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她就是童童,他找了二十年的人
談傾一手緊握著慕瞳的小背包,一打開裡面慕瞳的錢包也在。
隨意一掃,談傾還看到了附近的地面散落的糕點,還有一個糕點盒子。
盒子的上面,標註著「雲閣」!
這標誌,談傾認得,是母親旗下的雲閣集團製作的。
不過,雲閣的糕點是不對外銷售的。
那些小點心,都屬於雲閣特供。
只有他們的親人好友,母親才會讓雲閣逢年過節製作一些,送他們。
可現在距離年關還有一段時間,這會兒能讓雲閣開小灶,做這種費時費力的小糕點的,也就只有慕瞳了。
上次,母親就說慕瞳喜歡吃,就吩咐人做了一些,讓他談傾給慕瞳帶回去。
談傾記得,母親給慕瞳的糕點,都像是這樣的小梅花形狀。
而地上散落的,正是這樣的小梅花形狀的糕點……
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慕瞳可能遇上危險了。
若不是她遇到危險的話,她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珍視的小背包,還有她喜歡的小點心丟在這裡!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談傾隨即給若楓撥打了電話。
此時,他的視線落於不遠處的童宅,眸色幽深。
其實,這個時候他本該直接去童宅找人。
可小時候的經歷告訴談傾,求童家的人,不如求自己!
那樣,說不定還比他們更快。
「傾爺,毛事……」電話那邊的若楓,有些病怏怏的。
前幾天為了找慕瞳,談傾把他們這一群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再後來,傾爺情緒不加,若楓跟在他身邊可吃了不少苦頭。
尤其是這精神狀態,一直緊繃著。
好不容易今天說慕瞳要過去,某人擔心若楓在場會成為瓦數高的燈泡,便把若楓趕走了。
而若楓好不容易趁著這個機會想要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補補近段時間的睡眠不足,沒想到這位爺的電話又進來了。
當下,若楓感覺自己精神開始頻臨崩潰了。
「若楓,上次我讓你入侵的慕瞳的手機,你做到了沒有?」談傾連和他廢話的時間都沒有,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剛才,他在慕瞳的包里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她的手機。
「嘗試兩次成功了。不過我也敢保證每一次都成功。」電話那邊的若楓,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又問著:「傾爺,她不是過去找你了嗎?你還想要入侵她的手機做什麼?」
「慕瞳好像遇到危險了!你趕緊進去,查一查她的下落。我在這邊,在這附近,先看看這附近的監控系統有沒有拍攝到什麼的!」
談傾說著,已經上車拿起自己擱在一側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一個黑色的對話框。
他那修長的手指,不斷在那鍵盤上靈活的跳躍著。
一串又一串數字和字母的組合,在這頻幕上開始閃現。
不過幾分鐘的關係,談傾從電腦上看到了一些凌亂的畫面。
這些,都是剛才停靠在這兩條路中間的那些車輛的行車記錄儀上的畫面。
「是,我馬上就開始入侵!」
電話那邊的若楓聽到談傾的話語,也是臉色一變。
此時,他也立馬搬出了自己的手提電腦,開始在那邊操作著。
這兩個人,尋常看上去真的和普通的商人沒有什麼區別。
但他們在電腦方面的天賦,卻遠遠凌駕於任何人之上。
也因為這樣,這兩個人還時常被談逸澤派出去調查一些國家保密事項。
「傾爺,侵入成功。不過,目標現在還在移動……」
電話那邊,若楓彙報著。
而談傾也在自己的電腦畫面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被一輛白色麵包車緊追著。
後來,慕瞳還跌倒在了地方。
緊接著,他又從另一個行車記錄儀上看到,白色的麵包車門開著。
但車速未減!
最重要,有兩袋子東西從裡面拋了出來……
那東西,正好就是剛才他撿到的慕瞳的包包和糕點!
