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強勢婚戀 15947十字架釘殺案,抱一抱的溫暖
楚眀瀚循著顧暖指去的方向仔細望,「沒有什麼人影啊?顧老師,會不會你太累了,剛才看花了眼?」
顧暖再望過去,已經不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她眉心微蹙,考慮再三,終究默認,「是我太累,看花了眼睛。」
她轉身和楚眀瀚往別墅的方向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林間小路,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的方向看著。
顧暖來到了警戒線,有警察一眼就認出了她。
「顧法醫?你不是在養身體嗎?怎麼這麼快就來工作了?」
顧暖笑了笑,「我是因為……」
她想說,死者是她朋友的父親,可怕警察同事們會有別的想法,她就找了個理由。
「好久沒來工作了,在醫院裡呆不住,一聽到易隊長說有案情發生,所以就來看看……」
這位警察笑得意味深長,「顧法醫和易隊長都很敬業,易隊長腳還受著傷,現在拄著拐杖在查案情呢!」
顧暖沒想到易晨楓也來調查案情了,這幾天她都在養傷,也沒去探望他,她作為他的朋友,這點還是讓她覺得愧疚,她也有些擔心易晨楓的身體健康。
「易隊長比我更敬業,你帶我去找易隊長……」
「好!」
楚眀瀚也想跟進去,那位警察卻伸手攔住他,「警方辦案,請這位先生迴避一下。」
楚眀瀚指了指站在警察身邊的顧暖,「她是我的老師,我能進去嗎?」
警察在考慮要不要讓楚眀瀚進來,顧暖卻先開口,「明瀚,你站在外面先不要進來,我很快就出來了。」
楚眀瀚有些不是心思的『嗯』了一聲,最後覺得無聊,也就轉身回到了他的車中,依著靠背睡了會兒。
顧暖和這位警察同志找到了易晨楓,他右臂拄著一根拐杖,站在了花園旁的一條石子路上,正吸著煙。
她看到他緊皺著眉頭,像是遇到了煩心事,她輕聲喚道,「易隊長!」
易晨楓轉過頭,陽光灑在他英朗的五官上,更顯的他剛毅而精神飽滿。
他指間夾著香煙,煙香裊裊,透過煙霧看過去時,顧暖又覺得他染上一層憂愁和頹唐。
「顧法醫,你怎麼來這裡了?」
他有多久沒看到顧暖了,今天再看到她,發現她的臉色好多了,臉頰也紅潤了,看樣子過的不錯,他也能放下了心。
「我是聽說這裡發生了命案,所以想來看看……」
「是吳源尊的父親,你是為他來這裡的吧?」
被易晨楓猜出來了,顧暖有些不自在,但她也沒有想隱瞞。
她問,「這件案情,易隊長知道多少?」
易晨楓又重重的吸一口煙,平息一下躁動的心情,才講,「我們是在夜間20:30收到有人報案的電話,說秋葉山的一座別墅,門牌號為秋葉路1001號,有人死在了客廳中。等警方到時,報案人沒有在現場,也查不出他的身份,只見到死者吳峰滿身是血躺在地上,胸口被長釘釘入,足有四十七個長釘,成十字架形狀……經曹法醫驗屍確認,吳峰死於19:30分,釘子釘入並非刺入心臟要害,而是有尖銳的硬物划傷心臟,應該是匕首和短刀之類的作案工具……」
顧暖猜想,「如果是用匕首刺傷心臟,大可以讓他一刀致命,何必要讓他流血身亡,而且還用釘子釘了四十七次,成十字架狀,這也太奇怪了。」
易晨楓點點頭,猜測,「這或許是一場報復型的*殺人案,所以警方即刻去調查,有誰與吳峰有瓜葛糾紛,很可能是為了報復才作案。」
「看吳峰的死法,一定是有深仇大恨了。」
易晨楓帶顧暖去命案現場,邊走邊說,「吳峰聽說是個生意精,為人處事很圓滑,但有些時候也很霸權,尤其吞併那些中小型的公司,將它們佔為己有,會利用一切不正當手段,決不手軟……這也看得出,他是一個善交往,但也長結怨的生意人了……」
顧暖覺得易晨楓分析的很有道理,「那可以調查出吳峰最近,甚至之前的事,看看他吞併了那些企業,再從那些企業的老闆上調查一些線索……」
易晨楓看著顧暖面帶笑意,本就英朗的五官多了一些柔和的色彩,但不是英氣,「我早就覺得你更適合調查案情,而不是去當一名法醫……」
顧暖想了想,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不可以既當法醫,又當警察,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易晨楓被顧暖的冷幽默逗的實在崩不住臉了,失笑搖了搖頭,「才幾天沒見,顧法醫竟然會逗笑別人了……」
