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6)
我輸入口令與密碼,進去后,頁面彈出一個窗口,打開,「星期八聊吧」彈出,寶貝們有一半左右在上面趴著呢,擠眉弄眼,呼之欲出。
她也顯示在上面。模樣沒有變化,但改了名字,叫**。
我點擊**這兩個字,進入另一個頁面。上面有著「視頻連接」「語音連接」幾個對話框,我點了前面的,一會功夫,一個視頻屏幕框彈出來,她在電腦屏幕上出現了。還是那個樣,長發披肩,不同的是,今年天穿了一件紅色的緊身毛衣,把胸脯的曲線勾勒的渾圓挺碩。
我敲上一行字:不容易,今天白天還在。
她回話:白天只能聊點刺激的,不能讓你看我的身體。要看刺激的,請十一點鐘以後上來。
我:為什麼?
她:因為警察現在查得緊,白天太顯眼,晚上比較安全。
我:怪不得你們今天改了域名。
她:沒辦法,要不就又被查封了,我們的網被查封好幾次了。
我: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是嗎?
她:我看了你給我的留言,有十多條,你說夢中見過我,是真的?
我:真的,我真的夢見了你。
她:我什麼樣?脫光了還是穿著呢?
我:穿著,但是你留得是短髮,不是現在這個樣。
她:瞎說,我從來沒留過短髮。
我:夢裡的東西有時是有差錯的,但是有時眼見的東西也不一定是實的。
她:我不信夢,也不信眼前的東西。
我:呵呵。
她:你夢見了我,還留了很多言給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這個。難說。
她:沒什麼難說的,你喜歡我是想看我脫光了的樣子,好,和我聊吧,到晚上,我脫了給你看。
我:咱們除了脫衣服這種事不能說點別的。
她:別的?來這裡的人難道不都是想看這個嗎?別的是什麼?
我:你很像我當年上大學時遇見的一個女孩子,我們曾經談過戀愛。後來她走了。
她:呵,講情史?網上泡妞這一趟有點老土了。
我:什麼不老土?
她:打開你的可視頭,把衣服脫了,我看你那玩藝有多大?是不是猛男?也沒準我會因此看上你。
我:你每天說這種粗俗的話,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沒感覺。你愛聽我就說,要不我說點純情的吧。反正離十二點還早。
我:你會一直在嗎?我一會要和一個朋友去體育館打球,回來時能遇見你嗎?
她:這個可說不準。我可能一會要去吃飯。
我:吃什麼?吃面?還是什麼別的?
她:我想吃你,你來找我呀。
電話突然響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韓力的。
他走的時候我們約好了,如果沒事。六點鐘去體育館打羽毛球。
我接電話:「喂,不是說六點去嗎?現在剛五點。」
「幾點也不行了。我的星期天結束了,一會我們要出發,今晚有行動,你再找別人吧。」
「什麼行動?大周日的還出去?」
「又接到了一個舉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民宅,可能和網路犯罪有關係,我們今晚要蹲點,也沒準要捕人。」
「有記者跟著嗎?」
「沒有。我們怕打草驚蛇,沒招他們。馬上我們就出發了。我會關掉這個手機,你別給我打電話了。」
我放下電話,坐在椅子上深思了一會,再趴到電腦屏幕旁,發現她已經走了。
8
晚上八點多了,她還沒上線,我百無聊賴,開始聽我昨天下載的那首被鳳凰稱之古懂的英文名曲〈Lovewilltearusapart〉。,這是從我上大學時最喜歡的一盤打口帶上掏下來的歌,中文歌名翻譯過來就是《愛會將我們分開》,送我這首歌的人現在身在異鄉,音訊皆無。一聽這首歌就會想起她來,正聽得傷感連連的時候,安琪把電話打到家裡來了。
電話剛一拿起,安琪嘲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今天不錯,這個點就在家了。昨天呢,你在哪?」
我急忙關掉電腦的聲音,然後來個先發制人,厲聲地說:「這話我得問你!,你一晚上沒回來!」
「我給你打過電話請假,你一直關機。」
「但是我後來回家,你也不在,你去哪了!」
電話一陣沉默。一會似乎有啜泣的聲音傳來:「我在上海。」
「啊?上海?」
「昨天晚上公司臨時決定的,去上海參加一個展銷會,做飛機去的,我回家想和你告個別,但是你不在,手機又不開。我自己打個車走了,一個人拿著一箱行李,上了飛機。」
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