「若楓,慕瞳被綁架了!」
那一瞬,他的手有些輕顫。
小時候,他救不到小童童,看著她哭著被人抓上了車。那一幕,成了他的心病。
而此時,歷史彷彿再一次重演。
他真的很害怕,再一次看著生命里視之為重要的人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他的手,輕顫不已。
「傾爺,我馬上喊兄弟們出動!敢動我們傾爺的人,活得不耐煩了!」電話那邊的若楓,情緒尤為激動。
一副喊打喊殺,拿著刀子就想要去跟別人拼了老命的架勢。
「不行!」談傾的嚴詞拒絕,讓若楓愣了愣。
「傾爺……」
「目前我們不確定是哪一路上的人,我怕把他們逼急了的話,慕瞳立馬有危險!」
談傾掐著慕瞳的背包,眉心一皺再皺,忽然說著:「若楓,你現在馬上把慕瞳的坐標告訴我,你在那邊監控他們的路線,研究一下他們可能要把慕瞳帶到什麼地方去,然後隨時彙報給我。再者,你打電話告訴我周叔一聲,讓他借我一隊人馬!隨時待命。」
這是安城,還是由警方的人出動,計較方便。
「可是傾爺,您單槍匹馬前去,我擔心您也有危險!要
我擔心您也有危險!要不,我一會兒趕過去和你匯合!」敢在傾爺頭上動土的人,若楓覺得這些人肯定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
他就怕,到時候傾爺沒把人救出來,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可談傾卻吼著:「老子的媳婦兒命都懸著,要是她有個什麼閃失,到時候我活著有什麼屁用!你別過來,就按照我說的去辦!」
一番嚴詞拒絕,談傾將筆記本往邊上一丟,再者又將藍牙耳機套在自己的耳朵上之後,便拉動了車子的引擎。
隨後,車子往若楓剛剛彙報出來的坐標狂奔。
接近黃昏,談傾還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邊聽著若楓彙報的那組數據。
而就在剛才,若楓也成功的入侵了慕瞳那把手機所在位置的車子上。
從行車記錄儀上,他們也確定了慕瞳真的就在那輛白色的麵包車上。
不過,那輛車子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眼看,天色馬上就黑了。
這下雪天繼續開車,是極為危險的行為。
談傾不是擔心自己遇上危險。
他有多年的駕車經驗,而他的車子更是經過特殊改裝。
這車子的輪胎,就算是在結冰的路面上,也能照常行駛。
可慕瞳所在的那輛白色麵包車不同。
談傾擔心,那車子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慕瞳……
「傾少,游標停下了。那行車記錄儀的畫面,也定格了!」就在談傾焦急萬分的時候,他聽到若楓在電話那邊喊著。
「不過,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有點黑!我看不出他們到底停在了什麼地方!而且,這地方好像沒有什麼信號塔,手機信號中斷了!」
已經停了?
談傾皺著眉頭!
往附近周圍掃視了一遍,談傾發現這是一處半山腰。
這周圍,到處都是雜草。有些,還被白雪覆蓋著。
一看,就是荒無人煙。
天色,越來越暗。
「若楓,你查一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建築!廢棄的也好,趕緊給我發送過來。」
他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把這件事情解決才好!
因為,他的慕瞳最不喜歡的就是黑夜了!
再拖下去,她會害怕的!
「傾爺,找到了!繞過你所在的這個半山腰,有一個類似於荒廢平房的建築。」
電話這邊,若楓的顯示器上有一個3維立體圖。
是俯視結構圖。
這是他們的私人衛星傳送過來的畫面。
「周圍呢,還有其他建築嗎?」談傾再度加大了油門,朝著這路狂奔著。
「沒了!這一片,咱們的衛星圖上顯示的,就只有這一塊有建築。」若楓回復。
他們的私人衛星,是談傾親自研究出來的。比目前世界上任何衛星顯示都要來得精確。
這也就證明,這一片目前也就只有這麼一塊地方有建築。
而那些人,已經蹦波勞碌了一天,肯定是在那邊休息了。
確定了方位,談傾將油門踩到了底,朝著那個方向快步駛去。
慕瞳,別怕!我馬上就到!
談傾的心裡,一遍遍的默念著。
發現自己的手機信號也在朝著那一片區域前去的時候變弱,談傾吩咐若楓:「半個鐘頭之後我要是沒給你消息的話,你記得報警。記得,一定要讓周叔的人儘快趕到這邊!」
這一聲吩咐之後,談傾的通訊信號便斷了。
若楓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只能按著談傾所交代的去做。
而那個朝著荒郊中駛進去的男子,心裡只有一個信念。
救她!
