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了肖黎,那也是他的手指,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又造了很多個他的替身,他的手指是什麼模樣我最清楚了。閻捕頭,他們讓我把這個手指給你送來,儘管我不知是什麼目的,也不知他們為何確定你看到這手指會去救肖黎,但是我不得不信他們,請你去救救肖黎。」一洋依靠肖黎的力量才藏起來這麼久,儘管算是互相利用,但畢竟還算有恩。「你師父,他現在跟著厲釗厲芷兄妹在做事對不對?」閻以涼深吸口氣,事到如今,也已隱瞞不了了。
聞言,鄒琦泰和胡古邱倆人都變了臉色,這一切都是厲釗做的?
「師妹,厲釗一直都在做些什麼?」鄒琦泰以為厲釗是就此藏起來了,和自己的妹妹一起。
看了一眼鄒琦泰,閻以涼沒有回答,就知鄒琦泰會受不了。
「大師哥,先聽她說完吧。」齊岳拍了拍鄒琦泰的肩膀,事到如今,已沒辦法再隱瞞了。
一洋至始至終看著閻以涼與衛淵兩個人,她不知道這倆人會不會幫忙救肖黎。但是他們讓她把那截斷指送到這兒是肯定有目的的,否則幹嘛要往這兒送,送給祁國皇上不是更合理么?
「陳高把我帶出大燕的關口,然後他便走了。並且威脅我說,若是這次不照辦,下次見著我就會殺了我。」這次,她還能活命,就是因為她還有個送信的任務。
「他有沒有說,讓我們用什麼東西做交換?地點在哪兒?」衛淵臉色陰沉,即便是一身喜袍也遮蓋不住那陰冷之氣。
「他們只說,你們若救肖黎,就去昭天,大石城。」一洋將自己所知通通說出來,她希望他們能去救肖黎。
「昭天?」柳天兆覺得不妥,他們對昭天不了解不說,路途遙遠,諸多危險。
閻以涼看向衛淵,四目相對,倆人的眼睛里是一樣的情緒。的確是不能不救肖黎,可是去救,也得先制定好計劃,否則,很可能會中計。
「時間不等人,咱們馬上啟程吧。」閻以涼無聲的嘆口氣,既然要救,那就抓緊時間。有什麼計劃,可以在路上制定。
「真的要去?」關朔第一個不同意,他肖黎愛死就死,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如果要去,我與你們同去。」齊岳先表態,事關厲釗,他要把他擒住,帶回來向師父的在天之靈請罪。
「那我也去。」關朔看了一眼齊岳,他也要去。
「沒想到他還在折騰,我本以為他已經藏身度日了。這是家門不幸,出了叛徒,代替師父剷除也是天理。這樣吧,咱們一同去。」鄒琦泰打定了主意,既然厲釗不知悔改,他也只能代替師父懲處他了。
「你們要同行,我不反對。不過,你們對厲釗的妹妹不了解,這個女人極其狡詐,連肖黎都落到了她手上,以此就能看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此去危機重重,而且很可能是個陷阱,要做好準備,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準備。」閻以涼不反對,只是多看了關朔一眼,他去冒險,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眾人無話,哪次任務都有危險,可怕的不是危險,而是曾經親如兄弟的人變成了死敵。
「既然如此,我去調派一下人手,立即出發,可惜了這個婚禮。」衛淵也沒有意見,無論如何,他是得去拉肖黎一把。但攪亂了他的婚禮,這個仇更深。
衛淵快步離開,這邊閻以涼也轉到了隔壁,將身上厚重的嫁衣一層層脫了下來。
寧筱玥轉過來,幾分擔憂,「你們真的要去?雖然我能猜到你們和肖黎關係不一樣,但是若因他涉險甚至豁出命去,似乎並不值reads();。」她希望閻以涼能三思。
「儘管他是個奸詐的小人,但是也還算是個重情重義的小人。待我們到了昭天興許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但若不去,那他就徹底沒救了。」閻以涼無法就這麼放任他去死,她做不到。
