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八強之爭
三日之後,各個擂台已經分出優勝者。
比試當中,有人自知實力相距甚大,主動選擇了放棄,也有人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之下堅忍的經受種種磨礪,最後取得成功。
八個擂台,每個擂台抽出一名最終的勝者,參與到盟主的競爭當中。
「這八人分別是蜀山雪萱。」
場下一片歡呼,打斷了梵天寺住持弘法對比賽結果的宣布,他微微的頓了頓,全場卻有立刻安靜下來,場下眾人對弘法都是尊崇不已,不再喧嘩。
弘法繼續一一介紹到:「此外還有蜀山成才,神武宗誅邪,普化院藝穎,聖醫谷華凌,散修梁斗魂,楚凡,以及敝寺弟子戒嗔。」
楚凡心中苦笑,想來自己只是在第一場和項天之間的戰鬥比較激烈,其餘的場次,多有棄權之人,而且,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那一組整體的修為都不高,這也是楚凡能夠進入前八的主要緣由所在。
而其他組,大多是高手林立,不經歷一番苦鬥,根本難以勝出。當中最屬誅邪和梵天弟子戒色之間的爭冠。
當時誅邪和戒色皆是一路摧朽拉枯,快速的結束一場場的戰鬥,直到最後兩人的決戰。
誅邪手持毀天戟對上戒色。
戒色面不帶笑,神情當中卻竟是狂熱,絲毫沒有一點佛家弟子的模樣,他不憑外物,完全以拳腳之力和誅邪對戰起來。
此一戰,梵天寺住持弘法親自為結界加持,但是結界卻依舊多次碎裂,外泄的能量像是出籠的猛虎,傷及不少圍觀的俢者。
兩人對戰伊始,沒有任何的試探,出手就是最強的攻擊。
毀天戟在誅邪的手中卻真有毀天滅地之威,毀天戟揮動之間只見那灰色的蒼穹被生硬的撕裂開來,如此威猛,但見戒色雙手食、中二指伸出,右手握於左手手心,一個不動明王印掐動而出,佛光漫天,在不住修補天地破碎的同時,一個不動明王印穩穩噹噹的承接下來這毀天戟滅天之威。
毀天戟,曾經被其前主人帶著和一代變數秦代天交戰,威如其名,揮斬之間,毀天滅地,碎裂空間。然而,卻這樣被戒色簡單的接承下來,誅邪在驚嘆戒色佛法武功高超的同時,毀天戟再次揮動而出。
戒色功參造化,大悲印單手結印而成,他一聲輕喝,大悲印推動而出,一時間華光燦燦,神聖的金光當中,大悲手印接下毀天戟。
卻又在這是,兩人皆是突然出招。
戒色突然探出一隻手,真是佛家大技法:如來手。
只見那如來手施展之時,戒色那隻手臂通體晶瑩,無塵無垢,聖潔之光爛漫而出,卻見這隻手不向別處,直取毀天戟而去。
而誅邪卻也突施狠招,一記蒼龍手碎裂空間而來。
如來手對上蒼龍手,百餘來回,兩人仍然不見勝負的分出,兩人實力相當,大戰兩個時辰有餘,卻依舊不見誰落了下風。
神武宗以技法的霸道見長,梵天寺以技法渾厚見長,兩人都是精熟於各自宗派的技法,以力抗力,戰鬥場面宏大不已。
戰鬥到了最後,兩人愈戰愈勇,體內靈力將近之時,誅邪的優勢才慢慢的顯現出來,手持毀天戟,不需要太多的靈力驅動,卻能夠施展出強勢的殺招。戒色疲於招架,再無反擊之力,最後,他選擇了放棄。
這誅邪和戒色英雄相惜,他拍了拍戒色的肩頭,道:「若是你持有像你師兄的璧玉念珠那般威能的法器,今日敗下陣來的,想必就是我了。」
戒色不留神情的面容之上露出絲絲笑意,沖著誅邪一笑,而後面無神情的離開了擂台,向著自己的禪房走去。
弘法也不得不驚嘆戒色對佛家技法的精熟,同輩人當中,論佛家武技無人能出其右。可能是自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戒痴的身上,竟然沒有注意到梵天寺內,年輕一代弟子當中竟然有如此精通佛法者。
此時,勝出的八人站在了擂台之上,再次抽籤,決定出比試的順序。
聖醫谷華凌,面帶笑容,沖著楚凡一笑,蠻是友善,道:「當年,我和你還有一臉之緣,也不知道你還記得我不。」
楚凡搖了搖頭,道:「我忘記了很多事情。」
「聽說了么,」擂台之下,李弘又在擺弄自己的博學,道:「藝穎,手中那柄青玄劍也是和秦代天有些瓜葛。」
「得了吧你。」項天頂開李弘,道:「在你的口中,只要是一把武器,那它就和秦代天有過交集」
此時,楚凡心中犯哽,相比之下,自己在這八人當中完全就是一個異類,八人當中,就屬楚凡的修為沒有達到神者階段,而且他的神法武技根本沒有一個系統,各種七零八碎的戰法都在使用。