與此同時,在那幢廢棄的平房裡——
「這女人的皮囊真不錯。皮膚也跟豆腐做出來似的,還有這身段……嘖嘖,大哥待會兒讓我上一下吧。反正她都要死了,死之前讓弟兄們先快活一下如何?」
有個人這麼說著的時候,還探向了慕瞳的脖子。
一個激靈,慕瞳醒來。
一醒來,慕瞳就尖叫不已。
因為,她想到了剛才所發生的事兒。
她被綁架了,被抓上了那輛麵包車。
她在車上狼哭鬼嚎,希望有人能聽到她呼救的聲響,救救她。
可那些人生怕她驚動了附近的居民,竟然喪心病狂的用棍子把她打暈了。
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慕瞳也不清楚。
可看著這間只點了一堆柴火照明的平房,慕瞳害怕極了。
尤其她發現此時站在自己身邊的,還有好多的男人。
而剛才他所說的,她也聽到了。
她害怕極了。
可尖叫著,希望引起外頭人注意的她,又很快被塞了一塊布,堵住了嘴。
隨後,她的手也被困在了後背。
「這女人的身份很特殊,必須儘快處理掉,不然我們都會有麻煩的!你們別給我打這些歪腦筋!」
此時,慕瞳雖然被堵住了嘴巴,但耳朵沒有被堵上。
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響。
「可大哥,難道咱們就這樣放掉一個美人么?多可惜!」
剛才輕薄了慕瞳的男子,有些不滿。
跳躍的火光下,那男人的臉孔顯得那麼陰森。
「你知道她是誰么?她是談傾的女人!還是談逸澤的兒媳
逸澤的兒媳婦!要是一旦被發現,我們的命沒了事小,就怕牽連了家裡人!」
被喊為大哥的人,臉上有一個刀疤。
火光跳動間,慕瞳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待會兒用這個鐵箱子把她裝進去。記得把釘子給我釘得嚴實一點!千萬別跟二十年前一樣,再讓她跑了!」那人說著,指著擺在慕瞳邊上的那個鐵箱子。
忽然間,慕瞳的腦子裡跳出了好多的畫面。
二十年前,她也是被裝在類似於這樣的箱子里,被埋在黃土堆中。
而剛才這人提及了二十年前?
也就是說,這些人和二十年前綁架了她的人,是同一伙人?
「還有,你們幾個先去後山,把那個地方挖一個坑出來!你們,先去附近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經過!」
那些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回答慕瞳的。在那個被喊喂大哥的人的命令之下,那些人已經各自忙活開了。
最後,這個屋子裡也只剩下慕瞳一個人。
此時的慕瞳,極為害怕。
天色已經暗下來。
周圍,除了她所呆著的這個屋子有一絲光之外,別無其他。
那些人一出去,就沒入黑暗中。
只是,再害怕她也不能繼續躲在這裡。
因為她清楚,一旦這些人回來,她便要死在這裡。
掃了一眼自己旁邊的那個鐵皮箱子,慕瞳的背脊涼颼颼的。
她不想死在這裡!
只是,此時她的嘴巴被堵上了不說,手腳也都被綁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
當慕瞳正急得快要掉淚的時候,她聽到這間平房的外頭忽然傳出了一陣聲響。
哐當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似的。
隨後,有步伐聲越來越近。
隨著這步伐聲越來越近,慕瞳越發的緊張。最後,她索性蠕動著,躲到了鐵皮箱子的後面。
只見,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可柴火的光並大,慕瞳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她只能憑靠著本能,死死的將自己的小身子隱藏在那個箱子後面。
可那個人還是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朝著她越走越近。
那一刻,驚慌的淚水奪眶而出。
可就在她以為死神就要降臨的時候,她的整個小身子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那氣息,正是她在結婚的這段時間裡漸漸迷戀上的……
「別怕,我來了!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我的!」
談傾!
是談傾!
她哼哼著,想要和他說話。
可她的小嘴被塞了好些的布,什麼話都說不了,只剩下嗚嗚咽咽的。
談傾抱了她一下,隨後迅速的掏出了她嘴裡的布,緊接著又迅速的繞到了慕瞳的身後,解開慕瞳手背上的繩子,以及腳上的。
得到了自由的那一刻,慕瞳隨即伸手環住了談傾的脖子,將整個小身子擠在他的懷中。
淚,潸然而下。
「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其實,被綁上那輛車的時候,慕瞳一度絕望了。
那一刻,她腦子裡想到的並不是童家的任何人,更不是寧子誠這個曾經她暗戀無數年的男子。
而是談傾!