顧暖也笑了,其實她就是不想讓易晨楓心裡壓力太大,破案是件傷腦的事,易晨楓還有傷,她只想讓他開心放鬆下,這樣更有效的破案。
來到命案現場時,吳詩琪捂住口,趴在了吳源尊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饒是吳詩琪在電視熒幕上多麼的高傲有氣質,可今天的她,才像做回了真正的自己,不為那些名利而在意形象的吳峰女兒。
吳源尊默默的流下眼淚,眼睛紅紅的,盯著地上的已經蓋上白布的屍體,心裡某個地方像是裂開了,不斷的流出傷痛的血。
他看到顧暖,眼睛里有異樣的情緒閃過,顧暖看到他時,心裡也是猛的像刺了一下。
她想要走去安慰下吳源尊,易晨楓卻喚住了她,「顧法醫,你檢查下死者的屍體,看看有沒有新發現。」
「哦。好!」
顧暖換上了無菌的驗屍大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對吳峰的屍體進行檢驗。
「曹法醫說的沒錯,吳先生是失血過多身亡,最致命的傷是心口被尖銳的硬物划傷,而長釘有47隻,成十字架釘在心口,不能致命,像是有兇手留下了特殊的符號和印記。」
既然經過了顧暖的再次檢屍和確認,他也相信了之前曹法醫的驗屍結論。
曹法醫這時急匆匆趕來,看到顧暖來了微微驚訝,然後對易晨楓彙報檢驗的情況。
「從死者的胃裡檢查出了一些藥物成分,經確認是氨茶鹼類藥物……」
易晨楓讓一位警察去調查,「去查一下吳先生的病例,看看他有沒有哮喘史。」
「是,易隊長!」
吳源尊聽到了,遠遠的傳來了他的聲音,「易隊長,我爸他有哮喘……」
曹法醫有些奇怪,「可是從胃裡提取出來的這類藥物,成分太過,計量很大,這樣會誘使心臟病的複發。」
吳源尊沉默了,沒在說話。
顧暖卻有一個推測,「會不會是兇手故意讓吳先生服下大計量的氨茶鹼類哮喘葯,然後誘發他心臟病,在他心臟病複發時用尖銳的硬物刺入他的心臟,然後對他進行摧殘?」
易晨楓覺得顧暖的推斷很有道理,他分析了下案情,「如果吳先生這樣相信一個人,他會讓這個人給他拿藥物,然後服侍他吃下……在這種推斷下,這個兇手還是他身邊的熟人了。當然,也有另一種推測,在吳先生哮喘病發作時,拿出哮喘葯要吃,卻被人趁機暗殺……」
其實易晨楓的推斷都是有所依據,這樣也不好推斷出,到底吳峰的死,誰才是背後的兇手。
易晨楓有了一定的推斷,他下去安排布置任務。
顧暖脫下了身上的驗屍無菌服,這才走向吳源尊。
吳詩琪滿面含淚,看到驗過屍體的顧暖走來,想到她的雙手碰過屍體,還有沾過了紅色的血,她就心裡緊張,也有些嫌棄的瞪著她。
「別過來,你碰過屍體,好噁心。」
顧暖的臉色微微一沉,「吳小姐,你要知道,我碰過的那個屍體,是你的爸爸!」
「是我爸爸……我也知道,可你碰的卻是死人,你其實就是一個見血不怕,喜好屍體的怪女人。」
吳源尊也不喜歡妹妹這樣同顧暖說話,他有些厲聲厲色,「詩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顧法醫?她這是幫我們的爸爸洗脫冤屈,你連誰好誰壞都分不清楚了嗎?」
吳詩琪抬著蓄滿淚水的雙眼,不敢置信看著吳源尊。
「二哥,現在連你也幫著她,在說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呢!」
吳詩琪在多少公民眼裡是溫婉動人,氣質脫俗,艷麗四射的一線明星,可今天她的表現,讓不少的公民中她的警察粉絲們,看到后都對她有了一番新的認識,覺得她善妒也有些傲嬌了,很不喜歡她這樣的性格,對她的印象大大折分。
吳源尊鬆開了吳詩琪,指著門外,「爸現在剛死,你在這裡大吵大鬧成什麼樣子?你出去吧,不要吵了爸爸的安寧……」
「二哥,你太過分了……」
吳詩琪滿面帶淚跑了出去。
吳源尊也沒追她,而是望著她的方向,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顧暖走到他身邊輕勸,「剛才,你不應該對她那樣厲聲厲色的說話。」
「她都被世人慣壞了,連一顆感恩的心都沒有,我這也是在警醒她……」
