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艱難的第一桶金1

唐剛yy了一陣，天快黑了，見家人還沒回家，唐剛和奶奶打了聲招呼就進廚房準備簡單的晚餐了。唐剛家裡窮，住的還是一層的土磚瓦房，是1990年父母親結婚的時候建的，面積倒是挺大的，足有300平方米，連堂屋、廚房共11間房，住起來倒是冬暖夏涼，可惜已經落伍了。唐家莊新蓋的房子大都是紅磚房，沒人再用土磚了。也有一個土豪蓋了一棟三層的樓房，鋼筋、水泥全靠馬馱，讓方圓幾十里的「馬夫」們大賺了一筆，土豪花了海量的錢，讓唐家莊的婦女們議論了幾天幾夜，不過聽說他家的錢是女兒在粵省莞城的夜總會裡掙回來的（唐剛，你也是婦女嗎？）。

唐剛家在民國時代是大地主，唐家莊附近幾條村的田地大都是他家的，唐剛有時也曾阿q式地想「咱家祖上也曾風光過」，他爺爺叫唐暢篤，出生於1938年，奶奶叫唐陳氏（萬惡的舊社會啊，女人連名字都沒有），1940年出生於桂省資_源_縣梅溪鎮，1945年就做了唐家的童養媳（萬惡的舊社會啊，窮人五歲就嫁女兒），奶奶跟著爺爺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太祖在燕京大手一揮，爺爺奶奶就從天堂到了地獄，好在爺爺在外讀過書有點見識，不顧家人的反對偷偷在山上埋了幾陶罐大洋和小黃魚（老稱1兩重的金條，合現代31.2克）。大限來的時候，山沒了，田沒有，房沒了，牛也沒了，好在還留了一個牛棚，家裡大人捱不過斗，上吊的上吊，跳河的跳河，只留下當時11歲的爺爺和9歲的奶奶艱難的活著。9歲的奶奶因為是童養媳，祖上也是咱貧下中農，不是階級敵人，沒捱打，11歲的爺爺是因為骨頭硬，信仰「好死不如賴活」，有點「怕死不是gcd」的味道，總算挺住了沒死。爺爺奶奶用幼小的身軀在好心大嬸的幫助下用草席一一安葬家人，好在唐家的土地都是祖上傳下來的，既沒巧取，也沒豪奪，靠的是辛勤勞動和勤儉節約，往常對村民也好，還是有幾個好心大嬸的。奶奶想回娘家過，但娘家人不接受成分高的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奶奶只好跟著爺爺熬日子，最艱難的時候（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曾試過去縣城找當官的用一條小黃魚（31.2克黃金啊）換十斤大米熬粥保命，當時整條村只有大隊（後來的行政村）書_記和保管員（監守自盜啊）的老婆能懷孕生小孩，其他的婦女既沒例假也不懷孕，這不符合唐剛所學的《生理衛生》啊，唐剛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是咱天朝婦女的特異功能吧。由於生活赤貧，衛生條件又差，奶奶生了幾個孩子都活不了幾年，直到1966年唐剛的父親出生（大號唐極平），也許是小名取得好「牛腦殼」（家鄉方言，指健壯的公水牛的腦袋），沒有夭折，不然就沒有本書豬腳了。在那個語錄治天下的年代（也許好過「半部《論語》治天下」的年代吧），爺爺奶奶一邊艱難的活著，一邊忙著生孩子，1968年，唐剛的二叔（大號唐極安）出生了，1971年，唐剛的大姑（大號唐貴蓮）出生了。1976年，大隊新上任的民兵營長在民國時期是唐家好吃懶做_愛偷嘴的長工，找了個機會把爺爺活活斗死，只留下10歲的唐剛父親、8歲的二叔、5歲的大姑、0歲的小姑（在奶奶肚子里，1976年底出生，大號唐貴香），爺爺終於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裡。也許是狗有狗的活法，他們都活了下來。感謝天朝有位矮個子領導人（胖老鴨認為他是天朝最偉大的領導人，後面的就呵呵呵）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從此，成分高的也能讀書了。於是父輩們都讀了一點書，雖然都是初小（當時小學五年，三年級為初小，五年級高小，初中兩年，高中兩年）。1990年，父親與母親張綉華（1967年出生）結婚了，1992年，唐剛出生了，長房長孫啊，最得奶奶的寵愛，於是奶奶就跟唐剛一家過日子，1993年，弟弟唐魚也出生了（唐剛家窮，沒錢交罰款，於是家裡就被天朝戰鬥力僅次於城管的准軍事部隊抄家了，這是唐家自天朝以來的第二次抄家，好在沒第一次狠，不用死人也不用住牛棚），2005年妹妹唐君也出生了（38歲的母親能在天朝戰鬥力僅次於城管的准軍事部隊圍剿下產下女兒，太偉大了，於是唐家第三次被抄家）。也許是父親讀書少，所以發狠的送唐剛及弟妹讀書，現在唐剛大二，弟弟高四（復讀一年，又沒考上，真不是讀書的料，天朝大學這樣擴招都考不上，父親還想送他讀高五，真頑固！難道不知道如今已經是「大學生賤如狗」的年代了嗎？），妹妹讀小學一年級。最近父親帶弟弟在縣城的建築工地上打工，母親、妹妹和唐剛在家干農活已經是優待了，可憐天下父母親啊！看來真的有蝴蝶效應，太祖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一揮手，唐家在二十一世紀一十年代還沒翻身啊！

