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牛人
我們仨齊齊望去，一個身高約一米六左右，尖嘴猴腮，卻偏是穿著身大西裝的瘦子沖了進來。
他一把搶過陳大年手裡的手機，看都不看就狠狠甩到地上喝道：「誰讓你們上班時間看這個的？還想不想幹了？」
我們仨都看著那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機發愣，小四眼卻不依不饒的說：「你們倆這個月的獎金都沒了。」
陳有才跟陳大年一聽，臉色全變了。
瘦子得意的哼了聲指著我的鼻子說：「還有你，哪個部門的？開車的吧？」他看了眼我丟在桌上的司機冒說：「誰讓你來這裡搗亂的？」
我黑著臉說：「齊總的秘書葉旋讓我來這裡坐班的，我是齊總新招的司機。」
我蹲下去心疼的撿起手機，然後猛抬頭瞪著他問：「你丫誰呀？誰給你權力隨便砸別人東西的？今天你要不把話說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起身向他逼近。
瘦子退了一步，不滿的推了我一把道：「說毛，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臨時工。別得瑟，你就是齊總的正牌司機我都不怕你。不就砸了台手機，有本事你找領導告我去。」
「告nm。」我氣得不行，直接抓著他的領口把他提抵在牆上：「今天你要不賠我手機，我讓你臉上開花。」
「放手，放手，你想死是不是？」瘦子掰了幾下沒掰開我的手。
我怪笑道：「對，我想死。」
瘦子終於知道怕了，他蹬著腳哇哇直叫：「陳有才，陳大年，你們還看什麼熱鬧？趕緊過來幫我揍他。」
憨人有憨膽，陳大年果斷的搖頭說：「不幫，你砸了黃哥的手機，應該賠錢給他。」陳有才嘴動動，沒吭聲。
我哼了聲道：「傻b，我這手機買的時候花了一千多，你看我要你多少好？」
「要nm！」瘦子竟然還有膽跟我對著干：「陳有才，陳大年，我現在以保安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們揍他，如果你們不揍的話，這份工作就別幹了。」
他這招狠，陳有才頓時猶豫起來，陳大年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你不能打他，他是齊總的老。。。。。。唔唔！」陳有才捂住他的嘴了。
我大汗！這憨貨就沒一點懷疑過我不是齊沐晨的老公？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我卻挺喜歡陳大年這傻大個的，為了不讓他們丟工作，我只好嘆口氣把瘦子放下來說：「行，你牛，我不打你，不過手機你還得賠我。」
瘦子一見我認慫就囂張得不行，他整著衣裝跟我說：「賠毛。你聽著，因為你上班時間誘導公司員工看小電影，所以手機給你砸了，不服的話你可以找領導投訴。」
我怒道：「就算我做錯了，公司規定你可以隨便砸別人東西嗎？法律都沒這條。」
瘦子斜睨著我陰陽怪氣的說：「公司沒規定，但是我規定了。你知道我是誰么？敢在這裡橫！」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說：「教你學個乖，陸生陸副總是我表哥，在這公司里，我還真沒怕過誰。」
我雖然不清楚這公司的人事架構，但也知道一個公司的副總有多大的能耐，尤其是總公司級別的。但我一點都不怵，這活我本來就不大想干，所以我說：「我管你表哥是誰，砸了東西就要賠，你要不賠，我找齊總要說法去。」
瘦子「切」了聲道：「你找啊，你去找，看齊總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不怕告訴你，我表哥跟齊總好著呢，說不定沒幾天她就是我嫂子了。」
陳大年嘴巴張得老大，驚詫的看我。
還別說，我愣是讓他整出了被人戴了綠帽的感覺，我正要說話，突然門口有人陰森森的說：「全冠青，你有種再把這句話說一遍。」
我們齊齊回頭一看，齊沐晨正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瘦子全冠青嚇得一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
齊沐晨看都不看全冠青，對我說：「你出來，陪我去個地方。」
我哪裡會肯：「等一下，他還沒賠我手機呢！」
齊沐晨看一眼我手裡的手機零件，撇撇嘴說：「回頭你到財務領錢買一台新的。」
我仍舊不肯：「一檔還一檔，他摔的就該他賠，我不要你的錢。」
「你還有完沒完？」她轉頭對全完青說：「全冠青，把你的手機拿出來。」
齊沐晨氣場太強，全冠青根本沒敢反抗，戰戰兢兢的就掏出了手機。