可能是同為散修,在這場比武當中顯得很是孤立的緣故,梁斗魂對楚凡很是親近。楚凡對友好的人,向來不拒,不多時,兩人便熟識了。
梁斗魂名列八強之列可謂比其他人都要顯得艱難一些,一路走來,他都是揮灑血淚,最激烈的一場當屬他和神武宗霸天的比試。
霸天乃是神武宗年輕一代中最有潛力的一人,入門排三,修為不卻在朱武之下,此人腰厚肩寬,鼻方口圓,人如其名,渾身透著一種霸道的氣息。
梁斗魂雖然修為只是蛻凡三階,但是卻連連打敗幾個比他修為還高的人。梁斗魂的堅忍,霸天全都看在眼中,在兩人的決鬥當中,霸天上台之後就不留後手,招招逼命,絲毫不像是比試,而是兩個死仇之間的廝殺。
梁斗魂修為不及霸天,但是卻絲毫不輸氣勢,面對霸天的攻擊,他像是癲狂的拚命三郎,儘是一些玩命的打法。
「穿布鞋的,怕穿草鞋的,穿草鞋的,就怕不穿鞋的。」每次想到梁斗魂那般牛筋的做法,楚凡心中就不由得這樣想到。
梁斗魂浴血奮戰,拼得神魂受損,竟然也讓霸天心生寒意,並且最終將霸天擊敗。
站在擂台之上,已經躋身八強之列的梁斗魂面帶自豪之色。楚凡看在眼裡,心中生出一種疑問:難道,為了取得榮耀,真的可以將生命置於不顧么?
「或許,真的就像是梁斗魂所說的那樣,每一個生命都有著詮釋自我的方式,有時候,為了證明自己,驗證自己的道,生,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楚凡微微的沖著若水一笑,心中暗自想到:「而我將用生命保護的道,現在又在哪裡?」
「會是她嗎?」望著若水,楚凡愣愣的發神,想來自從自己有了記憶開始,若水就一直在自己的心中,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發展到了那種朦朧的地步,但是,楚凡卻無法證實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弄不清自己是愛若水,還是感激若水。
若水沖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集中注意力。這時,楚凡才抬起頭來,卻見到普法站在自己的跟前。
普法伸手,取下楚凡手中的序號,道:「你是第七號,在四號台和八號戒嗔比試。」
楚凡點了點頭,心中叫苦,自己一直只想和誅邪交戰一次,卻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如今更是遇上了戒嗔,一個剛毅果敢的小和尚,是否能夠打敗戒嗔,是他現在所面對的主要問題。
「你呢?」楚凡扭過頭問梁斗魂。
梁斗魂臉上依舊洋溢著自豪,笑道:「我和聖醫谷華凌比試。」
「你悠著點,」楚凡推了推梁斗魂的肩頭,道:「不用那麼玩命的。」
梁斗魂臉色一沉,道:「我是不會認輸的!」
梁斗魂的突然變臉讓楚凡很是尷尬,他訕訕的一笑。
楚凡根本不知道,在武修之路上,梁斗魂是怎麼滾爬過來的。還只有五六歲的時候,梁斗魂就曾一個人來到蜀山,想要拜入蜀山門下,但是他卻被以資質太過愚鈍被拒絕了。但是,梁斗魂卻沒有認輸,他用了比其他俢者多上五倍、十倍的時間去練習。如今卻也站在了這八強之列當中。
梁斗魂也曾經選擇過認輸,但是那次認輸卻讓他失去了他最愛的女人。
楚凡擺了擺手,道:「也罷,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方式去詮釋自己的生命,這是你說的,蠻好的。」
梁斗魂這才舒展眉頭,向著楚凡一笑,道:「比賽的順序是倒著來的,第一場比賽是你和戒嗔,你準備一下吧,半個時辰之後就開始。」
楚凡先前的走神,卻少聽了不少的內容,在八強的爭霸當中,不再按照以前順序的方法進行,而是倒序進行,這就意味著他將成為八強爭霸當中的第一場參與者。
半個時辰之後,四號擂台之上,楚凡和梵天寺弟子戒嗔已經站在其上。
戒嗔是一個少於言語之人,他靜靜的看著楚凡,而後少許的說了幾個字:「你認識戒痴?」
「應該認識。」楚凡回答:「剛想要繼續解釋之時,戒嗔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他不錯。」戒嗔眉宇之間微微一皺,道:「這個師弟,我很是喜歡,無論這次比賽結果如何,日後你見到他,麻煩你告訴他,師兄等著他回來。」
「又是為了戒痴的事情,」楚凡笑道:「那是當然,其實,弘法大師也托我同樣的事情。」
