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不良習慣
陳默終究還是嘗試著勸了一下,蘇呷日則的母親卻還是把牛給宰了。
也許是因為家中沒有成年男丁的緣故,親自宰殺了牛的蘇呷日則母親,帶著一身牛血又叫來附近兩家鄰居的幾個男人來幫忙。
叫人的時候,蘇呷日則的母親神情是充滿驕傲的,因為她已經通過蘇呷日則的轉述翻譯,弄清楚了陳默的大概身份。
來自首都長安的音樂學校校長!
因為我兒子日則那個叫古箏的漢人樂器彈的好,專門來帶我兒子去首都的音樂學院深造學習!
那可是首都的音樂學院!只有最厲害的樂手才能去的地方!
蘇呷日則母親上一次這樣驕傲,還是日則以縣裡音樂比賽冠軍的身份,拿著獎品和證書回來給她看的時候。
不,這一次更驕傲些才對!縣裡的音樂比賽冠軍,哪裡能夠和去首都的音樂學院深造相比?
當請來幫忙的男人們,因為這件事而不住發出驚嘆之時,蘇呷日則母親心中的那份虛榮感,攀升到了最頂峰。
這時,陳默則忙著「考核」蘇呷日則。
考核的地點,放在了蘇呷日則的卧室兼琴房,似乎是為了發揮出自己的最佳水平,蘇呷日則這次換了另外一首難度略高的琴曲《上巳》。
一如陳默之前的判斷,蘇呷日則的水平挺不錯的——以他這個年紀以及修習時間來看的話。
「還不錯,勉強能夠達到入學我們私立暖暖音樂學院的標準吧,但是若你還想拿學院各種獎學金的話,恐怕就還要繼續再多加努力。」
所以一曲終了時,陳默迎著蘇呷日則那滿含期待的目光,如此這般說道。
「學院還有獎學金?拿到的話。一共能拿到多少錢啊?」
蘇呷日則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獎學金上。
「一等獎學金每年兩萬元,二等一萬、三等五千。」
陳默順口就答道。
獎學金什麼的本只是他隨口一說,不過既然蘇呷日則著孩子對其有興趣的話,那麼這個隨口一說也就落到實處了。
雖然按照已經設定好的計劃,蘇呷日則這批孩子在學院的生活學習費用。都是學院全額公費支出的,所以蘇呷日則的基本生活與學習肯定是絕對有保證的,但如果蘇呷日則還想更進一步的話,獎學金倒也會是個蠻重要的支持助力。
「好多錢啊……」
蘇呷日則喃喃自語了句,似乎很有些被震驚到的樣子。
對此陳默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這只是個才十三歲的貧家孩子,兩萬塊對他來說確實是個不小誘惑。
而後,便是敲定具體的去學院報名學習時間。
年內顯然已經不可能了,音樂學院連具體地址都還沒選定好呢。好在剛好可以順水推舟的告訴蘇呷日則,來年春天的報名季去報道。
順便的,陳默還稍微埋了個小小的話頭,他告訴蘇呷日則按照學院的招生規矩,像他這樣的「特招生」在正式入學之前,就可以享受到學院的基本福利了。
所謂基本福利,就是每個月五百塊的生活補助。
說話間,手腳麻利的蘇呷日則母親。就將一桌子牛肉為主的菜整治好了。
因為陳默一行人較多的緣故,蘇呷日則母親還從鄰居家借來的桌椅板凳。最後帶上順便叫來作陪的鄰居一共開了三席,才滿滿當當的全部坐下。
至於接下來的吃席,就沒太多可以說的了,無非就是頂著首都來的音樂學院校長名頭的陳默,受到了輪番的敬酒勸菜。
被蘇呷日則請來的兩個陪酒人,在勸酒的同時也有一句沒一句。試探著陳默究竟是不是來騙人的壞蛋。
陳默自不怕這種試探,畢竟他說的基本全都是真的,於是結果自然是賓主皆歡疑慮盡釋,之後酒就自然喝的更多了。
還好蘇呷日則家自釀的苞谷酒度數不高,陳默最終並沒有被灌醉。
酒足飯飽之後。看看日頭已經稍微有些西斜,陳默便主動表示應該告辭離開了。
靠著之前埋下的伏筆,陳默強行給蘇呷日則留下了一千五百塊錢——還有三個月時間新年才會到,每個月500塊生活補助,加起來合計就是這麼多了。
蘇呷日則一家,將陳默一行人送出了很遠距離,並且按照彝家的老規矩將一大塊牛肋排,送給了被視為主賓的陳默帶走。
其他人嘛,就沒有這個吃干抹盡之後還能兜著走的貴賓待遇了,畢竟按照這裡的老習俗,他們都是跟著主賓一起沾光吃席的來著。
將牛排送出的蘇呷日則母親,帶著蘇呷日則一直看到陳默一行又走出老遠后,才終於轉身回家。
此刻,身形被一片密林掩蓋的陳默等人,卻停下了腳步開始了歇息。
「純天然無公害的牛排,好東西啊!」
看著艱難拎著一大塊牛排的陳默,邱大林這貨嘿嘿笑的很開心。
之前蘇呷日則的母親,一隻手就拎著這塊牛排走山路卻健步如飛的時候還不覺得,換到陳默一提那分量立刻就出來了,陳默用兩隻手拎都有些拿不住啊!
