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城賣貨

煙霧彈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這些野豬，至少要三十六個小時之後才能醒過來，所以不用擔心，至少那鹿卻是有流血的，相信不久后就會有野獸趕過來，天快黑了，可是人還是沒有到，珍珠有些擔心起來。

過了不久，果然聽見了人聲，是村長，帶著村裡的壯丁，還有家裡的周戎、周登都來了，一共來了二十多個人。大家兩個人抬一個，或者是一個人扛一個比較小的野豬。剩下的人就等其他人累了，好換換。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這些野豬只是被迷倒了，村長的意思是馬上就套車，將獵物都拉到府城賣了。周戎想去，可惜棍棒傷沒好呢！所以就有周信和周登帶著珍珠，和村長還有幾個村裡的壯丁一起將獵物都放到了車上，連夜趕路。

珍珠將兔子交給了幾個丫頭照顧，死掉的兔子和野雞都留下來，蘑菇也是一樣。一共有七隻野豬，珍珠留下兩隻，大家知道后，更開心了。村長在府城裡有門路，這鹿和野豬不發愁賣的。

珍珠帶著一個包裹，裡面有自己的綉品，也有人蔘，家裡留下兩根十年的，另外的兩根，一根是五百年以上的，另外一根是一百五十年的。都用檀香木的盒子裝著。量那些人也不敢小看。百年的人蔘，在平常的藥鋪是見不到的。就是大戶人家，沒點身份地位，也難得到百年以上的人蔘，何況五百年的呢？這人蔘的須子就那麼長。品相好，價格絕對不會低了，更何況，這人蔘在空間中土裡拔出來的，藥效更強。

一夜趕路，到了府城的時候，已經是天都大亮了，有九點多了。周信和周登跟著去買鹿肉和野豬去。珍珠自己去賣人蔘和綉品。珍珠先到了綉品的鋪子，看到這裡的裝飾擺設，很不一般。很快就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過來接待她。聽說她是來賣綉品的，就沒那麼熱情了。

珍珠對她說道，「我這綉品很是難得，就是不知道。你們的店。能不能收的起。」

「哎？好大的口氣。你一個鄉下來的……」看到珍珠雖然穿著粗布衣裳，但是看這容貌氣質，可是不凡。馬上改了口氣。心裡想著，也想真的有好東西呢！於是說道，「夫人儘管那裡就是了。」

珍珠打開包裹，漏出最上頭的兩個檀香木匣子。珍珠將匣子抱在懷裡，露出最上面的荷包、綉帕，那女人驚訝的不得了，這樣好的東西，也只有京城或者是江南那等富貴之地才有的料子和手藝啊！再往下看，雨過天青紗料子上繡的雨荷圖，有些竟然是金線綉。還有帕子，扇面，插屏，六扇透明紗的花朵屏風，一個很大的插屏，是透明紗繡的老虎頭，跟真的似的。還有做衣裙的布料，上面綉著鳳穿牡丹，百蝶穿花、石榴紅、玫瑰花、牡丹花、孔雀翎等等，一共有八塊繡花紗料和錦緞。那紗料也不普通，陽光下能隱隱的看到金色的閃光。那錦緞竟然是閃鍛，珠光一般，色彩艷麗。尤其是那大紅和石榴紅，還有碧藍色的布料，好、上面綉著白色的玉蘭花，淡雅至極。

這個女人才知道，這活兒不是她能做主的，跟珍珠告罪，趕緊到後頭去找老闆了，不多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來了，一身精緻的綢子衣服，頭上插著精緻的金簪，耳朵上帶著金耳環，看面相更是和藹，笑著說，

「夫人的好東西，老身可要開開眼了。」

珍珠站了起來，說道，「老闆看看吧！」

那老闆看了珍珠的綉品，暗道真是發財了，可是見到對方衣著雖然寒酸，但是有這樣的手藝，這樣的布料，那必然不是俗人，對這綉品的行情，怕是很了解。開的高了，自己掙的少，開的低了，跑了這個好的供貨源，長久生意可就做不成了。於是說道，「夫人看來是行家，夫人開價，老身絕對不還價。」

珍珠笑了，說道，「老闆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說了，這手帕和荷包，也就是二兩、三兩的事情，那布料和紗料也就是百兩銀子。可是這六扇屏風，插屏，扇面，大的屏風。夫人可以細看，這是雙面綉，而那最大的老虎圖，實際上是異色雙面繡的獅虎圖。如果配上了紫檀或者是黃花梨的雕花架子，那這屏風的價格，不會少於萬兩。我這話可對？」

那老闆聽了這話，心裡想著，這女人果然是行家。何止於萬兩，這樣天衣無縫，如同真物一般的異色雙面綉。這個價格不只是一萬兩了。老闆點頭，沒有再說，珍珠繼續說道，

「但是我這東西，畢竟沒有加上邊框，也不算太大，這些東西，我也是急著出手，一來家裡急等著用錢，二來還有要事去做。所以，這些東西，五千兩銀子，可好？」

「好，就這麼定了。」

「不過我還要一些布料和棉花，當然，不會是錦緞，只有細棉布就好。」

「這點東西算什麼？就這麼定了，不知道夫人是要銀子，還是要銀票？或者是金子？」老闆細心的問道。

珍珠說道，「要黃金吧！我好拿。棉花給我最上等的，要二十斤棉花，布料，要一匹白色的，還有這幾匹。我一會兒回來拿。可好？」

那老闆忙笑著說道，「好，沒問題。」又看到珍珠手裡兩個很大的檀香木描畫嵌螺鈿的盒子，很是好奇，這樣的盒子就得幾十兩銀子，那裡面的東西，肯定是更貴重了。於是好奇的問道，