戒嗔臉色一沉,卻也不說,只是傳音給楚凡,道:「這是我和戒痴師弟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楚凡頓時丈二和尚,不明所以,似乎,戒嗔對弘法很是有意見一般,他悻悻的一笑,道:「那我們開始吧。」
「我是不會因為你是戒痴師弟的好朋友而手下留情的,請你也盡全力和我搏殺吧。」戒嗔一臉的肅穆,帶著絲毫不符合他年紀的嚴肅。
楚凡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說著楚凡跳及擂台的另一端,手中卻已經開始舞動,不願意做保留,他揚手就打出一記神法,正是當初和項天交戰時楚凡就曾經使用過這麼一招:山河失色。
項天在擂台之下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戒嗔將如何應對楚凡,在他看來,楚凡施展的神法都是一些奇門之術,這世間根本就找不出和他所施展神法相近的。
就山河失色施展而出的同時,楚凡右手再次掐動手訣,最終不住的低喃。卻見那技法施展的瞬間,山巒震動,河流激蕩,不少朝聖之人在寺外看到這樣的景象,皆以為末日將至,無比匍匐在地,虔誠叩拜。
如此宏大的場面和肅殺的氣氛當中,戒嗔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鎮定心神,眼角掃向不遠處的弘法,像是帶著些許的不屑,他冷冷的一哼,手中璧玉念珠揮動,一道金光撲了過去。
楚凡當下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他的神法技能,他自知這璧玉念珠偉力,不做猶豫,手訣往外一推,喝道:「日月無光!」
天地失色和日月無光本事一套神法系統,兩招連續施展而出,想必威勢強絕一方。
然而日月無光推出去的瞬間,卻又消融在了虛空當中。
台下嘩然,都是很吃驚於楚凡這次的失手,本來讓所有人都有所期望的楚凡竟然在這樣關鍵時刻掉了鏈。
「哥!」李弘是當中最為激動之人,他蹦跳著吼道:「你不是在故意開玩笑吧。」
楚凡也是第一次施展這神法,心中也是鬱悶不已,面對璧玉念珠揮斬而來的金色光氣,楚凡皺了皺眉,心中快速的想了一番,自知不敵,也不矯情,果斷的選擇了倉皇而逃。他晃身到了擂台的另一個角落,思度這應對之法。
而這個時候,璧玉念珠蕩漾出陣陣金光,卻見一張金色的球盾快速的撐了起來,無數的佛經,卐字在這張球盾之上流動。
也就在金色球盾形成的瞬間,球盾表面之上不住的發出吱吱聲,像是一滴水落在了燒紅的鐵塊一般。
楚凡大喜,原來天地無光並沒有施展失敗。
「咦?」戒嗔也是吃了一驚,在他所看到的天地宇內,突然的暗了下來,除卻球盾撐開的空間外,其餘的地方全部都是出於絕對的黑暗當中,根本看不清事物,也看不到楚凡當下處在哪裡,正在幹什麼。
而在其他人看來,天宇之間依舊是朗朗一片,絲毫不理解戒嗔像是瞎子一樣的表情。
不多時,楚凡也看出了戒嗔不能夠看到球盾以外的空間,心中樂騰不已。
戒嗔深呼吸一口,閉目,手中雙手食、中二指伸出,右手握於左手手心,一個不動明王印掐動而出。
「非禮境,不可視!」戒嗔大喝一身,手中不動明王印推動而出,道:「虛妄的空間法則,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只見那佛家技法不動明王印施展而出的,一團金色光球衝撞而出,漫天的卐字四散開來。
楚凡不做他想,整個人快速的沖了上去,想要在戒嗔恢復可見之前就將擊敗,他手中掐訣,口中吟咒,速度極快,剎那間,他已經到了球盾邊緣,手中一個能量球向著戒嗔就扔了過去。
即便此時,戒嗔卻還是背對著楚凡,絲毫不覺危險的臨近。
「他被天地無光剝奪了光明?」李弘哼哼,道:「我就說了,楚凡必定是那個最能使用一些稀奇古怪技法的人,」他轉身拍了拍項天的肩頭,道:「敗在他是手中,你也不冤枉,誰讓他那麼變︶態的。」
項天挑嘴一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誰讓我的運氣那麼倒霉呢,一出場就遇上了他呢,哎,若不是遇上他,我可能還有機會躋身八強之列呢?」
「得了,給你一點陽光,你還真的就燦爛起來了,你就說一說,這上面的誰你能夠擺平的。」李弘毫不給面子的打擊道。
「這個。。。。。。。。」項天看了看八強,心中默想:自己沒有楚凡變︶態,沒有誅邪暴力,沒有雪萱強大,沒有成才扭曲,沒有戒嗔剛猛,沒有藝穎的柔中帶剛,更沒有梁斗魂血腥的執著,倒是這聖醫谷的華凌,自己還有幾分可以比拼的資本。