「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小心。」她沒武功,幫不上忙。
「婚禮暫停,怕是不止要向所有來觀禮的人解釋,還得向皇上解釋。你聽得最清楚,那麼你回一趟皇都,將這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皇上。」閻以涼希望,衛天闊能派兵支援。
「好。」點點頭,寧筱玥答應,別的做不了,跑腿兒還是行的。
將紅嫁衣脫下來,閻以涼換上了尋常的衣裙,將挽好的長發拆開,重新簡單的挽在腦後。又恢復了英姿煞爽的她,即便臉上的妝還在,但已掩蓋不住她身上的煞氣。
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衛淵整隊完畢,固中高手聚集一處,快馬出發。
寧筱玥也騎著馬上路,朝著皇都的方向返回,分道揚鑣,絕塵而去。
一洋聲稱不敢往昭天那邊走,他和師父陳高的恩怨別人不清楚,但卻都能看得出她在說起陳高時眼裡流出的恐懼,絕對不做假。
或許這對師徒真的有不為人知的恩怨,她也很怕。但是,進入祁國地界朝著昭天走時,一洋卻一直都跟著,即便自己說了幾次要停下不走了。
人馬眾多,在祁國境內卻沒怎麼受到阻撓,有一洋在,手裡一塊太子殿下的令牌,暢通無阻。
鄒琦泰一直無話,無論如何,厲釗是他的師弟,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兄弟。
似乎他也沒做好再見厲釗會怎樣做的準備,可還是希望找到他。
終於抵達沙漠邊緣,這個地方,閻以涼以前就說過來到這裡准沒好事。並且,若是可以,她再也不想靠近。
如今,又到了這裡,即便已經秋天,可是這裡仍舊烈日刺眼。
昭天大石城,在衛淵所攜帶的地圖上就有標示。位於昭天東南,一半的地域都是黃沙,不過奇石遍布,看起來很是奇特。
厲釗兄妹在大石城,沒有離開昭天,倒是出人意料。
「你上次和肖黎有去過昭天的經驗,在這沙漠之中行走,就得靠你導航了。」上次衛淵和肖黎去過昭天,一來一回用了四十多天。
「大石城,相比較昭天皇城的梁家大宅,要更近一些。」所以,用不上那麼多天。
「我還是想不通他們躲在大石城做什麼?所以,很顯然這是個圈套。」套的是誰呢?閻以涼覺得是她自己。或許,還是和梁家有關係,現在梁家全死,僅剩她一個擁有梁家血脈的人了。
「別擔心,他們能設圈套,咱們也能。」衛淵的臉在陽光下也依舊沒有任何溫度可言,清冷的恍若一塊冰。
閻以涼緩緩點頭,這次,決不能讓厲釗兄妹再活著逃出去了。
踏上沙漠,幾隊人馬分別先行,衛淵也有自己的安排。
閻以涼完全信任他,同時又有些擔心肖黎,不知這廝能不能撐得過這麼多天。
行走於沙漠,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尤其這是趕著去救人,準備的也不周全,很艱苦。
白天太陽熾烈,幾乎能將人烤焦一般reads();。從未經歷過這種炎熱的關朔,幾乎都要被曬暈了。
到了晚上,溫度驟降,恍若變魔術似得,從蒸鍋里一下子被扔到冰水之中。
十幾天的時間,沙漠之路終於有了盡頭,所幸隨身攜帶的補給夠用,否則非得渴死餓死在沙漠里。
大石城,有一半的地域都是黃沙,但是那些奇石就在沙漠之中,怪石嶙峋,有的恍若一座小山一般矗立在黃沙深處。只不過,它們都是由石頭鑄成,身上長不出綠色的植物來。
遠遠地看著,那些怪石恍若迷宮一般,亂七八糟的在黃沙之上蔓延開去,看不見盡頭。有的高,有的低,在陽光下泛著幾許刺眼的光。
「怪不得叫大石城,這地兒還真是怪。不知厲釗兄妹藏身何處,這大石城不小。」與衛淵站在一起,閻以涼看著遠處,一邊低聲道。
「先前的幾個小隊都進了城,但未發現厲釗兄妹的蹤跡。不過,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裡他們比我們要了解,小心為妙。」衛淵臉色謹慎,自進入沙漠后,他的臉上再無笑意。
