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鍋蓋來電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自己的心空蕩蕩的。

一夜猥瑣，等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接到了鍋蓋的電話，電話那頭說的支支吾吾的，道「君仔，你在哪？」

我心情低落，道「在家，怎麼了？」

「你現在出得來嗎？我在學校旁邊的早餐店。」

「能啊？怎麼了？」

「你別問了，自己一個人來。別和其他人說。」

電話剛掛，我衣服也沒換就跑出去。天還沒徹底亮，空氣也特別清新，深呼吸一口掃走一夜的疲憊。

我坐上最早的一班公交車到學校那邊，當我看到鍋蓋的時候他帶著一身疲憊坐在早餐店的凳子上吃著油條喝著豆腐腦。

我搬來張凳子坐在他面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挺餓的。

我點了份豆腐腦，喝了一口問道「怎麼了？你出了什麼事？」

鍋蓋好像特別的害怕，道「君仔，你一定要幫幫我。」鍋蓋有些著急，我意識到可能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

「怎麼了，別急慢慢說。」鍋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有急事。」

我有些好奇，雖然我們平時沒什麼錢，但是鍋蓋從來沒有開口找我要過錢。

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他，也沒問他要錢的原因，道「你要多少？」

鍋蓋露出一副難為情的表情，伸出手做了一個二的動作，我嘆了口氣，罵道「媽的，我以為你多大事呢。兩百塊而已。」

鍋蓋尷尬的有些結巴，道「不。。不是兩百，是兩千。」我一聽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複道「什麼？兩千？你要這麼多錢來幹嘛。」

鍋蓋不想解釋，道「如果你當我是兄弟的話就別問那麼多，先借給我吧。等過段日子我肯定還。」

好險過年的時候收了不少紅包，無奈道「好吧，那你先和我回家，我家沒人，錢放家裡了。」說完后我把早餐錢給付了，鍋蓋拉我，我倆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等到家后，我拿了兩千塊錢給鍋蓋，鍋蓋如釋重負，道「謝謝，真的謝謝你。」

我笑罵道「得了吧你，煞筆。」我正準備倒水給鍋蓋喝。鍋蓋揮了揮手，道「不用了，我先回家了。一晚沒睡有些累了。」

剛說完就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鍋蓋又有些支吾的叮囑道「君仔。」

「嗯？」

「你別和皇上他們說今天我找你借錢的事。」

我雖然好奇鍋蓋為什麼不想讓皇上他們知道但也沒有往心裡去，朝他揮了揮手，道「得了，得了。滾蛋吧我知道了。」

等鍋蓋前腳剛走，我又拿起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徐玉，這麼久了她應該氣消了。

可是我連著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人接，自我安慰「到她可能還在睡覺。可能她睡醒了會打電話給我。也沒想太多就回去睡覺了。

我以為我會睡到很晚，可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睡醒了。

我手機震動和鈴聲都開著，心怕我在睡覺的時候徐玉打電話給我我接不到，可是當我拿起手機的時候一個未接電話、一條未讀簡訊都沒有。

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便撿了件衣服就往門外跑。

等我打開房門的時候媽媽已經在家裡了，媽媽看到我有些匆忙，問道「怎麼了？那麼急著出去。」我隨便應付了一下，道「嗯，我不吃晚飯了。你吃吧。」說完后也沒有理會媽媽到底是什麼感受，就往外面跑。

我在馬路邊攔車，邊攔邊打電話。

打了很多通過去都沒有人接，我有些急躁。索性一口氣朝著徐玉家的方向跑，跑了幾分鐘終於攔到了一部的士。

等到了徐玉家樓下，我拚命的拿手機打電話給她，她可能聽到煩了直接把我電話給掛了。

如果她不掛我電話我或許還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手機，但是她掛了電話我就知道她肯定看了手機，我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她。「能下來嗎？我在你家樓下。」過了十多分鐘都沒有回復。

我在她家樓下一直蹲晚上七點，我買了三包煙，期間，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條簡訊，她一條消息都沒回。

等七點多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給榮仔，榮仔也沒有接電話。我又打了個電話給皇上和鍋蓋他們也都沒有接電話。我有些納悶，今晚是怎麼了誰都不接我電話。一種孤獨感從自己的內心蔓延開來，彷彿自己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

我接著拿手機打了電話給肥波，肥波不知道在幹嘛，電話剛響了一聲就秒接了。

我聽到肥波和往常一樣聲音特別猥瑣，道「小圖子，想你肥哥了？」

我聽到肥波的聲音，才沒有自己被整個社會拋棄的感覺，罵道「想你個頭，出來陪哥喝酒。學校旁邊的燒烤店。」

肥波那頭很爽快的答應了，道「剛好你肥哥也無聊。你先過去，我十分鐘就可以到。」話音剛落，連聲拜拜都沒有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有些無奈，從肥波的話語中，他可能以為我已經到了。

等我從徐玉家慢悠悠的走到學校，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

我老遠就看到肥波的身影，站在燒烤店門口朝我投來怨恨的目光，喊道「你丫的，小圖子，給朕快快的過來。」

等我走到他身上的時候，肥波特別不滿，道「小圖子，你良心大大的壞啊。讓你肥哥在外面吹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冷風。」

我一臉鄙視的說道「你不會先進去點些東西坐著等我啊。」肥波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道「唉，小圖子。說來話長啊，你肥哥我瀟洒到頭了。」

我好奇的看著肥波，按他平時的作風肯定特闊綽的進去一頓點然後自己付錢更何況現在還過年。

我問道「咋的了這是？」

肥波哭喪著臉，道「小圖子啊，你是不明白你肥哥的苦啊，張佳娜和我一起去辦了個銀行卡，然後把我倆的錢全存裡頭去了，卡給我管著，她管密碼。說這樣子就不會亂花錢了。」

說完還特地拿出他的錢包給我看了看，裡面只有幾塊錢散錢以及幾張卡以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拍了拍肥波的肩膀，學著他以前瀟洒的語氣，道「走吧，哥現在沒媳婦，沒人管有多少用多少。今晚你要怎麼吃怎麼吃，管夠！」

我開始還以為我一說完肥波肯定會特別開心，高喊「圖爺萬歲」之類的話。

相反的肥波沒有一點開心，反而特別嚴肅的看著我。

我被他這麼看著有些不習慣，推了推他，笑罵道「怎麼了？那根神經搭錯了這麼看著我。」

肥波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特別嚴肅的問道「真的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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