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綁架者
豪華酒吧包房內,略微熏暗帶著曖昧曲子流動在空氣中。
沙發上可以看出三三兩兩的人坐著或躺著,身邊都擁著一個靚麗,面容嬌好的年輕女孩或少年。紙醉金迷的世界,縱情聲色。
顧虎並著季維坐在一塊,季維厭惡這裡頹廢的環境,不參與任何活動,雖然這是原身的一群酒肉朋友所謂歡迎季維安然歸來的宴會,但是季維還是從心裡處不願意。
季維無聊偏了偏頭懶散的半靠沙發,一手拿著杯紅酒,眼眯成一條狹長的縫。
顧虎摸了摸頭,看這自家兄弟無聊的模樣,手不自覺摸摸鼻子頗為感慨的說:「這日子,越來越無聊,真夠沒勁的」季維對此不作回答。
顧虎看著季維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雙手掩面,嗚嗚!假哭起來。
「幸好還有小維你,不然人家偶怎麼過呢,」說著還突然邊翹起小指,對著季維胸口。作出一副良家婦女的蠢樣,兩手居然還捂住雙眼。親!拜託你裝哭的時候請不要兩手之間還留縫看我好不!
季維面無表情看著面前無恥賣萌的逗逼,無語。誰能收了這逗逼,真是造福於人類了。
看季維那不屑的小眼神,顧虎怒了,不裝蠢了,也不賣萌了,為哄你開心我容易嗎我!作勢側過身去,表示自己的憤怒之情,頭上的那窩黃-色捲毛跟隨著主人在空中顫來顫去。
放下酒杯,季維拿起身邊的青色風衣外套,施施然然起身走了。
顧虎傻眼了,還以為季維回來安慰安慰自己,實在沒想到季維就這麼走了,走了
旁邊還有作死的人問:「顧大少,季大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走了呢,兄弟們還沒開場呢。」顧虎虎著臉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滾一邊去,別擋路」
「等等我,」顧虎順手拿起外套,追去。
「還不快點…」
「我說你小子,怎麼脾性怎麼變大那麼多」
無緣無故得一頓罵的人,眼神充滿憤恨,看著前面兩個越走越遠的少年。
咬牙低聲道「不就是有錢的敗家子,有什麼好傲氣額額」,旁邊的人挨了挨這人的肩膀好心提醒他不要亂說話,自找麻煩,這人想想那兩個少年的家世背景,背上不禁一身冷汗。偷看看旁的人,怕別人發現,擦擦額頭的汗。
「我回來了」唐景和推開門,卻無人回答。
左手摸索玄關試圖開燈,卻被一個高大身軀抱住,整個人緊緊貼上一個熱乎乎的胸膛,唐景和心中一陣慌張,試圖掙扎,無奈雙手被牢牢控制住,想開口叫喊但是緊接著唇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熱度,全身籠罩在這個日日夜夜早已熟悉的味道,漸漸放鬆下來手上的包落下來,唐景和雙手慢慢回報男人的腰部,回吻,舌與舌的糾纏,黑暗中只聽見口水交融的粘膩聲,曖昧。。。。
男人貼近唐景和的耳朵埋怨說:「怎麼回來那麼晚。」
「才五點」唐景和低笑,靠在男人的胸膛閉著眼,嘴角向上彎,聽著男人心跳,兩人的心跳漸漸重合。
「但是我想和你時時刻刻在一起」,男人與唐景和十指相扣,黑暗中摸索開關同時用力一按。
黑暗驅散,柔和的燈光帶走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露出唐景和愛戀著的人,季意凡,這個白道黑道的王,但是他更是他的男人。
「我叫你查的事辦的怎麼樣,那個孩子找到了嗎?」一個穿著對襟深色富貴綢段,手裡拿著鋼球不停轉動,背坐在黑暗中,隱約只見一個背影。
「二爺,孩子已經找到,現在我們該怎麼做!」黑暗角落中某一個聲音道。
「欠了十年的帳是時候該還了,我一定要季家血債血償以告慰我大哥在天之靈」,陰狠狠,冰冷的一字一字道,彷彿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令人心裡打顫。
「你馬上安排那個孩子進入季家,先把季家的水攪混,,」。
「是」。
「二爺,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說」。
「那個孩子的母親我們怎麼辦」。
突然,一顆鋼珠重重掉落下來,背對黑暗坐著的人不說話。
「二爺,我明白了」。
「退下吧!」隨即門鎖輕聲響動。
背對黑暗人,緩緩轉過身,完全白的頭髮透漏出這個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光下露出一張毀了容的臉來,只見一條長長的刀疤縱橫全臉,從眼角到嘴角,整整把一張臉分成了兩半。令人看之心生恐懼。
一間十分狹小陰暗帶著潮氣的房間內,這與其說是房間,還不如說是垃圾堆積處,各處散亂著發出酸臭味的物品,缺角的紙盒,黑的透出油光的長條布巾,還有幾個重疊在一塊的破洞白色盆子。