「不知道肖黎怎麼樣了。」一走就是這麼多天,不知他能不能撐下去了。
「難說。」衛淵也是擔心的,尤其肖黎嘴賤,吃了虧之後他就更不會老實了。
轉眼看了一下四周,其他幾人雖然一路奔波都很疲累,不過到了這裡,不自覺得皆各個警惕起來。
「走吧,咱們進城。他們定然在暗中監視我們,到了這兒,他們也會知道的。」無需費力的去找他們,他們自會找上門。
抬手攬住閻以涼的肩膀,衛淵無聲的嘆口氣,「儘管我不覺得趕盡殺絕是好事,但是這次,不得不趕盡殺絕了。」否則,後患無窮。
「說得對。」閻以涼也同意,不管是厲釗,還是他妹妹,都得死。
朝著大石城城池的方向走,不過一會兒便瞧見了土黃色的城池。雖是遠遠地,可仍舊看的清楚。靠近沙漠的緣故,視野之內的所有東西都是沙土色的,乾燥到皸裂。
前行一段路,隊伍緩緩停下,閻以涼與衛淵騎馬在最前,瞧著幾十米之外那騎馬奔來的人,兩人對視一眼,滿目警惕。
那人騎馬很快的奔到了眼前,他其貌不揚,但是感覺得出武功不低。
「幾位終於到了,主子有命,要那位姓梁的明日只身前往旋子山,不許帶任何人。否則,肖黎就別想活命了。」他趾高氣揚的宣布,口裡的主子不知說的是誰,是厲芷,還是厲釗。
姓梁的?那就是閻以涼了,和她所想一樣,這厲釗兄妹就是要找她。但是找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旋子山,在哪兒?」衛淵沒多說什麼,只是冷聲問道。
對面馬背上的人反手一指,指的就是那片無盡頭的石頭山。
「肖黎還活著?」閻以涼看著他,淡淡道。
「還有口氣兒,不過你若不配合的話,連一口氣都沒得了。」邊說邊搖頭,他一副要他們聽話的樣子。
「厲釗在哪兒?」後面,鄒琦泰忍不住了。
馬上的人看過去,然後就笑了,「你們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主子說了,誰若想見厲釗,就自斷一臂,然後我就帶你們過去。」
鄒琦泰臉色發白,如今真正面對了,他還是有些受不了。
「大師哥,少跟他廢話,他們本來也沒誠意reads();。」齊岳冷哼一聲,既然厲釗如此無情,他們也不會留情面了。
騎在馬上的人似笑非笑,似乎覺得他們的認真謹慎還挺有意思。
「別忘了,明兒一早旋子山,只能你一個人哦。」一指閻以涼,他又打馬離去,奔著的方向是大石城。
轉頭看向那群無盡頭的石頭山,有的很高,有的就是一塊大石,矗立在高低不平的黃沙之上,盡頭未知。
在這裡見面,具體哪個位置也沒有說明。
衛淵抬手抓住閻以涼的手,她看向他,四目相對,他眼睛里儘是安然。
「別擔心,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呢,準備還來得及。」他自有計劃。
「嗯。」點頭,閻以涼相信他。
但她還是好奇,厲釗兄妹要找她做什麼,這很讓人費解。
沒有進城,一行人就在原地休息了下來。先他們一步進城的小隊很快的各自返回,衛淵簡單的吩咐了一下,他們便快速的前往旋子山之中。
沙漠里的黑夜不止寒冷而且漆黑,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恍若鬼魅。
坐在黃沙上,閻以涼一直沉默不語。旁邊,鄒琦泰和胡古邱也一樣,似乎是真的被現實打擊到了,那時都是聽齊岳和閻以涼說,現在終於直面,心中感觸翻江倒海。
「咱們為何一定要去救肖黎?」坐在一旁,關朔終於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口。他本以為他們是沖著厲釗來的,可是現在來看,閻以涼和衛淵是沖著肖黎而來。他想不通他們倆為何要涉險救肖黎,他從不知,他們有這麼深的感情。
「於情於理,都要救他。」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只有一個字,救。
關朔哽住,他並非怕涉險,只是不懂他們的感情罷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半之時,沙漠另一側隱隱的有些動靜響起,而且越來越近。
