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進軍

47.難題

詩歌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小說之美在於煽動男女出-軌,男人之美在於說得白天見鬼,女人之美在於被騙得無怨無悔！

我的嘴皮功夫確實可以說得白天見鬼,艾晴卻不可能被騙得找不著北。

「爸爸,這幾天你都在玩,工作任務完成了嗎？」美美神氣非凡,「呦,你都成我公司的監管咯！」我無奈地回答。「你呦,不好好工作就沒飯吃,沒房住,最主要是還要沒了芭比娃娃,日子就不好過了！」她手攬住芭比娃娃,嘴嘟得老長。「是的是的,我上輩子欠你的！對了，你怎麼拿我房裡的娃娃玩？」「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她自己在一旁玩的歡,新的銀行項目把我煩的焦頭爛耳。

不懂公司怎麼謀划的,這銀行也不是要在廣告上做功夫,它是希望開拓新業務,讓我們給它想個典型的。廣告公司還接這生意,要是做得不好還不砸了自己招牌。自己只是給人打工的,想這麼多又有何益?

中午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大門緩緩打開,艾晴帶了一位女同胞進來,我七手八腳地將桌子收拾好,「今天突然帶同事回來也不說一聲。」「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她非常有禮貌的向我伸出右手，我也形式性的和她握手,太一板一眼的東西反而弄得我不自在。

經艾晴的介紹,她是一所學校的老師,想邀請我去學校參觀,順便給些建議,如果允許的話最好給她校師生講一講我對讀書的見解。

讓她在餐桌就坐,把氣攤涼了再作商議。我拉艾晴到廚房,「晴姐姐,我最近被銀行方案煩得快禿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艾晴用食指勾住我下巴,「你一直不是想為社會做點什麼嗎？教好下一代刻不容緩！至於你工作的事,我當然會參一腿。」我的手推開她的食指,以其之道還之彼身,「我的工作耽誤了,有你好看！」艾晴得瑟的很,「呦呦呦,我啥時能不好看？」食指跟雨刷似的,左右搖擺。

48.正點

「你朋友里怎麼還有這麼一號人？沒聽你提過！」艾晴進了廚房手就沒停,洗菜挑菜,「她是我們院長的旁親,也不知道怎麼打聽到我們的消息,院長都出面了,所以……」她吐了吐舌頭,對著我傻笑。「所以就把我給賣了！」我點著頭,「你下午不用上班？」「本來是要的,院長讓我幫忙,也就免了！你快去招待客人,讓美女等是一種罪過。」她推我出廚房。

「請問你怎麼稱呼？」我緩緩走到桌邊,「對不起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鄭典,你叫我小鄭,『小不點』也可以！」她說完也是吐了吐舌頭。「那我還是叫你『小不點』吧,像我這種浪子,不適宜太規矩！」我神經質地撥弄頭髮,美美走過來在我大腿一擰！

我還是極力地維持笑容,她也許是看我臉部表情在演出,捂著嘴發笑。「你是搞藝術的吧,我感覺你的氣質不一般！」「還是你們做廣告的眼睛利,我是學校的音樂老師。」她簡單的話語,卻吐出凌厲的傲氣。這應該是一種自信和對工作的熱衷！就和某人一樣。

艾晴端出菜肴,擺滿一桌,她剛剛坐下,美美就告我的狀,「晴姐姐,剛剛他賣弄風︶騷！」美美直指著我,「沒禮貌,怎麼可以用手指著別人！還有『賣弄風︶騷』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我只想教她一個詞,沒想到引來一陣陣鄙視。

午餐后不久,鄭典就走了,我也只有答應她的要求,暫定在兩天後過去。醜話已經攤開給她,會瘋言亂語,她卻說等不及。

「怎麼樣,人家美吧？」艾晴笑眯眯地看得我發毛,「你這『欲抱琵琶半遮面』,至今已覺不新鮮！」「那你是想嘗鮮,還是保鮮？」「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我直勾勾地與她對視。「家花不如野花香嘛！」「野花哪有家花棒！」「不都喜歡尋花問柳嘛！」「問柳？柳永不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么？」還好平時有備些詩詞。我被得意感充斥得面目全非！

