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門
「這個！」林石也有點不摸不著腦袋了，這個數目確實龐大，就憑目前的他而言確實是沒見過。一百兩黃金的價值足以在任何一個地方立個千戶。
而在這裡生活的孩子都是生存在這不知世事的地方，雖然這裡的生活很自然，但是對於美好的生活和傳奇的色彩他們還是充滿著強烈的嚮往，大俠，神仙，這些傳奇的故事都在傳唱著，經歷了多少代人追尋都是杳杳無果，今機會擺在眼前卻是有心而無力，又怎不叫人痛心？
「我也沒見過，也許是我們家賣雜貨十年了吧。」章琅自語了起來，他自小生活都不是很富裕，現在一下子要那麼多錢，家裡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大俠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孩童立志之向。是他們還小，不懂世事的艱辛，只是待在這個小城聽教書的闡說外面的世界，那些傳奇，他們都對這些產生強烈的渴望。
林武微微一笑道：「不然你們還真以為那麼好的一塊天鵝肉那麼輕易擺在你面前給你吃啊！而且這些說的比唱的好聽的話也不知是真還是假的。」
「小武哥，你難道不想成仙？」柳嵐見到林武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便疑惑起來。
林武不由一愣，微微一嘆：「仙自然是人人都渴望之事，就現在而言，沒有深厚的家底，是根本就跨不進仙的那個門檻的。」
周樺噗嗤一笑，道：「這倒是有點自知之明，要知道這個不管什麼世界里，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就你們家那點錢不要說進仙門連個茅房也蹲不下啊。」
林石的臉色頓變，他自小就是看不慣這些富家子弟，他家雖然沒錢，但是內心的尊嚴和傲氣還是有的，一絲都不容許別人去踐踏。
林石剛想上去暴揍一頓周樺，但卻被林武給按住了，淡淡道：「管那麼多事幹嘛，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去與一些乳臭未乾的孩子去理論？他們喜歡說，就有他們去吧，難道你還能怎麼成？只要有實力還怕被人說不成！」
青衣老人一直都在關注著林武，聽到林武這話，臉上露出喜色，慢步走過去，道：「孩子，說的不錯，只要是有實力的人不管走到哪都不怕說。」
青衣老人說完，便一本正經道：「那麼，孩子，你想成仙？我看你精神充沛，骨骼極佳是修道的好苗子，而且你體內還有一股澎湃的力量，我想不出百年就也會成為一代宗師，這個也是我當年也不能及的事情。有沒有打算入我仙門？成為我的關門弟子。當然這個入門費用也可以商議一下。」
林武一聽為之一鄂，入仙門這個問題他倒是沒想過，現在機會擺在眼前，心裡也難免會有些緊張，錢是最根本的問題，他們家是打鐵為生的，不管他們這個入門費多少，最低的也不是他們可以肩付得起。
然而，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了林武的思考，聲音洪亮至極，振聾發聵，有點讓人辯不清來者的方向。
「姬長老，怎麼現在有如此雅興想收關門弟子？貌似你一向不怎喜歡收徒，這個苗子確實不錯，這個就交給我吧！你也大把年紀了還啥折騰幹嘛，都該享清福了，這個孩子的資質確實萬里難尋，倒不如讓給老夫我吧，老夫一生走遍了多少名山大河還從沒遇到這麼好的孩子。」
人未到，聲先至。一道五彩的流光帶著幾道人影來到青衣老人旁邊，可就是這麼的一瞬也讓眼前這些孩子瞠目結舌，他們幾乎都像是從天上降下來的而且居然來人不在少數，三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和兩個與青衣老人一樣老者還有五個如同仙子一樣的少女，衣袂飄飄，靈光護體，宛如天人。
姬長老似乎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下子大變，道：「老四，你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你可沒少從我手中奪人，這回不管怎麼說也沒門了，我想不用到神魔大戰來之前他便可以成為宗師之才，或許到時候真的可以問鼎三界。這個我自然放不得。」
他們的出現無疑震驚了所有人，俊男俏女一同天降，而且他們的服飾與眾人的大異，清一色的青衣道袍，而且之前說教的老人居然是一個長老。這個問題頓時讓那些孩子大吃一驚，同時讓他們心中一定，看來眼前這位老人所言不假。林武也是受了很大的觸動。
