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富婆

傍晚吃過了晚飯，珍珠果然捧著一包的衣服過來了，也不給老太太看，反而是拉著老太太出去散步。說了好半天的笑話，等珍珠回去了，陳氏才讓人把那個包裹拿過來。裡面有六套中衣，四件褙子。顏色正好趁老太太的膚色，上面繡的紋飾非常精美，還有抹額，手帕，襪子等等，看的陳氏眼睛發酸。

第二天，珍珠就來跟老太太告別了，今天她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裙子，腰上系著黃-色的腰帶，頭上插著一直簡單的銀簪，一朵米粒大珍珠做花蕊的碧玉珠花。耳朵上帶著一副玉質綠葉墜子，手腕上帶著一對綠玉鐲子。老太太心裡嘀咕，珍珠多好看啊！水靈靈的玉人一般！看那身段容貌，正可謂是『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眼睛，更是顧盼神飛。宮裡的娘娘們怕也沒這份姿色。

「珍珠！」老太太掉了眼淚，

珍珠趕忙奔過去，「老夫人，要是知道您掉了眼淚，奴婢就不該來惹您。」

「你這孩子。回家去，有什麼事兒，就捎信兒來給我。知道不，咱們府里赫赫揚揚的珍珠姑娘，可不能讓人欺負了。」

一句話說的珍珠也掉了眼淚，「我知道，有空我就來看您。」

「好，好！」

這個時候，玉珠抱著一個大包裹來了，遞給珍珠，「這是老太太跟姐姐的，我和姐妹們也湊了點東西，都放在車上了。」

珍珠又是磕頭，不多久，幾個太太和小姐們身邊的人也送來了禮物，交好的丫頭們送珍珠到了角門，看著兩輛馬車，好半天才離開。

珍珠在府里十來年了，總是有感情的，如今離開，心裡也不是滋味，可還是家裡好，她還是想回家。

贖身的銀子要二十兩，老夫人給免了，派了一個婆子和兩個小廝，趕著兩輛車，車上，放著珍珠隨身用的東西，還有就是貴重的盒子，小箱子。另外一輛車上放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有七八個，兩個大樟木箱子。珍珠先打開了老太太給的包裹。裡面放了二十錠的銀子，都是十兩一個的官銀。一共是二百兩，另外一個盒子里放了一套金鑲紅寶石的頭面。是好東西，做工精緻。還有白玉手鐲一對兒。大紅灑金的錦緞一塊，其他顏色的三塊。

大夫人楊氏給了五十兩銀子，金鳳簪一支，玉佩一塊。其他的三位夫人都給了二十兩，絲綢布料兩塊，金簪子一隻，銀鐲子一對兒，除此之外，小姐、丫頭們也送了不少東西，剩下的那幾個大包裹，有老夫人沒穿過的衣服四件，顏色都是暗色的，材料卻貴重，其中還有兩套皮襖。還有一些都是小姐們給湊的，平時不穿的，一些綢子和緞子布料。這也是看老夫人的面子，把沒穿過的送來。還有一包的手帕和荷包。自己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這些年，因為不知道家裡的人到底怎樣，所以都是捎回去個十兩八兩的。她現在手裡有銀票1000兩，還有二百六十四兩，金裸子27個，銀裸子52個。

珍珠想到馬上要離開京城了，自己手裡的這點銀子，怕是不夠生活幾年的，她得儘快將手裡的東西賣一點。現在，八兩銀子就能買一畝好田，她不能全部都買了田地，還得買鋪子，還得留下保本的錢，所以，就必須賣點空間中的東西了。

這些年，接著幫老太太看鋪子的原因，珍珠也認識了不少人，老太太手下還有一間洋貨鋪子，珍珠想要出手手裡的東西，也就不會引起人懷疑了。這一次，珍珠讓車停在一邊，自己拿了一個盒子到了京城最大的銀樓珍寶齋。

掌柜的高先生和珍珠是非常熟悉的，珍珠說了有好東西要出手，他就將人領到了裡間，

「珍珠姑娘，什麼好東西啊？快拿給我看看。」過去珍珠也賣過東西，不過都是周轉資金的時候，賣老太太的私房。

珍珠把盒子打開，實際上，盒子里的東西已經換了。一個不到一尺的盒子，裡面放了兩個小盒子，下層還有東西。珍珠拿出其中一個遞給高先生。

高先生是個瘦高個的中年人，臉上總是帶著笑，但是跟他談生意，可不那麼容易。高先生打開盒子，馬上就咦了一聲，「這是洋人的鐘？」說完又看看盒子，果然是洋人的文字，可又一看，又覺得不對勁兒，拿出來看看，覺得精巧，但又不知道怎麼用。