「夫人，可是有什麼麻煩，看你這匣子，就是貴重的，我在城裡熟悉，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倒是可以幫幫妹妹的忙。」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從外頭的銀號回來了。一個大的匣子，五十兩一錠金子，正好十個。珍珠想想，有熟人也好，一來這綉庄和布店的人，和各個大戶人家的關係可是很好的，如果賣給藥鋪，還得被人剝削一層，如果是直接賣給有用的人，那價格可就不一樣了。

珍珠說道。「夫人看看就知道了。」將匣子打開。露出裡面的兩根人蔘，一看就是剛出土的，老闆這下子不淡定了，跟珍珠說道。

「妹子。你賣給我如何？你要是賣給藥店。肯定沒有我給的多，他們轉手也是賣給別人，我買來孝敬我家主子。給你的價格絕對公道。」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外頭百年的人蔘價格應該要一千兩，我這裡，一顆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一顆是五百年以上的。夫人要是想留下，就找個懂行的人，直接跟我交易就是。」

老闆二話不說，自己就跑了出去。珍珠趁機讓二十多歲的那個女人幫著將布料都放到一起。這些布料，有藏青色的、黑色的、給自己買了深紫色，又買了淺綠、墨綠、淺藍各兩匹和灰色的一匹。做被子里的布料就用了白色的粗布，外頭的一層，則是選擇了細白布和幾種顏色鮮艷的布料做被面。

等選好了，老闆也找來了一個老頭，那老頭手裡還拿著一個放大鏡，老頭在桌子那裡看看又聞聞，最後確定，是真品，剛出土不超過一天。

等那老頭戀戀不捨的走了。老闆來到珍珠的面前，對珍珠說道，「大妹子，你給開個價吧！」

珍珠笑了笑，說道，「上次是我開的價，您沒還價，這一次，您開，我也不會還價。」

那老闆聽珍珠這樣說，很是激動，覺得面前的女人很是和自己的口味，說道，「一萬兩如何？」

珍珠點頭，那老闆趕緊讓人去取金子，不過這一次，珍珠讓他們換成銀票就可以了。如此倒是省了不少事情。那老闆本來要將盒子還給珍珠，不過珍珠說了，「既然姐姐把那麼多的布料和棉花當成了搭頭，那這盒子，就當我給你的搭頭算了。」

那老闆拉住珍珠手說道，「我姓王，都叫我王三婆，是知府夫人的陪嫁，我看妹子實誠人，以後有事，就來找我，咱們就當交給朋友了。」

珍珠也笑著說道，「我是平縣七十裡外郭家村的人，我當家的叫周澤，我是周劉氏。姐姐有事情，就捎信給我。不過……想來姐姐也看出來了，我家裡可能要有喪事了，我家老頭，沒多少日子，也就一年了。這一次，也實在是無奈，為了籌錢治病，還進了深山，也算是我家那位有福氣，讓我們得了人蔘。這些綉品是我以前做的，本來不想拿來賣的。如今為了孩子，也不得不如此了。」

王三婆聽了珍珠的話，很是同情，她也是寡婦，知道她是為了丈夫死之前給兒子成親，給丈夫買葯，還得準備喪事。勸了珍珠幾句，將銀票取來了，放到了放金子的匣子里讓珍珠抱好了，又進了裡間，拿出一個包裹給珍珠，說是辦喜事，給珍珠做衣服用的。看這包裹不小，珍珠也就沒客氣了。

因為還要去買東西，看兒子，就跟王三婆打了招呼，帶著包裹和匣子先離開了，要去買些東西。

如今得了這些錢，在珍珠看來，沒有什麼要緊的，只是有了這麼一個由頭，將來花錢，也有出處，珍珠將放金子和銀票的匣子放到了空間里，然後在袖子里放了幾塊銀子，之後就來到了首飾店，真是看不上啊！不過，而且娶親，家人需要一身好衣服，這個她有料子，等一下直接放到布料堆里就是了，然後就是給未來的兒媳婦買首飾。按照慣例，也是金鐲子一對兒，金簪一對兒，金耳環一對兒。

珍珠看了看，又選了金戒指一對兒，看樣子，也是難得的精緻了，這價格也是不菲，之後，珍珠心裡想著，自己的丫頭們都大了，也沒有像樣的衣服，更沒有首飾，雖然不久之後就要守孝，但是他們三哥成親的時候，可是自己和周澤的衣著打扮，四個女兒，三個兒子的打扮就更是受人關注了。

走到一家雜貨鋪，正好看到有賣冰糖的，南方來的海帶、海米、海菜，又買了一些鹽，十個大罈子的好酒。又去了隔壁買了他們那裡最好的點心十五斤，挑了六個種類。還有，珍珠買到了一個很好的純銅的煙袋鍋子，給自己買了一個，給周澤也買了一個，煙袋嘴讓珍珠給換成了和田白玉的。之後又去糧食店，買了許多的大米、糯米、白面、粳米、胭脂米，還有紅豆、綠豆、大棗、栗子、花生、芝麻等。回去可得吃點好的，這一次帶來的車不少，正好帶回去，這裡的東西質量比縣裡的肯定好，價格也便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