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入

灰飛剎那第十四節深入

「怎麼，現在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了嗎？」白之南疑問的眼神。「我不知道這樣的想法對不對，是錢朵朵一口咬定的。所以劫獄的事，才沒給『沒人性』知道。也正是錢朵朵的堅持，讓我也有點動搖。」我笑了笑。「我看是錢朵朵的離去，完全影響了你的判斷！」白之南狠狠地批判我。「我也希望是我錯了！」

「你們都好好養身子，近幾天我去協助『小不點』解圍。等整個事件平息下來之後，我還有重要的行程，到時看你們有沒興趣。」我知道這樣大面積的手術，一定非常的痛苦。他們都是走過多重鬼門關的漢子，休養好之後，定能助我一臂之力。

經過上一輪的優待，名門集團總部的工作人員，都認定我是姑爺似的，個個眯著嘴對我笑，真讓人寒顫。

「鄭總，有什麼事，能讓我參一腿嗎？」我進入鄭典的辦公室。「來啦！你先坐一回，手沒什麼事吧？」鄭典總是真誠地待人。「不打緊！你先忙吧。我前來，正是想看有沒有能讓我出力的地方。」我簡單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鈴聲響起，鄭典望著我笑了笑，「監獄長，這麼早呀！」「不早了呀，我就怕一切都太晚。鄭總，我這回真是沒好下場啦……」監獄長那慌慌張張地調調，引得鄭典不自覺地發笑。「監獄長慢點說，有什麼事，我們都是同一陣線，能幫上的，我鄭典一定出力幫您！」鄭典安撫著他。

「鄭總呀，現在記者天天監獄外頭守著，我想出去都難啊！」監獄長還委屈起來。「這不都容易的事嗎？你要什麼，我讓人送過去給你得了。」鄭典的主旨便是「上買天，下買地，中間買到好空氣」。「按我上回給你出的主意，現在記者不也沒發現異樣嗎?」「現在他們鬼一樣，天天吊著我；真怕他們看出什麼端倪。」這監獄長平時震天聲，出點狀況就綿羊音。

「監獄長，這個事就按恐怖襲擊來處理吧！我讓媒體往這方面報道，你那邊找人出面證實一下。」鄭典葫蘆里的葯，總算倒出來了。「這……調查部門能配合嗎？」監獄長老臉一張。「大家都是想著怎麼交差，報告寫好看就成了。我會聯繫金局長，放心去給媒體交代吧！」鄭典從一開始，便算計了他。

「精彩，精彩！」我不自覺地拍起手。「先是飯局，再是騙局，緊接著圍攻，現在讓他被妥協，還感激涕零。看來，我也應該防著點你！」「哈哈哈，怎麼，現在是怕了？真以為我『小不點』是hellokitty呢？」鄭典笑不露齒。「計劃是和朵朵一起謀划的，單靠我一個，想不到這麼完美！」鄭典心情又回落了。「對呀，朵朵就像大姐大一樣，總能想到方方面面。現在她不在，還真不習慣！」總想極力的開朗，或許，時間還沒沖洗乾淨心裡的傷。

「既然說開了，朵朵在信里和你說了什麼？」我倒好奇。「你想知道，怎麼不打開來看？」鄭典還拽上了。「我……」「你是『良知』的代表，我知道！」鄭典佔盡上風。「朵朵還是放不下你，怕你會因為她暴走於江湖，讓我盯著點。還有，讓我千萬要小心『沒人性』！再說句你不太喜歡的話，朵朵認為艾睛已經不是昨日的艾睛，她已經變了心。」

「呵呵，我就這麼不讓人放心呀？我知道，艾睛確實變了。還做錯了事！」我無奈地笑著。「做錯了什麼事，我能知道嗎？」鄭典問得極其小心。「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美美有一次報夢給我，問我『要是艾睛做錯了事，我會不會原諒她』？」搖了下頭，「小p妞還是那麼喜歡艾睛。」「如果真做錯了，會原諒嗎？」鄭典還真八卦。「當然會了！她是我心中特別的存在。」

在網路的各大論壇上，各個推手將事件描繪成恐怖襲擊。有了這樣的輿-論導向，群眾從來都是一知半解的，看著如此的慘烈事實，當然深刻地認同官方工作。形勢一邊倒的情況下，又是有利於向上級報告，誰還會講出新的說辭，來另起風波呢？