被邱大林這麼一看笑話,陳默哪裡肯繼續一個人吃苦受累,於是很快這塊牛排就變成兩人抬模式……
待下山並驅車返回租車的城市,已是差不多快要凌晨的時候了,白天爬山受累的眾人在車裡睡的東倒西歪。
陳默也一路眯著,開車的事情不用他操心,高薪聘請的那兩位女保鏢都有駕照的,一路輪換開也就到了。
所以等陳默迷迷糊糊醒過來時,便略有些尷尬的發現挨著他坐著的姬嫣然,已經鑽進了他的懷裡,而他則因為平常已習慣了摟著文暖暖睡覺的緣故,竟不知何時將姬嫣然摟在了懷中。
而且摟也就算了。最令陳默尷尬的問題,在於他的雙手居然習慣性的交叉抱在姬嫣然那挺拔渾圓的****上,然後又被半趴在他大腿上的姬嫣然壓住了的啊!
僅是迷糊睡醒時的輕輕一動,雖隔著由鋼絲與海綿構成的內衣,可那驚人的彈性與美妙手感,還是無法阻止的迅速傳入了陳默的腦海之中。
天——這小妮子。身材還真是和暖暖一樣的有料啊!
陳默頓時就不敢再亂動雙手,他害怕再動彈的話姬嫣然會也跟著醒過來,然後要是被姬嫣然誤會是他在趁機襲胸佔便宜,那可就徹底尷尬透頂了。
然而根據某個擔心什麼壞事,就一定會發生什麼壞事的不靠譜定律,陳默那擔心的想法才剛升騰起來,原本半趴在他雙腿上睡著的姬嫣然,便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一醒過來,姬嫣然就察覺到了緊緊抓在自己****上的。那對似乎有些僵硬的祿山之爪,這讓姬嫣然差一點就發出了驚呼尖叫。
「嫣然是我!」
好在,發現了這個狀況的陳默,在姬嫣然發出尖叫之前,搶先坦白從寬。
「哦……是假大叔你啊,嚇我一大跳還以為是哪個色狼呢!」
姬嫣然頓時就舒了一口氣。
不過瞬息之後,姬嫣然就忽然就又發覺了不對的地方:「啊,假大叔你怎麼能夠做這種事?偷偷摸人家身上這種地方。跟色狼一樣呢!」
陳默毫無意外的超尷尬了起來,他只能趕緊湊在姬嫣然的耳邊連聲解釋:「嫣然。我真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之前睡著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倆就睡成了這樣,甚至連我的手也……」
說著,陳默下意識就動了一下雙手,他原本是想要把雙手抽出來的。
只是陳默的雙手才稍微一動而已,就立刻讓正因為羞澀而動都不敢動身體的姬嫣然。也跟著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
問題在於,姬嫣然的下意識反應,並不是弓起身體躲閃讓陳默雙手抽走,她居然是****重重的向下壓啊!
於是乎,陳默本來可以抽走的雙手。就毫無疑問的被姬嫣然給緊緊壓在了****之下。
若在外人看來,簡直就好像是陳默在施展少林第七十三般絕學抓奶龍招手,而姬嫣然則是很配合的挺胸相迎一樣!
