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張家
珍珠已經綉好了一個被面，紅色的那件，方氏看了都說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精緻，繡的是圖案是金葉牡丹，趙氏也經常過來討教，但是珍珠指點的就有限了，因為趙氏本來就沒把心放到這個上面，反而更關注珍珠又給了兩個妹妹什麼好東西，或者是看珍珠的穿著打扮。現在家裡的女人都會用香皂洗臉，趙氏覺得用著很好，就想再要一塊，不過珍珠在大宅門裡看多了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開這個頭。「劉大嫂在家嗎？」珍珠正不知道怎麼打發趙氏的時候，突然聽到院子里有人喊方氏，趙氏趕忙出去了，二妞把窗戶開了一角，像外看過去，說道，「是王媒婆，她是鎮子上的媒婆，應該是為了二弟的事情來的。」珍珠看了二妞一眼，說道，「像什麼樣子？總會知道是為了什麼，你這樣被人看見了，怎麼說？」二妞最近被珍珠管的厲害，趕忙回來繼續繡花，三妞比較聽話，還是專心的綉她的牡丹。這個花樣是最常見的，珍珠說過，綉好了這個，手藝算是成了一半兒了。沒多久，趙氏就進來了，笑著說道，「大姐，二妹，娘讓你們過去見見王大娘。」珍珠心裡嘆了口氣，這是要見媒婆，好讓媒婆給自己和二妹找婆家呢！二妞有些緊張，今天她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褙子，衣服上的桃花還是珍珠的手藝。頭上挽著隨雲髻，插著珍珠送的雙鳳紋鎏金銀釵，看著二妹有點素，珍珠又從柜子上的匣子里找了一朵粉色的絹花給二妞帶上，又找了一對兒金珠耳墜。二妞沒有珍珠白，但是自從珍珠回來之後，經常給兩個妹妹做美白面膜，抹的也是美白產品，眉毛經過修飾更加漂亮。珍珠又從化妝匣子里找出眼線筆，給二妞畫了眼線，在嘴唇上抹了粉嫩顏色的口紅，自己也抹了一點，這才出去。珍珠梳的是朝雲近香髻，中分，兩邊留出兩縷，顯得更加嫵媚，頭頂的髮髻上插著一直鑲寶石蝶戲雙花鎏金銀簪，耳朵上還是帶著金花耳墜，這個是空間里的。很閃亮精巧，身上穿著一身松花綠的襦裙，腰間扎著嫩黃-色的腰帶。腰肢纖纖，更是引人矚目。珍珠來到廚房，燒水泡茶，她端著托盤，二妞手裡端著點心，一前一後的近了客廳。王媒婆看到珍珠姐妹，愣了一下子，一拍大腿，沖著方氏說道，「哎呦我的老天，這哪裡是農家的丫頭，簡直是王母座下的仙女啊！這兩個丫頭怎麼這麼水靈啊！劉大嫂，你可藏的夠深的啊！這麼漂亮的丫頭你才讓我見到，要是早見了，我王媒婆手裡有這麼漂亮的姑娘，我家的大門都得讓銀子砸出窟窿讓我說媒來啊！」二妞噗嗤一聲笑了，珍珠也是微微一笑，對王媒婆說道，「王大娘辛苦了，喝杯茶暖暖。」然後回頭瞪了二妞一眼。二妞馬上收起了散漫的笑容。方氏看到二妞身上繡的花好看，問了一句，「這是二丫頭吧？衣服上的花是你自己繡的？」方氏介面道，「是啊！家裡的閨女都沒下過地，也就是在家綉繡花。」方氏身邊的趙氏是知道內情的，嘴角翹了起來。又說了兩句，姐妹兩個才回去。等到晚上，全家人吃過了晚飯，劉銅錘把家人都留下來，方氏開口說道，「王媒婆來說，張家要二十兩的聘禮。還有兩塊衣料，首飾也不能一樣金的。」方氏話音一落，趙氏就驚嘆道，「這也太多了，我當年成親的時候，才給了五兩的聘禮，進了門才給了一根簪子。」「你這是不滿意了？」方氏瞪著她說道，劉海趕忙解圍，對趙氏說道，「閉嘴吧！」趙氏攬著兒子不說話了。不過臉色還是不好看。劉貴此時臉上也是變幻莫測，好半天才開口說道，「要不這門親事就算了吧！」劉銅錘驚訝道，「不是你們先生提的嗎？都說好的事兒了，怎麼能說變就變呢？」劉貴咕噥道，「先生是沒話說，可是師母好像不是很贊同，再說了，咱們家過去也去請過期，可是他們家推三阻四的，也沒說聘禮的事，現在聽說咱們家有這麼多的地了，才請人過來，這門親事……不要也罷。」珍珠看了二弟一眼，覺得這個二弟也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不糊塗，說道，「二十兩咱們家現在也是能出的起的，關鍵還是看你的先生，他看中你，你現在拒絕了親事，可就把先生得罪了，人家還要說你有錢了就看不上人家了。也不好聽。如果只是你師母想多要彩禮，這也沒有什麼。娘，就同意了吧！好好置辦就是了。」方氏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就準備聘禮了，辦完一件是一件啊！」劉銅錘也開口說道，「那就這樣吧！」劉貴有心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珍珠總覺得他似乎也不是很滿意這個婚事的，至於有什麼內情，還真不好說。二十兩的聘禮對於珍珠來說，還真不是個事兒，農村沒有大的花銷，二十兩看著多，可是在侯府里，不過是一頓酒席罷了。真讓珍珠擔心的反而是這個二弟妹的品行，也不知道怎麼樣？婚前這樣挑剔，就算是張先生夫人的意思，但是張氏自己就沒話說嗎？還是也看不起自己的二弟，不樂意這門婚事呢？晚上回去的時候，姐妹三個又聚在一起做面膜，這面膜是空間中給家裡親人進的貨，有的是，夠姐妹三個用一輩子了。還有好幾種高檔貨，數量也不少，珍珠自己的還沒有用呢！空間最大的好處就是，那裡的時間是靜止的，放什麼都不會壞掉。當然，植物也不生長就是了。二妞一邊給三妞抹面膜，一邊跟珍珠說道，「聘禮就要二十兩，再置辦其他的東西，弄酒席，這就得三十多兩。這張家可真是敢要。」珍珠聽方氏念叨過，村裡人家結婚的聘禮也就十兩，如果家裡窮，沒有什麼東西也是正常的，鎮子上多一些，二十兩。但是對方又要首飾和布料，這就不好說了。首飾怎麼說也得一兩銀子，少了還不如不置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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