一個比較消瘦老頭站出來掃視在場的孩子，道：「這些孩子的資質不錯，我想在日後的戰場上必定大放異彩，老姬，你的老小子的眼光也太毒了吧，這個孩子的資質可謂極佳，老姬你可算真的撿了快寶。」說著撇著姬長老一眼，眼中透出一點精光，隨之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看你還是老光棍一條，這個小子就留給你吧。」
「咦，老三，老四，你們過來看看,你看那個小孩好像有點怪異。」說著一個老者把目光瞟到林石身上。「這孩子體質平凡至奇，體內卻又好像被蒙了一層紗似的!這是怎麼回事?老夫還從來沒遇過呢!老四，你最博學了，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這麼一說便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了，四長老似乎也發現這個現象，看著林石這麼瘦小的身板，卻有一股英氣內發。便慢慢端詳起來。
林石也有點結舌，眾人的目光一下子便投了過來，心裡一個涼的，似乎有點被人洞穿的感覺，心裡壓抑頓生。
「咦，奇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還沒發現這種情況呢？這小子是有點奇道。」姬長老看著林石也覺得有點怪異現象，他剛才還沒發現的呢。
老四很快便回應過來，道：「這個問題，恐怕是不詳之兆，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不是先天夭折就是嚴重疾病所致，但是我剛才察看這孩子體內並無異樣，一直以來：事出無常必為妖。我認為這應該是一種先天性的命宿，天生招致，只怕是進了仙門怕也無法與常人的修鍊速度可比，若是在日後的大戰恐怕就派不上用場，那麼，老姬和二哥你們怎麼看這事？」
不祥之兆，這個說法頓然在眾人腦海浮現，再把目光齊聚林石身上，林石頓然感到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不祥之兆，這個他知道，沒想到會在他身上發生，這個結果無論如何也不是他一時能接受的。
「那這個孩子我們該要還是不要？這娃子好像真的不同尋常。」一個年輕的男子也察覺這兒不同之處。
「我們現在是為日後大戰挑選人才，這一點容不得半點馬虎，偌大的戰場上，彈指間，多少戰士飛灰，我覺得我們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傷亡，關於這個小孩取捨還是由長老定奪，可是如果沒有本事的人就算進了修真之道也只能是一個廢物而已，不說成不成仙這個問題，沒有秉足的天賦是根本無法在修真界穩立的。」一個俏麗的女子盯著林石及眾多孩子道，說話間，臉上讓人看不到任何錶情。
「嗯，這個問題確實有點欠缺，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應當慎重考慮，這裡有十幾個孩子資質都不錯，遠的不說，先說近的如果真的如小霜所說，修仙不一定得道，也許還不如平淡生活。」那個名為二長老的老者有點斷決。
林石覺得腦袋有點嗡嗡作響，這麼多年來，無論武力還是智力都沒有弱於他人，與兄之比也無幾，他一心渴望是大俠夢難道就是一場空？連周樺這樣的人都有機會進去，自己難道比他還要輸上一籌？這怎麼可能！
林武也是很詫異，自己的弟弟一起生活多年卻從未發現什麼異象！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弟，心高氣傲的，做事十分沒準則，現在落選恐怕不知道會怎樣呢，拍著林石的肩膀道：「這事用不著灰心，人生本來就是十九不如八的，我們是窮人無法做什麼大事情，天下之大又何止你一人不能成仙？我們要學會是如何自強不息？努力讓自己在這個大繁的世界生存，讓自己活得轟轟烈烈。你不是常立志告訴自己不落人後的嗎。我們還年輕，還可以繼續拼搏。我也打算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一番。小石你要學會低態生活，哥哥也總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吧。」
林石頓時有點失落。確實，人生大都十九不如八，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進選，有些人追其一生也無法企及的東西，甚至是一段段虛幻的故事，不說遠的縱是入門的費用就是他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得來的。既是無法做到的事，何來失落之說？