房間內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甚至一張床都沒有。就在這麼一個地方,一個瘦小,全身衣服破爛,鞋子明顯是不是同一雙的布鞋,左右腳還各有一個腳趾張牙舞爪露出來的男孩躺在由厚厚的廢報子疊著簡易床上。
季霖雙手交疊頭枕在上面,雙眼看向房間內唯一的燈光,一盞半勾在窗稜角上的白熾燈,可意識卻越行越遠。
季霖又想起那天,那個,那車窗里的那小人兒,一張精緻的臉,粉紅略薄的嘴唇,細細的眉毛,還有那挺挺而小巧的鼻子,驕陽似火,灼痛了他的心,就這樣闖入的眼睛,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他的世界。那個娃娃一切都那麼清晰的浮現在季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季霖喃喃自語道:「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呀!」在見到那個娃娃的地方,季霖已經早上或晚上只要有空就會,但是去過多次,每次失望。。
我如此低微,就像人人都可以踩一腳還嫌髒的狗屎,而我看你一眼都是種褻瀆。
第二天早上七點四十,一個穿著暴露,一件超短裙布料只堪堪罩在臀部,上身則露出大量皮膚,隱隱可見□□的透明白色襯衫,染著紅色大波浪,紅色指甲,噴著廉價而濃厚的香水味兒的中年女子粗魯的推開季霖簡易門板,尖銳著嗓子喊道:「小兔崽子,還睡,睡死了,」「天天只知道睡,除了睡和吃,你還會幹什麼」說著不解氣,暴躁的不知道從哪端來一盆冷水,嘩啦一聲響全部倒在季霖的身上。
季霖立刻彈跳起身,哆嗦身子,狠狠打了一個冷顫面無表情道:「媽」。
中年女子冰冷的眼神看向季霖,嫌棄道:「快滾,一大清早的,別打擾老娘做生意」說完,看也不看濕透身的季霖,隨手丟下澆水的盆子,只留下碰的一聲響。
季霖一無所有的走在狹小的巷子里,這時候,還沒有人起來。就算有人,也只是孤兒寡老趁著城市清理工還沒清掃,揀撿昨夜還殘留的剩飯剩菜。季霖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在街上,出入於各個垃圾桶,和乞丐搶食這是季霖每天必做的事,為了活下去,填飽肚子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飢餓是催生罪惡*的源泉,季霖曾為了一塊沒人要的餅和一個六十多歲的瘸腿瞎眼的老乞丐爭搶,從而打斷老乞丐的一根肋骨,導致乞丐無錢救治而死在街頭的某個角落,那個時候,季霖就在旁邊,冷眼走過。漸漸的,看多了,做多了,心也就麻木了,只要活著明天見到太陽就好,只要明天早上起來肚子不是餓的就行。
擼起袖子,季霖瘦小的身體穿梭在垃圾堆,黑漆漆的雙手在垃圾桶翻動著,面無表情,彷彿垃圾腐爛的味道完全聞不到似的。
不遠處,一輛黑色小轎車內。
「彪哥,是這小子嗎?」小馬仔道。指在不遠處垃圾堆里的季霖。
車座前排的一個臂上紋身花紋複雜的光頭大漢,右手拇指和食指中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看了吞雲起霧,吐了吐氣,仔細對資料上的圖片。眯了眯眼,扔掉手上的煙。
「動手」。
……………。
「你們要什麼,我只是個窮小子」季霖的眼睛被圍住一層黑布,雙手被繩索牢牢困住。
季霖雖然受控於人,但是鎮定,沒有隨便掙扎,
「小子不要亂叫,不然老子煩了,否則一刀結果了你」。
「想不到你小子,年紀不大,還挺鎮定的的」
「你們受誰指使」季霖一邊與他們溝通,一邊試圖想了解身邊有幾個人。
「小子,不要想歪主意,你爺爺的刀可不是好糊弄的」說著,還拿著刀尖對著季霖的脖子,季霖感受到刀的冰冷,面無表情。
「把刀收起來,這小子是二爺交代要的人,如果傷了,我們可賠不起。」光頭大漢一巴掌啪在小馬仔的腦袋上,怒聲道。
小馬仔,喏諾地收回貼在季霖脖子上的刀。
「還不快點,,」。
旁邊的季霖意識到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不確定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沒關係,季霖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季霖被推進一個倉庫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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