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皇城奪嫡59
「呵,看起來你是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咯?」駱伽話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他從上一次的交鋒已經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但是這麼看不起人,也太囂張了些。
大祭司挑眉,他並不是針對駱伽,只是在他看來,這些人類真是愚蠢又弱小,不足為懼。
隔了半響,駱伽確定大祭司是不會將真相告訴他的了,他也不想在再問下去,反正邱越遲早會回到他身邊,那時候問當事人豈不是更方便?
現在的耽誤之急是趕快去天牢見魏賢忠,將玉璽的秘密套出來方為上策。
很快,天牢到了,當駱伽跟大祭司走進去的時候,魏賢忠還在受刑,在此之前,他已經幾度昏迷,或許這一次在昏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魏賢忠的雙眼沒有了原本的亮度,灰濛濛的一片,帶著一點死灰,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斷氣似的,施行的人氣喘吁吁,現在正脫了上衣卯起勁兒的抽。
當駱伽跟大祭司走過來的時候,這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大祭司見了這一幕,吹了聲口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駱伽,悠悠道:「太子殿下,我事先說明一下,我確實有讀心的本事,不過,讀死人的心倒是從來沒試過。」
駱伽也皺了皺眉,他呵斥道:「誰讓你們把人打成這樣的?」
施行的人見到駱伽,嚇了一跳,趕忙轉過身來行禮。然後戰戰兢兢地解釋道:「那個……太子殿下,小的……小的也是聽您的吩咐,您不是說,如果不肯說實話就一直打嗎?」
駱伽也記起來了,他似乎說過這種話,不過,這個是兩碼事!把人打死就糟了!
他偏過頭,問大祭司道:「現在人還有一口氣,你還能不能探出玉璽的下落?」
大祭司呼了口氣,看魏賢忠的模樣。確實不太妙。這哪裡是還有一口氣?分明就只要半口氣吊著了,想要讀心,至少要這人的表層意識保持清醒才行。
他走過去,提起魏賢忠的下巴。道:「還有沒有意識?嗯?起床了!吃飯了!」
大祭司安靜了一會兒。駱伽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名堂。但是也跟著安靜下來,這些會法術的人總是神神嘮嘮的,他這個時候只要安靜下來等待就行。
良久。大祭司轉過身來,皺眉搖頭道:「不行,你把人抽得太狠了,現在已經沒意識了。」
駱伽眉頭一皺,低沉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沒氣了?」
此話一出,一旁施刑的人一時間沒忍住哆嗦了一下,他驚恐地看著大祭司,生怕他會點頭,那樣的話,他就全完了,好在,這人並沒有這樣做。
大祭司搖頭,道:「還不至於,只是現在已經昏過去,我是讀不出他的心思的。」
駱伽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把人帶來了,本以為能馬上得知玉璽的下落,誰知,還是棋差一招,他淡淡地掃了一眼施刑的人,嚇得那人把頭低得更低了。
大祭司的表情淡然悠閑,有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在駱伽眼中,顯得很礙眼。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懷疑道:「大祭司,你真的會讀心術?」
大祭司揚眉,他見駱伽沖他露出懷疑的目光,心中一嘆,皇室的人一大缺點就是疑心太重,他笑了聲,問道:「邱越都說了的,太子你不信嗎?」
駱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冷笑一聲,道:「我相信邱越,但是不相信。」
駱伽對邱越的話是無條件信任的,可是這個大祭司到底會不會欺騙邱越,這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個傢伙也會讀心的本事,萬一他還能篡改自己的內心想法呢?誰也不清楚。
事實上,駱伽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大祭司是不是真的會讀心術了,好不容易把人帶過來,卻又什麼都做不了,說不定一開始這就是大祭司變得花樣來玩他的。
「呵,本祭司有空閑來玩你還不如跟邱越待在一起,太子殿下,不要太自以為是了。」大祭司的聲音微微有些冷,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最後目光落到一根凳子上,他走過去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後坐下,道:「我就在這裡等著,人什麼時候醒,我什麼時候開始問。」
說完,他又對一旁施刑的人說道:「哎,你去給我沏一壺茶過來,我要今天新出的西湖龍井,茶壺要德金鎮烤的,最好都是一套的,不然我喝不習慣。」
