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等我們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能怎麼樣?」陳小姐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貪戀地看著他鼓起的褲襠,那些春藥真的起作用了。
「怎麼?陳小姐想強暴我嗎?」徐守軒睨著她。
「管你怎麼說,等明天一早事實已成,無論你怎麼說也賴不掉了。」陳小姐厚臉皮地說道,甚至伸手摸上他被春藥逼上絕路的腫脹。
徐守軒突然猛力一揮,陳小姐又摔下床去。
「啊?」陳小姐錯愕地跪坐在地。「我不相信,你怎麼還會有力氣?」
事實上,他現在該要昏迷不醒才對呀!
「我說了,我很挑的。」徐守軒快不行了,努力喘著氣。
「你真這麼……」陳小姐有些忌諱,怕他武功真高到不可測,連十種混合藥物都撂不倒,那她要用強的就沒辦法了。
可當她瞧見他豆大的汗珠不斷滴下,呼吸又喘又急,那男人的象徵更是朝逃邙立,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是在硬撐,這男人絕對是她的了。
她又妖嬈地爬回床上,甚至舔上他的耳朵。
「徐大哥,你又何苦呢?男人多個妻、多個妾、多個紅粉知己又如何?你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別浪費時光了,好好歡愛一夜嘛!」
徐守軒不得不承認這女人技巧不錯,可見不是閨女了,但這樣下去,他真會被她吃了。
他連忙眼觀鼻、鼻觀心……不行,他沒受戒,老和尚這套不管用,怎麼辦?
「你決定接受事實了是不?這樣多好,好好享受嘛!」陳小姐自以為得逞了,更大膽地想吻上他的唇。
「有一隻噁心的蟲子爬在我身上,噁心的味道讓人好想吐,噁心的長相讓人看了會作噩夢,噁心的聲音讓人聽了好想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再也發不出噁心的聲音,那隻噁心的蟲子居然還想攻擊我的嘴,不行,我要吐了……」徐守軒瞪著她,像在念經似的不斷地說著。
「你什麼意思?」沒想到他居然敢把她比作噁心的蟲子,她氣得差點吐血。
「哎呀,這隻噁心的蟲子老羞成怒了。」
「徐守軒,別以為我非你不可!」陳小姐氣紅了臉。
「不然你化身噁心的蟲子坐在我身上幹嘛?」
「可惡!你敢這樣醜化我,別想我會放過你。」陳小姐發狠地撲向他,一定要造成事實,讓他們夫妻不得不面對這件事。
徐守軒暗惱在心中,看來他是在劫難逃了,但被這個噁心的女人吃了,他的麻煩絕對很大很大。
「什麼蟲子啊?這客棧不乾凈嗎?」門口傳來不解的聲音。
「原來真的有,而且好大一隻。」另一道聲音里透了些驚訝。
「真有蟲……呀?白溜溜的……」
「你沒睡飽啊?是光溜溜才對。」
「真是蟲嗎?好大一隻耶!大哥,你看這是什麼品種?巨大得讓人覺得好噁心。」
「可能是千年不死的老妖蟲,已經可以變化為人形了。」當哥的真的認真分析起來,神州地大物博,果然什麼都有呀!
「好噁心。」當弟的只有一個評語,還兼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小姐僵在當場,以極緩慢的動作轉向門口,就見兩個男人不知何時闖了進來,還對著她光裸的身子品頭論足。
這是怎麼回事?這客棧二樓早被她包下,四周又有人守著,他們是什麼人?又是怎麼進來的?