誰知道,李弘像是看出項天所想一般,諷刺道:「你能不能在自己受到重傷的時候快速的恢復?你能不能把救人的銀針當做殺人的兇器來用?」
項天擺了擺頭,道:「好吧,我認了。」
「小心!!!!「他們兩人身邊傳來一聲尖叫,兩人扭頭望去,卻正是若水。
原來,眾人在李弘的提醒之下意識到了戒嗔被剝奪了光明,但是他們卻無法看那這漫天的卐字碎裂了戒嗔眼中眼中的無盡黑暗,宇內重新歸於清明。
「該死!」楚凡看著自己一擊不得,所有的能量都被拿到光盾完全的給阻擋下來,心中有些煩躁,咒罵著到底是哪個笨蛋參悟了天地無光這樣的神法,竟然連施法者不能夠看到神法施展的效果。
楚凡以為戒嗔還處於黑暗當中,在一擊不得的情況之下,他手指掐動,片刻之間,卻已見楚凡手中一手捏著閃爍的雷電,一手掐著跳動的火焰,雷火交融的恍惚之間,給人以一種唯美的感覺,煞是好看。
「他又施展了火雷兩重天,你激動個啥!」李弘看著若水,問道。
「戒嗔已經不再受到空間規則的限制,他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楚凡了,楚凡這樣貿然的沖了過去,會受到攻擊的。」若水一臉憂容。
「你很喜歡他吧。」李弘突然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額?」若水的臉頓時就紅了,道:「我怎麼會喜歡他,他可是楚凡啊,人長得帥,對朋友又貼心,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嘛。」
「你這是批評還是在表揚他啊!」四下眾人圍了過來,皆是無良的模樣。
若水的臉一下子就紅得可以烤肉一般,她捂住臉,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了。」
「那你就是討厭他咯。」李弘故意將若水往圈套裡面繞。
「哪有啊!」若水紅著臉,道:「我怎麼會討厭他。」
「那你就喜歡他了。」項天和李弘兩人一唱一和,道:「你要死不喜歡他,你們幹什麼要在一起,為什麼我說你是他的人的時候,你會偷笑。」
若水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她跺了跺腳,道:「你們兩個都是壞蛋,大壞蛋!我哪裡偷笑過。」
「喔!」李弘抖了抖眉,道:「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哦,我順便聞一聞,你們有沒有親親」
四下,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是一副尖著耳朵想要聽一聽的模樣。
年輕一代,十六到二十歲的居多,他們渴望愛情,渴望了解愛情。
「哼!」若水偏過頭,恨恨的看了李弘一眼,道:「你這個壞蛋。」
卻在眾人將注意力回到擂台之上的時候,楚凡已經滿口吐血,戰戰巍巍的站立著。
若水心痛不已,卻又見李弘盯著自己,她仰頭而去,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也就在這刻意的掩飾當中,若水心中微微的發顫,自己真的是愛上了楚凡不成,想來自從楚凡出現在她的世界當中,她的生活便變得豐富多彩一起,而後又一起經歷各種的險境,到了現在,似乎少了楚凡的存在,她的生命就不再完整一般。
但是,自己真的是愛楚凡嗎?若水不能確定。
「認輸了吧。」戒嗔說道。
「有個人曾經告訴我,每一個生命都有著詮釋自我的方式,有時候,為了證明自己,驗證自己的道,生,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楚凡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或許,我還不至於用生命去證明,但是,這次讓我認輸,我還辦不到。」說完,卻見他像是赴死的戰神一般,戰意盎然。
「我要力量,我要力量,我要弄明白那把長戟當中隱藏著什麼,我想要弄明白那聲聲呼喚的緣由。」楚凡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道:「力量,力量。」
「咯吱!」一聲作響,楚凡碎裂的骨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癒合起來。