林石豁然覺悟，看著哥哥對自己那種關愛的眼神，忽然間覺得眼前有太多虛幻的東西，夢想終究是夢想，只要自己真心的付出過，哪怕只有一絲曙光那也知足了。林石的茫然漸怯神色露出了一絲堅韌，失落一掃而空，心裡把不開心的事情推到腦後，把心情強行提起來。
看著林石的變化林武確實愣住了，因為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弟弟這般妥協，一股內斂的英氣自內而發，看來他還真的長大了，照理說自己的弟弟現今也有十五歲，再過一個年歲就要成家，如果再不長大就不像話完了。輕輕拍了拍林石的肩子，道：「人生的路才剛開始呢。」
於是，林武便對姬長老客氣地回道：「承蒙長老的抬愛，我們雖然有志向道，可是你們也看得出我們並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子嗣，沒有豐厚的底蘊，實在有心無力。一百兩也許對於你們而言不是什麼，可對於我們窮人而言，那就是個天大的數字，這個也許是我們窮盡一生恐怕也是籌劃不來的事情。如此，就不再打攪各位好事了。」
話畢，便抽起銀叉，重新抓起小狐狸放在肩膀上，向林石、劉嵐和章琅招手示意離去。他們也知道今天註定是沒戲的了，又何必在此看人眼色？
林武和林石等幾個人都是進過私塾，學習過一定量的知識，雖然不能說得上是精通，可也能通讀絕大多數文學，他們的私塾老師是出去見過世面的，回來難免不了帶給他們一些見聞，那些神鬼傳說更是大肆推頌，故引起了不少學子對於大俠夢的嚮往與追求，走出這個人煙稀少的老城這是他們的理想。
姬長老卻出奇沒有怎麼生氣，確實，這事也不能強求，但是，這孩子談話間讓他覺得一種非池中之物，一種龍鳳色彩冠在身上，此子確實不可多得的人才！心裡一種惜才之意頓生，若是此子拜他門下，他覺得他必定會大放艷彩。
「哼，只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也不瞧瞧自己什麼熊樣，能交得起進門費？莫說一百兩，恐怕是一兩黃金都一籌莫展，可笑的是還想成仙。不過你們倒是很識趣的很。不然怎麼死也不知道呢！」周樺瞧得林石這小子居然還想成仙，心裡冷笑連連幸好林石的資質極差，不然到了仙門恐怕還是得受欺負的份，雖然自己家裡有那個錢，可錢的脖子卻伸不到偌大的修真世界去嘛，他們一行幾人自小就被章琅和林石二人欺負，打架從來沒有贏過。故一直都冷眼相對，也瞧不起他們。
二長老微蹙，沒想到這人雖小，可心思卻有點狠毒。
林武此刻也耐不住了，林石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視為最值得呵護的人，而周樺三番兩次挑撥，而今林石體質雖差，但這絕不會是一個任人值得嘲笑的對象！冷聲喝道：「周樺，雖然我們沒錢，縱然進不了所謂的仙門又怎樣，你們家有錢就以為真的很了不起？有的東西是永遠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天下是誰的還不一定呢。終會有一天我們會踩在你們的頭上的。」
「我們走，有些東西遠不是我們可以企及的，但是我們要必須記住：士可窮，但是志不可窮。終有一天我們也會站在屬於自己的高峰。」林武冷眼看了周樺一眼，不顧頭向前走。
此話一出卻讓仙門之士有些驚異，此話里的包含著一股宏大的志氣，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這正是他們修真門道最值得倡議的大道精神。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卻有如此宏志，未來必定是不可限量的。
姬長老瞬時間覺得這個孩子的常識超乎尋常，而且志向也非常也不可小視。對著二長老道：「二哥，這個孩子我覺得真的是千里難挑，百年難遇之才。我想招他入門，不知二哥和老四意下如何。」
說話間，也有幾個美貌女子頓時對林武的看法變了個味，因為他們印象中三長老的眼界極高，她們雖然無法知曉林武的稟賦如何，但是三長老這麼說，那麼此人的稟賦恐怕遠不是她們可以比擬的，她們的天賦在同代中也算得上極佳了，被譽為最有潛力的一代，但是她們卻入不了三長老的法眼。仙門姬長老可是青玄道人的得意弟子，而且姬長老也是仙門裡具有權威性的一個，仙門三千門生可不知有多少人渴望成為他的弟子，而今眼前就出現一個奇才，又怎生不讓她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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