雖然她因為他的欺瞞而生氣,更因為他建造的那座兔子王國不是為她而妒忌而吃醋,可這全都是因為她愛他……
然而這一切,也直到她被再度綁架之時,她才想明白。
剛才一個人呆在這個黑漆漆的屋子裡的時候,她就在想若是能再見到談傾的話,她一定不會跟他再鬧了。
就算他心裡有其他的女人也好,就算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真正的愛她也罷,只要他願意讓她留在他的身邊,足已。
可慕瞳沒想到,談傾還真的出現了。
就算他們還在鬧彆扭,可他還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出現了。
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她笑得就像是一個天真快樂的孩童一般。
「傻瓜!」談傾用兩根指頭,扼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抬頭之後,便迅速的低頭攫住了她的唇兒。
那一吻,雖然不深,卻如同觸及到了靈魂。
許久不曾親熱的年輕男女,因為這個簡單的吻紛紛動了情,連呼吸都變得那麼的纏綿。
尤其是此時,慕瞳軟軟的靠在談傾的懷中的樣兒……
若不是情況不准許,談傾還真想直接將這個小人兒按在身下。
無奈,現在他們身處險境。
倘若只有他談傾一個人,他壓根就不用將這一切放在眼底。
可眼下,慕瞳還在他的身邊。
因為是她,不敢讓她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他不敢冒任何的風險。
一吻結束之後,談傾隨即將慕瞳抱起,朝著大門處走去。
外頭黑漆漆的,也靜悄悄的。
慕瞳一度以為外頭沒有人,所以談傾才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甚至還帶著她一塊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可直到出了那扇門,慕瞳才知道原來外頭竟然躺了三個人!
估計,剛才這些人就是留在這裡看著她的。
談傾一來,直接先解決了他們。
當他們越過這躺在地上的三人之時,不遠處便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
細細碎碎的聲響。
緊接著,還有以下對話。
「剛才那小娘們真漂亮,尤其是那波濤洶湧的樣兒,看得爺下邊鬧騰的慌。趁大哥他們還沒有把她埋進黃土裡,咱們兩人先玩一玩?」
「你沒有聽到大哥剛才說的話了嗎?那女人身份特殊,不是我們能夠動的!」
「什麼身份特殊?等進了黃土裡,什麼身份都沒了!倒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跟我們做一對快活神仙!」
「你這麼說也不錯……」
緊接著,這兩個人便一個接著一個笑了起來。
那笑聲里蘊含的齷蹉,慕瞳聽著惱極了。
可談傾卻在這個時候捂著她的小嘴,生怕她發出任何聲響。
這之後,他抱著慕瞳,便大步行走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
談傾這麼高大的身子,走起路來竟然連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
以至於,那已經由遠及近的兩個人,壓根就沒有發現。
此時,慕瞳才真正明白,談傾剛才為什麼會選擇抱著她走,而不是讓她跟著他一起走。
等到他們走出一小段距離的時候,那邊便傳來了驚呼聲。
「大哥?三哥?」
「該死的,那個小娘們跑了!」
「快,順著這個方向追過去!我猜她應該跑不了多遠!」
隨後,慕瞳便聽到一連串步伐聲。
談傾還是有條不紊的抱著她,不過慕瞳還是能夠察覺到在那一幫人發現她逃跑之後,談傾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可很快的,慕瞳聽到那些人的步伐聲越來越近。
眼看,就要追到他們的身後了。
可談傾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站在一棵大樹下……
慕瞳左顧右盼,發現那些人已經近了,越發的焦急。
「談傾,他們快過來了!」她緊張得,手兒都將他的衣服揪成了一團。
「慕瞳,怕不怕?」談傾看了一下這棵大樹,又看了一下慕瞳。
慕瞳一時間弄不懂他到底在問什麼,皺著眉。
但談傾沒有時間和她解釋,掃了一眼已經走來的那些人,他忽然向上一躍。
同時,他一手環住慕瞳的腰身,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中,另一手不知道怎麼變的,忽然就迸射出一根繩子,直接系住了樹榦的中間部分。
隨後,談傾便拽著這根繩子,帶著慕瞳快速的朝著樹上移動。
此時,談傾面不改色。
那模樣,像是這些事情對於他而言習以為常。
而慕瞳呢?