「把卡拔出來啊？還愣著幹嘛？」
「哦！」全冠青好不容易把號碼卡拔掉后看齊沐晨。
「給他。」齊沐晨指我。
全冠青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不舍的把手機遞給我。
我一看他那是市值四五千的正牌蘋果5s，還挺新的，以機換機太有賺頭了，於是我把手機搶過來。
倒不是存心佔便宜，我只是想噁心他。
「能跟我走了吧？」齊沐晨問我。
「可以了。」我把我那破手機零件塞褲兜里，跟著齊沐晨就出去了。
車子上路的時候我從後視鏡看她暗自琢磨。這妞做事是不是太霸道了點？雖然我看全冠青不順眼，但她就這麼剝奪了一個員工的高價機，卻連個說法都沒有，這不合適吧？得虧全冠青認栽。
「有事？」
齊沐晨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我一看後視鏡，剛好跟她對上眼。
本來我是沒話說的，她一問到，我突然想起那件十萬火急的事，就說：「齊總，能問你個事嗎？」
「說。」
這妞說話太簡練霸道了，我有點不習慣：「齊總，咱們公司能不能預支工資？我有地方急需用錢，想預支一兩個月工資？」挺心虛的，我腦門上的賊字還沒摘掉呢。
齊沐晨皺眉道：「你第一天上班就想預支工資？而且一拿就是兩個月？我沒聽錯吧？我記得你這份工作只能幹兩個月，你不會是想拿了錢跑路吧？」
果然是被這個卡住呀！我老臉一紅道：「怎麼會，我真是急著用錢才問你。」
「你不是跟庄香熟嗎？幹嘛不問她借？一萬塊錢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吧？」
汗！我現在才知道我一個月工資是五千，這可比我以前搞設計強多了。我以前只能拿三千塊一個月，碰上重要的案子才能拿多點提成超過那數。賴春生不肯給我提成倒不是無的放矢，只是以那案子的重要性，他多少應該給我一點。
見我不吱聲，齊沐晨說：「你就別費勁問了，老實跟你說，我到現在都沒完全相信你跟那幫綁匪沒關係。」
我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唉！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我到哪去給小艾找學費呀？庄香那條路我是不想了，還真是拉不下面子。
「往左拐吧，我們去公安總局。」
齊沐晨開口我才想起出來后我壓根沒問過她去哪，她也沒說，現在倒是提醒我了。
她去公安局幹嘛？我心裡莫名一怵。
到地兒的時候她叫我陪她進去，我不由得心裡一緊。
齊沐晨看我一眼，不說話。
我心裡更忐忑了。
難道今天就這麼折進去了？我有點想跑，但理智說服我跑了就是認罪，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硬撐。
我們剛進大廳，昨天那個大腹便便的老警察帶個幾個警察迎了過來：「齊總，終於等到你了。」他笑得挺諂媚的，這跟他的警察身份很是不符。
兩人客套兩句，那被齊沐晨喚作鄒局的老警察突然指著我說：「齊總，這位是？」
我要是戴著司機帽的話估計他就不會這麼問了，只是我嫌那玩意兒氣悶，下車的時候就丟車裡了。現在我身上就一套西裝，還真不容易判別身份。
我怎麼還覺得我有點神經病啊？大熱天的，我穿什麼西裝啊？齊沐晨不會是在整我吧？公司發的兩套工作服都是西裝。
被一個警察局長指著問，一般情況下像我們這種平頭小民都會緊張，更何況是在我心有鬼的情況下，我感覺西裝裡頭都汗濕了。
齊沐晨玩味的看我一眼，就在我越發不淡定的時候她卻淡淡的說：「他是我朋友，陪我過來認人的。」
我鬆了口氣，強自鎮定向那鄒局伸手道：「鄒局，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齊沐晨剛剛說認人，認什麼人？
「你好你好！」鄒局非常熱情的跟我握了會兒手，還笑眯眯的打量我，搞得我莫明其妙的。
寒喧過後，鄒局目標明確的把我們帶進了一個大房間，然後對一路跟從的一個男警說：「可以了，你讓他們把人帶進來吧。」
沒多一會兒，幾個被鐵鏈鎖成一串的人被帶了進來，我一看前面帶隊的鄉農就明白了。這是綁匪成擒了呀！
「是你？」那鄉農一見到我就愣道。
我都不知道怎麼答他。
鄉農惡狠狠的瞪著我說：「我說怎麼會出事呢，原來。。。。。。哼！」
他話一出口我就覺得周圍空氣一緊，左右一看，那些警察都警惕的盯著我。
「你們認識啊？」一個一臉精幹的男警問我話時挪了下腳步，堵住了門口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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