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馬場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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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聽到艾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差點兒驚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她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莫桑忽然想到，這小丫頭好像還沒滿十八歲。還未成年呢，加上她的哥哥平時對她管教極嚴應該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公子，時候還早不如我們出去轉轉吧。這裡很熱鬧的，街上有許多好玩兒的東西呢。人家都不知道多久沒逛街了，哥哥平時都不需我出門每天在家裡都要悶死了。」

艾麗嘟囔著小嘴，雙手支著下巴趴在地毯上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莫桑看。莫桑被看的心裡毛毛的，想著反正有這磨人的小妖精在自己也不打算能安靜下來了，不如帶著她出去走走也許等她逛街累了自己就能安靜會兒了。之前莫桑在山洞中的時候就領教過這個小妮子磨人的功夫，莫桑幾乎沒日沒夜的都在陪她說話，真不知道這妮子怎麼這麼有精神的。

或許是因為平時就她與哥哥兩人相依為命，也沒什麼來往的人。莫桑想到這裡又不禁憐愛的看了看艾麗，沖著她點了點頭。

艾麗見莫桑答應，又是一陣歡呼雀躍。對於這種事情，莫桑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西涼古都很早之前就有了，這裡大概已經存在了上千年。幾經周折熬過了好幾個朝代，守城的人不知換了多少。古都特產戰馬，這裡的坊市隨處可見吆喝出售戰馬的販子。莫桑對於馬匹沒什麼愛好，平時也不太騎馬。畢竟文人一般都是坐轎子的，雖然莫桑並不騎馬卻也對馬匹有一些了解。

這西涼的馬匹與中原內陸的相比個子更大，四肢弓著的弧度也更大。雙眼如銅鈴，充滿著野性。莫桑看著這些充滿力量感的戰馬，不禁起了興緻便走過去瞧個熱鬧。艾麗剛一出客棧便如同撒歡兒的小馬駒一般四處飛奔，莫桑追趕了一會兒便放棄了。

本來就是帶她出來溜達的，如今她能自己出去逛豈不是剩下了自己許多麻煩？而且這坊市就那麼點兒大，莫桑將自己的神識放出來整個坊市都能探查的一清二楚自然也不擔心那小妮子會跑丟了。相比之下莫桑更擔心自己會走丟，畢竟這裡的街道錯綜複雜極其難找。

莫桑剛走到那馬市中便有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走了上來與他搭話。

「這位兄弟喜歡馬？我們這裡的馬可是整個西涼城最好的，而且價格也公道。不過以兄弟您的打扮來看必然不是普通之人，想必不是官家也得是富商子弟。剛巧我們這兒最近新來了一批汗血寶馬，不僅速度一流而且耐力也更持久。您要不要看看？」

那中年人瞧著莫桑穿著華麗而且氣度不凡便猜測他肯定是某個有錢的士族子弟，話語中充滿了殷勤。畢竟這裡的馬大多是要賣給有錢人的，普通人家又怎麼可能養的起馬匹？而像莫桑這種貴族子弟最喜歡有來路的馬匹了，普通的馬他們根本看不上眼。

雖然這些貴族子弟並不會真的騎著這些馬匹遠行，那樣的話他們還是會乘坐馬車的。但是即使騎著馬逛街也必須得是有名的好馬，這樣才符合他們高貴的身份。因此馬對於他們的作用根本不是代步，裝點身份擺排場才是真用途。那麼價錢上自然也是越貴的越好了，他們這樣的人從來都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那中年人留著兩撇八字鬍須，眼神中充滿了屬於商人的精明。每天接待這樣的人多了去了，自然是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的。莫桑早就看出了那商人的意思，只是他本來也就是隨便看看的自然無需去多解釋什麼，只任憑那商人殷勤伺候著就是了。

那中年人七拐八拐的將莫桑領到一處馬棚前，馬棚中一字排開拴著許多馬匹。單從那些馬的嘶鳴聲中莫桑就能感受到這裡的馬果然比外面的要強上許多。

那中年人指著一匹棗紅色的馬對莫桑說道。

「這馬就是汗血寶馬，您看它的蹄印是不是深沉？再看這馬背多麼結實強壯？我可不是跟您吹牛，這馬跑起來一個時辰跑出二百多里地根本不費勁兒！而且能跑一整天，可以說是真正的千里馬呀！」

莫桑聽著那商人的介紹，也不爭辯。這馬確實是好馬，不過絕對沒有那商人說的那麼誇張。莫桑雖然不太騎馬，可家裡養了許多好馬，他對馬還是懂一點兒的。這馬雖然體型健碩四肢修長，單看體型必然是爆發力驚人。說它速度快莫桑絕不否認，但說它能跑千里莫桑就絕對不信了。

「老闆，您這馬確實是好馬。無論從它的體型輪廓還是從它前後肢的肌肉力量來看都算是上乘，眼睛大且鼻孔較粗，一看就知道爆發力極高。」

那商人見莫桑在誇自己的馬，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可莫桑忽然話音一轉，接著說道。

「然而這些馬膚色較淺，毛短而細。雖體型健碩卻不夠豐滿，應該屬於爆發力很強的品種，適合短途奔襲卻不適宜長途跋涉，爆發有餘而耐力不足吧？」

那商人見莫桑所說句句皆是內行話，立刻就對莫桑刮目相看，再也不認為面前這位少年是那種會騎著馬在大街上哄姑娘賺眼球兒的紈絝子弟了。因為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選馬從來都是只選漂亮的而且價格貴的馬，根本不可能說出這麼多關於馬的特點來。

「公子這是要出遠門？不過正如您所說的，這裡的馬確實不適合長途跋涉。一看您就是行家，那麼我也就不和您兜圈子了。我這裡還真有一匹絕世好馬不僅爆發力強而且耐力驚人，但是因為它性子太野一直沒人能馴服它。今天你我有緣，若是您能馴服我就當成人之美低價賣了，您看如何？」

莫桑原本只是來看看的，並不想真的買馬。可經那老闆這麼一說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莫桑不置可否的隨著那老闆穿過了馬棚來到後院的一處馬圈中。那馬圈中只得一匹馬站在場中，雖然隔著很遠周圍的馬卻都對它低著頭，唯有它高昂著頭顱像一位將軍在審視自己的士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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