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約會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三點了，洗刷完畢后坐在床上發獃，思考著昨晚上發生的事。通過昨天後來那個叫小月的女孩的敘述，事情的全過程應該是這樣的：我本來躺著的椅子上，叫小月的女的也坐在那裡，所以那五個綁匪誤以為我跟她是一起的，把我也架走了。看來古人說紅顏禍水還真沒錯，漂亮的女人總是多災多難，連我也被影響到。還好我機靈，總算化險為夷，不只自己全身而退還順道把她也騙出來。

昨天出去時沒電就沒帶出去了，現在充了電開機看了看，有四條信息，一條是老姐的找不到我發的；另一條是阿賢的，阿賢是我大學的死黨，標準的種馬，他的信息無外就是他又哪裡上了什麼女人。還有兩條是？陌生號碼？

：叫溫柔的人，謝謝你。

：怎麼不回我，是我發錯嗎？

兩條信息都很短，會是誰呢，對了，昨天跟小月分開的時候我她有問我的電話，說要謝謝我，我記得那時候我也有問她的號碼，可是這個號碼嗎？糟糕，我忘了。所以我決定試探性的回了一條：你沒發錯，是我，不好意思，剛才一直關著。

我發現我實在太奸了，這樣回一條不管他是誰都不得罪，我最怕的是朋友有我的號碼而我卻不知道他的號碼，就像哪天走在街上有人很親熱的跟我打招呼可我卻忘了他叫什麼一樣。

信息回了。

：哦。

就一個字？看來我遇到對手了，他就一個字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還得裝熟裝下去。

：對了，不用謝我，小事。

我發現這樣實在太浪費了，我的習慣一直是發簡訊一定要打滿70個字一條，這樣一條簡訊兩三個字實在太浪費了，便宜移動公司了。

信息又回了：怎麼會是小事，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我靠，還是不知道他是誰，不行，不能這樣耗下去。我決定將軍：其實我並不介意你用點實際性的東西來謝我，比如說，請我吃飯之類的。

：可以啊，時間，地點你定。

其實到現在我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小月了，但我還不是很放心，所以我還是很保留的回了一條：時間就明天晚上吧，地點你定，我不熟。

：也好，我知道東門有一家不錯的店，你住的地方離那不遠吧。

：還行，那就明天晚上7點東門天橋見。

：嗯，明天見。

老天爺果然會疼好人，我不禁感嘆道，東門嘛，深圳最繁華的地方之一，也就是說他是深圳的，我深圳認識的人也就小月……

晚上將我這五年來的第一次約會，細想一下我好像好久都沒跟女生約會了，所以我特地洗了個澡，雖然我知道洗澡是很傷身的。

與以往的約會不同，這次的約會將是別人請客，而不再是我當凱子，所以我決定中午不吃飯，一定要空著肚子去吃個夠本。

編了個借口騙了比老媽還老媽的大姐后，坐著公交到了東門。其實我來深圳才沒多久，對東門我也就知道一個天橋，在天橋上可以很清楚看到東門步行街，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除了人還是人，看到這些人潮，我不禁的感慨道：如果我能在這裡收人頭稅多好啊……

「HI，你來了，來很久了嗎」一個很甜美的聲音在我背後，打斷了我收人頭稅的美夢，不用說當然是小月。

「哦，不，我也剛到」我回過頭看她，我說的是實話，因為我對人頭稅的想法還處於構想階段，具體實行方案還沒想到就被她打擾掉了。

前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小月的時候由於喝了酒，所以精神狀態不是很清醒，模糊中只知道她是個美女，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我除了有點餓外，全身的細胞都處於最佳狀態，可以很仔細的看看面前這個女生。

頭髮：部份有染過的痕迹，微紅，披到胸部，這髮型我喜歡——95分身高：據我目測差不多9，不過她穿的鞋似乎挺高的——還行三圍：一般我只關心胸圍，有D，我很確定的告訴自己——滿意其它：都很好，無可挑剔「你就這樣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還是你一直都這樣看美女」看來她一點都不謙虛。

「才不，這裡人這麼多，我是怕等下萬一走散了找不到你，那誰請我吃飯，所以我要看仔細你一點」天啊，我竟然編出個這麼爛的借口。

「那你太多心了，走吧，別傻傻的呆在這裡，先走走還是直接去吃飯，你餓嗎」她微微一笑轉過了身走在前面，很明顯我這個爛借口被她看破了。

「我無所謂，客隨主便嘛，反正我不餓」我的嘴巴嚴重的背叛了我的肚子。

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我是應該走在她後面跟著呢，還是應該跟她肩並肩走著，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我選擇後者，於是我加緊了步伐追了上去。