假如這裡只有陳默和姬嫣然兩人,那麼可能情況可能還會稍好那麼一點點,可問題在於——他們還在賓士前行的車上,周圍則全是睡的橫七豎八的人啊。
於是無論是陳默還是姬嫣然,心中都不約而同的如遭雷殛,就彷彿在偷情卻被撞破的無比緊張起來。
「啊嗯……」
過度緊張,竟然姬嫣然的感官變得越發敏感起來,她竟發出了無法抑制輕聲呻吟。
陳默是徹底著慌了,他只能一橫心飛速抽出只手,然後緊緊把姬嫣然的櫻唇捂住。
成功打斷了姬嫣然的無意識嬌吟,陳默又心虛無比的扭頭四顧,他是真有些怕車裡有人發現了他和姬嫣然剛才的這點狀況。
還好,大家似乎都太累了,所以都依然睡的橫七豎八,而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又起到了遮掩的作用。
一圈看下來,覺得應該沒人注意到剛才之狀況的陳默,暗自舒了口氣的重新低頭看向了尤被他捂著嘴的姬嫣然。
不看不知道,一看陳默頓時又被嚇了一大跳……嫣然,你眼神迷離的這是什麼狀況?難道是我剛才捂的太狠,把你鼻子也不小心捂住了不成?
多少還有些情緒緊張的陳默,完全發覺姬嫣然仰視著他的迷離眼神,其實用媚眼如絲來形容才更合適一點。
陳默只是趕緊鬆開了手。
而姬嫣然如同被捕撈上岸的魚兒般,張開著櫻唇喘息了好一會兒,那迷離的眼神才稍微恢復正常了些。
「假大叔你……壞透了!」
帶著再明顯不過的嬌羞,姬嫣然壓低聲音嗔怪說道。
也許是覺得僅僅只是嗔怪不夠解氣,所以姬嫣然又揚起粉拳,在陳默的胸口打了一下。
不痛不癢的一下。
卻讓陳默的心中,不自禁泛起了旖旎的漣漪。
「嫣然,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
為了掩飾,陳默只能再度低聲解釋。
「小黑哥,你什麼不是故意的?」
邱大林的聲音,忽然在陳默的耳朵後面炸響!
「啊!」
陳默被嚇的直接跳了起來,結果咚的一聲腦袋裝在了車頂上,這輛租來的車內飾並沒有那麼軟,陳默當場就給撞了個滿眼金星亂閃。
當然邱大林也好不到哪兒去,他也被陳默的太劇烈反應,給弄的一個屁股墩坐了回去,結果好巧不巧的坐到了仰躺在座椅靠背上睡覺的柳心若身上。
相比於睡醒發覺自己似乎被佔了便宜后,第一個反應是尖叫的姬嫣然,柳心若的反應那可就女漢子多了,她竟眼睛都沒掙的就是一肘橫擊。
邱大林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擊,被打的差點就被背過氣兒去!
「噗——,疼疼疼!」
邱大林甚至都疼到慘叫了。
有這一嗓子慘叫,車內的其他人那是想不醒過來都不行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邱哥你和柳姐好好的怎麼就打起來了?」
被驚醒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周秦漢,一臉懵逼的盯著慘遭肘擊的邱大林。
「瞎說什麼啊,我和你柳姐感情好著呢,你就沒發覺我這明明就是遭了池魚之殃么?」
稍微緩過氣的邱大林,便在第一時間澄清並秀了把恩愛。
「大林你要緊不要緊?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只是我以前練的女子防狼術導致的身體自然反應,真的……」
柳心若則忙著滿臉歉意的做著解釋,她太清楚她剛才那肘擊究竟有多大力量。
「池魚之殃?什麼池魚之殃」
表情依舊懵逼的周秦漢,依然還是完全沒捋順因果關係。
「向前看成不,你沒發現我們的小黑哥,現在是一副……嗯,跟被人當頭棒喝了似的么?」
邱大林沒好氣的向前面的陳默呶呶嘴。
把自己撞了個滿眼金星的陳默,到現在都還沒能恢復正常狀態,還在那晃晃悠悠杵著呢。
當然了,要不是有姬嫣然心切之下的攙扶,陳默現在多半也應該是已經重新坐下了,而是晃晃悠悠站在那裡,做久治不愈迎風流淚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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