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賊入室
老梁手裡拎著幾根油條和一杯豆漿正從馬路對面走過來,老遠就喊:「小韓,吃早餐沒?我買了。」
「梁哥,我吃過了,怎麼樣,昨晚抱孫子了沒有?」說話間韓風下了車。
一提孫子老梁立刻紅光滿面,精神層面整個上升了一個檔次。
韓風跟著老梁打了一陣哈哈,便邁步往回走。
從紅都大廈向東過一個十字路口,下一段大約在二三百米的坡,就是通向河東區的英那河大橋。
每天早晨,大橋兩側都會自發的有從農村來的菜農賣菜,久而久之這裡就形成了一個早市,從早晨四五點鐘一直持續到**點鐘。
現在是早晨七點多,大橋兩側還是人聲鼎沸,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韓風在緩慢地隨人流往前流動著,充分地享受著這份平凡與安靜,與戰場上轟鳴的槍炮聲相比,嘈雜的市場簡直就是寧靜的港灣,回國這半年多,他的心以基本安靜下來,沒有了戰火紛飛,忘記了槍林彈雨。
他不時地蹲下來和賣菜的老農們聊幾句收成,或是和魚販子砍砍價,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個平凡的人了。
在買了幾條黃瓜並賴皮賴臉地額外要了一根黃瓜后,韓風滿意地在一個攤子前站起身,在準備回身的功夫,他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像在市場上賣東西的女人一樣頭上戴個頭巾,她面前的地攤上有黃瓜茄子、豆角等蔬菜,她略顯粗糙的手在飛快地往稱上添上減下,一看混市場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韓風靜靜地站著,她的生意不錯,畢竟一個年輕的女人而且有幾分姿色在市場里賣東西還是佔有很大的優勢的,但是紅楓卻沒看見她笑過,她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可怕。
在忙完了一單生意后,這個女人似乎終於察覺有人在看她,她抬起頭看見韓風后先是迷惑繼而愕然然後猛地抬手擦了擦眼睛,最後她手裡的鐵盤稱咣當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幾分鐘后。
在橋頭的一個臨時的早餐攤前,韓風已經和那個叫徐美玲的女人坐在了一張桌子的兩頭,幾根油條兩碗豆腐腦兩人相對卻沒有話講。
徐美玲是紅楓的初戀情人,他們是同村人,在中學時就偷偷地相戀了,可是這事兒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對,作為一個孝順的女孩,她不敢反抗父母的意願,就和韓風分手了。
在和她分手后沒幾天,彷彿生活失去意義的紅楓就離開了家,這一走就是八年,雖然期間韓風回過塘城,但和徐美玲見面。今天則是第一次,一直到今年春天才回來,這一走就是八年。
據說她已經嫁人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徐美玲慢慢喝了一小勺豆腐腦,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她嫁到了外村,而韓風從回來只回了一次家,他的家鄉里塘城市有近百里,所以她還真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正月二十三,我回來的那天,天下著大雪。」
「成家了沒?」
韓風搖搖頭,徐美玲怔怔地看著韓風看了半天,嘆口氣:「當初你要是不走,我還是你的。」
韓風苦笑一聲:「年少時以為我們懂得了生活,可現在回頭一看,那時不過是年少輕狂。不提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徐美玲神色黯然,她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你表妹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知道,前幾天,我母親來了電話,大概還有幾天吧。」
「你表妹的命真好,找了個有錢人。」
找了個有錢人就是命好?這個觀點韓風是不敢苟同的,但是他沒有反駁,在農村人的眼裡,找個有錢人是最高的選擇了。
徐美玲似乎還要說什麼,這時有人在不遠處喊她:「美玲,走啦。」
「我們村的一起來趕市場的,我的走了,這是我的電話,以後再聊。」兩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徐美玲便匯入了好幾個婦女組成的隊伍里。
韓風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睡覺,這幾個月開夜班計程車他已經養成了黑白顛倒的習慣,白天不睡好覺晚上開車就少了分精神。
賀亞蝶一天的心情都沒好過,昨天旁晚開車出去散心遭到了追擊,今天開集團季度總結會議,那幾個老傢伙憑著自己的老資格又集體對她開炮,鬧得她一天到晚也沒有笑一次。
那幾個老傢伙都是當初她老爸的得力手下,成立公司時便都是公司的元老,他們說什麼她只有聽得份,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他們現在看她不順眼的原因就是從四年前她老爸去世后,她接管這個集團以來一步步地摒棄了那些黑道上的買賣,摒棄了黑道上的買賣也就是觸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跳出來自然最正常不過了。
賀亞蝶自認做得沒錯,只是很不明白,他們難道是越老越糊塗了,還是目光短淺,正如某個混蛋說得那樣,在炎華國,黑道買賣終不是長久的事業,一個商業帝國要是以黑道生意為主,早晚是要完蛋的。
他們就不知道老乾那些東西是早晚得垮台的?