「哎呀,床上是徐大哥?」當弟的臉上的吃驚任誰都瞧得出是裝出來的。
「不過兩年沒見,武狀元的招牌竟然生鏽了。」當哥的毫不留情地批評起老友來了。
「先別管生不生鏽了,這隻老妖蟲顯然想要吸光徐大哥的精血,增強牠的妖力,天,好噁心。」當弟的一臉的天真無邪。
「守軒,別睡了,被一隻噁心的蟲強暴,你明天會沒臉見人的。」當哥的蹙眉瞪著床上動彈不得的人。
「真是老天保佑……」沒想到會見到他們,徐守軒大大鬆了口氣,總算保住了他那從沒這麼在乎過的貞操。
「你們……」陳小姐此刻才想起她身無寸縷,想從徐守軒身上下來,但門口那兩個就這麼直視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唔……這隻老妖蟲連有了觀眾都還不想停,有這麼饑渴嗎?」當弟的訝然地看著她。
「這是蟲的特性,盯上了,不論多麼無恥都不放手。」當哥的一副他真是蟲蟲專家似的繼續發表評論。
「那徐大哥怎麼辦?大哥,你敢把那隻蟲拿掉嗎?」
「我才不要,噁心死了。」當大哥的直接拒絕,他跟他的交情沒那麼好。
「我也不敢,徐大哥,你自求多福吧!」當弟的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徐守軒很想揍人,但他現在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在心中把這兩個王八蛋臭罵一頓。
「也罷,至少可以觀察這隻蟲能無恥到什麼地步,若連有觀眾都做得下去,那我也挺佩服她的。」當哥的冷冷地睨著陳小姐。
「你們給我記住!」陳小姐狼狽地爬下床,匆忙撿起衣物遮掩赤裸的身子,原以為一定能得逞的計謀,如今卻落得面子掃地,自尊還被徹底地踐踏。
「記住蟲蟲會害我作噩夢嗎?」當弟的抖了一陣雞皮疙瘩。
「會作噩夢的事還是忘了比較好吧!」當哥的鄙夷地瞟她一眼。
「哼!這份恥辱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陳小姐惱恨地沖向門口。
「陳小姐。」徐守軒卻叫住她。
陳小姐憤恨地轉向他。
「若連這樣都不能讓你明白我有多厭惡你,你就真的無可救藥了。」徐守軒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哼!」陳小姐轉頭就跑,至此已經對他徹底死心,卻也不想讓他好過,就讓大哥好好「招呼」他們吧!她才不想再見到他呢!
「你到底被下了多少春藥呀?」杜孟祥望向他,連在外面都聞得出這間屋子有問題,那隻蟲也太無法無天了。
「要不要把你扛去妓院啊?」杜孟白微微一笑。
「封住我的穴道,在藥效過去前別放開我。」徐守軒吩咐道。
「這麼嚴重?」杜孟祥嚇一大跳。
「真不去妓院?」杜孟白立刻照做,偏他臉上卻掛著大大的恥笑。
竟然會著了那種女人的道,他的招牌真的生鏽了。
「我娶妻了。」他火大地吼道。
「不會吧?大哥,這春藥也會讓人胡言亂語嗎?」杜孟祥誇張地叫著。
杜孟白則是一臉的訝異。
「你才胡說八道呢!」徐守軒火大地吼他。
「你真娶了啊?」杜孟祥不怕死又問。
徐守軒用盡所有力氣,狠狠瞪他一眼后,就昏了過去。
「他真娶了呀?」杜孟祥他們還未到別館,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既然娶了,當然不必去妓院了。」杜孟白卻理出結論。
「可他的妻子在哪?」
「都來到這裡了,當然在我們別館了。」杜孟白將人扛上肩,兩人輕鬆地回家去。
「嫂子嗎?」杜孟白扛著人在門口很和氣地問。
「咦?你哪位?」黃崧芸訝異地看著他。
「我是杜孟白,這間屋子的主人。」
「啊?是杜家工坊的主子?」她恍然大悟。
「嗯,這位是你相公吧?」他將人扔進大床里。
「他怎麼了?」她點點頭,就不知道他為何直的出去卻躺著回來了。
「就是睡著了吧!」
「啊?」她不解地看向昏死中的男人,他怎麼一身汗呀?
「你好好照顧他吧!」杜孟白對她很有好感,直覺是個配得上他的好姑娘,那就不打擾他們「恩愛」了。
「等等,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她急了,連忙再問,這樣的他大有問題呀!
「被人下了春藥。」他也沒想瞞她。
「啊?」黃崧芸錯愕地張大嘴。
「所以等會兒他若醒了,可能比平日更熱情如火,小嫂子要是承受不了他的熱力四射,可以用這個。」杜孟白交給她一根棍子。
黃崧芸錯愕地望著手中的棍子,又望向這位笑得賊兮兮的俊秀男人,這什麼跟什麼啊?
「好啦,就這樣啦!」他擺擺手就離開了。
「怎麼這位杜爺這麼古怪呀?」給她棍子,難不成要她偷襲他嗎?
她又瞧了棍子一眼,連忙扔開,轉身望向昏睡中的男人,他怎麼會被下了春藥?那他有那個嗎?嗯,不管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吧!
雖然現在兩人關係好些了,但有名無實應該仍是他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