當雙腳忽然離地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她慌張的收緊了自己環在談傾腰身上的手兒,如同八爪魚一般粘附在談傾的身上。
「乖,別怕,沒事的。就算掉下去,我也會在下面接著你!你抱緊一點,我們很快就能到樹上了。」
當慕瞳惴惴不安的時候,她聽到頭頂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恍惚間,某個畫面從她的腦子裡跑了出來。
一面牆上,站著兩個小孩。
小男孩先跳了下去,小女孩還在上面。
不過小男孩並沒有離開,而是轉身哄著小女孩:「童童,沒事的!跳下來,我在下面接著你……」
那破碎的片段,一幕又一幕。
「童童,別害怕……有我談傾在,沒人能傷你。」是誰,在她的耳際纏綿訴說。虛虛實實,似孩童,又似現在的談傾。
又是誰的哭聲,讓她悲痛欲絕。
「童童……壞蛋,我不准你們傷害童童!」
「求求你們,把童童還給我……」
那不斷從腦子裡跳出來的畫面,讓慕瞳的腦子像是快要炸開似的。
痛得,讓她顧不上其他。
而這也導致她原本落於談傾腰際上的手兒,忽然鬆開了。
本來兩人就要到達樹頂了,談傾以為她會緊緊的抱著自己,正打算加快速度向上攀升。以至於,他原本落於慕瞳腰際上的那隻手改為拉著繩子。
可他真的沒想到,慕瞳會在這個時候鬆開雙手。
整個人,迅速的往下墜……
那一瞬,談傾感覺到了陌生的恐懼。
「慕瞳……」
他隨即反手切斷了自己手上的繩索,跟著慕瞳往下墜。
眼看著慕瞳就要著地,他伸手將她拉起,然而帶著她翻了一個身。
兩人接連墜地……
談傾在墜地之前,用自己的身子包裹著慕瞳。
墜地,只有他受到了一些撞擊,不過他畢竟從小接受這一方面的訓練,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慕瞳在他的保護下,毫髮無損。
只是,此時的慕瞳很不正常。
她一直閉著眼,不管談傾如何推她,如何叫她,她始終沒有醒來的跡象。
而剛才繞過這一處遠去的那一幫人,也在聽到了這一聲墜地的聲響,忽然又折了回來。
當看到大樹下這兩抹人影的時候,有人喊著:「他們在那邊!」
隨後,剛才四散在這個林子里的人紛紛朝著這個角落圍了過來。
大概,有十幾個。
這樣的小角色,談傾本不會放在眼裡。
但現在,慕瞳就在大樹底下躺著。
談傾擔心他和那些人動手的同時,某些人會趁這個時候傷害慕瞳。
只是
只是不想動手的話,今晚怕是他們兩人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眼看著那些人抄著傢伙,一步步的靠近,談傾只能將慕瞳放在了大樹下,在她的額頭上輕吻著。
那一吻,帶著無限纏綿……
唯美,也讓在場的那些大老爺們都看得有些獃滯。
「我說小夥子,這個女人今晚必須死在這裡!你要是乖乖把這個女人交出來的話,或許我們大哥能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有人,拿著斧頭說話。
其實,在這荒郊野外,天色又不好的情況下,壓根就看不清一個人的長相。
但談傾還是認得出這人便是剛才想對慕瞳的身子做齷蹉事兒的人。
因為,他認得出這個人的聲音。
一瞬間,他的眸色幽暗了不少。
也在這個時刻,他那溫軟的唇瓣離開了慕瞳的額頭,在她的耳際輕聲說著:「慕瞳,我一會兒就回來!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這之後,他將慕瞳放下。
而他,則站起。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要這麼對她?」暗夜中,他的手落於腰際,將放在那裡的某個東西抽出。
「犯了什麼錯?她錯就錯在二十年前就該死了,竟然還跑出來活了這麼多年,害得我們兄弟幾個被說是辦事不力,壞了在道上的名聲!」那人,在叫囂著。
二十年前?
又是這個時間點!
談傾的腦子猛地閃現了什麼。
父親給他的那份傳真資料,最後一行標註的是,慕瞳的身份值得調查!
看到那資料的時候,談傾也在懷疑慕瞳就是小童謠!
但因為他之前已經答應過慕瞳不會再繼續調查童謠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就此時進行追查。
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包括慕瞳又在童家出現,並且再一次都在童家大宅附近被綁架……
他的直覺是,這一切絕對不是偶然。
尤其是這些人提及二十年前之際,他幾乎就可以確定躺在大樹底下的那個小人兒,不是別人,就是他找尋了二十年的小童童!
欣喜,還未曾蔓延到心坎里,危機便已經降臨。
談傾發現,某些人趁著他和帶頭的人說話之際,拿著斧子悄悄靠近了慕瞳,想要趁他不備給慕瞳致命一擊!
他隨即旋腳一踢,直擊那個人的腹部,讓他當場倒下。
而那些人見到談傾動手,還打傷了他們的弟兄,忽然一窩蜂似的涌了上來,把談傾圍在正中間。
談傾左邊對付一個,腳踹一個。
右手還掏出了今天出門之前帶上的麻醉槍!