「那我們先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看看哪裡有吃的」

「嗯，不過，你不是說你知道這裡有間很不錯的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的，不過這裡這麼繁華要找到吃的不難，怎麼，你很餓嗎？」

「哦，不，那就先走走吧」我的嘴巴又再次背叛我的胃。

我們就這樣走著走著，忽然她停了下來說：「就這間吧，不過不知道這間怎麼樣」。

「這間？」我有點嚇到，心裡想：會不會太高級了點。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記得大學時曾有一個女生說要請我吃飯，可埋單時她卻說忘了帶錢，到最後還是我付的，後來又不好意思向她要，就那樣莫名其妙當了一回凱子。如果現在這種情況又發生那我怎麼辦，我身上可沒帶錢，會不會被老闆留下來洗碗，按照這店的檔次，應該會洗一個月才能補回飯錢吧。

為了避免悲劇再次重演，我決定提醒她一下這是她請客：「這間就這間吧，不過好像會讓你很破費」

我特意把「破費」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沒事，我刷卡」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好像卡不是她的。

這下我安心了，於是我們進了那間店，當我看到那菜單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這老闆怎麼不幹脆出去搶啊。不過她倒是很平靜，好像那價格標的不是人民幣一樣。

「對了，你上次說你是來深圳找你女朋友的，現在跟她住一起嗎，住哪裡呢」我們點完菜后她首先開口。

「沒有啊，住我姐那」我回道。

「那你女朋友呢？」

「不知道」我搖搖頭。

「不知道？你不是來找她的嗎，她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我又搖頭。

「那她叫什麼？」她一臉的懷疑。

「不知道」我還是搖頭。

「那你來找她？怎麼找？她是你女朋友嗎？」這次她真的傻住了。

「對啊，我是來找她，慢慢找」我不緊不慢的回道。

「不是，你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這這這……」

「為什麼我要知道她的名字」我反問道：「我現在還沒找到女朋友，怎麼可能知道我將來的女朋友叫什麼，就像我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我怎麼知道我將來的工作是幹什麼的」

「啊？」她總算懂了：「你說你來找女朋友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天下哪裡沒有女人，為什麼找女朋友要到深圳找，搞半天我還以為是千里尋妻」

「哎，這說來話就長了」我嘆了一口氣：「以前小時候，媽媽告訴我，兒啊，要好好讀書，現在的男女比例是107：100，不好好讀書的話你就是那個找不到老婆的7了。於是，我很努力的讀書，總算是考上了大學，一到大學才發現，我們班的男女比例是15：8，結果，我還是那個7.現在，我聽說深圳男女比例反過來，是1：8，我想我來這裡應該就不用當那個7了，嘿嘿」

當我說完我這痛苦經歷時，她已經笑到不行了，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很著我。

「可是我來到深圳這麼久后，一直找不到那8個女的，嗯，不知道被誰藏了起來」我又補充道，看她笑得這麼開心我故意再逗逗她。

就這樣，我們邊說邊笑中菜上來。言談中我知道，她是深圳本地的，現在還在讀書，叫何月秋，讓我以後叫她小月。

她說我很奇怪，至於哪裡奇怪沒說，但她以後要叫我怪人，我雖然不喜歡她這樣叫，但她說以後要這樣叫就表示有以後，我跟她就不會是吃了這頓飯後各奔東西，所以我答應以後讓她這樣叫。

老實說，這頓飯並不是很好吃，深圳的飯店都有一個特色，就是難吃又貴，據說這是大城市飯店的通病，吃的是檔次，是排場，至於吃了什麼東西進肚子里好像並不是那麼重要。

飯是不怎麼樣，吃的心情卻是很愉快，所謂秀色可餐說的應該就是這麼回事。至於她，好像從頭到尾都在笑——我的幽默感還是不錯的，至少逗逗初次見面的小女生沒什麼問題，也正是因為這點，我的女人緣一直都不錯。

也許正是因為我的幽默，我們吃完飯要分開前她約我星期六逛街，按她的說法是我剛來深圳一切不熟，所以我帶我逛。我當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