天黑了，母親和妹妹也收工回家了，一家人一起吃完飯奶奶和唐剛就準備睡覺，母親和妹妹去鄰居家看電視，目前唐剛家裡連電視都沒有，原來的那台在第三次抄家中被抄沒了，真夠窮的。

7月4日早上6點，唐剛起床了，母親已經出門干農活去了，唐剛先要查看一下小黃的充電情況，然後計劃今天的事情。

「小黃，充電情況怎麼樣？」唐剛問。

「主人，我昨天用18.5安的電流充電了12個小時，每小時充4.1度，共充48.8度，加上我本身的余電20度，消耗0.8度，現有餘電68度。」小黃回答。

「以後不要叫主人，不好，我們是兄弟，你叫剛哥吧。」

「好的，剛哥！」

唐剛計劃早晨和傍晚上山捕蛇（違法又危險的事，請不要模仿），蛇也怕熱，上午和下午給臍橙樹打梢。先做準備，預感在小黃這個金手指的指點下收穫會比較大，他準備了10個布袋，布袋是母親做的，山裡蛇多，山裡人一般都會點捕蛇技巧，也能賣點錢補貼家用，而裝蛇不能用常見的大米袋、飼料袋等蛇皮袋（有些蛇會用牙齒咬破袋子逃跑，有些蛇會用尾巴鑽孔逃跑），而不同品種、大小的蛇一般不能混裝，所以要準備多點布袋，還有自製的捕蛇鉗（在學校鉗工實習的時候做的，拿回了家，不知算不算國有資產流失？）、焊工手套（在學校焊工實習的時候拿的，別的同學實習都扔掉了，只有唐剛收集起來拿回家，被同學們笑為廢品站站長，好象是個官啊）、大頭皮鞋（在學校垃圾堆撿的，唐剛在學校有一份掃宿舍大樓的工作，與垃圾打交道較多）、牛仔褲、長袖衣、扁擔、柴刀、鋤頭。帶上小黃和妹妹（七歲的小女孩你就要她干這麼危險的活，唐剛你還是不是人？）就出發了。

一路邊走邊和妹妹講笑話，走到後山腳下的小溪邊，就聽到了小黃的警告聲：

「警告，前面30米小溪邊的草叢中有一條銀環蛇，長約1.2米，重約500克，毒性極強，請注意。」小黃連剛哥都不叫，太沒禮貌了。

「警告，前面20米小溪邊的草叢中有一條銀環蛇。」

「警告，前面10米有一條銀環蛇。」

「警告，前面5米銀環蛇。」

「警告，銀環蛇。」

唐剛戴好焊工手套，拿好扁擔、捕蛇鉗和一個布袋，其他東西給妹妹看管，左手用扁擔在草叢中用力地趕了幾下，也算是打草驚蛇了，很快，草就動了起來，一條長著斑馬條紋的銀環蛇就朝右邊滑了出來，唐剛用扁擔不重不輕的按住它，右手用捕蛇鉗輕輕一夾，丟下扁擔拿出布袋就裝進去，打了一個結。

「君妹，過來。」唐剛叫妹妹。

「大哥，好大的銀環蛇啊，有多重？」

「差不多1斤吧，在縣城能賣50塊錢，等一下你提著吧，注意別壓它，也別捏它，有傷就不值錢了。」

「好的。」

「你大哥早上起來發現鼻子特別靈敏，老遠就能聞到蛇的味道，可能是特異功能吧，今天肯定能抓很多蛇，大哥賣了蛇給你買營養快線喝。」唐剛給妹妹打預防針。

「哦，我有營養快線喝了！哦，我大哥長了蛇鼻子了！」唐君眼前滿是星星，一個吃貨！

「大哥，那你的鼻子有沒有二叔家的賽虎那麼靈？」唐君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勢頭。