49.形勢

難得一家人下午都是休息,一直都去商場的我們,選擇了去菜市場。

「哥哥,這裡臟髒的為什麼要來？」曾美嘟起小嘴,「你要是不來菜市場,你怎麼知道別人的生活呢？」「我為什麼要知道吖？」「因為每個人都不是個體！」

陣陣警笛聲沖斥著半空,街邊的菜販子提起菜筐就跑,不爭不搶,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不過這次行動不只有一輛車,從各街道都出現城管,把去路堵個插翅難飛！又是一會人民內戰,黨獲得全面的抗戰勝利,滿載而歸。

美美看得目瞪口呆,淚流滿面,「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搶東西？」我苦笑著,抱起她,「我們走吧！」

身後傳來一聲,「站住,別動！」我緩緩轉身,迎面走來一肥頭大耳的壯男,有點眼熟,卻一時說不出個名。「真是你吖,吳哥！」他笑面虎得模樣。「是你吖,邢雄！」「還是你混得好,嬌妻千金在旁！」「賤笑,賤笑！」「這次我們大豐收,你拿些回去吃火鍋？」「有心有心,我們自己不煮！看你也忙,我們就先告辭了。」

「和這些人混一起,遲早變得沒人性！」「哪認識回來的人？」艾晴淡淡地問著。「就校友唄,在學校都已經是打架專業戶,出來社會還是從事本行！不過現在打人是合法的了。」「三教九流的人多的是,沒必要想太多！」

或許是受這戰爭的影響,曾美也沒心情在外溜達,一家人轉身就回家了。

50.進軍

終於到了我進軍教育界的時候了。受教育多年,今天總算讓我報多年的仇恨！「不聽教,把課本抄一百遍！」「把你父母叫來,我一同教育！」想到這些邪-惡的語句,我臉上流露出齷鹺的笑容。

布德稻這位投機專家向來沒有正當職業,開了幾十家福彩中心,收入即穩定又清閑。其實他很會賺錢,好好利用公安局長之子頭銜在政商兩界通吃基本不是什麼問題,可惜他和令尊的鬥爭從未平息過。

正因為閑著,讓他來給我當司機,車是他的,油費他出,我這乘客真有上帝的范！

車開到名人中學,鄭典在校門口左顧右盼,我一下車腰還沒站直,她就迎上前來,「您能來實在太好了！」她笑嘻嘻。我一臉嚴肅,挺直腰,雙手整了整衣冠,淡淡地說：「鄭老師請帶路！」鄭典看我和先前大不一樣,捂著嘴呵呵笑。布德稻看我影帝上身,清了清嗓子,「鄭老師,這是很嚴肅的場合,也是很嚴肅的事,請您嚴肅對待,不要笑場！」「是是是！」雖然她想平靜下來,但也有些收不住。布德稻走到我耳旁,「這妞真行！」我斜眼瞪著布德稻,「注意形象！」

走進校長的辦公室,「賈校長,這位就是我們期待的吳良知先生！」布德稻比我先伸出手去,「賈校長你好你好,請問真校長哪去了？」鄭典被逗笑了。那位校長臉色馬上變了,我乍一看就知道他修鍊不足。「舅舅別生氣,他就和您開開玩笑！」鄭典在身邊安撫著他。「原來是真的『賈校長』！」我60度的問候,他敢怒不敢言。對鄭典說：「不好意思,我想參觀一下校長室的洗手間,不知可否？」「請便！只是沒想到吳先生還有這麼特殊的喜好。」鄭典指了指方向。

我繞過書架,才看到廁所入口,推開陣陣檀香的木門,眼前一亮,真是別有洞天：一張可平行移動的桌子,桌上電腦電話!如廁的話,只要把桌子一拉過來,幾乎就是不必理會排毒的問題！一張窗帘就像一堵牆擋著我的視野,撥開帘子,看到一塊浴缸,這不是普通的浴缸,是鴛鴦浴缸,鴛鴦戲水的首選！「太過分了,一個校長就活得這麼放蕩,那教育局長還得了？」

我怒氣沖沖地走出來,「校長你也太過分了,進去后算長見識了！你是來享受的還是來講授的？別讓我當上教育機構的領導,我當上了,我再來問你要設計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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