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61、善人，惡人

紈絝子弟一聽名花有主，怒眉一橫，又是囂張了幾分，「你家娘子又怎麼了？本公子就是想碰！」他奮力地甩開她的手，溫錦繡的手卻如同章魚般粘在他的手上紋絲不動，男子更是氣憤，「臭小子，還不放開你的臟手，信不信本公子把你這手給剁了！」

「綉兒。」陌長夏輕聲喚道，「別太引人注意了。」

他們此時正堵在客棧的門口，客棧里的，客棧外的，都向他們投來看好戲的視線。他們是出來暗中調查的，引起這麼多人的注意確實不好。

溫錦繡手上一施力，隨著「啪」一聲乾脆的聲音男子的慘叫也隨之響了起來，男子的手腕已經彎道一個常人不能達到的程度，她冰冷的眼眸凝視男子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手再次施力，將那個男子的身子甩到一邊。

男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卻連慘叫的力氣都沒，趴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鮮血，隨他而來的兩個家丁，連忙架著他離去。

圍觀的人見到這場景，眼中閃爍著恐懼，明明看上去是弱不禁風的人，下手居然這般的狠。一見他們四人進來，圍觀的人急急讓開了道。

「掌柜，地字型大小廂房。」溫錦繡走到掌柜面前，低沉的聲音說道。

掌柜恐懼萬分，也不管他們是不是事先預約好了地字型大小廂房的人，連叫小二帶他們去地字型大小廂房。

進了廂房，小二也不敢怠慢地急急端來茶點。片刻時間，廂房只剩陌長夏與溫錦繡，他們兩人都閉住呼吸，聆聽著四周傳來的聲音。

習武之人的聽力向來比常人好，只好靜下心思的話，可以聽到百米外的聲音。溫錦繡與陌長夏兩人的武功不算差，耳力也比常人好上幾倍，兩人靜靜地聆聽著，隔壁卻是一點聲音都沒。

「王爺，他們今夜會在此接頭嗎？」溫錦繡問道，隔壁根本就沒人，這樣他們今夜不是白來。

「探子說，隔壁房間在三更時會傳來人聲，現在還早，怕是還沒來。」

三更？這才剛天黑不久，難不成要他們在這裡干坐等到三更？

溫錦繡忽得覺得睡意襲上眉頭，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綉兒，剛才為何對那個人下這麼重的手？」陌長夏忽得轉移了話題，溫錦繡抬頭不解地看了看他，心想起剛才的情景，被她打的那個男子怕是沒三個月都下不了床。

只是，對自己惡語相向的人，她下手是過了些，可她不覺得自己錯在哪。

「若他是在邊疆遇見我，此時應該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這句話說完，陌長夏的眼中有三分的震驚，溫錦繡便問他，「王爺覺得這世上什麼是惡人？什麼是善人？」

「這個問題，本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綉兒。」

善人和惡人這個問題任誰都不好解答，因為人心難測。

「對於我來說，善人和惡人很好分辨，待我好，便是善人，若欺我，害我便是惡人。」

陌長夏聽了這句話一楞，久久不能回神。沉默良久，他啟聲：「若有人人前對你好，背後里欺你，害你。這樣的人，綉兒認為是善人？還是惡人？」

「不知。」她很快地回答，停頓了一秒，她沉著臉色問：「只是，若人前對我好，背後里欺我，害我。讓我知道，這輩子即便海枯盡，石化灰我都不會原諒那人，或許我也會殺了他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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