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仁慈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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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過去。
薩爾城，戰魂學院。
精武閣依舊是學生們最熱衷之地，在其中，同門師兄弟能夠相互切磋，在不斷的實戰中提升自己的境界。
而最近這段時間，精武閣中的氣氛似是比平日熱鬧了幾分，不為別的，只因那即將到來的聖選。
聖選的人選是學院一手決定，他們最近都會在精武閣中進行一些練習，相互了解對方。
不僅如此，高年級學員還會自願當他們的陪練，特別是擁有聖選經歷的高年級學員們，他們能給新人很多指點。
好比現在。
「學長，承讓了。」少女亭亭玉立地站在了擂台之上，望著那被她逼出擂台的英俊少年歉然道。
英俊少年雙手撐地，不失風度地站起身來，並沒有一絲狼狽之態。顯然，他只是將自身的實力壓制在與少女平級，陪她進行實戰練習。
英俊少年微笑道：「剛才我動用的實力在你的修為之上，沒想到我還是輸得這麼快，小玉你的進步很大。」
「學長過獎了。」少女對少年拱手道，她的聲音如同幽泉一般清澈，讓得聽者皆是有些恍惚。
而面對滿場火熱的愛慕眼神，少女並未感覺有任何的不適，她這幾年來的光芒卻是是過於耀眼，以至於她已是習慣了。
年僅十六，便早已踏入了金橙後期的境界，而且距離金橙後期圓滿也只有一步之遙，而她的耀眼遠不止是因為她的修為。
她的美，才真正驚心動魄。
一張臉蛋精緻無暇，五官秀美無可挑剔，皮膚嫩白水潤透亮，身段纖纖，修長窈窕，而那淡然恬靜的姿態給人極強的想要親近的*，但舉手投足間的優雅高貴又讓她平添一份不可高攀的神秘魅力。
看著清麗動人的少女，少年忍住快要留出的口水，渴望地道：「小玉學妹，不知你今天是否有空，可否賞臉與學長去薩爾城一逛。」
少女聞言面色淡然入場，淺笑道：「學長抱歉，今日練得有些疲倦，怕是不能與你外出遊玩了。」
少年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被少女用多少種借口搪塞過了，只得就此作罷。
少女備受愛慕是不錯，但卻從未有人能夠成功地約到她，在傳聞中，她已心有所屬，自是不會對其他任何男子有任何一點親近的舉動。
傳聞是這般沒錯，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讓少女暗許芳心之人是誰，所以依舊有人不斷飛蛾撲火。
少女蓮步位移，輕盈地走下擂台，走到幾人身旁，面露無奈狀，道：「這人還真是有耐心，若不是還要他當陪練，我還真不想過多搭理他。」
「小玉啊，今天天灞又不在，怕是那磨合訓練又是要泡湯了。「在少女身旁的一名憨厚少年說道，此人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眉目之間儘是直爽之氣。
「龔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灞這兩年來神出鬼沒的，連周末都不來精武閣，今天八成也是一樣。「一名清瘦少年攤了攤手道，語氣頗為無奈。
還有一人沒有做聲，只是含笑默默地看著幾人調笑拌嘴，此人相貌也是不凡，英俊瀟洒，氣質文靜，倒有一番翩翩君子的氣度，看得周圍的懷春女孩們皆是面紅心跳，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愛慕之意。
這四人里，絕美的少女自是歐小玉無疑，那直爽憨厚的少年則是擁有黃金聖盾的龔明，清瘦少年時擁有思維天賦的鄭天齊，最後那位頗受少女喜愛的美男子便是天賦為靈蛇的西靈風，西燭的弟弟，薩爾城二少爺。
這四人乃是這屆學院中的佼佼者，皆是參加聖選的五名首發學員之一。
而那最後一人，自然是他們口中神出鬼沒的何天灞。
正當歐小玉等人談到何天灞之時，何天灞卻身披黑袍，頭戴斗笠，出現在薩爾城血浴場內。
兩年來，薩爾城血浴場的人氣比往年更加火爆，而讓大家瘋狂地崇拜的是一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兩年前，是他指名道姓要挑戰當時讓人聞風喪膽的金橙榜第一，而最終他以絕對的優勢擊殺了對手，代替了他成為新的金橙榜霸主。
神秘莫測的武技和法術，極具觀賞性的擊殺與登頂，不成比例的修為與實力，讓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每日接受各路強者的不斷挑戰。
讓人驚奇的是，每次的戰鬥結尾皆是觀眾眼前漆黑一片，而當他們恢復視力之時，站著的人便只有一個。
他兩年來未嘗敗果，這可能是血浴場歷史上守榜最久之人。