麻醉槍里有八個麻醉劑。這些東西,能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讓一頭獅子失去攻擊力!
剛才救下慕瞳的時候,用掉了兩個。
剩下的六發彈,都在此刻用上了。
他的每一發,都正中目標。圍上來的十幾個人,六個在頃刻間倒下。
而剩餘的那幾個,不是被他一腳踹開,就是一拳打飛。
第一輪搞定之後,談傾隨即扭頭,察看慕瞳。
只是這一眼,讓他的心跳差一點驟停!
因為有一個人趁著他在作戰的時候,偷偷來到慕瞳的身邊,已經亮出了小刀。
刀鋒,亮著詭異的光芒,朝著慕瞳的頸部大動脈襲去!
只要那一刀下去,慕瞳必死無疑。
那一刻,談傾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在那人將刀子刺向慕瞳的頸部之時,他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刀鋒。
襲擊慕瞳的那人大致沒有想到談傾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幹掉了那麼多人,又成功的攔下了刀子,尤其是談傾赤手抓住刀刃,鮮血淋漓,臉上還帶著如同修羅般笑容的樣子,讓這人在一瞬間感覺到死神的降臨,慌了陣腳。
而談傾也趁著這個時候,一腳將這人踢飛,隨後又將手上的那把刀子往那人身上扔去。
雖然是用刀柄丟過去的,那可刀柄卻也跟利刃一般,直接穿過了那個人的腹部!
直到鮮血從自己的腹部中湧出的那一瞬,這人還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槍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警察,在這個時候及時趕到,將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那些人都逮捕了。
這夜,慕瞳被談傾帶上了警車,匆匆趕往S區總院。
回去的那一路上,談傾一直抱著慕瞳。就算手上還有刀口,他一下都沒有鬆開過!
他找了二十年的人,如今便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跟前,他能鬆開么?
「我說傾小子,她受傷了嗎?」坐在警車駕駛座上的男子,是談傾父親的好友周子墨。
聽說這小子遇上麻煩,他大半夜調配了全安城的警力過來。
這小子雖然表面上不是體制內的人,但私底下可是為國家做了不少事兒。
現在他有麻煩了,哪有不能支援的道理。
再說了,憑他們兩家人私底下的交情,要是讓這臭小子在安城底下有什麼閃失的話,到時候他對得起談老大?
所以,此時周子墨透過後視鏡,看到談傾懷中人兒滿臉是血的樣子,他也有些擔心。
「沒有!這些是
有!這些是我的血……」
談傾上上下下將慕瞳翻騰了一遍,沒發現傷口,也鬆了一口氣。
至於慕瞳那臉蛋上的血,其實都是他的。
剛才他情急,沒顧得及自己手上都是傷,摸過慕瞳的臉蛋一次又一次,沒想到把她摸出了這麼一個猙獰的樣兒。
「你哪裡受傷了?我車上有備用藥箱,你先處理一下吧!」
周子墨又說。
可談傾沒顧得上應答他,只是神情激動的把懷中的女人盯著看了一遍又一遍。
等到S區總院的時候,談傾直接又是一個公主抱將懷中的女人抱下車,親自將她送到急症室。
正在這裡侯著的,是這S區早已退休了的老胡。
無奈,這寒冬夜裡,他這一把老骨頭還被若楓從被窩裡拽出來,直接提到了S區總院。
老胡本來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這會兒看到談傾帶著慕瞳過來,他也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隨後,慕瞳被放在急症室病床上的時候,老胡二話不說便開始做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檢查。
「童童……」談傾被阻隔在這急症室的外頭,什麼事情都沒幹。連手上的傷,也放任不管。
一側的周子墨也沒有勸說他。這孩子的脾氣,他到底也清楚。沒有看到急症室裡面的人安好,他又怎麼可能去處理自己的事兒?
