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進山

衛無忌回到家中，將進山採藥的事情，告訴了王伯。

「哎呀，少爺，進山採藥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要去了。」王伯擔心地說道。

「沒事，你都能進山採藥，少爺我還不行嗎？」衛無忌笑著說道。

「少爺，你當然行啦，但是……」

「沒有什麼但是的，王伯，你幫我準備七天的乾糧，明天我就出發。」

王伯見勸不住衛無忌，只好叮嚀一番，轉身離開，幫衛無忌準備去了。

第二天，衛無忌背著一大包乾糧，帶著繩索、砍刀，獨自離開衛家莊，沿著山路，向大山深處而去。

剛進山不久，就遇上衛立帶著十幾名衛家的族人，一路說笑著，從後面呼嘯而來。

衛立傷勢已經康復，帶著一幫跟班，他看見衛無忌，驚奇地問道：「衛無忌？你這個廢物不是一向只知道吃飯睡覺，怎麼？現在也進山採藥了？」

衛無忌沒有理睬，默默地繼續向前走去。

「立哥在問你話，快回答！」

「咦？什麼時候廢材變得傲慢起來了？」

「你不說話，信不信我皮鞭抽下來，打得你說？」

衛立身後的數名跟班，看見衛無忌的態度，都出聲叱喝。

其中一人看見衛無忌，彷彿找到了樂子似的，拿著皮鞭，獰笑著走了過去。

「回來，咱們不要耽擱了這次進山的正事。」衛立喊住自己的跟班。

因為紫衫女子的緣故，眾人對衛無忌多少有了一些轉變。家主私下傳話，不許無故向衛無忌出手，如果弄出什麼麻煩，惹惱了上人，就不太妙了。

「你這個廢材這幾天似乎是好運不斷，希望你不要死在山裡面，咱們走。」衛立眼神嘲諷，向前面走去。

幾名跟班看了看衛無忌，大聲笑著，跟在衛立後面走了。

「一個人進山採藥，簡直就是找死。」

「採藥這個行當，豈是一個沒有根骨的廢材，所能勝任？」

「他沒有修鍊過武道，我打賭他不能活著，從山裡走出來。」

「山間的猛獸很多，我估計他熬過今晚……」

「就算運氣好，找到了藥材，只怕也沒有這份力氣，背出大山……」

其他的族人也看著衛無忌嘲笑幾句，搖頭議論，快步向遠處走了。

「他們也是進山打獵採藥，我得避開他們的方向，才能有更大的收穫。」衛無忌看著眾人消失的背影，心中暗道。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莊上的家族子弟，經常結伴進山，狩獵、採集藥材。雖然他們只對修鍊者有用的藥材感興趣，但對於能換錢的藥材，誰也不會嫌多。如果他們一路順手採擷，衛無忌如果跟在後面，收穫自然會少很多。

想到這兒，衛無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兒，前方小路隱沒在茂密的野草之中，繼續前行變得艱難。衛無忌背著幾大包趕路，累得渾身是汗，雙腳哆嗦發軟。

他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將所有攜帶的東西，全部收入葫蘆仙境。

身上沒有了負重，衛無忌渾身一陣輕鬆，「還好有葫蘆仙境，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扛著所有的東西，真得把我累死在山裡。」

他坐下休息了一會，喝了一點水，將砍刀掛在腰間，拿著木棍撥開雜草，提防著蛇蟲，向遠處走去。

衛家莊旁邊的蒼茫大山盛產藥材，越往大山深處，藥材的藥性也就越好。

衛無忌現在的實力，不敢過於深入大山，只能在外圍邊緣採集。他根據劉掌柜提供的藥材圖，依照上面的文字解釋，很快就找到了第一株藥材，銀角草。

銀角草的兩根主莖，向上生長，白色，形同犄角，很好辨認。

這種藥材一般是單株、或者三兩株生長在一起，不像其他的植物，一大片地生長，採藥人尋找頗為不易，藥材商的收購價格也比較高。

「運氣不錯，第一次出手就是銀角草，莖葉根須都可以入葯，價格也高過其他的藥材。一般的採藥人在大山轉上一天，也難得遇上一株銀角草，沒想到我第一次採藥，就能遇上！」

衛無忌笑了起來，從葫蘆仙境空間取出葯鋤，小心翼翼地這株銀角草連根採擷，務使根須不斷。不過，他第一次採藥，難免出岔，一不小心，葯鋤用力過大，將銀角草的主根弄斷了。

「可惜了，根須斷了的銀角草，只能算是殘葯，價格低了很多。」衛無忌有些惋惜，「不知道栽種在土中，還能不能繼續生長存活？管他的，試一試再說。」

衛無忌拿著斷了主根的銀角草，進入葫蘆空間裡面，來到田地旁邊，將銀角草栽種在地里。

只見田地的泥土彷彿流沙一般，輕輕地蠕動，將銀角草的根須掩埋，無需衛無忌挖土刨坑，就已經將銀角草栽種完畢。

「這樣的栽種，倒也省事。」衛無忌看了看栽種的銀角草，轉身退出了葫蘆空間。

藥材圖上的每種藥材，都有解釋說明，包括生長環境，和成色藥性的辨認。衛無忌按圖索驥，繼續搜索下去。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衛無忌卻不走運，只找到了十幾株漫山藤。

漫山藤也是藥商指定收購的藥物，不過價格並不高。

衛無忌並不灰心，觀察地勢走向，繼續搜尋，發現了一處易於野山茶生長的地方。

不過，衛無忌還是一無所獲。地面殘留著採藥人挖掘的土坑，估計是十幾天前留下的痕迹。從挖坑的大小來看，應該是十幾株野山茶，已經被人連根挖掘，採集而去。

「這兒只是大山的邊緣，每個採藥人都在尋找藥材，被人搶先，再尋常不過了。」衛無忌嘆息地說道，「野山茶的價格不如銀角草，但高過漫山藤，如果這十幾株被我採集到，就可以抵消這次進山的消耗了。」

衛無忌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一無所獲而去，實在是心有不甘。他四處搜尋，終於在一處隱蔽的位置，找到了一株野山茶。

這株野山茶才生長一年，植株並不高大，只有半人高，被其他植物遮掩，才被採藥人遺漏下來。

衛無忌將野山茶移植到葫蘆空間，這次他小心翼翼，沒有損壞到根須。

田地里一共栽種了一株銀角草，一株野山茶，還有十幾株漫山藤。

葫蘆仙境空間與衛無忌神識相通，一絲一毫的變化，都瞞不過他的意念。看著田地里生長的藥材，衛無忌發現銀角草有了一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