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受傷
此時外面的雨停了,誰知月亮竟然出來了,月光照在布袋上,有許多藍色氣體進入布袋中。
就聽磁啦磁啦的聲音傳出,好像在划袋子,這一刻,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剛醒一個,這下在來兩個,這不是添亂嗎?師傅對不起啊!」
我看一個小木櫈,放在沙發旁,我拿起敲在了袋子上,這個敲完敲那個,像敲鼓一樣,打了幾下沒有聲音,我以為沒事了,就跑了出去。
繞開師傅他們,我上了二樓,樓上有個鐵杆,很長,是晾衣桿。
我站在二樓,看到袋中兩個殭屍蹦了出來,師傅沒有用符紙,只是一個勁的用東西砸,我為了讓他們減輕負擔,我一個大吼,吸引來了袋子中的一隻殭屍,袋中殭屍是人的模樣。
殭屍分為黑僵,白僵,黑僵最厲害,那李村長的兒子就是黑僵。
白殭屍朝我蹦來,我把住鐵杆,抬腳踹在了白僵的胸口上,殭屍也沒我想的多麼厲害,被我一腳踹倒,之後又直立站起。
而我因踹了他一腳后,沒有那麼害怕了,它向我蹦來,我就一個勁的踹它。
「小黑,小心。」師傅喊我,我回頭一看,一隻黑色大殭屍牙齒露在外面,向我蹦來,我抬腳去踹他,踢在了他臉上,我右腿傳來巨疼,發現腳踝處兩個血洞,裡面冒著黑血。
我感到背後一股寒意,一隻白色手將我從二樓扔下,是那隻白僵,咬我的是咬死李村長兒子的那隻殭屍,黑僵。
我狠狠摔到了地上,後背摔的腦子嗡嗡的,渾身疼痛,我感覺骨頭都斷了一樣,二樓不算高,就五六米吧!眼前發花,迷糊中,發現那隻黑僵從樓上跳下,我用儘力氣,翻到一邊。殭屍落地,地面都有些顫抖,我要不翻,那我腸子就得出來。
老李兒子被鎮住,師傅掏出一張符紙,從后貼在了向我跳來的,黑僵額頭上,呼出一口氣,師傅將我拉起,白僵也被那三個趕屍人鎮住,殭屍一動不動。
師傅把我放在了沙發上,師傅在一旁,和三個趕屍人,畫著奇怪的陣式,周圍布滿了符紙,我的腳踝流出鮮血,淌在地上,很疼,我疼的直咬牙,冷汗已經從額頭冒出。
樓上的窗戶破裂,黑僵是從那進來的,我皺著眉頭,那隻被鎮的黑殭屍彷彿在發抖。
殭屍喜歡吸人血,殭屍身體乾枯,聞到血腥味會讓它們發狂,想要吸食的衝動。
這隻黑僵,睜開血紅色雙眼向我跳來,師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殭屍,師傅知道了什麼,將我拖到陣中,那其餘殭屍聞到血腥,也開始都瘋狂朝我蹦來,擺脫符紙。
所有殭屍落入陣中,師傅將我拉出,那三個趕屍人手裡捏著符紙,符紙燃燒,扔入陣中,熊熊燃燒,幾隻殭屍化為粉塵。
門外村長敲著門,師傅向他說明一切,他信了,因為他兒子被殭屍咬死時,他和其他村民將殭屍趕跑的。
我渾身冒著冷汗,手緊緊的拽著師傅手腕,師傅拉起我的褲腿,兩個血淋淋的小洞冒著血,紅色血液摻雜著黑色血液。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師傅說時手攥的緊緊的。
我知道,這是不好的預感。
師傅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我中了屍毒,趕屍人給了師傅一道符,貼在了我的腿上,說可以延緩屍毒發作。
師傅和趕屍人李牧告別,帶我回到我家鄉,在路上我沒什麼癥狀,等到市裡時,這些天的癥狀爆發了。
我的手指,腳趾指甲發青變長,嘴唇變成了黑色,牙齒變長許多,精神虛弱,沒有胃口,傷口在潰爛,我們住在一間旅館,我穿著黑色長袍,看不見我的面容,旅館房間很黑,拉著窗帘,我躺在床上,師傅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殭屍怕光,被咬人也一樣。
