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人應該有尊卑之分

護自己所愛，多簡單的揮劍道理。

南燕早些年一直處於水深火熱中，即便和大金聯盟，但依舊不敵三大國的壓制，國庫常年虧空，各地旱災不止，百姓流離失所，山賊如春后竹筍滅完一個又來一個。

那時眾國便說，南燕遲早會自己走向滅亡之路。而，溫錦繡的父母就是死在這麼一個亂世之中。

從年幼到長大，溫錦繡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人情涼薄。故而，才會生出保家衛國的念頭，不顧溫老的反對上戰場。這些年，溫錦繡不敢說只有自己的功勞，但比起前些年來說，如今的南燕繁榮了許多。

陌長夏聽她這麼回答，眼底的深處有著一絲的讚賞，但隨之那一絲的讚賞被惋惜所代替，為何惋惜？這點怕是只有陌長夏自己知道。

「王爺，我們可以出發了。」溫錦繡拉起身上被雨水打濕而有些皺的衣裳，陌長夏點頭應許。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大金皇城的隱水都西郊，他們一開始騎來的千里馬已經被累垮，再加上黑衣人剛才的襲擊，兩匹馬也受了重傷再也走不動，故而溫錦繡和陌長夏只能徒步回去。

約摸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了隱水都西城門的長安街。

長安街是大金最為繁華熱鬧的街道，即便天空下著細雨，被雨打濕的青石板道路上，依舊可見撐傘的遊玩的人們。

忽得，有人見到他們大喊，「定陽王爺回來了！定陽王爺回來了！」

聞聲而來的人都彙集到他們身邊，談的無非的皇上遇刺，朝中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溫錦繡詫異地看著說過不停的百姓們，他們口中說的儘是普通百姓不可談之的朝中之事，按照常理來說，百姓若談及朝中之事重則可是要砍頭的。可他們不但談，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脾氣極好的陌長夏和善地聽取這些百姓的話，談了好一會兒，有人發現了溫錦繡，問：「王爺，這姑娘是誰？」

「這位是南燕的溫錦繡溫將軍。」陌長夏介紹說。

眾人哇地一聲，眼睛亮晶晶又激動地看向溫錦繡，溫錦繡一愣，被他們的熱情給嚇了一跳。

「原來溫將軍長得這麼好看，我聽別人說您身高八尺，體壯如牛，青面獠牙長得和夜叉一個樣，看來傳言不可信。」一個手中拿著冰糖葫蘆的大漢詫異說道，眾人聽到他的話呵呵笑了起來。

「傳言本來就不可，那有人會長成那樣。溫將軍是我賣魚的許姨，你要是和王爺成親了，來我這買魚可以打折哦。」

溫錦繡被她的話逗得輕輕一笑，沒想到陌長夏在百姓間威信這麼好，連賣魚的大娘都為他說好話。

「各位，本王與溫將軍還有事，有事他日各位可以到府上來談。」陌長夏說道。百姓們都知道大金皇帝遇刺，陌長夏要去探望也不多挽留就讓他離開。

離開了時，有人還給他們送上傘，雖然他們都已經淋濕，但百姓的好意難以拒絕，兩人就撐著油紙傘回定陽王府。

「王爺，大金的百姓這樣跟你討論朝廷之事，不會治罪嗎？」溫錦繡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君為船，百姓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獨載者也難得民心，若想好好治一個國家不能只聽大臣們的一面一言，也要多聽聽百姓所需求的。先皇駕崩前，本王就為此進言，只是這政策剛提出不久，先皇就駕崩。新帝年幼不懂的尚多，故而之前不服這政策的大臣們便在暗地造反。」

「為什麼要造反？」溫錦繡不解地問，這政策在她眼裡看來確實不錯，如剛才與百姓打成一片的陌長夏多耀眼。

「因為他們覺得人應該有尊卑之分，何況提出這個政策的人是本王這個白髮白眉的怪人。」陌長夏淡淡說道，眼裡有著一絲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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