護衛先行跳起來去查看,這邊所有人也都站起身,屏氣凝神看著那邊,不知來者是敵是友。
不消片刻,護衛返回,一同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一洋。
在進入沙漠的時候她停下了,並未跟隨他們一同前進。這會兒,卻忽然又追了上來。
「我將肖黎所有的護衛都聚集起來了,追趕奔赴過來,與你們一同救他。」一洋也怕,怕陳高。但是,最終她還是戰勝了那恐懼。
肖黎的護衛分散各地,但還是屬都城太子府的最為多。一洋返回了太子府,將那些護衛都聚集了起來。當然這並不容易,他們只聽肖黎一人命令。
不過,最後她還是成功了,將一大半的護衛都帶了過來,將近千人。
如今人馬聲勢浩大,但還是沒有把握能否與厲釗兄妹一斗,畢竟他們有多少人是未知。
人更多,閻以涼也是安慰的,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的確需要人力。衛淵帶來了很多人,但一分散行動,看起來還是不夠用。
「在我看來,厲芷大概是要我做什麼。我可以假意配合她,你著重於肖黎,把他救出來才行。」閻以涼對自己有信心,厲芷武功高,輕功更是,畢竟她曾見過兩回她的影子。但是,她仍舊能對付的了她。
「這些事情可以交給他的護衛,咱們共同對付厲釗兄妹reads();。」抓住閻以涼的手,衛淵這次決心要必殺掉他們倆。
「夫妻對兄妹?哪個勝算比較大?」緊抿的唇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閻以涼也握緊他的手。
「咱們倆是還沒拜過堂的夫妻,待得回去,婚禮立即舉行。」衛淵忽然發現,任何大事還是馬上就做比較好,否則容易生出意外來。
「好。」閻以涼自是也幾分無奈,所謂計劃不如變化。
十指緊扣,衛淵的手心溫熱,烘烤著她。
天色還未轉亮,早早進入旋子山的護衛回來了一個人,稟報衛淵一切都已安排好。
他們已做好該做的事兒,這邊也該出發了。
一洋幾分緊張,她的緊張來自於心底里的恐懼,她懼怕陳高,她的師父。不知他們到底有何恩怨,但想來仇恨應該很深。
朝著旋子山的方向走,進入了石頭山,就恍若到了捉迷藏的聖地。
這些奇石或獨處,或堆砌,或成就一座小山,佔據了很大的面積。使得眾人也不得不繞一個大圈兒,以躲過它們。
越往深處,越感嘆這旋子山的大,在地圖上看或許沒多少,但是走在其中才知道,若是這裡生長出樹木來,這裡就是森林。
前有護衛在帶路,後面眾人也一直無聲,隨著越往深處走,天色也逐漸亮了起來。
四周環視,眾人才發現已經有些失了方向,若不是此時太陽正從天邊跳起來了,還真分不清東南西北。
鄒琦泰和胡古邱齊岳幾人一直走在閻以涼的身後,他們師兄妹五人,現今只剩下四人站在同一陣營之中,不能分開。
關朔也小心翼翼,他和柳天兆也並肩同行,並且互相查探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配合還算默契。
太陽徹底跳出來,熱氣重新回歸,帶著清涼的悶熱從地下鑽出來,讓人不禁有幾分喘不過氣。
「若是可以,我希望幾位功夫高手可以代我殺了陳高,否則,他一定會殺了我的。」一洋還是很緊張,美艷的臉龐已經有些失了血色。
關朔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別害怕,有我們在,他不能把你抓走的。」
「謝謝。」看向關朔,一洋邊點頭邊道謝,但仍舊化解不了她心底里的緊張感。
前面,閻以涼和衛淵對視一眼,即便沒有言語,但依舊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心底的話語。
太陽越升越高,他們也終於走到了十幾個護衛聚集的地方。一個護衛小跑過來,附耳低聲的在衛淵身邊說了些什麼,之後他便離開了。
