠溪嫵媚的聲音,她說你在哪?我聽她的口氣似乎喝醉了,迷茫中帶著一絲惆悵。
我說我在寢室,怎麼了?她說你能來接我嗎?我在外邊酒吧,忘了帶錢包。
我有些猶豫,沉吟片刻我問她為什麼找我?她說你是個好人,當時我聽到這句話還挺開心的,立刻問她你在哪,我馬上去接你。
那時候我還是太年輕,如果現在有人對我說你是個好人,我一定在心裡咒罵你才是好人,你他媽全家都是好人。
我掛斷電話后又和老大還有清哥解釋了一下,把自己挨打的這件事暫時壓了下去,我換上了一身休閑裝后便來到了張筠溪說的那間酒吧。
等我到了酒吧,進門后我第一眼便看到了孤身坐在吧台前的張筠溪,因為那一天她實在太美了。
那天晚上她並沒有穿校服,火爆的身材凹凸有致,嬌美的臉蛋上化著淡妝,身穿一件灰白色緊身襯衫,纖細的脖頸與鎖骨上白皙的皮膚爭輝相映。
這些都敵不過她胸口那半裸的酥胸,她側身伏在吧台上,胸前飽滿的雙峰顯得格外圓潤挺拔,呼之欲出卻又含苞待放,酥胸因為姿勢的擠壓露出一條彷彿深不見底的溝壑,無時無刻都在勾起男人犯罪的*。
深黑色的齊腰小短褲下,那修長圓潤雪白的大腿沒有一絲贅肉,完美到可以去拍美腿廣告,精緻的腳裸下踩著一雙同樣是黑色的細跟高跟鞋,那雙美腿搭配著一條長筒黑絲襪,美腿微微撩動間扣人心弦,引人遐想無限。
酒吧內昏黃的燈光更為張筠溪平添一份嫵媚,她看到了剛剛走進酒吧門口的我,她側目媚眼桃花,向我微微一笑,我愣在了原地,我心想如果能和她睡一覺死都值了!
我拘謹的走到她身前問了一句你沒事吧?然後掏出銀子直接把賬單結了,因為她美的讓我不敢側目看她。
她嫵媚一笑,說沒想到你真來了。我有些尷尬,只是抬手數錢的同時淡淡的說畢竟同學一場,看你有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她忽然自嘲一笑,嫵媚中帶著些許凄涼落寞,我雖然不敢側目看她,但餘光看到她落寞的神情后心中難免泛起一些憐愛,她舉起杯中酒,淺淺的飲了一口,苦笑著說只是同學嗎?
我周身一震心亂如麻,卻也不敢接這個話茬,我咬著嘴唇低著頭,猶豫了片刻,一咬牙轉身面向了張筠溪,我抬手遞過去一百塊錢,說太晚了,你打車回家吧,我也要回寢室了,晚上還要查寢。
她苦笑著看向我沒說話,張筠溪醉酒後更顯嫵媚,雖然只是嬌美的側臉,卻還是很美,我臉紅了,或許只對視了一兩秒,我移開了目光環首四顧,說這間酒吧有點冷清啊。
她或許是被我窘迫的模樣逗笑了,抿嘴一笑很傾城,她看向我說,我一個大姑娘家,還喝醉了,你真放心我一個人回家嗎?她又舉起杯中酒抿了一口,苦笑著說何況我也沒有家,我聽到這句話后,感覺張筠溪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同學,但我還是沒敢接這個話茬。
她輕輕放下酒杯,側目看向我說我一個人不敢走,你送我去旅館吧。她淺淺一笑,我看的痴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和我並肩,不知道是她運氣不好還是故意的,她腳下突然一個倉促,高跟鞋的鞋跟既然斷了,她腳下站立不穩,凹凸有致的嬌軀向前一傾撲向了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