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世修得好基友
傍溪村西頭緊靠山巒,一座掛滿青苔的四角木屋佇立在溪流上游,木屋北側安裝一個碩大的水車,吱呀呀的旋轉著,為整個村子提供生活的水源。
相原涼從木屋裡出來,一臉的憂色,昨日一道紅光乍現,狂風過後,村裡便失蹤了兩名少女,大家驚魂未定的時候,今早起來,又發現兩家不見了女兒。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便有四個少女失蹤,事態就嚴重了。
按照他的本意,要馬上報官,可被屋中的老爹攔下,這個老爹可不是他的父親,而是古代日本對長者或長老的尊稱。老爹執意認為是妖魔作怪,當務之急是請法師來,設壇祭拜天地,施法驅魔。相原涼沒法子,他這個地侍長只是挂名,村中事無巨細,一切都要聽從老爹的吩咐。
相原涼只顧長吁短嘆,埋頭走路,不小心被一根長竹竿一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不由得罵道:「混賬,哪家孩子淘氣,把竹竿橫在路上,他老子是怎麼管教的!」
只聽一個弱弱的聲音喊道:「爹。」相原涼抬頭一看,竟是自己的兒子吉丸,頓時氣的白眼直翻,哼了一聲,嚷道:「你個小兔崽子,沒事在這裡胡鬧什麼!」
「爹,沒什麼,我們幾個在這玩了一會,正準備回去呢。」
其他三個也畢恭畢敬的一齊喊道:「相原叔叔。」相原涼捋捋鬍鬚,恩了一聲。
吉丸看見他老子陰沉著臉,一聲不吭,不由得咽咽唾沫,討好的說道:「爹,都快中午了,您這是去哪裡啊?」
「唉……」相原涼長出了一口氣,說:「這兩天村裡不太平,我去南宮大社,請神主過來做場法事。」
「兒子陪你一起去。」
「免啦!沒你跟著,我更省心,趕緊回家,別在外面瞎折騰!」
「哎!」吉丸巴不得他老子一口拒絕,趕緊麻溜的答應著。
相原涼說完,也不再看他們,一甩袖子,轉身走向村外。
吉丸一看老爹走遠了,腰板立馬挺了起來,沖著山口吩咐道:「胖子,去,到你家把柴刀拿來。」
山口一臉的不情願,斜著眼睛說:「怎麼又是我……」
吉丸抬腿一腳,踢到山口的屁股上,「死胖子,你他娘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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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日本,已過了櫻花盛開的時節,原本花團錦簇的樹梢,只剩下點點殘紅的空枝,衰敗的櫻花隨風飄散。
龍少驄蹲在半人高的草叢中,一臉愜意,嘴裡哼著小曲: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一曲唱完,肚子也舒服了,於是拿出媚子給的一團草,一臉的無可奈何……
待一切終於搞定,龍少驄舒服的站起身,準備提上褲子。突然,一陣勁風從背後襲來,緊接著一個人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龍少驄瞬間就想開罵,混賬的小日本,老子方便也會有人偷襲。
可就在龍少驄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根硬物猛然杵向了他的身後,接下來就聽「啊」的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整個山谷,樹林中僅剩的幾點殘紅應聲而落,徒留空枝在風中獨自搖曳。
龍少驄在極度痛苦中,只用眼睛的餘光,掃到後面的人長著一頭蓬鬆的紅色長發。之後,他的眼神便一陣迷離、神情恍惚了……
媚子一直在林子外安靜等候,感覺時間過得很慢,酒天也不知什麼時候,轉身離去了。「他可能也和大野一樣吧。」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兩隻手托著下巴,望著深藍的天空。
這兩天她感覺大野變了很多,自從那次墜崖之後,好像成了另外一個人,說話、神態、性格都較之以前她認識的那個大不相同,但又感覺一切正常。憑藉女人敏銳的直覺,她感覺其中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只是她找不到一絲頭緒……
突來的一聲嚎叫,把媚子從遐想中驚醒,她害怕大野又出什麼事情,拔腿就向樹林跑去,也顧不得羞赧,一伸手,把裙子直提到腰間,兩條潔白的玉腿,頓時暴露在陽光下,交相輝映在一片翠綠里,刷刷向前飛奔。
媚子進入樹林深處,隱隱約約看到草叢間,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在蠕動。她盯著那團白色,慢慢走近,越來越近……