幸好,老胡這幾個檢查安排的很緊湊。大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沒什麼傷,就是前幾天估計氣管炎發作,炎症還未完全褪下!」老胡摘下來口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歲數上去了,這熬夜果真還是不行。
「那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剛才,她忽然喊著頭疼,就暈過去了。」談傾還有些惴惴不安。
「這孩子之前應該有過大腦長時間缺氧的經歷。這種缺氧造成的損傷很大,她有一部分的記憶缺失!我估計,剛才她會喊著頭疼,估計是某些記憶碎片被喚醒,而她現在的身體條件還承受不了,才會忽然暈倒。」
老胡說著,又把老花眼鏡也摘了下來:「詳細的情況還是要等做一下腦部掃描才行!不過目前,她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談傾打算越過老胡,進去急症室看慕瞳的時候,老胡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小傾,她的身份你知道了嗎?」
「您的意思是……」談傾邁開的步伐一滯。
「童家的小千金,童謠!我也是剛才讓護士檢查,清理她的身子的時候發現她肩頭上的梅花胎記的!」
聽到這話,談傾的眼神閃現不解。
他和慕瞳親熱過無數次,她的身子上有什麼地方他沒有看過?
可他真的從沒有在她的身子上看到什麼梅花胎記。
「那孩子估計是怕人認出她來,故意在身上用了特效演員用的硅膠假皮。一般情況下,這種東西和皮膚黏的很牢,水也是無法衝掉的。不過在加了酒精之後,很快就會脫落!」
老胡這話,讓談傾倒是有些清楚了。
剛才還是談傾親自把慕瞳身上厚的衣服脫下的,他手上的傷口難免沾了她的肩頭。
護士們大概擔心慕瞳肩頭上有什麼傷口,所以用酒精消毒。沒想到,陰差陽錯的把她的偽裝弄了下來。
正在這時,慕瞳被從急症室裡面推了出來。
一張臉兒,還是那麼的蒼白。
談傾看到了,隨即跟上了。
不過走了幾步之後,談傾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回頭對周子墨說著:「周叔,今晚抓到的那些人您先問著,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二十年前的人給我逼問出來。但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連我爸那邊也不要說。再有,那個兩撇八字鬍子的人,給我留著!」
「行了,你這臭小子!我都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了,還用你教?」哼哼完,周子墨甩手走人。
老胡也在準備跟上去絮絮叨叨的時候,被若楓強行拽走。
於是,S區樓道里傳來了某個老人家痛心疾首的叫喊聲:「你這臭小子,大半夜的把我拽過來,現在人沒事了還不許我念叨幾句?」
「我明天一定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若楓被吵得頭疼,只能說著:「行,明天您畫!我等著您……」
這一夜,對於談傾而言不安穩,對於另外兩個人也註定是一個不安的夜!
童宅里,童伯舟有些坐立難安。
今天,他又成功的讓人綁架了童謠。
只是約定好了,今晚在十二點之前就把人弄死,埋進黃土堆里,並且拍照傳給他的人,卻遲遲沒有答覆。
眼看著,這都一點半了。
難道,今天的事情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爸……」童顏今晚悄然回到這個童宅。
因為,她也想要從童伯舟的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
可眼下,那邊遲遲沒有傳來消息。
他們父女兩人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
「您找的那些人,可靠么?」
「當然可靠。他們也是二十年前的那幫人!童謠不死,他們會受到刑罰。我想,他們比我們還希望童謠死才對!」
童伯舟一邊說,又一邊將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又在看到手機上並沒有任何未讀消息之時,有些喪氣的把手
喪氣的把手機丟回了桌子上。
「可要是童謠死了,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不給我們消息?難道,又讓她跑了?」
「別瞎說!」童伯舟嫌晦氣,瞪了童顏一眼。
只是,他心裡對此的擔憂,比童顏還要大得多。
這些人畢竟是他找來的,若是真的除了什麼問題的話,到時候怕是……
「要不,給那人打電話,問問看是不是他們忘了?」童顏忽然問著。
童伯舟本來想要反駁,可一想到沒準真有這麼一個可能,他最後還是拿起了手機。
得到的答覆,果真是如同女兒所說的,他們給忘了。
只不過當童伯舟提及要那些人把照片傳給他的時候,那些人有些支支吾吾的。
不過最後,他們還是答應了。
很快,一張鐵皮盒子被放在坑裡的照片,被傳送到了童伯舟的手裡。
看著這照片,不管是童伯舟還是童顏,都鬆了一口氣。
