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給能如何？
一個人應聲推門進來，西裝革履，打扮正式，竟然是市中醫院院長司徒雲。
「司徒院長！」楊凡驚訝的喊到。
錢建業看見司徒雲進來，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在他今天來之前，他就把楊凡調查了個底朝天。看了調查報告，也確實發現了一些很怪異的地方。楊凡的前十幾年都活的很平淡，別人是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楊凡是做一個安靜的大傻子。但是一個月之前，楊凡突然不再呆傻，做出了很多讓人驚訝的事情。
而且更奇怪的是，不再呆傻的楊凡，竟然突然學會了中醫，還有傳聞被神針王司徒雲收為關門弟子。錢建業今天來，其實就是想驗證這個消息。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上面想要調查打壓楊凡這個平民百姓，還是有些理由的。
「什麼司徒院長，」司徒雲頗為不滿意的說：「要叫師傅。」
楊凡知道司徒雲這話是說給錢家父子和校長聽的，說：「師傅。」
秦紹才反應了一秒，趕緊堆著笑站了起來迎接，道：「怪不得今天喜鵲一直叫，我還說有什麼好事會發生呢，原來是司徒院長要來了，快坐快坐。」
司徒雲坐下，秘書趕緊端上茶來。
秦紹才雖然表面堆笑，但是內心痛苦不堪。他萬萬沒想到，楊凡看起來不起眼竟然是司徒雲的徒弟。這下事情就不好辦了。原來只要偏向錢建業，事情就很好解決。但是司徒雲是誰？雖然不在朝為官，但是影響力絕對不比錢建業差，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司徒雲說話要更加有用。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自從司徒雲進來之後就一直盤旋在秦紹才的腦袋裡。
「小凡，你這是犯了什麼錯誤嗎？」司徒雲問。
楊凡聳聳肩說：「我倒是沒覺得我做了什麼錯事，但是秦校長和錢局長但是認為我做的大錯特錯。」
秦紹才尷尬的陪著笑，沒想到楊凡竟然一點情面都不留，說：「沒有，沒有，誤會，都是誤會。」
「我可不認為這是誤會！」錢建業終於說話了。
「這……」秦紹才苦著個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司徒雲其實知道錢建業到底是什麼人，但此刻故意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錢建業站起來，說：「在下市警局局長錢建業，久聞司徒院長大名。」
其實要是在平時，錢建業不會用這樣倨傲的態度和司徒雲說話。但是此次任務不同，他後面有更大的人物給他撐著，所以他也不再多顧慮些什麼了。
「不敢不敢！」司徒雲站起來說：「看錢局長這個樣子，就好像以前不認識我一樣，老朽進來這麼久了，錢局長都不曾和老朽打過招呼。」
楊凡愣了，今天的司徒雲貌似很沖啊。平時司徒雲對人還是很親切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兩個人之前就有仇？
.「司徒院長不要見怪，剛才司徒院長一直和秦校長寒暄，我貿然插嘴，似乎不太合適。」錢建業說。
錢建業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怪不著我，你一進來就和秦紹才說話，根本就沒搭理我。你不搭理我，我憑什麼搭理你，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我不幹！
「呵呵，倒是我疏忽了。只是沒有想到坐在這裡的竟然是錢局長，不然一進來自然要和錢局長打招呼的。」司徒雲說。
錢建業微微一笑，說：「什麼局長不局長的，剛才我就和秦校長說了，我今天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學校的，畢竟自己的孩子在學校里挨了打，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出頭，那也太不像話了。」
「令公子在學校被人打了？那一定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吧！」司徒雲說。
司徒雲這話一出口，錢建業的臉色馬上一變。秦紹才這個人臉都白了。司徒雲今天這是怎麼！？辦公室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甚至秦紹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楊凡也不禁瞪大眼睛看著司徒雲，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吃了槍葯出門的嗎？這是要完全撕破臉的節奏啊！」
「哈哈哈，開個玩笑，還希望錢局長不要介意啊。」司徒雲笑著說：「一看令公子就是知書達理的好孩子。」
「哈哈哈，」錢建業也跟著假笑，說：「司徒院長真是幽默。」
「哪裡哪裡，人上了年紀，就是喜歡說胡話。」司徒雲說：「不過聽剛才錢局長的意思，小徒楊凡得罪了錢局長。」
「得罪但是說不上，只是楊凡同學把我兒子打成這個樣子，我來學校討個說法罷了。」錢建業說。
司徒雲放下手中的茶杯，問：「不知道錢局長想要一個什麼說法呢？」
錢建業呵呵一笑，說：「我覺得剛才秦校長的決定就很好。」
司徒雲看向秦紹才說：「不知道秦校長做了什麼決定呢？」
秦紹才額頭布滿了汗珠，嘴巴張開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這兩尊大神，他一個也不敢得罪啊。「兩位大爺，你倆有什麼問題你們出去解決好不好。你們都是大人物，非要跟我過不去幹嘛啊！」秦紹才內心無限掙扎。
楊凡發現這時候正是補刀的好時機，拿起桌子上擺的蘋果，咬了一口，說：「也沒啥，校長說完開除我開著。」
楊凡說話的時候，秦紹才滿是祈求的看著楊凡。楊凡完全當做沒看見的。
「哦？」司徒雲疑問了一聲，說：「判罰的這麼嚴厲啊。」
秦紹才無奈，說：「這個……這個……」
「我覺得秦校長的這個決定很正確，很公正啊。楊凡同學違反校紀校規，自然應該開除。」錢建業說。
司徒雲整理了一下衣服，說：「楊凡畢竟還是個孩子，不如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何。」
「如果人人都是如此，那學校還如何管理呢？對吧，秦校長？」錢建業毫不客氣的說。
秦紹才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哭喪個臉。
「錢局長這是不想賣老朽一個面子了。」司徒雲說。
「呵呵，司徒院長說笑了。」錢建業說：「我本身就是警局局長，如果容許這種事情發生，我這個局長也太不稱職了吧！」
司徒雲皺眉，道：「錢局長這是想以權壓人嗎？」
錢建業也毫不示弱的說：「司徒院長也不要倚老賣老！」
「看來錢局長真的想以權謀私，公報私仇啊！」司徒雲說。
「司徒院長也不用給強加罪名，難道你不是藉助自己的名頭，以權謀私嗎？」錢建業說。
「看來錢局長是死了心不肯給我一個面子了！」司徒雲說，
錢建業冷笑一下，道：「不給又能如何？」兩人目光如刀，豪不退縮。
秦紹纔此時都要哭了，他最近也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麼這兩位大爺要這麼折磨他啊！
司徒雲其實很疑惑，在別的地方不說，在整個濱海市，還沒有人敢當面駁他的面子，就是市委書記對他說話也要客客氣氣的。他今天來也就是想給楊凡提提氣，沒想到錢建業竟然會這樣。
而錢建業之所以這麼囂張，原因之一是上面有人給他撐著。另外他還想試探試探楊凡還有沒有什麼更深的底牌。但是此刻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麼了。否則早就叫來了。
楊凡也茫然了，其實除了錢建業的態度之外，他更加疑惑的是司徒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自己沒有通知他，他怎麼會這樣西裝革履的出現在這個地方呢？
辦公室里除了司徒雲和錢建業，其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動作，這兩個人就找打了矛盾的發泄口。把怒氣發泄到自己身上來。
我是石頭，我是盆景，反正我不會動！
「鈴鈴鈴……」安靜的辦公室里突然響起電話鈴聲。錢建業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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