待媚兒終於看清了,「呀!」的一聲,雙手捂眼,身子猛然背過去,滿臉臊的通紅,氣急敗壞的喊道:「死大野,你怎麼不穿褲子……」
龍少驄聽到叫喊,慌忙提上褲子,擦擦臉上的淚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身走到媚子跟前,故作輕鬆的喊道:「走吧。」說完,也不看媚子,兩腿盡量岔開,一拐一拐的出了林子。
媚子在後面看著,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心想:大野怎麼成了羅圈腿。幾步快跑追上去,問道:「你沒事吧,不會又哪裡不舒服?」
「啊,沒,沒啊,我很好。快走吧,不是還要進山採藥么。」龍少驄說著加快腳步,「哎呦」,心裡一急,步子邁的大了一些,一下扯到了……
疼痛直入龍少驄的肺腑,他想一語成讖啊,如今真落得個:菊花殘,滿腚傷……
媚子突然間想起來什麼,扭頭問道:「酒天呢?我看他也向這邊來了啊。」
哇……龍少驄吐了。
不遠處的一株櫻花樹上,酒天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搖頭嘆息道:「可惜了,本打算傳授給他十成功力,結果只給了不到七成。唉,這小子也太不禁折騰,算了,只有等下次機會。」說完,雙腿一彈,紅髮飄逸,整個人向御岳山深處飛去。
就在三個人離開樹林之際,一個銀髯白髮,背後斜插佛塵的灰袍道士,快步走近了林中,舉目四下一望,便輕輕躍上了酒天剛剛離開的樹上。
只見他單手拍拍樹榦,又用鼻子嗅了嗅,伸手自百寶囊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羅盤,凝神觀瞧了片刻,手捻銀髯說道:「無量天尊,看來老夫還是遲來了一步。」
說完,只見身子一縱,腳踏樹枝,向御岳山南宮峰飛奔而去……
南宮大社內,平田宗神主對來訪的相原涼說道:「施主,貴村少女失蹤之事,我想還是報給本地管領,由官府出面徹查,早日緝拿兇手歸案,方為上策。」
相原涼焦急的回道:「神主大人,昨日確實有紅光出現,而且四個人失蹤的極為蹊蹺,確實不像是常人所為啊?」
「噯……鬼神之說子虛烏有,相原施主還是趕緊報官吧。」
「無論如何,還是煩勞神主大人親自去一趟,拜託了。」說完,相原涼直起身子,深深一躬到地。
平田宗一看,臉露憂色,一時不知如何處理為好。就在此時,屋門猛然被拉開,一位灰袍道人舉步而入。
平田宗大喜過望,忙說:「一清子道長,我來介紹,這位是……」
一清子一擺手,制止平田宗,說道:「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在外面已聽得一清二楚。」說完,又轉身對相原涼說:「施主,你暫且回去,明日平田宗神主自會如約到貴村作法祈福。」
相原涼一聽,面露喜色,忙深躬一禮,對平田宗說:「那就有勞神主,拜託了。」說完,又對一清子深鞠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平田宗聽得此話,面露疑惑,心中好一陣不舒服,心中尋思:我這可著勁的解釋,想搪塞過去,以免鬧得人心惶惶。你可倒好,一下就給吐出實情了,再說,我是神主,做不做法事,應當由我來決斷,你卻一句話就替我做主了。
他剛想喊住相原涼,又被一清子抬手攔住,說:「神主,這個畜生的恢復期居然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據貧道探知,附近村落失蹤的少女已達數十個。當務之急是趕緊疏散村民,並儘快找到他,然後趁其功力未復,一舉消滅。」
平田宗從一清子的神情上,也看出了事態愈發嚴重,收回剛才想說的話,點頭道:「明日由我帶領弟子借做法事之機,去附近勸解村民,尋找酒天的事情,就有勞道長了。」
此時的平原涼尚未走遠,聽到裡面的對話,頓時腳下一絆,猛然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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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前,龍少驄在村口和媚子分手,再次回到了他臨時的家中。結衣看到自己的兒子準時歸來,慈愛的為龍少驄拍打下塵土,然後喜滋滋的轉身進了廚房。
而那個大力丸,依舊是一副苦瓜臉,一動不動坐在屋內,喝著清酒。這些天,龍少驄聽他說的最多就是什麼前身乃貴族,雖家道中落,但也不能與賤民為伍的憤恨之言。龍少驄聽在耳里,只當是瘋話胡說,不由得也為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前程擔憂,難不成自己真要在窮鄉僻壤里度完餘生?
