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觸摸世界、得知穿越

第二章 觸摸世界、得知穿越

而在東邊百里開外的東京城,洛陽來報的下人護院,經過了兩夜半的快馬加鞭,正月初四,趙弘殷和趙匡胤父子終於等到了消息,之後他們兩父子打算動身會洛陽探親,順便接回家人。

……

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即逝,九日後,正月十三日。清晨,院子里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喚著,鳥兒清脆婉轉的聲音吵醒了沉睡著的趙德昭。

一抹晨曦淡淡地瀉入沉睡已久的屋子,停在窗欞上,一顆顆粉粒跳動著生命的喜悅。

不知怎得,眼前似乎有點光線,朦朦朧朧的看得不真切。

這幾日趙德昭明顯覺得自己看不見面前的世界,可是總能聽見一些人說話,只不過現在的自己到底在何處,還是自己跌下山谷之後,成為一個植物人躺在icu病房之中,只能感觸周圍的世界,莫非我要死了。

事實上這幾日,趙德昭幾次從沉睡的意識中醒了過來,只是未從這異樣的聲音之中察覺一絲差異,而如今他能做到了,這周圍的空氣如此清新。

怎麼了,我昏睡了多久了?趙德昭心裡想到,他的面前朦朧一片,慢慢地睜開視線。久久未見光芒,他一睜開眼就見到眼前的景象,等他完全看清楚之後,讓他詫異萬分,這是哪裡?我記得不是在美國克羅拉多大峽谷攀岩嗎。

咦?武凌清、段小樓、孟浩這三個傢伙呢,怎麼不在身邊,去哪裡了。

趙德昭現如今覺得自己渾身力氣很弱小,或許是自己摔下來萬幸骨折了吧,然後他們將自己送到醫院。

嗯嗯,或許是在醫院。不過他驚奇地發現這裡跟一家常規的醫院不一樣,這裡明顯就是古代的那種木屋子。

在美國,那麼這裡或許是華人街的醫院吧。他好奇地往上方看去,別緻的中國古代式樣的木屋,喜愛歷史的他發現這間屋子是宋代式樣的房子,只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及這些的時候,感覺這裡有些熟悉。

他本來想叫護士的,可是張開嘴巴,周圍發出哇哇的哭聲,f*k,這是誰的哭聲。

窗外光線刺眼,他用手去遮擋眼睛,只見到入目之處,乃是一隻小手,一隻肥嫩晶瑩剔透的嬰兒手!

趙德昭驚呆了,這是自己的手嗎,還是自己在做夢。他知道或許是自己太累了,也許還在夢中,所以他不理會周圍發生的一切。

一陣困意襲來,趙德昭終於按捺不住困意,沉沉入睡。可憐的娃兒,你是穿越了啊。

半個時辰之後,趙德昭又醒了過來,他眼神悠悠然睜開,卻依舊見到的是一雙稚嫩之手,他頓感驚訝。

於是乎他想咬一下自己手的衝動,可是嘴巴里沒有牙齒,他驚慌失措般喊了起來,可是周圍聽到的還是哇哇哭鬧之聲,他停下叫喊,哭聲聽了,他叫了,哭聲旋即又來。

他已經被這個怪像折磨地死去活來,而此刻他停止了叫喊,遂開始觀察周圍的世界。

莫非……趙德昭這麼一想,或許自己穿越了。前世趙德昭聽過穿越神馬的,他一想到穿越,心內就莫名的激動,激動之中也帶著一股惆悵。

家中還有父老要侍養,可是如今這般樣子還怎麼做啊。他垂頭喪氣,無可奈何。之後他仔細想著這周圍的景象,身邊好似每日都有人服侍,而且聽到甚麼「哥兒、姊姊兒、小的、夫人、二郎、開封、洛陽……」

不過趙德昭也不管,既然身在此處,不妨看看這個世界,也好。

自從趙德昭睜開第一眼就對這個世界感到了陌生,這裡的一切跟原來的世界不一樣。

現在呈現在趙德昭面前的是一派古色古香的畫面,這樣別緻的畫面一般都可在古裝劇中見到,之前一直難以見到。尼瑪,這環境不是一般的低調奢華有內涵啊!對於讀過《紅樓夢》的趙德昭來說,這畫面像極了古代文學作品中貴小郎君房間的派頭。

趙德昭的眼睛朝著周圍望了望,首先吸引人的乃是四周的環境,只見皆是雕空玲瓏木板,雕刻手法十分嫻熟。雕刻的內容或山水,或人物,或走獸,無不體現藝術的氣息。朝著裡邊兒望去,房間被玲瓏木板分隔成兩段,內外通道處又施以清一色的門帘。

玄關處的布置更加精緻小巧,只見柜上安置筆硯處,或供花設瓶,安放盆景,各種裝飾用的飾物,還有各式各樣嬰孩的器具。

如此精緻典雅的傢具!真是前世自己都難以消受的福分啊!

