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生活

21.突發

艾晴穿起鞋,「你...」「不用『你』了,我明天早班！」「我...」「不用『我』了,你乖乖看好美美,半夜可能會下雨！」

「你可真神,不用我出聲也能作答。」我尤生一陣愛慕之情。

昨晚搞好方案後也困了,躺到席子上一下就入夢。

也不清楚幾點了,我聽到有點怪聲,眼睛睜開瞄了瞄,天亮了！聲音是曾美髮出來的,本還以為夢話呢,但聲音不太正常,我趕緊起來看看,她的臉通紅通紅,我用手摸了摸,燙手！

我亂得不知所措,「家裡不是有天使嘛！」立即撥號,「艾晴不得了了,美美髮高燒,這可怎麼好?」艾晴也緊張起來,「那快送過來吖,打的來,別耽誤了！」「我...」我頓了頓,沒支聲,「我什麼吖,別慢吞吞的！」艾晴停了停,「我前兩天剛發工資,不用擔心！」

我直奔樓下公路,還好的士夠多。「請到人民醫院！」司機笑笑嘴問我,「您要打表算錢還是一口價?」我心想還有這事?那如果我不一口價是不是他就帶我轉人民公園?小孩子在生病呢,「一口價多少?」「二十！」「趕緊開車,很急！」我心裡一直問候著他,公交才兩塊,真是死里黑。

五分鐘的車程,就像剛坐完飛機。

我抱著曾美正想辦理挂號,看到艾晴已經在那站著。「跟我來！」她一邊走一邊摸著曾美的額頭,「還好不是高燒。」

「錢醫生幫幫忙！」我們走進一家醫務室,四周很乾凈,病床只有一兩口人,「艾護士你放心吧,你家人我一定好好照料！下猛葯,不開高價葯。」

我和艾晴站到門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是和你說了下雨嘛！」「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艾護士,小孩子問題不大就不打針了吧,吃點葯就好。」醫生徵求病人意見還真是第一次見！「好好,謝謝你錢醫生！」

我趕緊去看曾美,「我想喝水！」曾美的話聽起來很吃力,艾晴已經拿水喂她,『果然是她的地盤！』

好不容易把曾美帶回家,艾晴也跟來了,說讓同事頂班,我深深得感覺艾晴對曾美的愛不亞於我,甚至超越我。她也許是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者母愛的本性吧。

曾美吃了葯靜靜的睡著,我的手機響起,「您好,我是施恩,您的方案進展如何？」「大概的藍圖出來了,至於細節要公司的專業人仕幫忙！」「那您下午把方案提交一份,您效率高,成功率就大！」「下午,我可能有點忙呀！」「您盡量吧。噢,下班了,下午見！」

艾晴疑惑的目光,「公司打來的?」「是,讓我提交方案！」「那你去就是了！」我沒出聲,靜靜的看著曾美,「有我在就行了,你又不懂！」

這話真打擊人！不過很中聽。我在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護士眼下玩藥膏嘛?

22.突圍

艾晴總是為我著想,我心裡很清楚！在照顧人方面和她的確沒有可比性,所以乖乖的去公司,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

前兩天還說月尾上交就可以,想不到公司還愛耍這一手,久不久突擊檢查一下。不得不說公司之高明：天天檢查就會讓員工厭倦,沒激情。而這種突擊檢查卻讓員工長期保持作戰狀態,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目的是將突擊檢查變成形同虛設。

進入公司,奪目的依舊是施恩的美貌。「您早吖！」施恩還是保持著標誌性的微笑,「還不是給你催的！」

談笑間,我們走到經理的辦公室,「經理,我有一事相求。」他笑笑,「呦,只要不是找我借錢,其他好說！」什麼人吖,我想什麼都知道?「是這樣的,方案我設計出來了,我想說如果被公司看中可否把獎金一會就先給我?我家中的小妹妹生病了,需要些錢！」

「這點事我還是可以做到的！不過我們公司要求高,不是一般簡單的方案會錄用。先交給我看看吧！」他本來還是微笑的臉,變得時紫時綠,一掌拍在桌上,「這方案你做出來的?」他掛滿問號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是我設計的！」

「你坐一下,我要去找找高層談談。」

閑來沒事,光坐著是多麼的痛苦。發揮男人的狼性本色,朝獵物走去。「施小姐,在忙什麼呢?」我站在她的桌子邊上,「我現在忙著給你們這些爺們登記信息呢！」她頗為神氣,「你也說爺們?」這麼氣質絕佳的女性,也有這樣的一面?真是,真是.....可愛！

