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腦補太多的華生
「夏洛克，我……諾忒……我看見……」華生語無倫次了一秒之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當我什麼都沒說。」
「自從我在諾忒換衣服換衣服的時候闖入三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忘記鎖門。除此以外你看見了什麼要讓你說話的語氣就像在猶豫怎麼向好友坦白你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了一樣。」夏洛克視線從顯微鏡前移開，瞥了一眼華生，「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一定會在你說之前發現的。」
華生：「……」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槽點是在前半部分多一點還是後半部分多一點。
事情確實不好啟齒，他頓了頓，順勢轉開了話題，「你難道覺得你的女友會出-軌？」
「感情這種東西我可沒有辦法保證，相比之下我寧願去猜明天彩票的中獎號。」夏洛克語氣非常淡定，「也許諾忒有一天會為了想要知道我被戴了綠帽子之後是什麼反應而找一個情人，誰知道呢？」
華生表示對此根本沒有辦法理解，他張了張嘴，想要在說些什麼，卻有另一聲音插了進來——
「這是個好主意，我下次試試。」這時諾忒從樓上下來了，恰好聽到了夏洛克的話，「愛情比男女關係的責任要大得多。」
「所以我討厭情侶關係，將希望寄望於毫無保障的感情。」夏洛克皺了皺眉。
「所以這是你給我結婚協議地理由嗎？我記得反社會人格中特徵就有沒有社會責任感以及道德心。夏洛克你沒有資格說你什麼。你才是最不值得信任的。」諾忒反擊道。
「那份檢測報告是十年前的，或許我該重新檢測一次。畢竟反社會人格沒有真實感情，可是我連女朋友都有了。」
「夏洛克，有沒有人說過你非常沒有自知之明？」諾忒走到夏洛克身邊，低下頭用嘴唇碰了碰他的臉頰，垂下來的長發正好擋住了話華生地視線。
「也許有過，但是我刪除了。」夏洛克不動聲色地說道，似乎諾忒的親昵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華生：「……」說好的吵架鬧矛盾呢？為什麼一瞬間又被變成秀恩愛了？單身狗心好塞。
「想要來杯熱咖啡嗎？」諾忒一邊走向廚房。
「那再好不過了。」夏洛克沖諾忒露出一個短暫的笑容，又把目光轉向顯微鏡。
諾忒抿了抿唇，忍下笑容。夏洛克只會在有求於人的時候才會討好，並且大多數時候，手段真心不怎麼樣。
夏洛克看著顯微鏡鏡頭，視線里一片模糊，他剛才好像一不小心調了粗准焦螺旋……？
「華生，你呢？」
「不，謝謝。」
「今天的案子怎麼樣？」諾忒把咖啡放在夏洛克手邊，看了一眼他攤在桌上的筆記本，複雜的化學式子和潦草的字跡看得她眼暈。
夏洛克低下頭在筆記本上寫了幾筆，興緻缺缺地說：「一件小案子，除了罪犯跑得比較快之外沒有任何特別的。兇手就是報案人，他的愚蠢就像不小心把腦袋當魚缸了一樣。當然，連這個都沒有發現的蘇格蘭場警官就是那幾條金魚。」
華生受不了的扶額：「你在犯罪現場也是那麼說的。諾忒，你簡直不能想象多諾萬警官的表情。」
她可以，她也把多諾萬警官氣成那樣過。
諾忒沉默了一下，異常嚴肅地對華生道：「下次他這樣，你直接捂住他的嘴好了。」
「想法不錯，不過這對華生或者你的身高是一個挑戰。」夏洛克啪地合上筆記本，說出來的話讓人恨得牙痒痒。
諾忒：「……」很顯然無論是華生地到來還是夏洛克女朋友地身份都沒有讓她承受的毒舌傷害減輕一分一毫。
諾忒思量著，看現在這個情形，華生什麼都沒說，夏洛克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她趁著這個時間趕快把事情處理一下，不能讓夏洛克發現端倪。
打定主意，夏洛克拿起外套，「我出門辦點事，午飯不用等我了。」
夏洛克問：「你去幹什麼？」
「我不小心把水杯打翻在電腦上，我去買一個新的。」
「你可以用我的。」夏洛克非常大方地說。他沒有*的觀點不是針對別人，是真的沒有。
諾忒搖頭，「我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而且，我中午和人有約了。」
「你在英國可沒有什麼朋友。」
「我外祖父的律師，有一點東西想要交給我。」諾忒面不改色地扯淡。
夏洛克神色動了動，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尤其討厭政治家和商人。