那個人有些為難地看了駱伽一眼,這麼刁鑽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駱伽皺眉看了眼大祭司,對方已經單手撐著下巴,開始閉目養神了,他皺了皺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那人吩咐道:「去,給大祭司泡一壺茉莉花茶。」
「是。」獄卒遲疑地看了眼一旁閉目養神的大祭司,見對方沒有動靜,趕忙跑了出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因為魏賢忠傷得很重,自然不能再用粗暴的方式把人弄醒,他召來了大夫,又命人將其傷口消了毒,一來一回,折騰下來,也是大半天時間。
好不容易把人給弄醒了,大祭司已經喝了好幾壺茶了,他放下杯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對駱伽笑道:「太子的動作果然迅速,我還以為這個人活不下來呢~」
駱伽不以為然,他要是想的話,就算是閻王爺,也收不了魏賢忠的命,他淡淡說道:「既然人已經被我弄醒了,大祭司也應該開始動手了吧?」
大祭司伸展了一下身體,長嘆了一聲,看著一臉戲謔的魏賢忠,溫和地笑了笑,道:「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形,魏公公,有沒有後悔過?」
「魏某做事,從未後悔過。」魏賢忠吐了口血沫子,淡淡道。
駱伽冷冷一笑,道:「這張嘴還真硬,魏賢忠,你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別想活!」
大祭司責備地瞪了駱伽一眼,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道:「噓,別說話。」
駱伽臉一沉,這個傢伙,要是不能把消息給他套出來,他一定把神殿給毀了!
「太子殿下,以後有什麼計劃,請離我遠點,在我面前想這些,是當我不知道嗎?」大祭司涼涼道,駱伽心裏面在想什麼,他是一清二楚。
駱伽哼了一聲,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話,道:「我等著大祭司的好消息。」
等駱伽離開后,大祭司又對別人的人吩咐道:「你們也在外面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其他人都面面相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祭司挑眉,問道:「你們要去徵求太子的同意嗎?萬一耽擱了太子的正事,你們擔待得起嗎?」
這話一出口,站在牢裡面的人爭先恐後往外跑,生怕比別人慢了。
等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都走了后,只剩下大祭司跟魏賢忠兩個人後,魏賢忠笑了笑,問道:「大祭司把所有人都支開,可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大祭司讚許地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我就開門見山吧,本祭司慈悲為懷,看不得惡人刁難,所以前來救你一命。」
「哦?」魏賢忠挑眉,這這話不置可否,只見大祭司從袖口掏出一粒紅色的藥丸,道:「這個是假死葯,待會兒藥效到了你就會進入假死狀態,到時候,要是駱伽好心留你一條全屍的話,你就能活下來,若是他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你只能自認倒霉。」
說著,不由分說,將藥丸塞進魏賢忠的嘴巴里,然後連點他身上幾大穴道,合上魏賢忠的嘴巴,往上一提,藥丸就順著喉嚨吞了下去。
等事情做完后,大祭司才解開魏賢忠的穴道,笑容滿面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魏賢忠的臉色有些怪異,好像吃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想吐,又吐不出來,他看了大祭司一眼,警惕道:「大祭司,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救我?」
「剛才不是說了嗎?本祭司一向慈悲為懷,見不得惡人作惡,殘害忠良。」
要是信了這個鬼話,魏賢忠直接一頭撞死得了,他眼前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在外面勉強披了一件純良的偽裝罷了,他雖然知道駱伽絕對算是個惡人,可他也絕對算不得是忠良之輩,所以大祭司這番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等事情辦完,大祭司就拍了拍手,打算離開,魏賢忠眼底閃過一絲疑慮,出聲問道:「你難道不打算問我玉璽的下落?」
大祭司微微一笑,他回過頭,悠閑自得道:「在跟你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魏賢忠聽了,冷笑一聲,道:「可就算你們知道玉璽的下落,也無濟於事了。」
在平寧逃脫那一刻起,他的作用就徹底沒有了,就算得知玉璽的下落也是枉然,因為此時玉璽肯定已經被平寧帶走了。
大祭司當然知道這件事,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這又怎麼樣呢?跟我又沒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