天氣雖熱,我趁熱打鐵,打得火熱！經理在不合情意而合仁義的時間出現,我又給招回辦公室,發現我的坐位上多了份厚厚的資料！

「上級非常看好你的構思,也非常看重人才的培養。你的要求他們都通過了，簽好這份勞動合同,成為我的正式一員,明天財務就會把錢打到你帳號上！」我二話不說直奔自己看重的條件：社保公司幫買;工資一萬每月,最少完全一項任務;工作時間無硬性要求,只需完成工作;工作地方無要求,公司有提供辦公場所,需提交辦公申請;公司提供住宿,外住每月補貼八百.....」其他一大堆條款不一而目,就把字簽上了。

「經理,非常感謝你的幫忙！公司是不是決定要用我的方案?」「這個不一定,如果後來沒有更好的,你的就勝出了！」「那這一萬的獎金?」「獎金是你的了,公司對你的才能充分的肯定！」

哼起小調：

熱情揚意的我

容不得偷偷摸摸

魅力四射的火

要不得哆哆嗦嗦

23.轉折

回去看到艾晴寸步不離的坐在床邊,早班加上奔波,她坐著直打瞌睡。我悄悄過去,手點了下她的肩膀,她瘦得只有骨頭。她抬頭看了看我,微笑的說,「你回來了！」我蹲下身子,目光與她平視,「你也到床上休息下吧。」

她沒有和曾美睡到一塊,而是睡我的地鋪！看著她瘦弱的身子,卻每天都在儘力的幫助病人。

別人經常會說「她們是有工資的,應該這麼做！」這話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我又想,好像更多的人是拿了錢不辦事的吧！

現在的人都那麼現實,尤其是女人！找的男人不是要有車要有樓,就是要有城市戶口。艾晴卻偏偏跟著我,沒車沒樓一臉錢愁,以她的話說,我是一支潛力股,可以長期持有！呵呵,我自己都沒這麼看好自己。但這次公司一事,讓我明白點子是很值錢的，有老闆看中我的點子我就有米下鍋。

看著家裡兩女人睡不好的情形,錢明天也到帳了,房子也是時候換了。

輕輕摸著曾美的額頭,已經不怎麼燙了。可能男人手粗糙吧,曾美慢慢睜開雙眼。「美美想喝水嗎?」她只是點頭,並沒出聲，我一湯匙一湯匙的喂她。她漸漸精神起來就不肯再睡了,我看她的臉色其實還是有些疲憊.不知她是貪玩還是想表現出讓我不必擔心的模樣！

曾美醒後不久,艾晴也起來了,她看著曾美不休息很不高興,拿到探熱針給曾美測,三十八度!已經好多了。她正想準備晚飯,我叫住了她,「晚餐我來,你也一邊休息去！」她笑了笑,「你知道感冒病人吃什麼好嗎?」

我沒有立即回答她,用回她的招牌動作,食指勾住她的下巴,「白粥嘛！上次我病了你來煮給我吃。」她在我臉上非禮了一下,「算你有良知！」

靜靜倒在

你石榴裙下

狠狠勾上

我心牆外翻

默默無言

心繫你我間

24.安定

曾美像沒事一樣蹦蹦跳跳,本想阻止她,又聽說出身汗會好一些,結果還是隨她吧。

粥端了出來,腐乳花生加鹹菜,生活都趕上了舊時代!

「哥哥,我想吃雞蛋?」曾美嘟著嘴,「美美乖,現在你還不能吃。快點好起來哥哥明天帶你去看新房子！」「看什麼房子?」艾晴邊問邊給我們乘粥,「去了公司,他們把我當寶一樣捧著,獎金明天就到帳上了,一萬塊呢！」我神氣盎然,「你應該把錢存起來,現在這也可以住,挺好的！」「艾晴姐姐,我知道節儉是美德,但我一大男人有責任讓我身邊的女人過的好嘛,這次就聽我的了！」艾晴笑嘻嘻的搖搖頭,「換房子換房子！」曾美鼓舞著我。