珍珠笑著說道，「這個是夜光機械錶，你可以戴在手腕上，隨時可以看時辰。」

「夜光錶？」高先生不明白，

珍珠又接著說道，「就是在晚上也能看到時辰，不信，你蒙上表。」

高先生果然蒙上表面，又是咦了一聲，覺得不對勁，乾脆鑽到桌子底下看，珍珠翻白眼，就聽著砰的一聲，然後就是哈哈大笑，「果然是夜光的，晚上也能看得到。多少錢？」

珍珠不廢話，伸出一根手指，高先生驚訝道，「10萬兩？」

想了想，還沒等珍珠開口，馬上拍板，「行，10萬。」京城權貴們每年進貢給宮裡的禮物，那一樣不得三五千兩，還不能只有一件，這個買賣，值了。不怕貴，就怕沒有。

「還有一件呢！您看看吧！」

高先生也沒用珍珠動手，直接將另外一個小盒子拿過來，掰開盒子，又發出一聲驚嘆，驚訝的問珍珠，「這是黑色的珍珠？」

「沒錯。這天下間，大梁過內，你找不出第二顆了。您看著給吧！」

「2萬兩銀子。」

「不行，看看周圍的小寶石多閃亮，2萬絕對不行，物以稀為貴。高先生。」珍珠這是本來上輩子給老媽的，花了將近一千塊錢呢！

高先生咬咬牙，「三萬，不能再高了。」

「五萬兩，我把這箱子里其他的東西也賣給你。」珍珠說道，

「其他東西？」高先生驚訝了，沒想到大盒子里還有其他的東西。珍珠將上面的紅絨布一掀開，露出裡面光滑閃閃的寶石發簪，步搖和發梳。高先生放下戒指，看著裡面的東西，拿起一隻鑲嵌著七色寶石的孔雀簪子，這簪子入手很重，應該是金的或者鍍金的，最值錢的是上面的寶石，鑲嵌的非常巧妙，果真是巧奪天工。還有金步搖，上面的流蘇非常的細，有的是玉片，有的是水晶，切工非常好。足足有好五根。

珍珠見高先生看上眼了，說道，「這都是我從洋人重新設計訂製的。我就要離開了，你想再找也不可能找到，找到了也沒這樣的樣式。我也不多要你的，這個戒指加上這五根簪子，你給23萬兩，我就賣了。」

高先生看了看珍珠，又看了看東西，「21萬兩。」

「22萬兩。」

「成，就這樣。」珍珠是很貴的，這麼漂亮的寶石就更貴了。

等銀票送來了，珍珠直接把銀票放到衣袖裡，實際上是放到了空間中。

之後，珍珠又去了一趟錢莊，將21萬的銀子，換成2萬兩黃金，手續費給了50兩銀子。這次老太太給了200兩銀子，大夫人他們一共給了110兩，自己這些年，也有1360兩銀子和二兩的散碎銀子，加起來有1524兩銀子，還有那麼多的金銀裸子，足夠用了。所以，珍珠存了1000兩，這個錢莊全國都可以兌換，剩下的銀兩過日子也夠用了。剩下524兩當零用。

這些年，老太太送的，夫人小姐們送的首飾就有不少，都很精緻，加上空間里還有一下精緻的簪子步搖和發梳和珠花什麼的，足夠用了。老太太這才賞下來一套金鑲紅寶石頭面，過去還給過一套白玉的，那是珍珠給她掙了二十萬兩銀子那次。還有兩套赤金頭面，是大夫人賞的，三夫人給了個金項圈。二夫人給過一套銀瓔珞項圈，四夫人給過一對綠玉的鐲子。還有一些零碎的戒指、玉墜、玉佩什麼的，珍珠這裡更是多，替老太太傳話，就沒有空手而後的時候，而且她去傳話，往往都是大事，都想探聽些東西，所以給珍珠的荷包就不能輕了。小姐們給戒指、銀裸子、金裸子或者是珍珠，而夫人老爺和少爺們，給的就是玉佩、玉墜和簪子、鐲子了。

還有就是這些年替老太太打理鋪子，也得了額外的不少好處，鋪子掌柜送的上好燕窩二十五盒，五十年以上的五根，靈芝兩盒，蟲草四盒。還有一些阿膠和鹿茸什麼的。上好的絲綢錦緞二十匹。素軟緞4匹。珍珠不好收鋪子里的人太多東西，怕不好說話，不過他們都很識趣的孝敬，小來小去的，珍珠是不會收的，但不收也不行，所以才存了這些。而且珍珠也拿了自己本錢，看著老太太的生意，也跟著賺了一些。這才有這一千多兩。

兩輛車，一輛車坐人，裡面放了些貴重的東西，比如銀子和首飾箱子還有布料等等。另外一輛車，是出了京城之前，珍珠特意買了碧粳米、胭脂米和雪白的麵粉兩袋，普通的上等白米兩袋，都放到後面一輛車裡。車上還放了八匹細布，兩匹透明紗，各色針線兩大包，顏色超過一百三十種。車上還有自己的大綉架，古琴，棋盤和兩個箱子。

自己和陪著來僕婦一起做的這輛車，放的都是貴重東西。珍珠一共花了二十四兩銀子，現在她還剩下504兩銀子和200文錢。

從京城到涿州，一路上要小半個月，他們走的塊，十二天就到了。路上珍珠還買了一些大棗和核桃之類的東西，打算回家做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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