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一回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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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天地間涌動著憂傷,事實證明這並不是一個萬能的法寶,可能是平時吃多了腦殘粉做的坑爹餡的白痴牌包子,被高宗寄予厚望的這幾個人關鍵時候很不給力,他們現在竟然一個個都變成了窩囊的升級版窩囊廢。
韓國人不會跆拳道、印度人不練瑜伽、法國人沒有親過嘴,真是豈有此理,高宗氣壞了。大事幹不了,小事又不願意干,大臣們全都是些眼明手快的傢伙,結果遠遠沒有達到預期,高宗很不滿意,他陷入了深深的失望當中,臉拉得老長,跟個驢似的。
夠不著是嗎?夠不著那就左腳踩右腳上試試,企業等米下鍋,而員工卻無事可做,現在咱缺的是腦子,而不是嘴巴。結果令人沮喪,難度也超乎想象,等了半天也沒有回應,高宗感到非常失落。可用之材的極度匱乏,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憂慮當中。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道:「准奏!」
高宗道:「該派誰去剿匪?誰才是最佳人選?」
李綱道:「皇上,依微臣看,廣德軍統制馬雲應該能夠勝任!」
高宗道:「馬雲?什麼的幹活?」
李綱一接到任務頓時來了精神,他口若懸河地說了起來。講到馬雲時少不了介紹一下馬雲的家庭出身、文化程度,以及馬雲的直系親屬從事何種職業,有無婚外戀、有無犯罪前科、有無偷稅漏稅行為,最後還著重介紹了馬雲的妹妹的丈夫的弟弟是位小有名氣的獸醫,不信可以找來今年第四期《行行出狀元》,最後一面的左下角刊有他的徵婚啟事。
何躊道:「馬雲?這個人的確不錯!尤其是他的那張臉,很長!一點都沒有信錯他這個姓!」
「准奏!」高宗最終拍板。
又有學歷、又有經濟實力、又有社會地位、還有人格魅力,高宗認為可行。
「聽說了嗎?劉大人又娶媳婦了。」環慶經略使趙哲為人很八卦。
「是嗎?那這老傢伙晚上可有得樂了!不過他都八十了,能行嗎?哈哈哈……」孫渥邪邪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也笑得很那個。
有趣、有料,大臣們一聽都來勁了。不著調,這其實是老牛吃嫩草,而且還是頭沒牙的老牛,所以大家並不看好。
「行!肯定行!必須行!聽說大人每天夜裡都生龍活虎的,不但能照顧好自己老婆,連兒媳婦也……也……」淮東制置司公事賈涉又爆猛料。
兵部侍郎張燾道:「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孫渥道:「怎麼啦?張大人,為什麼事生氣呀?」
張燾道:「昨天我去體檢,結果醫生一查,我什麼病也沒有,真是氣死我了!」
孫渥道:「沒病,沒病那是好事呀!這有什麼可氣的?」
張燾道:「花了那多錢搞個體檢,竟然什麼病也沒有,早知道我就不去了!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孫渥道:「啊!」
西京留守推官尹師魯道:「孫大人,你很天真!很有童趣嘛!大人真是六十歲的人,六歲的心啦!哈哈!」
張家長、李家短,王寡-婦偷了沈老漢,朝臣們熱烈的討論著。一說廢話就來勁,而且越說越韻味十足、越說越不符合主旋律、越說低級趣味的成份越濃,詐騙、販賣,各種混雜不清的負能量信息充斥了整座宮殿。
生活無味、工作太累、旅遊太貴,沒事開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見好好的一個朝議竟然變成了茶話會,高宗很生氣,但是又束手無策。
「一把手不好當呀!」高宗心裡很不得勁。
「無事退朝!」內侍監康履見機行事。
最近比較煩,因為有人叫我笨蛋。夜裡,毫無預兆地響起了簫聲。簫聲遠遠飄來,若隱若現,卻一下子讓高宗顫慄不已。烙餅似的,高宗怎麼也睡不著,他索性起了床。簫聲音由於山嶺起伏的坡度,顯得有些滯澀;由於露水與風,顯得有些潮濕;由於樹枝與鳥獸的撕扯,顯得有些模糊;由於荒冢與夜色,顯得有些詭異。等經歷了這麼多周折輾轉到身邊時,簫聲,早已不成曲調了。
在鋪滿竹葉的夜晚,高宗一直被這管簫折磨著,吞噬著,他感覺天地間只剩下自己和簫。簫幽幽地吹著,聲音壓抑、嘶啞、憔悴,讓人嘗到一絲苦味兒,又碰觸到了手夠不著的傷口。身穿一襲黑色的長衫坐在影子邊緣,高宗鬱鬱寡歡。清冷與孤寂從他的骨子裡滲出來,就在這月光微涼的夜裡。
漫天斜陽釀出西邊天際一抹絳紫色的朝霞,黃山一系列垂直的山峰,宛如豎立的寶劍從雲海中刺出。斜陽散落在湖面,水面閃爍著點點金光。斜陽靜靜地照著稻田,一個個青黃斑駁、絨毛依然的穗子在清爽爽的風裡輕輕地點頭,在明晃晃的水波里輕輕地扭腰。眼前的稻田不再是咪咪小的一方,而是無比廣闊的一片,並且,比其它的稻田長得好,結得旺。
無思想、無道德、無財產,肉販唐俊傑是個真正的三無產品。大老遠就看見了袁寶,唐俊傑內心洋溢著無聲的喜悅。以前是吊絲,現在是非主流,以後有可能成為殺馬特,抬頭挺胸,吊翻了的袁寶背負著雙手施施然的走了過來。由於是個標準的吃貨,所以隔兩天他就會買點肉回去。
「天天都有二貨來送死!」唐俊傑暗自竊喜。
良心都讓狗給吃了,所以拉客、宰客、黑客這樣的缺德事唐俊傑沒少干。他甚至連大年三十都不休息,出來加班坑人。
唐俊傑道:「哎呀!大人,你來了,最近還好嗎?」
袁寶道:「還不是老樣子!」
「我這有上好的排骨專門給你留著!」唐俊傑臉上滿是討好的神情。
「來五斤。」袁寶仔細翻看著。
「不愧是里正呀!大手筆!一看就是個講究人!」唐俊傑讚不絕口。
袁寶道:「小唐,昨天看運動會了嗎?」
唐俊傑道:「看了,怎麼啦?」
袁寶道:「那天我去現場看運動會,當時就把我感動壞了!」
唐俊傑道:「感動壞了?怎麼回事?」
袁寶道:「開幕式時,我發現有個國家的運動員個個都戴著一頂綠帽子,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有閑心干這個!」
唐俊傑道:「沒那回事!」
袁寶道:「他倒是想開呀!」
唐俊傑道:「哪呀?這是人家那裡的風俗。」
雅,我跟這哥們不熟,所以只能俗到底了。
「他們那裡准許這樣?」袁寶更驚訝了。
唐俊傑道:「哪樣呀?這跟你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挨著!知道嗎?」
袁寶道:「切!你知道個屁!」
唐俊傑道:「給,拿好你的肉。」
「怎麼份量不夠呀?」袁寶掂了掂。
唐俊傑道:「哪能呀!瞧你這話說的,我有膽黑你這個大里正嗎,看好!五斤,高高的。」
一顆黑心,兩手準備,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陷阱,使出苦練多年的絕技,唐俊傑偷偷扣下了幾兩秤,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缺心眼的袁寶還是爽快地付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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