晚飯過後,艾晴交代再三,要照顧好曾美,我被訓得直點頭。她明天又是早班,匆匆離去。

曾美感冒了確實沒有平時活潑,一早露出疲態。早早躺到床上去,也沒纏我講故事了。

平靜的夜晚,我卻忐忑不安。自己極力想不要睡得太沉,夢魔卻牢牢地捆住我。

「爸爸,爸爸,」我感覺有人雙手遙我的身子,我本能的應了句,「我不是你爹！」她停止了搖晃,小腿有點痒痒,「啊--！」我坐了起來直搓小腿,曾美那搗蛋鬼拔我腳毛,真夠毒的。我疼得呱呱叫,她卻樂得呵呵笑。

本想臭罵她一頓,見她病況好轉,聽到爽朗的笑聲也算有安慰。

我一直在謀划著要找多大的房,什麼位置！五行風水的學說我自然不懂,所以不列入我選擇的條件。百無禁忌,大吉大利就最好！

公司和醫院都在市中心,雖然說我可以在家工作,公司招我回去開個會什麼的,坐一個多小時的車也受罪。恰恰醫院有車到商業大廈,我在醫院附近租一間,那就方便別人也方便自己。至於格局嘛,現在是一房一廳,自己住也不方便,更何況我是要"招愛引情"呢,兩房一廳是少不了的了。

中午一點鐘我們過去接艾晴,「艾晴姐姐,你這邊有好的房子出租嗎?」我問道,「吳先生吖,手裡有錢,心就沒閑！」我笑而不語,「住醫院旁有什麼好的,病人多,啥病都有！」我就奇怪,「你怎麼當起護士了?」「我在醫院工作,不是想把家人都整進去！」曾美指著我笑,「欣晴花園好像有人出租,我們去看看吧。我問了同事,她們給我介紹的。」

幼兒園,菜市場,水果檔應有盡有,艾晴辦起事來比我心細的多。房東是朋友介紹的,自然什麼都好說,每月六百,兩房一廳,西陽入室,光線充足。

我對艾晴暗送秋波,不知她可否收到我的密電？

25.遷

「哥哥,哥哥,你眼睛不停的眨是不是有沙子進去了?」曾美好奇的問我,「唉呀,你小孩子不懂！」「吳先生吖,我身為醫務人員建議你,眼睛眨成這樣,最好看下醫生！」

房子什麼都定下來了,下一步就是準備搬了。和前房東關係還可以,畢竟租了她兩年的房子,現在要退房她也很配合。

自己在外住了兩年,看似空空的房子,原來搬起來還是不少東西。本想說去新房買新的,結果當然是沒成,賺來艾晴的一頓痛罵！

這次我是心甘情願的給的哥黑了,滿滿一車,後座都放滿,我和曾美都擠在副駕上。

五十！我給的高興,給的心甘。手裡有錢,就有臉人前！

艾晴今日上班,下午才能過來。一切苦力活只好自己來擔，我也想請兩人提上去,但我的基因里還是有著未雨綢繆的種子。

這房好在二樓,上下十來回就搬完。不過我身上直冒氣,舌頭都伸出來排熱。

時間是個有個性的孩子,有時跑得快,有時卻很慢！

「我回來了！」艾晴開了門就進來了,「這麼快就下班了?」我一直忙著整理行李,「還快吖?我都等一天了,多想早些過來幫忙！」「不用啦,我一個人可以了!今晚出去吃吧,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我換掉濕-淋淋的衣服,帶著倆女人去西餐廳,曾美再也不說喜歡吃義大利面，一頭霧水的她,深思著她的晚餐。

坐在餐桌上,「良知,你要存好錢,每個月至少要給媽媽一半的薪水！」我苦笑,「你都叫起媽了,我還能不同意?」艾晴臉一紅,手就捏上我的臉。

家裡的傢具也簡單的添置了些,從節儉和保護環境的角度出發,在舊貨市場里選購。這一舉動在中國人眼裡似乎較難接受,別人用過得東西。而在曾美這半個鬼妹心裡卻樂開花,美國的傢具亂丟可要重罰,許多時候親朋好友沒人看中的話,還得自己掏錢請人搬走,所以他們在購買傢具方面是慎之再慎,從而也提高他們的環保意識！

「家裡你都擺設好了,你們可以過上新生活了！」艾晴笑盈盈的對著我。我感覺很抽象,「你們?不是我們嗎?」「我可沒說在這住吖！」「你,你這樣何必呢！你不看我也要看曾美吧,她一小女孩,萬一我照顧不周,不就麻煩了嘛！」她乾笑兩聲,「男人這張嘴吖....行,我給你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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