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吭的老屍

「別胡說，老宋師傅些許是出去了。」師傅立馬打斷胖子的話說道。而後師傅用電筒四處照耀起來。

「快看那裡有冰棺蓋子被打開了。」我在餘光之下我看到冰棺蓋子被打開，師傅臉色凝重，率先邁出腳步，而老李第二跟著身後，而我咽了一口唾沫，也慢慢跟上去。

「科子，這地方太滲人了。」胖子不斷的擦拭著汗水，而後那隻冰涼的手抓住了臂膀。

「別怕有師傅和老李在呢。」我輕輕的拍了拍胖子的手，即使隔著手套，都感覺到他的手冰冷刺骨。

「胖子，你的手怎麼那麼冷？」我問道。

「沒有啊，我的手可熱乎了！不相信你摸摸！」胖子先是把手放在臉上而後說道。

「等等！那怎麼隔我有1米多？」我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一直在你身後啊？」胖子一頭霧水。而我的說話也引起了師傅和老李的注意。

「那怎麼…現在有隻手…挽住我的胳膊？」此刻我此地驚慌了起來，想起剛剛摸到那隻手，入手濕潤冰涼。

「啊！」我急忙大叫一聲，立馬手臂一甩，只聽見身後「啪嘰」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我草！血！」胖子整個人都快嚇的暈過去，他感覺到彷彿有一陣陰風襲來，而後有一股冰冷的東西，直接飆在臉上，拿起來一聞，一股濃烈的血腥之味。

「師傅，那是什麼東西？」我立馬慌亂了起來，畢竟這真是人生第一次。

「不要吵！」老李立馬喝到，而後師傅將手電筒光移了過來，只見地上有一隻手，這隻手從臂處，彷彿被什麼東西生生咬斷，手背之上，還有些許冰霜，咬斷之處，不斷的滲出血液。

「哪裡來的手？」我立馬慌亂起來。況且這隻手剛剛明明搭在我手臂上啊！

「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手，應該死去不久。」老李臉色極為凝重。按照常理來說人死之後，血液不在循環，所以血液會凝固，更加不會像剛才那樣，手掉在地上，血沾到胖子臉上。

「這是誰的手？」我問道。

「會不會是宋老爺子的」胖子立馬饒了過來急忙說道，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不是，老宋師傅已然六十多了，這手背上面的皺紋，不像是一個老人，反而像是一個年輕人。」師傅立刻否決道。

「周師傅，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胖子驚慌了起來。

「怕什麼怕？剛剛才有一點線索，就逃之夭夭了？」師傅立刻說道。：「別忘了我們是警察，邪不勝正，都保護好自己。」

「這宋老爺子不會有什麼不測吧？」我有些擔憂起來，如今案件越來越是複雜了。

「不會，老宋這個人我太清楚了，表面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其實姦猾的很，打著除魔衛道的口號，真出現了事情，比誰都跑得快。」師傅搖了搖頭。

「我們先去看看那冰棺吧，等下手電筒快沒電了。」老李看了看手電筒，傳來一陣陣微弱的光輝。

「嗯。」聞言師傅點了頭道。而後再次向那冰棺走去，這其中老李和師傅，顯得十分淡然，倒是我和胖子，受到了剛剛的驚嚇，兩人依偎在一起，並肩前行。

「嘔！」我看到冰棺裡面的場景，差點吐了出去。在手電筒的照耀之下，冰棺之中，是一具身著黑衣的老年人，雙目掙得老大，嘴巴都歪了，空中滲出屍水，最佳不可思議的是，這老人屍體渾身上下幾乎快沒有多少地方完整，頭部，手臂，胸膛，大腿，都被啃的血肉模糊，肚子中的腸子都都拖了出來，咬成了幾節，加上冰棺蓋子被掀開，所以製冷效果沒有了，冰霜融化，一股股烏黑的血液，屍水、摻雜著腸子裡面的糞水交織在一起，那味道別說有多刺鼻了。

「真的有鬼啊！」胖子立馬大叫起來。

「別吵吵！」老李再次怒道。聞言我和胖子都安靜了下來，畢竟老李可是鑒屍方面的能人，遇到這種事情，聽他的自是極好的。

「老李，你怎麼看？」師傅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老李想了片刻道：「雖然這屍體身上有撕咬的痕迹，但這只是表象。」

「何出此言？」師傅詢問起來。

「明間有說法：就是人死之後，還殘留了一口氣然後被狗、貓、老鼠沖了，就會造成假復活現象，即平常說的詐屍。但是這一口氣完全不能支撐起生命，只會像復活的屍體野獸般的亂咬。最後那口氣累出來倒地，才算徹底死亡。」老李分析道。

「何為沖了？」聽著老李的分析，有些專業或者地方用語，我自是不懂的。

「也就是人死之後，還殘留一口氣，被貓、狗、老鼠爬到身體上，傳了體溫。」老李說道。而我想起了難怪民間一下人死之後，晚輩會守靈，一則是盡孝道，二則是不讓貓狗之類的動物去趴在身體上。

「停屍房有這些東西嗎？」胖子問道。

「不可能，停屍房自是極為避忌這些東西的，所以停屍房附近都是不會養貓養狗的，就算是老鼠，在這寒冷的地方，加上停屍房從來都是鼠藥不斷，老鼠生存下來也是機會渺茫。」老李分析道。

「況且這只是民間說法，從醫學上面來說，判定人死亡標註有四種，一是停止呼吸，二是心臟超過十分鐘停止跳動，三者是腦死亡，四者是神經死亡。」老李分析道。的確第一種死亡停止呼吸，如果短暫時間內，很有可能搶救過來，第二種，心臟停止跳動，在十分鐘之內，經過搶救有很多能夠救過來，這也是醫學上面所說的「黃金十分鐘」。第三種腦死亡，有全部腦死亡，一旦全部老死亡基本沒有辦法搶救，還有局部老死亡，醫學表現為植物人。第四個為神經死亡，有的也能夠恢復。確切的來說，死亡是四者同時具備。

而不同動物有不同的方式，就比如蛇，把它頭砍掉，皮剝掉，他們的身體依然還可以蠕動，這就是神經還未完全死亡。但大多數人以人停止呼吸，作為判斷人死亡的標準。有的人煙氣之後，自身經過一小段時間，也有可能緩過來的，所以就產生了詐屍現象。

而通常人不懂醫學，以為停止呼吸之後，方為死亡，但或許是周圍電離子的作用下，使得死者有一些生命特徵。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孕婦昨天死亡的時候並非真正死亡？」師傅問道。

「當時我檢查了她一沒有了呼吸，二沒有心跳，三即使沒有真正死亡，下-體不斷流血，導致虛弱，也會死亡，更加不可能詐屍了。」老李直接否決到。

聽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老李，當法醫的，果然是思慮周詳，分析起來面面俱到。

「嘎吱嘎吱！」此刻停屍房之中，傳來一陣陣聲音，如同有人在嚼骨頭一般的聲音。

「快聽！那行屍在嚼人骨頭了。」胖子顫顫巍巍的說著，整個人都在打顫。

「是誰在那裡？」師傅大喝道，而後拿著電筒走了過去，手中的搶已然握在了手中。

話音剛落，黑暗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安靜，只剩下冰棺電流聲和我們幾人的心跳聲。

「眼下也快沒有電了，快收集證據。」師傅說道。我才反映過來，急忙拿出相機，而後師傅用電筒照著那被啃的老屍身上。

「咔嚓！」我拿起單反，開始拍攝起來，突然單反夜光燈一閃，而後我從鏡頭之中看到一抹不可思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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