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炮轟姨娘

其他人南若也沒興趣去認識，低頭吃她自己的，一邊吃一邊感嘆這裡的伙食，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嘖嘖嘖。

「今天，大小姐怎麼如此安靜？」李姨娘突然打破了飯桌上的寂靜，南若夾菜的手一頓，聽到她繼續道來：「想來是因為有九殿下在，不好意思了。」

在她們還沒來之前，這裡就已經開始撕逼了。

因為座位的事，柳氏一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王姨娘和李姨娘也跟著煽風點火的想要看熱鬧，「不知道等會兒大小姐來了之後，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這是九殿下的意思，她能怎麼樣？」一人一句附和著，柳氏覺得刺耳極了，這兩個小賤人！但又不好說什麼。

結果等南若來了之後，倒是出奇的安靜，這讓李姨娘都忍不住出聲提醒她一下了，是不是該發火了？別憋著呀！傷身體，趕緊讓我們看看好戲。

「……李姨娘到底想說什麼？」南若歪著個腦袋，一臉無害的把她們看著，繼續裝傻。

「吃你的，她們就是想沒事找事。」柳氏說著，惡狠狠的剜了她們一眼，心裡大是痛快，方才還以為又要丟人現眼了，沒想到若兒一點都不生氣，難道她想開了？

難道她想開了？這是在場所有人在心底腹議最多的一句。

「聽說大小姐今天把謹蘭苑的丫鬟都遣散了？」李姨娘繼續瞎bb，南若身邊的丫鬟是最多的，而且不跟其他人共用丫鬟，打掃謹蘭苑的就專門負責謹蘭苑，沒必要再負責其他園子了，她是這麼想的。

「是啊。」每個人都沒有動筷子，就只有她一人一邊夾著菜吃著一邊處之泰然的回應著。

「不就是知道九殿下今天到南家來做客，所以做這些事改改印象，瞧大小姐今兒個的打扮著實不一樣。」

南若循聲望去，李姨娘那副嘴臉真夠賤的，沒事也要被她說出有事來了，有些不爽的放下筷子，已經沒有什麼食慾了：「李姨娘，你嘴巴不要這麼賤好嗎？如果你覺得日子過得太清閑了，那本小姐就陪你玩玩咯。」

「你……老爺你看大小姐，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難道你做那麼多不是為了讓九殿下改變對你的看法？」李姨娘一會兒撒嬌，一會兒又義正言辭的道來。

「你只不過給我們南家生了一個兒子，終究還是一個賤妾，尾巴就想翹到天上去了嗎？這邊三位主人，還有我這個嫡出都沒開口說話，你就一直唧唧歪歪說個不停，你說你不是犯賤又是什麼？」

「我……」李氏臉色鐵青，一臉憋屈。

王氏也連忙別過臉，生怕也拉自己一起下水去。

「夠了若兒。」南志明也看不下去了，畢竟今晚還有客人在場，怎麼說話如此難聽。

「這是她自找的。」南若給了李姨娘一個大大的白眼。

「哇——」結果大人們還沒說什麼，南翟就哇哇大哭了，用稚嫩的語氣道：「姐姐好可怕……」

「翟兒不哭了，不怕不怕。」

「你看看你把孩子都給嚇到了。」南志明出聲訓斥南若，又對東琦翰尷尬的抱了抱拳頭，「對不住了九殿下，讓您看了笑話。」

「哪裡的話。」

「翟兒不哭，呆會姐姐帶你去買糖吃好嗎？」南月出聲，臉上帶著一抹笑，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一樣，照進南翟的心窩。

可是南翟也不吃他這套，就是一直任性的哭個不停。

雖然李姨娘一直在安慰著南翟，可是南翟就是一個勁的哭，哭得南若心煩意亂的，放下筷子拍桌出聲呵斥著：「閉嘴！不準哭！」

這一聲呵斥，直接讓南翟嚇了一跳，還真的沒有再哭了，而是紅著雙眼，哽咽地把南若看著。

其他人也都怔住了，畢竟南翟是南家唯一的男丁，就算之前的南若都沒有對他怎麼樣，可這次卻出人意料的吼他了。

「小孩子不能寵，一寵就寵壞了，要是長大了像我這樣那還得了，如果李姨娘不懂得照顧孩子，那就我來照顧好了。」南若說著，還壓了壓指關節，發出咯咯咯的聲響，眼睛部分出現了陰影部分，邪惡無比道：「我對付小孩子可是很有一套。」

就拿組織那一套，活學活用，保證好用。

李姨娘很是害怕的把翟兒抱在懷中，臉色很是難看，「還是不勞煩大小姐了，翟兒還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南翟也很害怕的哽咽著，真的就一聲都不敢再出了，連連把眼淚給擦了，「姐姐，我不哭了。」

這還差不多。

想她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生活自理了，自己打水，自己洗臉，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做錯了還會挨打，挨了打還不能哭，就算難過也得憋著不能讓淚水奪眶而出，否則會更慘。

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訓練，訓練的第一天，教官就已經把醜話說在前頭了，失敗者就只能被人踩在腳下，訓練長達十年，一旦不合格，就是個廢物，廢物是沒有資格再活著。

而組織也不養廢物，所以都會被處死。

所以，每個人都拼了命的訓練，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之下學得如何讓自己生存，竟然做到最優秀、最出色，不過大都是為了活。

因為，我們從小沒有父母已經夠慘了，如果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的話，那就更慘了。

「哎哎，失禮了。」南若干咳了一聲道，拿起筷子繼續餵飽自己的肚子，還不忘給柳氏眨了下眼睛。

飯後，東琦翰則跟南志明去書房裡談事情，女眷們則到花園裡散散步，南若很樂意，因為她有點吃撐了，很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來大小姐，吃點水果，有助消化。」柳絮端來一盤水果放在石桌上道，「奴婢再幫你按按穴位，也是有助消化。」

「太感謝了。」南若伸手抱了下柳絮，正愁吃撐了難受呢，這一舉動卻叫柳絮有些受寵若驚。

柳氏認為，自從若兒中毒之後，性子都變了，開朗了許多，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都是她的心頭肉。

她真的看開了，不會在死纏著九殿下不放，否則也不會這麼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