每每念及此處,他都會一番唏噓短嘆,怨恨自己時運不濟,十分懷念後世的家人,認為當務之急首先還是要想辦法穿越回去,實在不行回到這個時代的中國,也比現在窩在日本好的多。龍少驄想,現在的中國應該還是明朝,清軍尚未入關,憑藉自己後世的知識和應驗,考個舉人,混個功名,封妻蔭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以上兩個選項都行不通,那就只有安心做個倭民了,真要那樣的話,把媚子娶到手,男耕女織,安穩度日,也能接受。龍少驄想著想著,媚子俊秀的音容笑貌,就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青蔥似的小手,兩個圓挺的小嫩桃,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彈性十足的小翹臀,走起路來風姿曼曼、婷婷裊裊……
「開飯了!」結衣的一聲喊,把龍少驄從yy里拉了出來,站起身向外屋走去,同時不忘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今晚的飯食很豐盛,煮野兔肉和白米團。在日本戰國時代,農民只負責種稻米,吃白米的重任則由貴族獨自承擔,頗有一番「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的悲催。這些都是結衣早晨開門,看到掛在自家門樑上的,同時還有一貫銅錢,自是喜出望外,不敢聲張,偷偷摘進屋來。其實,她哪裡知曉,這些都是酒天為了報恩,夜間悄悄送來的。
這是龍少驄來到這時代后,吃的第一頓飽飯,直到最後實在塞不下去,他才打著飽嗝作罷。他也不知道,今晚為什麼飯量如此巨大,吃下的東西能頂的上以前三天的口糧。
自從被酒天在樹林那個……什麼之後,龍少驄就感覺有股力量,在胸口亂竄,並時而遊走到身體各處,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而剛一想到這裡,就聽「哇……」的一聲,剛才的晚飯算是白瞎了。
對於胸口的不適,龍少驄並未在意,待夜幕降臨,便托著疲憊的身體安然而睡。但夜至三更,龍少驄卻強烈感覺感覺道一股氣流在的體內遊走,像是隨時都要破身而出,不由得兩支手撓著地板,吱吱的聲響不絕於耳。
結衣從裡屋聽到兒子的動靜,披上衣服,便匆匆出來一探究竟。只見龍少驄滿面通紅,喉嚨乾涸,像是有煙從嘴裡冒出來,四肢關節咯咯作響,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痛苦之中,尤其是一座「山丘」,雄赳赳傲立。
結衣喊了幾聲,發現兒子毫無反應,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屋頂,整個身體越綳越直。結衣不知道發生什麼,但出於母親的本性,看到兒子的境況和痛苦表情,回頭瞧瞧裡屋,猶豫了一下,便毅然彎下了腰……
龍少驄突然感覺一股濕潤襲來,溫暖滑膩包裹了那份脹痛,混身都跟著輕鬆起來,尤其那股真氣像是覓到了歸宿,一部分屯于丹田,不再鼓噪,剩下一縷,緩緩而下,隨著那份濕潤鬆緊有度,一隻柔韌如靈蛇,滑膩似凝脂的柔軟頻頻摩擦,龍少驄頓時像墜入了雲里霧裡,快樂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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