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小蝶的實力
衛立一招落敗，有大意的因素。
衛無淵心中自忖，如果趁其大意不備，自己也能辦到。但不管怎麼說，黃衣女子能一招完勝，實力不容小覷。
想到這兒，衛無淵收起輕慢之心，邁步走了過去。
「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在我衛家莊出手傷人，是欺負我衛家莊無人嗎？」衛無淵沉聲問道。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想出手就出手，誰也管不著。至於這個衛家莊嘛，人倒是有不少，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些坐井觀天之輩。」小蝶盈盈一笑。
衛無淵臉色一黑，心中大怒，冷笑一聲，「無禮小婢！你想找死，我這就成全你。」
說完話，衛無淵示意身後跟班散開，自己擺開架勢，準備出手。
「淵兒退下，你還只是武道淬體第三重天，她卻是第四重天，你不是她的對手。」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武道淬體九重天，皮肉筋骨內氣血。
這兩句話說的是武道淬體境，天下盡知的總綱。
武道淬體境共有九重天，前三、中三和后三，分別對應修鍊皮肉、筋骨、內腑氣血。每一重天又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後期之上還有一個巔峰小境界。
不過，一般情況下，修鍊者在後期就直接晉陞，進入了更高的一重天。巔峰小境界只是針對那些不能突破晉陞，但又刻苦修鍊，達到純熟極致的一種表述，巔峰極意。
普通人修鍊武道，修鍊實力達到一重天的標準，才能被稱為武道修鍊者。成為修鍊者之後，身體的各方面實力暴增，最明顯的就是力量。
一重天的實力，雙手能輕易舞動三百斤的重物；二重天多三百斤，雙手能舞動六百斤的重物。一直到九重天，每向上一重天就多三百斤，九重天可以揮動近三千斤的重物。
「是，父親。」聽見中年男子的說話，衛無淵答應一聲，轉身走了下來。
中年男子名叫衛彥祖，大約四十多歲，頜下黑須，身材清瘦，身穿一襲長袍，一身文士的打扮。他帶著兩名親信，向小蝶走了過去。
「姑娘在衛家莊出手，知罪否？」衛彥祖冷聲質問。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質問本姑娘？」小蝶冷笑。
「哪裡來的野丫頭，大言不慚，讓我來擒下她，交給她家長輩，好好管教。」未等衛彥祖答話，身後的一名親信護主心切，上前一步，站在小蝶對面。
親信的實力是武道淬體第五重天初期，比小蝶高了一重天，吃定對方了！
衛彥祖後退一步，示意親信動手，擒住小蝶。
「丫頭，你先出手吧，我不欺負女流之輩。」手下親信傲然說道。
小蝶也不答話，揮手出招。
砰！親信凌空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你、你、你……好狠毒的野丫頭！用了心機隱瞞實力！」
看見親信失手，衛彥祖大怒，武道淬體第七重天的氣息，從身軀散發出去，逼向對方。
在他看來，小蝶隱藏了實力，也許五重天的後期，最多不會超過六重天。自己七重天的實力，足以碾壓對方。
小蝶看見衛彥祖氣勢壓人，輕輕一笑，一道絕強的氣勢透體而出，迎著對方的氣血威勢，反壓過去。
砰！衛彥祖凌空飛出數丈，雙膝重重地落下，跪在了小蝶的面前。
一股如山嶽般的氣勢，籠罩全場，壓在他的身上，使他脊背彎曲佝僂，不能動彈半分。
噗！衛彥祖膝骨碎裂，一口老血噴在地上，臉上露出驚恐，「你、你……你居然是、是鍊氣還真境的實力！？」
武道淬體境七重天之後，熬煉身體的內腑氣血。
因為接觸到氣血，與氣息相關，所以可以將氣血之力外放，威壓對手。
不過，要真正做到體內氣勢外放，鎮壓對手。只有修鍊到鍊氣還真境，才能完全熟練掌握。
武道淬體境之上，就是鍊氣還真境。
這個境界太過玄妙，難以琢磨，連衛家莊的家主衛瑞山，也被卡在武道淬體九重天，幾十年都沒有半點進展。
衛彥祖沒有想到，對方一位小姑娘，居然是鍊氣還真的境界！自己估計錯誤，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四周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原以為衛彥祖出手，定能掌控局面，沒想到反被對方的氣勢鎮壓，跪在了地上。
練氣還真境的修鍊者，對於眾人來說，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人物。這樣實力的修鍊者，如果願意屈就任何一個家族，都會受到最高的待遇，錢財等各種資源，欲予所求。