「爸,這下好了。我倒是要看看爺爺明天這認親宴會,還怎麼舉辦得下去!」看著那照片,童顏嘴角高高勾起。
而與此同時,童伯舟也是滿臉的笑意。
「孫女沒了,怎麼都辦不下去了吧?不過,明天咱們還是在臉面上要做足一些!千萬不要讓人抓到什麼把柄才行!」童伯舟囑咐著。
「知道了。我是誰的女兒,我能讓人抓到把柄才怪!」
童顏的這一句話,逗得童伯舟呵呵大笑。
這一整夜的擔憂,在他們看來總算是過去了。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剛才他們的這一通電話已經被錄下來了。
警方剛才在審訊的時候,發現了這起綁架案竟然和二十年前有關聯,也開始調查。
不巧,犯人的電話響起。
為了不讓這幕後主使者連夜逃亡,警方便打算穩住他。
等到掌控了證據,直接當場將他逮捕。
只是這些,童伯舟和童顏目前還沒有察覺到,正沉醉在他們那勝利的喜悅中。
「慕瞳,你醒了?」夜裡三點多的時候,慕瞳終於醒了。
而她一醒來,談傾便察覺到了。
因為這一夜,談傾一眼都沒有合過,就一直傻傻的盯著她的小臉看。
只是就算已經看了她這麼長時間了,談傾還是覺得看不夠。
「談傾……這是哪裡?」慕瞳一醒來,大眼便惶恐不安的四處瞅著。
「這是醫院!那些人已經被抓住了,你已經安全了……」說這話的時候,談傾的長臂直接將他摟進了懷中。
玫瑰色的唇瓣,落於這個女人的額頭。
這溫柔的一吻,為了安撫這個驚魂未定的小女人。同時,也像是在表達他的歉意。
找尋了二十年,可當她真的出現在他的跟前,他竟然沒有早一些認出她來,還讓她再一次經歷了和之前那樣的驚悚。
「談傾,我被抓住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總算是安全了,慕瞳一放鬆警惕,淚水又開始肆虐著她的小臉了。
「童童……童童……」
談傾沒有說話,只是將長臂越收越緊。
那種沙啞的低語,像是在喊著跟前的人兒,又像是在喚著記憶里那個小小的人兒……
慕瞳似乎沒有察覺到談傾的異常。
只傻傻以為,談傾會將她摟得這麼緊,估計是擔心她了。
為了緩和氣氛,她將自己的夢拿出來和他分享:「談傾,你知道嗎?剛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小男孩也跟我說,他也叫談傾!他還說,他會保護我……」
可這話,卻讓談傾忽然鬆了手,看著她的桃花眼也略微受傷。
「怎麼了……」談傾的異常,讓慕瞳納悶不已。
而談傾那漂亮的手,此時就落於慕瞳的臉頰上。
掌心裡的溫熱,帶著無限纏綿和痴戀。
他捧著慕瞳的小臉,涼薄的桃花眼裡有了柔色:「童童……那不是夢。小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慕瞳一聽到談傾的這些話,腦子裡又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在跳動著。
頭,又一次疼了起來。
看到她似乎很痛苦的模樣,談傾趕忙捂住她的腦袋瓜,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呢喃著:「你暫時不記得我,沒關係!不要想了……」
談傾的安撫,倒是有些效果。
慕瞳的腦袋,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談傾的大掌,忽然就從她的臉上離開了,落於她的肩頭上。
在慕瞳有些迷糊的時候,他的大掌忽然就將她的病號服扯開了。
這麼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慕瞳一下子有些驚慌。
尤其是在她的目光觸及到自己肩頭上露出的那朵梅花胎記之時,她更是企圖從談傾的懷中逃離。
可就在這個時候,談傾又是一吻,落在她的胎記之上。
那吻,比之前還要纏綿。
隨後,他告訴她:「不用藏著了。我很喜歡它……」
這話,讓慕瞳的眉心皺了又皺。
總之,她覺得今晚的談傾,有些奇怪。
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雖然還和以往一樣灼熱,但似乎又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慕瞳想要弄明白,可腦子一動頭就疼。
「童童,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看著慕瞳皺著眉頭,他忽然說著。
這話,讓慕瞳訝異的看著他。
硬仗?
什麼意思?
「童伯舟二十年前讓人綁架了你,這個仇你想不想報?」透過慕瞳那清澈的眸子,談傾看到了自己眼裡的冷意。
就算此時慕瞳說她不想要報這個仇,他也不可能停手了。
讓他和慕瞳分開了那麼多年的人,他是不可能放過的!
而慕瞳也只是遲疑了一秒,隨即點頭。
其實,這次回來之後她便開始懷疑童伯舟了。
因為她總感覺,當年童顏出現在她被綁架的那個地點,絕對不是偶然。
只是當這真相被揭穿的時候,慕瞳還是有些驚愕。
沒想到,她的二叔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而看到慕瞳回應的談傾,隨即笑了。
那顛倒眾生的笑容里,暗含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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