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墮落之夜

第八章:墮落之夜

走在喧鬧的街道上,陳御風和柳清寒都沒有開口。來來往往的,各種工作階層的人共同組成了這座城市的基本部分,像螞蟻一樣微不足道,但卻努力地發揮自己最大的貢獻!

「你剛才不應該攔住我的。」陳御風忽然開口道。

柳清寒抬起一直低著的頭,說道:「或許你可能會感到詫異,因為在潛意識裡我並不想你發生意外。」

陳御風的確吃了一驚,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大概是你那顆善良的心在作祟吧,這很正常。……好了,抱歉耽誤了你寶貴的時間,我先走了。」

說完,陳御風便向柳清寒告辭,坐上公交車離去,捲起了一陣塵埃。柳清寒凝視著陳御風的離去方向,嘴中喃喃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話雖如此,但貌似裝了某個東西了呢!為什麼會這樣?」

……

今晚是陳御風的生日宴會,由於是陳御風下蜀山後的第一個生日,所以整個陳家都格外的重視,宴請了不少的社會名流。如此大張旗鼓的聲勢,目的只為了一個,讓陳御風接觸這個上流社會!

陳家此時已經是到處張燈結綵,門口停了不少的世界名車,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當陳御風到來的時候,雖然天色已經暗淡,但仍然能夠從幾千米外看到這裡的富麗堂皇!

「為什麼要這麼浮誇?」陳御風有些不滿地想到。

「少爺,你總算來了,夫人正等著你進去呢。」看到陳御風,陳家的老管家立馬跑過來說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陳御風道。說完,陳御風就朝裡面走去。

「風兒,你終於回來了,快,趕快洗個澡,把衣服換了。」蕭琴音看到兒子回來,高興壞了,連忙說道。不過當看到滿屋子的世界奢侈產品,陳御風則緊皺著眉頭。

「難道人類都把自己聰慧的大腦用到這些腐蝕心靈的垃圾上嗎?」

不過就算陳御風如何地不屑,但還是聽從了母親的話。在洗完澡后,穿上了路易威登這一奢侈產品。陳御風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整理自己的儀容。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合適的。鏡中的人兒,面色平淡,表情憂鬱,有些頹廢但又不失高貴,目光並無紈絝子弟的輕佻,而是清澈,不含雜質。身高挺拔,看上去像是米蘭時裝周的頂尖模特!

「該走了。」陳御風走出自己的卧室,迎來了眾管家和僕人的驚嘆聲,蕭琴音也是十分欣慰。「真不愧是我兒子!」

宴會大廳,這裡聚集了不少的社會名流,有**官員,富家子弟,成功人士等。他們互相攀談著,炫耀著,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巴結陳家。陳家在上海,甚至是華夏,都有著很深的影響力,結交這一家族,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正在這時,燈光暗了下來,陳榮光拿著麥克風走到了眾賓客前,說道:「感謝各位前來捧場犬子的生日宴會,陳某不勝感激,現在,就有請我的兒子——陳御風上場!」

熱烈的掌聲想起,陳御風緩緩地走出,淡然,寵辱不驚,讓在場的人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竟然是他!」人群中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看見陳御風出場,不由得有些吃驚。而這女子,正是陳御風的同桌,夏芷涵!

夏芷涵的夏家在上海市也是響噹噹的家族,他爺爺在中央任職,他的父親則是上海市的市長!由於上海市近幾年的快速發展,使得他父親夏如海收到了上級的表彰,聽說還有升職的可能。

陳御風接過陳榮光的話筒,說道:「在下陳御風,感謝眾人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在下的生日宴會,我陳御風不勝感激。希望今晚,各位能夠玩得愉快。」說完,陳御風朝眾人鞠了個躬,充分體現出一個人的基本素養。仟韆仦哾

接下來的活動就是常規的切蛋糕,唱生日歌等。完成這幾項后,陳御風感到有些筋疲力盡了!

「陳同學,想不到你還是位少爺呢!」這時,夏芷涵手裡托著一個裝有波爾多紅酒的高腳杯,朝陳御風微笑道。

陳御風微微錯愕,然後同樣賦予微笑:「喝著有『法國葡萄酒皇后』之稱的波爾多紅酒,身穿香奈兒女裝,你看上去倒像是歐洲皇室的公主。」

夏芷涵淺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會磨嘴皮子,真是讓我意外!」

的確,陳御風自打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的時候,感覺逐漸遠離原來淡泊名利的自己了,這下蜀山才幾天的時間!真是不可思議。

陳御風苦笑道:「我只不過是在適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罷了。」

夏芷涵不做聲,將手中的波爾多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能夠給個面子嗎?跟我跳一支舞?」

陳御風一愣,但隨即笑著說道:「當然。」

兩人走到大廳中央,隨著音樂的節奏,跳起了華爾茲。華爾茲,又稱圓舞,一種自娛舞蹈形式,是舞廳舞中最早的、也是生命力非常強的自娛舞形式。

大手抱著夏芷涵盈盈一握的腰肢,陳御風不禁想起了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賦》中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兩人如金童玉女般,翩翩起舞,像孔雀一般,綻放著不一樣的色彩。

「難道我墮落了?」看著周圍的五光十色,陳御風有些悲哀地想到。

不遠處,夏芷涵的父親夏如海正和陳榮光站在一起,欣賞著這一絕妙的舞姿。「芷涵長大了。」夏如海感嘆道。

陳榮光將手中的紅酒喝盡,對夏如海說道:「你女兒真是好本事啊,我們家的石頭也要軟化了!」

夏如海混跡官場許久,是個明白人,當然聽得出陳榮光的意思,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哈哈!」

但陳御風能夠和夏芷涵這位美人共舞,還是激起了在場男士的嫉妒,不過礙於陳御風的身份,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麗人在懷,美酒光杯。陳御風啊陳御風,你傷了多少男人的心啊!」在人群中,一位衣著光鮮亮麗的帥氣男子悵然地說道。他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從京城趕來,家族雖小,但地位不低,他叫嚴以復,京城嚴家之人。

舞曲罷了,現場掌聲雷動。夏芷涵或許喝了不少酒,臉色有些微紅,勾起了陳御風的領帶,挑逗般地說道:「等下要去聽歌劇嗎?」

「好啊。」陳御風不假思索地答道。陳御風忽然覺得自己很享受這種高貴的場合,好像是與生俱來的,原來的憤世嫉俗似乎有些黯淡下去。

……

人總是想固守本心,但殊不知,有些是天生就被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無論如何的排擠,縱使時光荏苒,一旦遭到外物的刺激,還是會重新出現,這可以理解為人性的墮落。

陳御風很難想象就這麼一支尋常的舞蹈,就動搖了自己近十年修道的根基!這個夜晚,也許就是自己的墮落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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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皇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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