在房間的大廳,正對著大門設立了一個案,案是用檀香木製成的,案上設著大鼎。在案的左側有個架子,架上放著一個花瓶。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

抬頭望去西牆上,那邊是一列桌椅,也是用檀木製成,不知不覺間,就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在緊挨著桌椅的背後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山水圖,左右兩側掛著一副對聯,乃是名人大家的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處處透著雅緻的氛圍。

好一派古典的文學氣息啊!這戶人家真有錢!裡面那間正是趙德昭的卧室,趙德昭現在就處於卧室之中,因為是嬰兒的緣故,所以卧室沒怎麼精心裝飾,卧室里的東西都很尋常,不過對於一個沒體會過古代的現代人來說十分新鮮。

哇塞,好有古代的氣息啊!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小衣,樣式古樸,十分舒適,襁褓使用名貴的絲綢製成的,手感摸上去滑滑的,十分舒適。

嘖嘖!這戶人家好有錢啊!哈哈——自己不就是個富二代嗎?哈哈哈!趙德昭一想到這些心裏面就樂開了花。

想了一下,又怕自己是在做夢。

不對,一切一切彷彿顯得不真實!難道我在做夢!然後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小鮮肉。

哇靠!好疼,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只是這手還是嬰兒般蓮藕的手,就是上面落下個粉紅的小手印。

趙德昭痴痴地仰望著,毫不顧忌涎水肆延,也不知道在誰家?自己的父母又是誰?

自從來到這裡,趙德昭已經想明白了,順其自然,好好地活著,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趙德昭正在痴痴發獃的時候,推門進來兩個丫鬟,兩個蓮藕般嬌嫩的身軀迎了上來。

所謂美色誘人,趙德昭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姑娘家看,而那兩個丫鬟也毫無在意自家小郎君盯著自己看。

也罷了。如今那兩個丫鬟大概十一二歲的樣子,五官精緻,淡淡的妝容,柳葉眉,杏兒眼……只是前面……身子尚未長成……舒展開來。

眼前的這一切讓趙德昭看呆了,在前世自己光棍一個,可能是高智商、低情商的緣故,一直對異性不是很了解,所以沒找女朋友,所以自己的前世一直以來就是個單身。

看到此情,趙德昭的口水流了出來。呸,小色鬼!趙德昭感覺自己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呵呵,幸好自己現在還是個嬰兒,嘿嘿!沒事兒。

雖然秀色可餐,可是……趙德昭陷入了悲喜交加的狀態,因為失去因為得到,或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捨得」吧!

一個侍女忙不迭地掏出手帕,輕輕擦拭孩子的嘴唇。

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罷了,如果要被丫鬟們知道趙德昭的心思,暗地裡肯定說自家的小小郎君是個小色鬼。

接著那兩名侍女一個給趙德昭洗漱,另一個給換被褥。

這番陣仗,超乎尋常,趙德昭自己都感覺不適應了。自己在前世的時候沒有享受過被人伺候的感覺,除了還是嬰兒的時候,貌似現在就是個嬰兒啊!

這真是個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兩個侍女只顧忙得給趙德昭換洗,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自家少小郎君,忽然間其中一個侍女開口道:「春華快看,小郎君睜開眼睛了!」

「小郎君長得真好看,特別是那雙眼睛,水靈水靈的,比小娘子長得都好看。」

當聽到女孩子誇獎的時候,趙德昭嘿嘿地笑了起來,不過啥的,眼睛比姑娘家還好看,這個比喻差點讓自己吐舌頭了。

「你看小郎君對我笑了!」秋香拍著手笑道。

「是么?你是說小郎君睜開眼睛了。」春華停下手中的活,忙走過來看。

「唔!小郎君的確是睜開眼睛了。」春華也沒怎麼在意,小孩子家家的睜開眼睛很正常。

「你看小郎君笑的忒賊了,你看他一直對我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秋香疑惑不解,然後對旁邊的春華說道,「你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春華轉過頭來,看了一下秋香的臉上,「傻丫頭,你臉上沒東西啊!」

「確實沒有嗎?」秋香又問了一遍,然後又摸摸臉上,之後又拿起房間內的銅鏡看了起來,好似不臟啊。

「真的沒有,騙你作甚,秋香你個小妮子,有完沒完啊!」春華被弄得厭煩了。

而趙德昭臉上舒展開來,笑得非常開心。

秋香看著小床上的趙德昭,對著春華說道:「唔,春華姊姊,你看小郎君又笑了!」

「小郎君怎麼會在意你臉上有什麼不潔,他還是個小孩子啊!你就不要把小孩子弄哭了。」春華抿了抿嘴,好像根本就沒在意,「我弟弟小時候也是這樣的。」

「春華姊姊,你騙我,才不是呢。」秋香反詰道。

「我沒騙你,姊姊小時候也這樣的好吧!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了。」春華摸了摸秋香的頭,「小郎君應該是餓了,走,我們去尋奶媽去。」

啊哈啊哈——趙德昭激動地叫著,其實他想說傻丫頭!可惜這麼點兒大的孩子如何說話。

春華、秋香二人,端著洗漱用品和被褥出去了。緊接著奶媽推門而入,先是解開自己的上衣,袒露……然後……抱起床上的趙德昭開始餵奶了,然後哄著懷裡的孩子睡覺。

這一晚,趙德昭的夢境之中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身影,好似在帳前,然後又大批穿著盔甲的戰士,然後又有戰場上的慘烈情況……斷斷續續的,很模糊,又清新不真切,不過趙德昭也不管這些,他仍舊眯著眼睛,享受著穿越帶來的福分,如今他最好奇的不是穿越,而是穿越到了哪裡,何時何地何人?

