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升溫
江雪雲忽略了何非和安冬的關係,只是單純地一廂情願地以為是因為她和安冬的關係親密,所以安冬和何非自然而然的親密,所以有時知道她們在一起,也不去多想。
江雪雲的忽略,使得安冬和何非的交往環境寬鬆了許多,他們不用象別的情人那樣偷偷摸摸,相反可以一如既往光明正大地和朋友們在一起聚會、聊天,參加活動。
安冬原本是開朗熱情的脾氣,何非也是隨和快樂的脾氣,儘管有的人感覺他們交往有些過於親密,但看到江雪雲一如既往地和安冬、何非其樂融融地在一起,也就只是背後悄悄議論一下,然後繼續大家在一起親親熱熱笑哈哈。
程慧感覺出了不對勁,那是在一次宴會上,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誰也不怎麼去注意誰了,程慧去洗手間,結果看見何非樂呵呵地倚在洗手間的門口,安冬抱著他,緊緊地。程慧感覺不對勁,但是安冬和何非渾然不覺,程慧退了回來。看著江雪雲還在和朋友們開心地說笑著,程慧心裡不是滋味,她沖江雪雲使了個眼色,江雪雲跟她出去了。
雪雲我跟你說件事你可別著急。程慧認認真真地和江雪雲說著,她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因為她不知道怎樣說這件事才合適,她擔心稍有不合適,便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我不著急,什麼事程慧,你說吧。江雪雲喝了酒的緣故,臉紅彤彤的眼睛半眯著,由於心情好,情不自禁地微笑著。
洗手間那邊,安冬在抱著何非。程慧說話很緊張,話一出口,她感覺手心裡都攥出汗來了。她緊張地看著江雪雲,江雪雲一怔,然後張開嘴哈哈地笑了,嘴裡說著,安冬喝醉啦,我去看看她。
江雪雲說著,多少有些晃晃悠悠地向洗手間走去,嘴裡喊著「安冬,安冬你給我回來——」
洗手間的水池子旁邊,安冬緊緊地抱著何非,何非樂呵呵地倚在牆上,江雪雲喊安冬,安冬渾然不覺,忘情地閉上眼睛,想去親吻何非的嘴。就在這個時候,江雪雲和程慧出現了。
程慧緊張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安冬,你喝醉啦!那是我的老公,傻安冬,快鬆手!江雪雲說著,使勁地拽開安冬,然後抱著安冬晃晃悠悠地拍著安東的後背,混亂不清地說著,寶貝,我疼你,知道你一個人辛苦,我會幫你找一個好老公的。
安冬被江雪雲抱著,聽了江雪雲的話,忽然情緒特別激動,她抱著江雪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安冬一哭,江雪雲也哭了起來,她抱著安冬,嘴裡喃喃著,寶貝,安冬,放心,我會幫你找一個好老公。
何非的亦非畫廊開業,安冬邀請了很多社會名流,因為安冬開紅木傢具店時間長,經營古董的時間也長,認識很多相關人士,還有安冬是鑄鐵廠的股東之一,經常參加一些社會活動,為人豪爽熱情,所以很多人捧她的場,譚之江作為何非的領導,又是何非的同學,自然會盡心儘力,劉鐵雖然和這些事風馬牛不相及,但是他因為會練武術,多年來在社會上也交往了一些人,還有何非的同學朋友,江雪雲的同學朋友,在眾人的幫助下,亦非畫廊熱熱鬧鬧地開業了。
那一段時間,安冬除了業餘時間陪著何非去收古董,多數的時間就在亦非畫廊,看著何非畫畫,她利用自己認識的人多這一優勢,成功地幫助何非開辦了畫展,獲得了相當的成功,她開著車,帶著何非去全國各地參加比賽,有時江雪雲跟著同去,有時江雪雲單位忙,安冬就自己帶著何非四處去參加筆會、比賽,那一年的秋天,何非的畫作先是在省級比賽中獲得三等獎,又在一次國家級比賽中獲得優秀獎,並成功入圍中國書畫大賽,如果再能獲得一次國家級獎項,就可以順利加入中美協了,何非的心快樂地要從胸膛蹦出來。原本他的畫就有基礎,有實力,他從八歲就開始學畫畫,後來上大學又學習的繪畫專業,他的畫細緻溫和,含蓄內斂,卻又有很大的張力在其中,讓人感覺到一種溫和平靜的畫面中飽含著一種來自生命深處的熱情。
隨著何非畫作不斷獲獎,何非的畫價格也一路飆升,由過去的求多賣少,一下子變得有些供不應求了,他忙著四處參加畫展,不斷有人訂他的作品,甚至有人不惜高價收藏他的作品,把他看作是未來中國畫壇最具潛力的青年畫家之一。何非出去參加筆會,會場上,少不了安冬和江雪雲的身影,有時江雪雲單位忙,不能參加,安冬是肯定要到場的,因此有些人常常弄混,常常把安冬當成何非的妻子,每當此時,安東總是幸福地攬著何非的胳膊,樂呵呵地問人家一句,我們有夫妻相嗎?眾人笑,何非和安冬也跟著笑起來。
隨著交往時間的深入,何非和安冬的關係也在不斷地升溫,何非在內心深處已經把安冬當成了他生活中,事業上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尤其是他的性格不善於處理一些具體的事情,而安冬在現實中熱情潑辣,遊刃有餘,江雪雲多年上班,認識的人不多,與外界聯絡明顯地不如安冬,所以她甘居第二,心甘情願地站在安冬身後,和安冬一起支持著她親愛的老公。
她從心裡感激安冬,從小她們就不是外人,何況在她的心裡,她似乎也自然而然地把安冬當作了自己的一家人。
何非不知不覺地已經在心理上依賴安冬了,甚至可以說江雪雲和何非兩個人已經在心理上依賴安冬了,每次去參加畫展、筆會,一旦有什麼突發的事情,何非總是向安冬投以依賴的目光,甚至有時安冬不在現場,江雪雲就會慌作一團地四處尋找安冬。
長時間的在一起相處,安冬和何非的感情就象炙熱的夏天一樣,一天一天地升溫,秋天快結束的時候,安冬自己在心裡都感覺和江雪雲和何非是一家人了。
有時,江雪雲不在身邊的時候,何非摟著安冬,他說他真的已經離不開安冬了,他害怕有一天安冬會突然離去,安冬問,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去,你會怎麼辦?何非哭得淚人一般,那一刻他感覺安冬似乎真的要離去,他哭著搖頭,哽咽著說我不知道。安冬看著何非,心疼地把他抱在自己的胸前,寶寶,我不走,我不走,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一輩子不走,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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