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世事難料

啟明對王澤林他們報以微笑.那穩重如無其事的神情.貌似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似的.就是鄭玫的驚訝想比蘇正弼有過之而不及.那麼小吳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啟明淡然一笑對王澤林說道：「小王.你這丫的還真聰明.就那麼隨意一說.你知道其中話的涵義.將來必定是有用之才.」

鄭玫則在一旁聽得是一頭霧水.話說著王澤林一號人.可都是在地皮上混的主.何況還有那三個曾經在半道上打劫的愣頭青.他們怎麼會攪和在一起的.

「嗨嗨.不打不相識.咱們哥三.也是一條漢子.再怎麼說.也得做一些人做的事吧.」其中一個見鄭玫對他們投以疑問的眼神.就急忙訕笑.解釋道.

王澤林一步走到蘇正弼面前.手裡拿著一把錚亮的砍刀.一副癟三特有的姿態.油腔滑調的口吻道：「老頭.還記得我嗎.」

蘇正弼看著這個個子敦實.面貌黝黑的小夥子.腦海就浮現出在路口問路時的情況.

「是你.是給我們指了一條錯誤路線.」

「對.根據咱在社會上闖蕩的經驗來看.你……就是一個比俺們還壞的東西.所以俺就把你們的情況如實是報告給明哥.」王澤林憨直的一笑.娃娃臉蛋.滴溜溜轉動黑白分明的眼珠.蒜頭鼻下面.露兩片博弈的嘴唇.咧嘴一笑.口裡露出兩顆好看的虎牙.模樣兒稚嫩得.根本就像一個不韻世事的孩子.

聽見王澤林這麼一說.鄭玫一下子記起那晚在山路上夜趕的情形.他們倆走在前面.說了很多話.難道他們倆在那一晚就把這一切都商量好了.

小吳是一臉沮喪.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在蘇正弼的目光注視下.合盤托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啟明和鄭玫從周家大院出來.蘇正弼一伙人早就埋伏在不遠處.霧蒙蒙之下他們倆自然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蹤.只有在上船后.鄭玫覺得岸邊有什麼不似風吹那種自然.卻有點異常的動靜.所以她回頭.隨意的瞥了一眼.也沒有放在心上.

啟明和鄭玫在看時間.滿月之光映照在漩渦中央時.蘇正弼一伙人也悄悄的租了一條船.滑入河水中.偷偷的隱蔽在一處.窺探著啟明他們倆的一舉一動.

而在蘇正弼他們的身後.卻跟隨來王澤林一伙人.這裡先不忙說王澤林是怎麼把那三.給收服的.先說他們尾隨在蘇正弼的後面.其實啟明也是不知情的.這只是王澤林臨時打定的主意.

當啟明和鄭玫進入滿月之光照的漩渦之後.蘇正弼一伙人.也棄船.縱身躍入漩渦里.那麼等王澤林一伙人來的時候.滿月之光已經快要滑過.他們自然在慢一拍躍入漩渦.

啟明和鄭玫懵懵懂懂的醒來.漂浮在河面上.河面的屍體的確惡臭無比.他把鄭玫扶起.半擁半抱的拖拽到岸邊.

剛剛歇息一會.看見屍體在河面蠕動.嚇得他們倆也沒有細看就跑.其實就是蘇正弼一伙人出現在河面.波動屍體所致.

蘇正弼他們哪有想到這裡那麼多的屍體.驚嚇之餘是胡亂撲騰.把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撥拉得就像詐屍一般大動特動.他們自然不知道.在河裡這一折騰.嚇得啟明兩個人是膽戰心驚.毫不猶疑的鑽進那黑窟窿里.

屍體是死了.腐爛的.惡臭的.可是蘇正弼他們怎麼知道.浮出水面.一股股惡臭那是見縫插針的湧進呼吸系統.捂住鼻腔.卻不能正常出氣.手一摸.黏糊糊的屍液.噁心也好.嘔吐也罷.幾個人在屍體里一陣你拉我扯.都想儘快的爬上岸來.

從屍體里爬出來的蘇正弼.老是覺得脖子處有東西在爬.就那麼隨手的一抓.探到眼前一看.「媽呀.」失聲大叫.好一把蛆蟲.肥滾滾的是手掌心蠕動.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就像六月天.悶熱中.響起的悶雷.沉重而悠長.那其實就是鄭玫在念叨墓穴里牆壁上的題詞.

合同蘇正弼來的冒牌學生.苦逼了.一個個狂吐之後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抖掉衣服上黏住的蛆蟲.以及屍體上的那些個腐爛物.

「小吳呢.」蘇正弼沮喪的嘀咕著.暗自惡罵一句粗話.發現不但跟蹤的目標不見了.連小吳不見了.環顧四周.河裡貌似沒有動靜.都是一些屍體.

「沒看見.」其中一個學生急忙答覆道.

「找找.」蘇正弼發話道.

那個搭話的學生在蘇的催促下.極不情願.懶拖拖.狼狽不堪的起身.欲走向河邊.他突然看見河裡的屍體在翻滾著.大有爆發詐屍的可能.不由得失聲大叫道：「跑啊.詐屍了.」

這位學生一聲大喊.只差沒把蘇正弼和其他人的魂嚇掉.幾個人同時扭頭一看.天.果然.那河面上的屍體就像席捲而來的海浪.一浪撲一浪的從河邊呈現張牙舞爪的趨勢.撲來.

此時他們幾個人腦海里.各種可怕的像象.都不由分說的茲生出來.四下看看.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好躲.只有那一處貌似陡坎.卻覺得有些鬆軟.還有一長溜不知道是什麼菜的深坑.才可以躲藏.無人下令.卻都在一瞬間拔腿就跑.看看跑起來.那速度.真的就是百米衝刺一般的神速.

這不就出現了蘇正弼一伙人出現在墓穴里.被暗器殺死三個……

那麼蘇正弼他們看見的屍體翻滾是怎麼一回事.那就得問王澤林了.

王澤林靦腆的一笑.說出了他們在後面的故事.

王澤林在鎮子上擦皮鞋.無意間.蘇正弼一伙人迷路.問到他的攤位前.蘇正弼他們.已經是第三次進入黃河邊.啟明曾經告訴過他說女屍事件引來無端的非議.還讓許多不法分子起了歹心.以為是遇到了活寶貝.所以都爭相前來想一睹女屍風采.結果鬧出許多難以預料的事件來.

當下王澤林就胡亂的指出一條路給他們.接著就喊王澤森趕緊的給啟明報信.孰料到.王澤森跑到周家時.他們家只有老娘一個人在院壩里.那時候啟明和鄭玫還在地窖里昏迷.也就是老媽在聽到王澤森的話后.才急忙到地窖去喊啟明.結果機緣巧合的把他們倆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