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1.第1311章 心魔滋生

衛無忌從巨石陣中走了出來，回到了天外之境。

他沒有立刻返回雲海城，而是向司馬家的天淵城而去。彷彿心血來潮一般，莫名的念頭在心中生起，他感覺司馬家可能有了司馬無憂的消息。

來到天淵城，衛無忌見到了司馬長久等人，大家坐下敘話，知道了天路星門的實情。一個個都臉色懍然，不住地嘆息點頭。

「無憂丫頭有消息傳來，用了一種無上的神通秘術，將玉符放在我的桌案上。說是在一處異界，參悟天機，讓家裡人不要挂念。」

司馬明炎笑著搖頭說道，「這丫頭許久不回家，參悟什麼天機？呵呵……對了，還有一枚玉符在小蝶那兒，她自小與小蝶親如姐妹，什麼話都說。所以她給你的話，也留在了小蝶那兒。」

衛無忌急忙來見小蝶，得到了玉符，也知道了司馬無憂的消息。

如司馬明炎所言，司馬無憂在一處異界，參悟遠古天機，堪破之後就會返來相見。但天機難測，著實地耗費心力，可能需要不少的時間。她的一切安好，無須挂念，希望能與大家早日重逢。

「小衛，你看看，小姐對你多好啊？比對我還要好。」小蝶笑著說道。

「她的處境並非如書信中的那般美好，估計是……估計是被一道遠古的桎梏，給困住了。」

衛無忌的心思細密，猜出一些內情，「如果被困住，要想救她出來，唯一的所憑就是實力。我要閉死關，修鍊突破晉陞，成就聖境……」

元神之地的變化，雖然緩慢如蝸牛爬行一般，但卻是在不斷地衍化。

人族製造出傀儡的機甲，就算是普通人來駕馭，也能與修者一較高下。他們駕馭一些載具，已經能離開大地，在宇宙星空遨遊。

神山被稱之為遠古禁地，人族雖然頒布法令嚴禁騷擾。但裡面存在的神奇力量，還是擋不住一些人族好奇的心，不斷地被探索之人違禁闖入，縱然身殞亦在所不惜。

三十六道宮之神衍化的神與魔，都衍化成人族的模樣，進入了人族的社會，參與世界的變遷。與其說是他們在暗處，傳播自己的信仰，還不如說他們被人族同化，成為了人族中的精英。

姬聞天依舊不斷地輪迴轉世，守護著自己前世的廟宇，和不斷增加的香火之力。

衛無忌看著這一切，感覺到莫名的煩躁。因為元神之地的發展，引發了他的意識之海中，塵封已久的記憶碎片。

很多記憶已經忘卻了，這一刻突然出現，連衛無忌都覺得真假難辨，宛若夢幻一般。他下意識地終止念頭，不願意去面對。

在他看來只有當下才是真實，唯有把握當下，才是自己應該做的。過去未來，思索無用，何況這些已經模糊，真假難辨了。

但元神之地卻不容衛無忌迴避，衛無忌每次地看見，漸漸形成心魔。他明明知道這是一道滯障，也知道要想踏入聖境，自己必須過這一關，但他不知道應對的方法。

這需要靜心冥想參悟，才能透徹玄機，破碎心魔。

衛無忌準備返回雲海城閉死關，若不能堪破，就永遠不出來。

告辭眾人，衛無忌離開而去，返回了雲海城。

除了龍天、伊心影之外，簡翁、端木蘭也在雲海城修鍊。他們兩人安頓好了雷族，也開始自己的修鍊。

玄冥鵬鳥依然是呼呼大睡，在沉睡中，它的實力逐漸地提升。

大家坐在一起，衛無忌談了天路星門之外，自己的所聞所見。眾人都被外界的情形所吸引，感慨之餘，均覺得實力的欠缺，準備專心修鍊了。

「本座也要閉關，不突破到亞聖實力，絕不出關！」龍天發誓說道。

「師尊，你每天都要閉一次關……」伊心影小聲嘀咕道。

眾人啞然而笑，如果每天都閉一次關，就是天天出關，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了。

閑話之後，眾人散去。

衛無忌來到白婉君的身邊，看著她宛若沉睡的面容，久久地佇立，良久才離開而去。

進入密室，衛無忌開始閉關。雖然參悟收效甚微，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他依舊終日枯坐，苦苦地參悟。

時間如水一般流逝，衛無忌忘卻了參悟的時間。他感覺到自己實力的提升，不斷地向聖境邁進，但卻永遠也走不到終點。

「日取一半，萬世不歇，這是因為沒有悟透的緣故……」衛無忌繼續參悟下去。

這時候，其他人傳來了好消息，簡翁終於突破，晉陞到了亞聖之境。他一直在雷族的界域，被壓制之力所桎梏，走出界域之後，厚積薄發，終於突破晉陞。

「恭喜道友晉陞，恕我死關之中，不能出關與道友相慶了。」

衛無忌收到傳訊符傳來的消息，順手傳出祝賀，然後閉上眼睛，繼續自己的苦修。

時間流逝，一年一年地過去。

端木蘭雷霆雙元神的天賦，得到大聖的傳承，第二個突破晉陞亞聖之境。

接著，龍天的修鍊有成，也突破到了亞聖之境。

伊心影的修鍊突破，實力晉陞到陰虛之境，進入天外之境歷練去了。

玄冥鵬鳥也蘇醒了，晉陞到了亞聖的實力。不過他天生吃貨加懶貨，大吃一頓之後，又懶洋洋地蜷縮在御獸空間，一臉幸福地睡了過去。

史文、甘無涯二人，也到了修鍊到了關鍵時刻，一起來到雲海城，晉陞為陰虛境，向天外之境而去。

不少昔時的舊友都修鍊突破，經過雲海城通道，向天外之境歷練而去。而衛無忌依然被困在瓶頸，雖然實力一點一點地提升，卻難以突破這最後的一步。

「缺少一個機緣，一點靈犀的機緣……」

衛無忌輕輕嘆息，閉目枯坐，苦苦地參悟。

遙遠的異度空間，一片晦暗的星空之下，司馬無憂與老者坐在沙地上，亦是陷入了困境。

老者渾身黑氣繚繞，宛如綢帶一般。在黑氣之中，不時浮現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猙獰面容，露出極度痛苦、嘶吼的表情，瞬間又消失而去。

「老夫吸食了許多人的壽元，現在壽元耗盡，因果來臨，業力纏身，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老者的表情也是極為痛苦，渾身都是一塊一塊的腐肉，流出膿血。

「前輩，我該怎麼辦？」司馬無憂擔心地問道。

「如果，依著老夫的脾氣，就吸凈你的壽元，再支撐一陣子。」老者臉上露出狠戾之色，望著司馬無憂說道。

司馬無憂心中一驚，笑著說道：「我知道前輩不是那種人。」

「老夫就是那種人，大道爭鋒，搶奪機緣，從無懼色！但是，就算是吸盡你的壽元，也只能得到數年的壽命，況且現在我的肉身被業力所損，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老者喘息地說道，「不過……小丫頭，你還有機緣，老夫可以教你出困，但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