「他們過來了。」衛淵淡淡開口,成功的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肖黎的護衛是要將他救出來,圍攏整齊,盯著前方。
現在所站的位置是一大片空地,而四周四五十米開外則都是大大小小的奇石。土黃的顏色,堅硬幹燥,沒有一點溫潤之氣。
已經依稀的能聽到些聲音,眾人的視線注視著幾十米之外的環繞的石山,人已經來了。
驀地,先是一個人從石山後露出了頭,他抬腳踩著面前的一大塊石頭,環顧了一圈站在閻以涼衛淵身後的人,然後緩緩搖頭。
「我們主子只要姓梁的那一個,其他人後退reads();。」和昨天那個來傳信的人一樣,還是要閻以涼一個人。
「肖黎呢?」閻以涼眉頭微擰,還沒見著肖黎,她不可能隻身走過去。
「他當然還活著,喏,往那兒看。」說著,他抬手斜著一指。
眾人立即扭頭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幾百米開外的一座最高最大的石山上,一個衣衫破爛滿身血跡的人被一個木製的十字架固定住,矗立在石山頂。
依據目測,那座石頭山足足有四十多米高,肖黎被掛在那裡,不知死活。
肖黎的護衛一見,立時離開原地狂奔而去,一洋想了想,仍舊站在了原地,並未跟過去。
看著那被吊在石頭山頂的人,閻以涼和衛淵不約而同的深吸了口氣,將肚子里升騰而起的那股火暫時壓下去。
「要我過去也可以,我想先見見厲釗。」鄒琦泰和胡古邱一直等著見厲釗呢,不知他現在人在何處。
「你們廢話還真多,只要你過去見了主子,就能見到他了。」那人不耐煩,一口一個主子,可見這個主子指的是厲芷。
站在原地不動,衛淵也一直抓著她的手。
「我說,你們到底過不過來?告訴你們,就算你們能耗下去,肖黎可未必耗得下去。」他往那邊看了一眼,笑的得意。
再次看向那石頭山頂,肖黎身邊,有兩個黑衣勁裝的人出現在他身邊,手上拿著長劍,要動手了。
也就在此時,那邊忽然升起打殺之聲,肖黎的護衛到了,並且和守在那裡的殺手交了手。
與此同時,閻以涼猛地掠出去,那半個身子藏在大石頭後面的男人嚇了一跳。想躲避但已來不及,他直接被閻以涼掐住了脖子,瞬間便喘不過氣來。
掐著他的脖子,迫使他雙腳離地,閻以涼拎著他往前走,後面衛淵緊隨,還有鄒琦泰等人。
快速穿過怪石嶙峋,在轉過一片較大的奇石后,終於瞧見了等在這裡的人。
一大片空地,一張椅子,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個子嬌小偏瘦,乍一看就是個樣貌平凡的小姑娘。但是只要你再看上一眼就會發現,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不止有一雙骨節奇特的手,還有一雙毫不掩飾貪婪*的眼睛。
她身後站著數十人,其中包括兩個紅衣娃娃。她身邊右側,則站著更為眼熟的人,滿身的陰鬱之氣,不是厲釗是誰。
瞧見了他們,閻以涼手上便再次用勁兒,只聽得細微的咔嚓一聲,被她擒住的人立即歪了腦袋,連舌頭都從嘴裡伸了出來,咽氣了。
隨手扔到一邊,她緩緩的拍了拍手,「終於見面了,你們厲家兄妹還真是像。」同樣都是偏瘦又較矮的個子,可是卻各個都不容小覷。
「閻捕頭,聞名不如見面,我等你可是等的辛苦啊。」看著閻以涼,厲芷眼裡的貪婪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她就像看到了一塊上好的肉,就等著將閻以涼吃入腹中呢。
「厲釗、、、」瞧見了厲釗,鄒琦泰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屏蔽至耳後了。將近兩年了,他終於又看見他了,可卻已物是人非。
看著鄒琦泰,厲釗沒有什麼表情,可那雙陰鬱的雙眸卻有絲絲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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