「果然是一個變︶態。」
「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這麼多的生命精氣。」
若水作為一個精靈,能夠感受到楚凡身上不懂涌動而出的生命精氣,是那樣的磅礴。她也知道,楚凡這些生命精氣的來源正是那兩株神木。
戒嗔小心防備,一時也不有再動手的準備,他拋下一聲笑,道:「變強大吧,哪怕只是暫時的。」
「呵!」楚凡一笑,身影如流光,竟然不再施展任何的技法,向著戒嗔揮拳打去。
「你這是苦作掙扎。」戒嗔搖了搖頭,騰空而起。
「醉刀三式」楚凡一喝,腳踏七星而上。
若水一驚,醉刀三式正是當年在幽冥深洞當中,為了對付群屍,楚凡所使用的武技,其武技的效果和強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此武技對身體本身的要求較高,以楚凡現在的身體修為來看,恐怕也只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第一式,卧山河!」
此武法運動而出,楚凡以手代刀,矛頭直指戒嗔,流光一般劈斬而出。
戒嗔面色一沉,感覺到楚凡武法當中玄妙的奧義以及驚天的威能,他揮動璧玉念珠,靜靜閉目,而後漠然開眼,喝道:「六字真言!叭!」
戒嗔直接以六字真言當中第四真言應對楚凡的武法,四下嘩然,六字真言的威能他們都有見識,隱隱中,他們對楚凡所施展的醉刀三式有了更多的期待。
卧山河一式揮斬而下,與金色的一個卐字撞在了一起,楚凡不敵,被震得倒飛而出,嘴中大口嘔紅。
戒嗔卻也不再給楚凡任何的接回,還沒有等到楚凡站穩身形,巨大的卐字卻已經劈蓋而下。
「第三式!刀皇影!」楚凡也是逼得無奈,斷然跳過第二式,強行施展出了第三式:刀皇影。
卻見此招一出,一團金色的聖光顯化而出,瞬間便見楚凡包納進去,,須臾之間,那團聖光像是雕刻的模子,一時間分裂出眾多的楚凡。他們皆是以手代刀,各自打出殺招,直逼戒嗔而去。
醉刀三式,三式之間相輔相成,然而楚凡卻舍掉了第二式,直接施展第三式,這讓醉刀三式的威能大打折扣,但是即便如此,殘缺的醉刀三式也是也當下戒嗔所能夠承受的。
眾多的楚凡攻擊而至,已經不到方寸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戒嗔手中結印不等待,大悲咒揮手出來,霎時間將最靠前的楚凡震開。
戒嗔面色一沉,眉宇緊皺,心中納悶:這刀法著實怪,像是天地的意志一般,無懈可擊。
心中雖有猜想,但是戒痴手中卻如流星一般快,各種紛繁的手訣不住掐動。
眾多楚凡攻擊而來,戒嗔像是身生萬手,盡然接擋下來,不多時,戒嗔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刀法路數太怪,隨心而成,絲毫不見破綻。
「若是長久下去,定然落敗。」戒嗔心中猶豫,他想要施展六字真言當中的第五字,再配合上如來手一舉將楚凡拿下,但是卻又顧忌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將第五字的威能施展出來,反而受到反噬。
楚凡招招逼命而來,戒嗔無路可退,他揮動璧玉念珠,終身一躍,霎時,金光萬丈,方圓百里當中儘是金光籠罩。
「速戰速決!」李弘吼道:「他又要施展那招了。」
說時遲,那時快,戒嗔一聲長喝,如來手已經探了出去。
卻見戒嗔光潔如玉的手臂猛然打了出去,扯裂空間。與此同時,戒嗔手中璧玉念珠舞動,一尊佛陀手托六字真言第五字「昧」緊接著出現。
「昧!」那尊巨大的佛陀一手捏出如來手,另外一隻手卻已經將金色「昧」字推了出去。
巨大的金色昧字,一路摧枯拉朽,眾多的楚凡影像不斷被毀滅,及至如來手推出去的時候,天空當中竟已經只剩下一般的「楚凡」了。
「不能輸!」當中一個楚凡大喝。卻見他根根長發無風倒立而起,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喃喃有語。
弘法頓時變了顏色,心中驚異不已,暗自思度,楚凡當下所要施展的不會就是佛門禁忌之一:吞佛童子。
果如弘法所料想,楚凡一聲長喝,道: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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