這樣一想,他的夢境之中又出現母親慈愛的身影,那熟悉的童年生活,學習生活,一直到大學生活,軍校生活......

趙德昭此人非常牛逼,在學生時代就展示出不尋常的水平,十三歲之際就考上了讓所有人心往的ts大學,然後畢業之後,又考上了某著名軍校,能文文武,樣樣精通。

其次他對於歷史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或許是天生註定,還是天賦異稟。

去年軍校畢業之後,自己去了一趟開封,然後商議和幾個軍校同學去外地遊玩,幾人商議之後就打算簽證去美國攀岩,據說科羅拉多大峽谷是個理想的戶外攀岩場所。

於是趙德昭、武凌清、段小樓、孟浩四人去了美國,跟人比賽徒手攀岩。

科羅拉多大峽谷,氣候炎熱,那日自己一個踉蹌,摔下山崖,之後恍惚間一道五彩祥雲從玉佩之中散發出來,隨即包圍了他整個身體。剎那間,整個身體都感覺輕飄飄的。

之後自己再也沒有意識了,趙德昭當時認為自己不過是臨死之前出現幻覺了,所以就安然地接受了死亡。

只是沒想到,正是由於那塊玉佩而讓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趙德昭也對那塊玉佩開始感興趣起來,那塊玉佩是自己母親在自己歸故鄉時候,親自戴在自己脖子上,某夜囑託道,即使洗澡都不能摘下。

趙德昭對自己母親的話十分聽從,所以未讓玉佩離開身體半步。正是此玉佩,保全了他的性命,所以趙德昭十分感激自己的母親。

自己究竟是誰,尚未知曉,還有那日其餘三個同伴如何,當得知自己身死的噩耗,家人、朋友定是在為自己遇難而傷心難過吧。

不過如今相隔兩個世界,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如何,在接受自己在那個世界「消失」的消息會如何,趙德昭心念於此,一片傷感與苦痛。

隨即傷心累了,因為嬰兒緣故,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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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東京府內,郭威正坐在滋得殿內批閱奏摺,新朝初立,百廢待興,而各種事項皆要自己親身操勞。作為一國之君,日理萬機也是對百姓的一種負責,對天下的一種憂勞。

而這個時候一個青年入了殿內,他一身官服,英姿勃發,「孩兒參見父……父皇……」

郭威抬起頭來,御筆停在半空中,「榮兒啊,還是叫爹爹吧!」

這個青年就是郭榮的外甥,也是自己的養子,此人就是郭榮,此刻他道:「唔!爹爹,還是爹爹順口,這父皇的名字真是拗口!」

郭威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旋即道:「哈哈——榮兒日後在私下還是叫爹爹吧!」

郭榮今日入宮有要事稟告,而且看他面色又一本正經的樣子,或許是為了大事。而郭威看著自己兒子的表情,問道:「榮兒應該有甚麼事情跟爹爹彙報吧!」

郭榮將手上的奏摺遞給郭威,並說道:「是,爹爹,如今大周初立,百廢待興,又正值過年過節的,孩兒提議各部官員還是按部就位,而那漢國餘孽想必還是得讓武德司暗探暗中跟蹤,以防萬一。」

自打郭威稱帝之後,就殺了劉崇的兒子,而這劉崇居然被他逃脫,如今遠遁河東之地,佔據晉陽,妄圖割據,只是如今。郭威聽兒子這麼一說,確實認為有必要將此人除去,只是現在大周初立才不過十幾天,自己對朝政這方面還不是很熟悉,還要依賴前朝舊臣打理江山社稷,因此劉崇也只是暫時讓他「逍遙法外」。

郭威怒惡道:「這可惡的劉崇小兒竟然讓他逃脫了,現如今此人佔據據河東十二州,乃是我大周心腹大患,若不及時除去恐怕會成為我大周的足疥之癬啊!不過飛雀那邊,就讓黑衣暗中探查河東形勢,若能暗中刺殺劉崇此人也免去許多麻煩。」

郭榮拱手而立,聽聞讓黑衣探花去做,他也很放心,「唔!孩兒這就下去,吩咐黑衣探花出動飛雀人力,務必讓此人消失。」

……

當夜黑風陣陣,遠在西邊的華山之巔,老道下完棋后,自顧自地眯眼睡覺,忽然間天色忽變,老道睜開雙眼,一陣皺眉,不知天地為何易色,於是乎開始掐算,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老道之外,他的徒兒亦在默默關注著洛陽城的動靜,當夜見其天象異變,知其變數多端,掐指一算,竟然無從知道此嬰兒的命數,只知道此男*嬰不同尋常,將來恐怕是帝王命。

若能親自前往視之,就越發消除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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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宋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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