諾忒在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夏洛克走到床邊，看著諾忒上了計程車，「華生醫生，我們也走吧。」
「走，去哪兒？」華生一臉疑惑。
「當然是跟上諾忒。你難道相信她真的是去見律師嗎？」
「也許她是為了不讓你干涉她的*。」華生無語了一下，他覺得夏洛克對諾忒的控制欲簡直可怕，恨不得連她一天上幾次廁所都知道。
「或許我真的該把結婚證領了，這樣就該可以避開*這個詞了。」夏洛克不滿的抱怨道。
「夏洛克，就算你和諾忒結婚，也不是沒有個人*的。」華生提醒道。他想起諾忒的婚姻觀，覺得這兩位要在一起，有很多需要磨合。
「*和死亡，兩害取其輕。」
華生：「……」
Σ(°△°|||)︴他聽錯了，絕對是聽錯了！
「別傻了，華生，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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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情人餐廳，和夏洛克坐在一起盯梢諾忒。雖然周圍人的目光非常收斂，但是他還是感到似有似無地打量的目光。
他性取向絲毫沒有問題！就算有問題搞基對象也不會是夏洛克！
「淡定點，華生醫生。有女友的是我又不是你，更擔心地是我才對。而且性別識別障礙是病，同性戀可不是。」夏洛克無論是神色語氣都非常鎮定。
華生：「……」他並沒有被安撫到。
不過諾忒居然把人約在了情侶餐廳，要是夏洛克發現什麼不對突然暴起他可壓不住。
「來了。」夏洛克提醒道。他特意挑了位置，可以隱蔽地觀察諾忒那一桌的舉動。
一個年輕白人坐到了諾忒對面，他普通的面容讓華生鬆了一口氣，怎麼看夏洛克都是完勝對方的。不過諾忒之前看的東西……
華生第一反應是諾忒被人捏到不好的把柄被人威脅，第二反應是夏洛克那方面不行。
艾瑪，無論哪個猜測都好可怕。不過仔細想想諾忒的反應和夏洛克的話，應該是第一種可能性才對，而且，夏洛克應該已經發現了什麼吧。
華生感覺更加坐如針毯，為什麼他要插手兩個情人之間那麼私密的事。
「一個私人偵探。」夏洛克的語氣說不清是憤怒還是鄙視，「她的男友是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她去雇傭私人偵探！」
華生：「……」感覺夏洛克又錯了重點了吧？還是他的關注點不對啊。
華生看見諾忒面色沉重地和男人說了幾句，然後男人迅速離開了。
夏洛克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我們上當了。諾忒已經做完了要做的事，這個約見只是為了演給我們看而已。」
華生一直遊離在狀態之外，雖然在狀態之內他也看不出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
「如果只是說幾句話，根本沒有必要。」夏洛克無比懊惱，「她在出門的時候就給了我們她要去見什麼人的暗示，事實上她是在買電腦的時候就做完了她要做的事……記得那家電腦店嗎？金色的蜜蜂，那是墨洛溫家族的家徽。她是要告訴她的父親，但是是什麼事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她的父親呢？」
這個時候，諾忒站了起來，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朝著夏洛克和華生這邊走來。
華生喃喃道：「我覺得你還是擔心一下怎麼向諾忒解釋吧。」
諾忒捂住嘴，故作驚訝地問：「你們這是……背著我在約會？」
「呃……我只是和夏洛克來吃午餐，是的，吃午餐，聽說這間店的牛排很不錯。這麼巧，諾忒你也來吃午餐嗎？」華生無比窘迫的解釋。他說著，在桌底下踹了夏洛克一腳，示意他趕緊應付過去。
諾忒面無表情，「這家餐廳的招牌菜是法式焗蝸牛。」
夏洛克清了清嗓子，道：「如你所想。」
諾忒似笑非笑：「夏洛克，你覺得我怎麼想的？」
「我是來跟蹤你的。」夏洛克承認的坦坦蕩蕩，「我不明白你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瞞著我，我可以幫助你，在任何……好吧，大多數方面。」
華生看得都驚了，夏洛克概念里有虧心事這種東西嗎？
諾忒微微一笑，看上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那正是太好了。下個月我外祖母過生日，我想做為她做一頓中國菜，你們就幫我試菜好了。」
華生：「……」諾忒你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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