一根根煙扔在地上,我看到師傅面色憔悴,有些無力般坐在那。
「為什麼用我當誘餌,引他們進陣。」我說的是引殭屍時。
「你是我徒弟,不用你用誰。」師傅說的很乾脆。
我微微一笑,「我拖後腿了,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是我選的你當我徒弟,說什麼拖後腿,我沒能保護徒弟,我不配做你師傅,我不會讓你死的。」
師傅的眼神堅定,好像我不會死一樣。
「我相信師傅不會讓我死的。」
我努力的對著師傅豎起大拇指,「師傅,你很帥。」
「呵呵呵呵。」師傅笑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師傅笑的很開心,而笑容中帶有苦澀,和一絲的淚水,好像他在擔心,又或我活不了。
我何德何能,讓自己師傅為自己流淚,我的眼睛濕潤了,「如果我變成殭屍,我希望師傅殺了我,如果我死了,就請師傅將我埋葬,不要讓我父母知道。」
師傅沒有出聲,只是一個勁的抽煙。
第二天,師傅買來許多糯米,我的身體彷彿都沒有知覺,沒有疼痛,傷口一拱一拱的在動,裡面生滿了白色大蛆。
而我感覺不到疼痛,師傅用淘米水將我傷口清洗,用針一根一根將蛆挑出來,大家想想得有多疼,但我感覺不到。
師傅將糯米放進浴缸,將我衣服脫下,我全身發黑,我坐到糯米水中,全身冒著黑氣,在裡面泡了三天,感覺到了傷口的疼痛,師傅這才讓我從裡面出來。
「為什麼不泡了?」
「你想浮腫泡死嗎?」師傅嚴肅的說著。
我倒在床上,師傅用嘴將我傷口中的屍毒吸出來,吸出的都是黑血,之後用水漱的口,防止中毒。
師傅這個詞,讓我聽到我就會想起,我的師傅是北晨,李晨宇。
我的命保住了,大家都在想,他明明沒有辦法救我的,師傅是治鬼的,當然沒有辦法,但師傅有本茅山道士的書,是那趕屍人給的,所以死馬當活馬醫,我就活了。
那書中記載著治殭屍法,解屍毒秘方,什麼秘方,就是用糯米了,蛇膽,蓮藕,許多解毒東西都有。
我的屍毒清了,但還有餘存,我的指甲和腳指甲沒有褪去,還是青色,很長,這也養成了我天天餃指甲的習慣,我的牙也沒褪去,我要拔掉或磨平,師傅說當成虎牙很漂亮,牙也不太長。
我喜歡吃血腸,血豆腐,就因為我有些殭屍的習慣,我長的不像殭屍,更像外國的吸血鬼,吸血鬼吸少女的鮮血,品嘗那美味,當然,有時我也會瞞著師傅去偷腥,但那是以後。
我的指甲有毒,解毒方法就是以毒攻毒。
我一直沒有回家,只是在l市和師傅闖蕩。
師傅家在l市,他很有錢,好像從不缺錢,他家門上栓著一個木牌,是用桃木做的,桃木辟邪,上面寫著,靈異陰陽師。
走進屋內,那叫一個乾淨,師傅每天請人打掃收拾,這就是有錢的任性,有錢,高端大氣上檔次,我一個窮鬼,低調奢華有內涵。
我問師傅,為什麼你這麼愛乾淨,師傅說他有潔癖。
屋內房間有兩個,一個房間是我的,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個檯燈,一個貝殼風鈴,一個縫的破破爛爛的小熊,簡單,乾淨,這好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我在家,在學校,從沒自己一人睡過一間屋子,十五年了,我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我拽過師傅衣角,醒了把大鼻涕。
「可惡,你他媽去死。」師傅一腳給我踹到床上。
「師傅,這房間裝飾,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間。」我露出一臉壞笑,露出兩顆殭屍牙。
「她叫顧語凡,是我的第一個徒弟,可是卻死於厲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