生了一肚子氣的賀亞蝶晚上跑到雁翅酒吧買醉,在幾個好姐妹的陪伴下一直到快十一點才開著車回家。
她的家在一片高檔的住宅區,靠近海邊一棟三層的小別墅。
父親在四年前去世,母親省城,這裡就她一個人居住。
她一路罵罵咧咧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卧室后,關上窗戶拉上窗帘,就把身上的衣服扯得一件不剩,然後就鑽進了浴室。
她要好好洗洗自己身上的晦氣。
四十分鐘后,賀亞蝶光著傲人火辣的身材走出浴室,她用浴巾擦著身體,低頭間看到自己散亂扔在地上的衣服。
她的眉頭皺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用浴巾把身體裹了起來,然後眼睛開始在卧室里掃描。
她敏感地發現她剛才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出現了變化,那件扔在窗前地板上的內衣被扔在了床上。
她的卧室很大,南面是一張大床,大床兩邊分別有一個不大的小床頭櫃,與大床相對是壁櫃。
賀亞蝶哼著小曲向壁櫃和大床中間走去,在走到壁櫃前時,猛地一把拉開壁櫃。
壁櫃里隱藏著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
賀亞蝶沒一點猶豫,飛起一腳直奔那人的腹下三寸。
青年似乎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賀亞蝶發現了,好在身手矯捷,身體一竄就從壁櫃里竄了出來,空中一個翻身正好落在大床上。
賀亞蝶回身,身體橫著飛向大床,肘部曲起,一肘砸向對方頭部。
「是我,別打,是我!」青年抬手架住賀亞蝶這一肘子。
賀亞蝶單手往床上一按。借著床的彈性身體彈起,這回不是肘子了,是曲起的膝蓋,而且砸向的部位是青年的子孫根。
青年一看不好,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了床下。
賀亞蝶一膝蓋砸到床上巨大的彈力又將她彈了起來,正好站在床上。
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高喊:「是我,是我,別打」
「打的就是你!」
賀亞蝶掄腿平掃,直奔男人頭部。
男人拔腿就跑,眨眼就跑到了卧室門前。
「想跑!」
賀亞蝶一蹬床身體平行著飛出,側踹!
男人往邊上一躲,沒想到賀亞蝶腿踹到半路猛一個曲膝,膝蓋竟撞向男人的臉。
男人手忙腳亂下兩手不知抓住了什麼一拉。
「嘩啦!」一聲,賀亞蝶身上的浴袍被扯掉了。
就是赤著身體也沒有阻止賀亞蝶的動作,此時她已經站在男人的面前,再次抬起膝蓋定向男人要害。
「瘋女人,你瘋了。」男人側身跨步,讓開賀亞蝶的膝撞。
賀亞蝶接著就是一組連環腿。
男人貼地一滾就滾到了賀亞蝶的身後,攔腰把賀亞蝶抱在懷裡,見女人的兩隻手似乎還有不良企圖,乾脆把那兩隻手背到她身體後面,然後,低頭就伏在女人胸前那一對偉岸上。
「王八蛋,放手,放手,哎呀,你輕點。」
男人把賀亞蝶扔到床上,坐在床邊一隻手控制著賀亞蝶。
「以後絕對不許不穿衣服在屋裡亂走。」
「我在我自己家,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傻呀都被別人看去了,那可是老子的東西。」
「滾!關你屁事兒,你都不在乎我,我愛給誰看就給誰看。王八蛋,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你還當我是你的女人不,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是不許再發瘋。」
「好。」
男人放開女人的手。
賀亞蝶揉了揉手腕子,怒目對著男人。
「王八蛋!說。這幾年又死哪個女人身上去了。」
「哎文玲呀,哪有這樣的事兒,我可是天天想。。。」
「你剛才叫我什麼?」賀亞蝶忽地坐了起來,高挺的部位一陣晃動。
「文玲呀!」
賀亞蝶揮手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男人被打蒙了,獃獃地看著她。
「我啥時候叫文玲了?」
「啊?是雨薇呀。」
「啪!」一個耳光,「再說一遍!」
「不是雨薇?是青珊、是青珊。。。」
「啪!」
「哇,是露西。」
「啊!還有外國女人!韓風我要和你拚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