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送方晴回家的可能性

坐在KTV大廳的沙發上，無聊的玩著手機遊戲。沒過多久，旁邊的座位凹了下去，是方吾北坐了下來。

陳默可憐巴巴的看著方吾北喊：「小北哥哥。」

「幹嘛？」方吾北一臉防備，陳默這架勢准沒好事。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好痛，幫我揉揉唄。」陳默可是用了自己都受不了的最嗲的語氣。

方吾北拿陳默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黑著臉，「拿上來。」

陳默一聽兩眼發光，馬上以閃電般的速度拖鞋，非常不客氣地把腳擱到方吾北的腿上。

「方吾北你這相親的行為的對你這張帥氣臉的極其不尊重。」雖然說話的對象正給陳默揉著腳，但不能阻止她消遣。

「方晴是我們周總監的侄女，沒法拒絕，她是你的高中同學吧。」

陳默疑惑，「我高中的時候，你都已經去C城讀大學了，我和方晴平時也沒交集，你沒道理知道啊。」

方吾北雖然大陳默兩歲，但早她一年讀書，對此陳默感概這三年之差就是她小學三年級，方吾北上初中，輪到她上初中，方吾北意氣風發的邁入了高中，好不容易正當她奔向高中，方吾北又考去了C城，這趕腳的程度陳默簡直是鞭長莫及。

「我去參加過你的一場家長會。」

陳默想起來了，高二家長會，老媽去鄉下照顧生病的外婆趕不回來，剛好方吾北提早回家，陳默就死皮巴拉找方吾北去開家長會，高中的家長會老師會叫兩三個成績好的同學去招呼，方吾北就是在那時認識方晴的。

「方吾北你的記性真好。」陳默頓時覺得方吾北的記憶力是神一般的存在著。

「從你嘴裡說出的誇獎純屬不易啊，必須好好的收著。對了，見到李思為什麼驚訝？」方吾北有些不解。

陳默講述了一遍救命恩人的事，一臉不容反駁的對方吾北說：「李思是我恩人，也就是你的恩人，以後她的事就是你的事了。」

在方吾北看來陳默此時的表情十分可愛，他摸摸陳默的頭，「這麼霸道？」

本想報復性地弄弄方吾北的頭，可方吾北在陳默這些年的精心指導后，身手敏捷得跟跳街舞似的，上竄下跳的，兩人打打鬧鬧一陣，陳默連他的一根毛都沒碰到，也只能繼續把腳攤在方吾北腿上要他揉腳。

詹松出來尋方吾北，看見方吾北正在為陳默揉腳，於是一臉擔心地看著陳默問；「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腳崴了一下而已。」陳默覺得特不好意思的馬上收回腳，隨便找個崴腳的理由。

方吾北聽到這話特別想笑，但還是忍著把笑意憋了回去。

詹松說：「我們進去吧，陳默需要扶嗎？」

陳默聽聞，馬上擺擺手說不用。

方吾北湊在陳默耳邊打趣道：「這崴腳不是小事，回去記得擦藥。」

陳默沒理他，隨他幸災樂禍，最後裝樣的一瘸一拐的撐著方吾北的肩向歌房走去。

晚上11點，該散的也都散了。

到KTV門口，陳默塞給方吾北未送出去的領帶，反正也用不著。

方吾北接過領帶愣了半秒，「你還準備禮物啦？」

陳默一臉「便宜你的表情」，「可不是，不過沒派上用場，剛好送給你就當廢物利用。」

方吾北抿嘴一笑，「我送你回去。」

陳默揮揮手，「去送你的拒絕不了，我自己回去。」

方吾北拉住陳默，「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詹鬆開著黑色的馬自達過來，頭蹭到副駕駛旁對方吾北：「你送方晴，我負責把小默送回家。」

陳默看了眼剛站到方吾北身邊的方晴，撇撇嘴，邁著機械步走到馬自達的後座位。方吾北跟了上去，對著前座的眼鏡男說：「陳默暈車，你讓她坐前面吧。」

詹松臉上露著意味深長的表情，「你這哥哥可真盡責。」

隨後車上的幾個人齊嶄嶄的用曖昧的眼神看向陳默和方吾北。

陳默坐在床上敷著面膜，分析方吾北送方晴回家的三種可能，一、方吾北送方晴到門口，道別回家，但這種可能馬上被否決，方吾北應該沒這麼無趣，送上門的不可能如此含蓄。二、送方晴到門口，深深纏綿半小時，再一步一回頭的依依不捨的離開。三、方吾北發揚他禽獸的本質，直接在方晴家過夜。陳默思考著，第二種可能性獲勝。

手機響了，方吾北來電。

「在幹嗎呢？」

「敷面膜了。喲，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她回家了。」

「你也直接回家啦？」陳默有些激動的問，但又考慮到臉上的面膜，只能暫且平復情緒。

「恩。」

方晴的能量是有多不夠，連方吾北的原始本性都未能激發，「Kiss了？」

「沒。」

方吾北果真是相當無趣的人，連第二種可能性都沒有做，直接到了第三種可能，「方吾北你這坐懷不亂的功夫是怎麼煉成的？」

「你還可以八卦點。」

陳默很義正言辭地說：「八卦是女生的天性。」頓了會，陳默想說：「如果你選擇方晴，就別來理我。」但如果方吾北認定方晴就是他的幸福的話，她又絕對會祝福，所以將這句廢話換成「如果你選擇拒絕不了，要提前跟我說，我好準備紅包。」

方吾北興趣盎然地問：「準備多少？」

「依我和你的交情而言，200塊綽綽有餘。」倒貼200，她也不一定會賞臉。

「你的面膜該洗了。」方吾北沒好氣地說，敢情在陳默眼裡，他方吾北就這麼不值錢。

經方吾北一提醒，陳默立馬丟下電話去洗面膜，女人的一張臉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