他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在這生死由天的血浴場中，他似是放棄了殺戮的權利，每次講對手擊潰之後他無一例外地轉身瀟洒而去。
很多人嘗試過偷襲，試圖用這種一勞永逸的方法洗去自己戰敗的恥辱、浪費對手可笑的仁慈。
最終，沒有一人偷襲成功過，那些試圖偷襲的人，心臟皆是不知所蹤。
他是瘋狂崇拜他的觀眾眼中那「仁慈的殺神」。
能不殺人便不殺人，若要殺人手段如同雷霆，他就是這樣一個執著的人，他有自己的底線。
最終，由於他的凶名太盛，已是鮮有人敢去挑戰他，在之後的一年裡，他每月只能碰到幾個對手，而這個月，他連一個對手都沒有遇到過。
何天灞此時身處血浴場最豪華的休息間內，其中瓜果美酒一應俱全，身旁甚至還有血浴場特意給他安排來侍奉他的少女，他可以對她任意妄為，但他卻從未有過什麼過分舉動。
「大人，今日又沒人膽敢挑戰你么？真是無趣啊。」少女極為認真地捏著何天灞的肩膀，嘟囔道。
這兩年來，她甚至都與這尊殺神混熟了，知道他不像血浴場中其他守榜者一般性情嗜血、殘暴無道，他從未對她做過什麼，反而對她關照有加，這讓她極為感動，所以服侍起來也是盡心儘力。
這時一人推門進來，恭敬地道：「大人，今日確定了無人挑戰您，您可以早些歇息。」
言罷，這人轉身而出。
忽然何天灞開口道：「等下，你幫我辦理一下手續，這是我在血浴場的最後一天，我決定離開。」
那人聞言顯示愣了一下，卻不敢說什麼挽留的話，只是連連點頭，隨後轉身而走。
「大人，您這是要走了么？」少女眼淚汪汪地望著何天灞，問道。
何天灞點點頭，將十個金幣放到她的手中，道：「拿著兩個金幣去贖你的身，剩下的錢也夠你在聚會街擺個攤子，做點生意，贍養家裡的老父親。你是個懂事的好女孩，不應該留在血浴場，若是碰到服侍別人，恐怕你會很凄慘的。」
少女看著何天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依舊戴著那個遮住面龐的斗笠，兩年來皆是如此，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感。
但卻她卻絲毫不覺得他無情，這血浴場中「仁慈的殺神」是她眼中最好的人。
她知道他為何每次忍住自己盡量不殺人，每次殺了人回到休息室便渾身不舒服，不願和她多說一句話。
正因為他不被殺戮蒙蔽雙眼，他守住了心中善良的底線，他才會能在淌血而行的血浴場中保持一顆純凈的心。
「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么……」少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告別的話，百感交集之際也只得這般道。
「何天灞。「
話音甫落，何天灞的身形同幻影一般閃爍，轉眼間消失在了房間內，徒留那位怔怔默念一個名字的少女。
……
何天灞匆匆忙忙地走了，離開了這血腥之地，他知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其中一步。
而現在，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年來，他備受殺戮帶來的困擾，但為了心中的人兒，他始終強行忍住這種罪惡的侵襲。
但是思念的侵襲卻是無法抵禦。
在回戰魂學院的路上，何天灞在珠寶店中用心挑選了一對精緻的美玉指環，略帶得意地看著指環笑了笑，將其收入納戒中，隨即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夕陽灑下餘暉，何天灞的身影在薩爾城中疾馳，連餘暉下的背影都跟得有些吃力。
約莫幾分鐘過去了，何天灞來到戰魂學院側面，縱身翻騰之下身段，如同飛燕般輕盈，輕而易舉地潛入了他與歐小玉的那件寢室。
此時是傍晚，他估摸著歐小玉也應該吃過晚飯回道了寢室，正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他站在落地窗外，只見房間內一片漆黑，心中不禁暗生疑惑，他今日比平日回來得要早很多啊，她難道就睡了？
何天灞從納戒中拿出一塊月光石，推開落地窗，欲將屋內點亮，口中道：「小玉啊，你不會休息了吧，這還早……「
啪嗒，月亮石從何天灞的手中滑落，何天灞的表情也變得獃滯，旋即有些精彩。
落地窗內側，一具用裹著浴巾的*玉體赫然呈現在何天灞眼前。
浴巾只是包裹住了少女一半的穌胸，其肌膚雪白，此時更是帶有絲絲水汽。而浴巾下那暴露而出的一雙修長美︶腿更是讓何天灞險些把持不住。
轉而看向少女的臉頰，在月光石發出的清冷光芒下已是紅得透嫩，本就是一張絕世面孔，此時更顯一番誘人的魅力。
這少女，可不就是歐小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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