這一把火，將黑市買來的屍首燒得屍骨無存，貨車也只剩下車架。另說指紋了，估計dna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王局長」的詐騙團伙，以錢朵朵的名義給了一筆演出費，便消失於江湖。連唯一與外頭有聯繫的錢朵朵都躺下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結束了！所有的所有，好像都在錢朵朵的計劃里，包括她的倒下。正如她已經預算過失敗的話，她就會出來承擔全部責任。

轉眼一周過去，白家仨人組個個抖擻。一邊等待著切口的癒合，一方面加強練習神經反射。現在他們都已經放棄原來的稱呼，只會聽到新的名字才有回應。這事看似簡單，卻要有堅毅的定力！

我和鄭典高規格的迎接了白氏三兄弟！於鄭典的花園裡，舉行了私人盛宴。「今天是值得慶幸的日子，但是我還是希望說點掃興的話。」我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因為我的自負，天真與狂妄！親手斷送了大好的幸福，將原來應該幸福的女人，推向了深淵。今日一別，我將要去曾藤家居住，實在點說就是軟禁。我要算清這筆孽帳！」「那我跟你去？」白之南最先說道。

鄭典盯著他們三個看，心裡不斷盤算著，「白信南一看就是鬥狠逞強的主；和良知一塊的話，出個什麼事，良知按都按不住！白之南和良知最為要好，也最為熟知；感情越好，反而有時卻最誤事。出點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人都會相互遷就，不能達到通力合作的最佳效果。白盡南有『化學家』的能耐，雖然體格一般，但是頭腦極活，讓他陪良知同行，最適合不過！」

「我知道你們都很想報答良知，但是如果你們仨個一同行動，很難讓人不去聯想，你們會不會就是近日的越獄犯！」鄭典倒是旁觀者清。「這樣吧，你們仨人，選一個跟著良知去吧。」「這……」白盡南和白信南都看著白之南。「那當然是我跟著去了！」白之南情之切切。「你不能去！」鄭典早就料想到了。「你留下來，我有其他事讓你辦。」「那這不明擺著讓大哥去嘛！」白信南一下聰明起來。

「你的建議非常好，我贊成！」鄭典順勢而上。「好吧，按『小不點』的話來做！」我深信，鄭典一定是有理由這麼做的。不管是什麼理由，至少她不會害我們，否則就不會這麼冒險救我們一夥。

鄭典讓司機送走我和白盡南，目的當然是找曾藤談判。

「白之南，你信我嗎？」鄭典忽然問起他。「當然信！」白之南堅定地語氣。「那你相信朵朵嗎？」鄭典再一次提問。「當然信！」哪有第二句。「朵朵在絕筆信里都提及梅仁新，讓我要小心。你覺得呢？」鄭典的軟硬提問，真是一絕。「我雖然不能盡信，但是我聽從你的安排！」白之南還算理智。「我最喜歡這樣的答案！所以我打算讓你們倆去調查梅仁新，不能露面，更不能將你的真實身份泄露出去。」鄭典說的不是建議，而是命令！

鄭典輕輕拍拍手，兩位職業的「墨鏡叔」走了過來。「既然有自己想保護的人，那就得有保護的能耐才行！你們兩個今天起，認真跟著這兩位保鏢學習格鬥術。直到你們能獨力放倒他們，才算合格。合格后，再學習其他技能。」「什麼兇險的場面我沒見過？」白信南不以為然，向左手邊的保鏢直接出拳！他直接倒在草地上；等白信南反應出來的時候，已經疼得不行。「好好練練，有的是時間！」鄭典賞了白信南一尾指。

「老闆，你前往的目的是什麼？」白盡南如此稱呼，真讓我難堪。「別叫老闆，多彆扭！」我笑了笑。「為了方便日後的身份，這樣的稱呼再合適不過。」白盡南不似開玩笑。「好吧！既然以前欠她的，現在當然要還了，有借沒欠嘛。」我認真想了想，「除了還債，最希望知道的是她有何目的！回國的目的，不可能是只為了找我這麼簡單。」「那老闆有什麼想法？」「具體的事項還沒想到，就是一股深深地不安感！」

第二次前來，似乎正是他們的預想。保姆在門前等著我，下車后便直直走入大廳。周圍的坐椅就跟裝飾一樣，從沒招呼讓我坐下。這次沒再考驗我了，直接遞上兩杯茶，凍茶！這低溫天氣，請我喝凍茶？我拉肚子，就拉地上你信不信？

「是給我個下馬威，還是沒斷奶呢？竟然還要帶個保鏢來。」曾善仁沒有出現，用著喇叭問我。抬頭環視一周，家裡還裝微型監控器，果然不是正常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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