這是一個修鍊武道，實力為尊的世界。千百萬年以來，實力高強的武者，都被世人敬仰膜拜。
這時，眾人看向小蝶的眼神，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是熾熱、羨慕。
連坐在後面青石上的衛無忌，也連帶著被眾人嫉妒羨慕恨。
這個該死的廢材啊，居然走了****運，與一位鍊氣還真境的修鍊者說話！如果我能與那位女子說上一句話，足夠我這一輩子的誇耀了。
遠處人頭慫恿，凌亂的腳步響成一片，不少人向這邊涌了過來。
小蝶看見有人過來，收了氣勢，施施然佇立場中，實力看上去，依然還是武道四重天，沒有半點改變。
幾名老者走了過來，一名扶起跪在地上的衛彥祖，另一名走到小蝶面前說話。
衛無忌搜索記憶，知道扶氣衛彥祖的老者，名叫衛瑞海，是衛彥祖的父親，衛無淵的祖父，家主的親兄弟。
另一名走向小蝶的老者，則是衛家的家主衛瑞山。
「此地衛家莊，是衛氏家族的分家，鄙人衛瑞山是分家的家主。不知道上人駕臨鄙庄，有失遠迎，還望上人恕罪。莊裡的人冒犯上人，我會嚴加管教，敢問上人，他們有何冒犯，讓上人生氣？」
鍊氣還真境的修鍊者，尊貴無比，一般人遇上皆以上人相稱，以示尊重。小蝶雖然年輕，衛瑞山也只能恭身說話。
「看著不順眼，就出手了，沒有理由。」小蝶看了對方一眼，說道。
衛瑞山低頭說話，「府城的城主大人定了的規矩……」
「什麼府城不府城的？不知道，沒聽說過。」小蝶不待衛瑞山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說話。
衛瑞山急忙解釋，「府城的城主就是管理這一方的諸侯……」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而來，幾十名騎士呼嘯而至，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馬匹上有標誌，這是本家的來人。」坐在青石上的衛無忌看見馬來者，從意識中又搜索到一點記憶。
這時，站在場中的衛瑞山看見本家來人，急忙向小蝶告退，迎了上來。
「如果是本家，應該有實力頗強的修鍊者，不知道小蝶與這位紫衫女子，能否抵得過，有沒有危險？」衛無忌不禁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紫衫女子，眼裡流露出關切之意。
「你在擔心？」紫衫女子捕捉到衛無忌的眼神。
衛無忌點了點頭。
「城主是諸侯，諸侯之上有國主，國主之上是宗門，宗門聯盟劃地為界，就是所謂的域。在這些之上，還有很多的劃分，你也無須知曉。但我可以保證，縱然此域的修鍊者盡出，你和我也不會有半分的危險。」
紫衫女子聲音飄渺而來，彷彿虛空之上的天音，紛紛而下。
「請問，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衛無忌問道。
「你身體奇異，沒有根骨，與修鍊無緣，問這些有什麼用？」紫衫女子答道。
「不知道……根骨能否改變？」衛無忌咬牙沉聲，終於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你很想修鍊？」紫衫女子問道。
「想！如果不能修鍊，還不如就此死去。」衛無忌點了點頭。
紫衫女子沉默無語。
「沒、沒有……辦法？」衛無忌聲音冰冷，彷彿死了一般。
看見小蝶的出手，衛無忌心中湧出無限的豪情。
女子尚且如此，何況自己男兒之身？縱然不能會當凌絕頂，也要笑傲一生，做一個自由的人。但如果一點也不能修鍊，就只能呆在這個衛家莊，每日忍受族人的白眼，眾人的欺辱了。
「哪怕是最低的修鍊也好啊，只要我能修鍊一點，就能離開衛家莊，從此海闊天空。」衛無忌抬頭望向長空白雲，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有一種藥物，可以改變軀體的根骨……」紫衫女子緩緩地說道。
啊！？衛無忌欣喜地抬頭，正要追問，卻發現紫衫女子已經轉身，看向遠處的街道。
「有人來了。」紫衫女子說道。
地面傳來震動，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
大隊的鐵騎旌旗招展，從遠處呼嘯而來，馬蹄聲碎，宛若天際雷動。
騎在馬上的武士，全部都是統一的黑盔黑甲，腰胯長刀，手執長槍，透出一股森然的肅殺之氣。
「這是城主的鐵騎衛隊！」
「沒想到鐵騎衛，會到咱們的衛家莊來！」
「據說府城的鐵騎衛，每個人都是武道鍊氣六重天以上的修鍊者……」
「你說的沒錯！鐵騎衛的百夫長全是八重天以上的實力……」
眾人看著鐵騎衛的馬隊，都情緒激動，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