她看到他說的很平靜,想到他失去爸爸剛才哭的很傷心,她又輕聲安慰,「吳源尊,你爸爸的死警方一定會調查清楚,還給他一個公道。」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
「應當的!」
吳源尊看著外面濃濃的夜色,「天晚了,你先回醫院吧。」
「我沒事的,回到醫院也是我自己!」
她其實更想說,她不放心他,所以想留下來陪著他。
往後的案件調查越來越細緻,想從案發現場找到更多的證據。
顧暖不擅長刑偵,也就陪在吳源尊的身邊,起到安撫他的作用。
哪怕現在兩個人緘默不語,這對顧暖看來,都是對吳源尊在暗中的安慰和支持。
他在她昏迷不醒在病chuang時,也是毫無怨言的陪在她身邊照顧他,這下換做她來照顧吳源尊,她覺得這只是一小點回報,並不能和吳源尊的付出相比。
吳源尊的心也是從冰冷升高了些溫度,感覺到有顧暖的安慰和陪伴,那些難過也沒那麼令她心疼了。
到了深夜,警隊的人只留下幾名警察在案發現場值班,其餘的警察不是回警隊整理案發的資料,並且展開調查,就是先稍做休息,用更好的精神來面對複雜的命案。
易晨楓腳傷未好,也被人帶走推回了醫院。
顧暖卻堅持要留在這裡陪著吳源尊。
她忽然收到一個電話,「顧老師,你在哪裡了?我一直都在等你呢……」
「明瀚?原來你還沒走啊?我想告訴你,你不用擔心我,快開車回家休息吧!」
楚眀瀚堅持說:「不行,你一個人在這麼黑而空曠的別墅里,多麼危險啊!」
顧暖再次拒絕,「不用了,這裡有警察在,而且我還要多陪陪吳源尊……」
「哦!那我先走了,顧老師再見!「
「好,再見!」
楚眀瀚心裡也不好受,都等在車裡一個晚上了,結果等來的卻是顧暖說她要在別墅里陪著吳源尊。
看來,吳源尊在她的心裡有著特殊的意義。
顧暖收起了手機,吳源尊問她,「是楚眀瀚打來的電話?」
顧暖如實點點頭,「你都聽見了?是明瀚打來的電話,他剛才一直等在門外……是我忘記了,把她晾在了外面。」
吳源尊淡淡笑了笑,「看來你還有粗心大意的時候。」
「其實,我也經常粗心大意,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吳源尊回頭望了眼客廳曾經吳峰躺在地上的位置。現在吳峰的屍體運送到了屍檢所,但還有血腥的氣味傳來,讓他不知不覺聯想到,他爸爸剛才就躺在那裡,他的親人不在了。
他失落的表情落在顧暖的眼裡,她忍不住抬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要怕,有我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法醫在,你也不要難過嘍。」
吳源尊一伸手把顧暖擁在了懷裡,她身體一僵硬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和氣息,讓顧暖像被融到了柔水般的溫情擁抱里。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無法預知。而你爸爸的死不是你的錯,我們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抓住兇手,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吳源尊只是閉著眼睛,抱著她,她小小柔軟的身體,傳給他了鼓勵和勇氣。
他不會那麼難過、那麼太悲傷,一定要把這案情調查清楚,讓他爸爸也能死而瞑目。
良久,顧暖輕推開吳源尊,兩個人並肩坐在了別墅花園前的長椅上,開始一起看星空。
顧暖有些累了,所以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坐著,很快就睡著了。
吳源尊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把她橫抱在胸膛,離開了別墅,把她放在了他的車後座上,驅車回醫院。
————
楚天琛在家裡悶久了,整個人性情變得越來越暴躁。
楚老爺子看楚天琛天天悶在家裡,不去工作,也不去找顧暖,有些頹廢的樣子,讓他既著急又心疼,非讓楚天琛出去走走。
楚天琛的性格低沉內斂,又時常嚴肅著,所以無論他走哪裡,都有一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他知道要躲在家裡,楚老爺子非被他氣病了不可,他只好硬著頭皮出了門。
然後讓楚家的司機,隨便載著他,在偌大的雲海市轉上幾圈散散心。
在路過一家首飾店時,腦海中某個念想驅使著她,讓他走進去。
走進了這家大型的首飾店,店中的老闆一眼就認出了他。
「楚總?您怎麼來了?」
「嗯,過來隨便看看。」
店老闆殷勤的笑了笑說:「上次您從我們這裡買去的那個吊墜,您還滿意嗎?」
楚天琛微微一怔,「吊墜?是什麼吊墜?」
店老闆不耐其煩的解釋,「就是一顆紅鑽鑲嵌的海豚,寓意美好,手工精巧……」
他引楚天琛來到了櫃檯前,在一個有高光投射的封閉式玻璃展櫃中,白色的海綿首飾盒上,那顆紅鑽鑲嵌的海豚吊墜,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楚天琛被這隻吊墜深深的吸引,他讓店老闆拿出來給他自己看看,一觸碰到這隻吊墜,忽然想到了一個畫面。
「脖子上太空了,給你戴上……」
「真是太美了,謝謝你楚天琛……」
那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即便他想不到了抱著他的人是誰,他卻能感受到當時的溫暖依舊還在。
「我買了……幫我包裝好。」
「好,楚總看來對這款首飾情有獨鍾……我這就讓人給你打包好。」
他拎著精緻的首飾盒離開這家首飾店,門口卻碰見了一位打扮的衣著靚麗的女人。
那個女人一看見楚天琛,就像年糕似的貼了過來。
「天琛,你怎麼也來這家首飾店了……」她眼睛睜著大大圓圓,含情脈脈看著楚天琛。
忽然看到他手中拎著的首飾盒,「是不是要送給我的禮物?其實這幾天沒見到你,我是很想你,也有怨過你,你這幾天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一個,真是太無情了……」
「夏雪,如果你還用你姐姐的身份跟我見面,跟我說話,我是不會相見你的。即使你們有一模一樣的面孔,可她的心是善良的,而你的心是最令人作惡的,令人噁心。」
夏雪的一張臉瞬間青了,她沒想到楚天琛會知道她的身份。
夏歌車禍后就已經不在了,是她一直陪著在陰暗的記憶里煎熬的楚天琛,讓他最後也相信了她就是夏歌……可這種假身份,已經都過去了八年了,她也沒覺得楚天琛發現她的異常和改變,而她模仿的也很相似,這也混淆了楚天琛的感受,以為夏雪就是夏歌。
「你……聽誰說的?危言聳聽……我是夏歌!」
「八年前那場車禍,我一定會查清楚的……要是你妹妹的死和你有關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天琛冷冷掃了她一眼,從她的身旁經過,一陣寒風,也伴隨著他的步子遠去。
夏雪就站在首飾店的門望著他的背影,牙齒緊緊咬住了嘴唇,「楚天琛,我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你竟然還對我這樣冷言冷語,看不上我……我真是對你很失望,太失望了……」
楚天琛沒有看到夏雪記恨的表情,上了車后,讓司機把車開回家。
他把首飾盒打開,裡面鑲嵌著紅鑽石的白金海豚狀的吊墜,讓自己看到了眼前也瞬時涼了。
「聽說這家首飾店的首飾都很昂貴,以前大少奶奶也有一顆吊墜,應該是楚總您送給她的禮物。
楚天琛腦海中有模糊的人物畫面出現,可這一切難道真的不是在做夢嗎,為什麼他覺得和抱著他的那個女人,總是心照不宣的關心彼此,漸漸愛上彼此。
車子在馬路上開著,眼見就要從人群擁擠的路面上開過去,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通了,「你是誰,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天黑了的時候,我想見到你們兩個人……你不是很想知熬八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楚天琛神情緊繃,對著手機這段,沉聲問,「你說的……要我帶去的那個女人是誰?」
「你看到我發給你的信息和地址,你就會知道了……不要以為自己很聰明,想要報案活著派人來抓我。不然我會撕票,讓你們永遠都不會相見……」
楚天琛低沉的吼了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