「賽虎是狗，我是人！」唐剛有點無奈。

「給你講點蛇的常識吧，你長大了不要捕蛇，太危險，萬一失手就有生命危險，但要知道怎麼避開它，不要受到傷害。一般的蛇不會主動攻擊人，只要你不攻擊它。」

「這種就是銀環蛇，我們這裡叫四十八節，它最大的特點是一節一節的斑馬條紋，一節黑一節白，而且是黑節寬，白節窄，跟動物世界里斑馬的條紋一樣。我們這裡還有一種金環蛇，那是一節黑一節金。」唐剛一邊說一邊打開布袋示範。

「銀環蛇喜歡呆在水邊，愛吃泥鰍和青蛙。它生性膽小、性情溫和，不主動攻擊人，但它毒性很強，陸地上的蛇它的毒性排第四位。」

「但我覺得它很可愛，象斑馬一樣！在袋子裡面很安靜，不吵不鬧。大哥，那你說金環蛇毒還是銀環蛇毒呢？」

「你猜呢？」

「我猜是金環蛇，因為金子比銀子貴。」小丫頭的思維真的和大人不一樣。

「銀環蛇比金環蛇更毒，而且咬了人不痛，就象螞蟻咬一樣，去年我們村的背叔晚上抓青蛙的時候看見一條一斤多的銀環蛇，比大哥抓的這條還大，就想抓來賣錢，結果被咬。他用水草擦了幾下傷口就回家了，爸爸正好在他家玩，還看了背叔的傷口，只有一個小紅點，爸爸勸他去醫院，他既捨不得花錢又不重視，結果半夜背嬸發現他全身發腫再送醫院就遲了，死在半路。」

「我聽說了，腫成大胖子，臉上都烏了。」

「所以人命關天的事一定不能馬虎。」唐剛邊收好袋子打好結邊遞給唐君，繼續趕路。

「去野外一般要穿長牛仔褲，高幫皮鞋或高幫運動鞋，最好穿厚點的襪子，不要把腿上的肉露在外面。除了五步蛇，沒有哪種毒蛇能咬穿牛仔褲。碰到發情期的蛇或性情特別兇猛的蛇，會主動追擊人，一定注意不要慌，要走之字形，有些蛇跑直線很快的，你跑不過它。」唐剛邊說邊模擬。

「那碰到五步蛇怎麼辦啊？」

「遠遠地走開吧，五步蛇又粗又短，跑不快，即使追人，只要你不穿高跟鞋怎麼都跑得比它快。最怕不注意踩到它，它很猛的，牙齒又長，薄點的衣服都能咬穿，只能聽天由命了。今年春天隔壁村李大嬸采蘑菇的時候把蘑菇籃子壓到一條五步蛇身上就被咬了一口，剛走到家說了幾句話就昏了，還沒送到醫院就死了。幾年前縣城醫院隔壁專做蛇生意的楊百萬被五步蛇隔著布袋咬了一口，馬上住院換血，把全身的血換了幾十遍傾家蕩產才保住一條命，一般人根本治不起，不過他的身體也垮了，走路快點也喘不過氣來。」唐剛又在心中加了一句「而且也從楊百萬變成楊白勞，跟天朝的股市一樣。」

「那有沒有特效藥了？」

「有，是抗毒血清，而且必須在被咬半個小時以內注射，不然神仙難救。可是抗毒血清不但我們縣城沒有，就是市裡也沒有，要大哥學校那邊才有，可能燕京也有吧。」說話間走到了山邊，小黃又開始提醒了。

「警告，前面30米大樹底下的枯葉中有一條尖吻蝮，長約1.3米，重約2000克，毒性極強，請注意。」尖吻蝮是五步蛇的學名，還是4斤重的，在縣城能賣到120元一斤，四五百塊啊，發財了！

唐剛叫妹妹原地不動，他準備好了直接跑到樹底下，看見一條五步蛇盤在一堆樹葉中，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原來它還在睡覺，真是一條懶蛇，七點鐘了還不起床！唐剛用扁擔把它從美夢中叫醒，讓它伸直身體，它發怒了，急得跳起來攻擊唐剛，可它那又短又胖的身體哪是年輕力壯的唐剛對手，很快，唐剛左手扁擔右手捕蛇鉗就把它按在地上了。抬腳用大頭皮鞋踩住它的頭，用戴著焊工手套（三四毫米厚的皮革手套，三十多厘米長，能不能被五步蛇咬穿就沒試過了）的左手慢慢捏住它的頭，同樣帶著焊工手套的右手握住它的尾部，用力扯了扯就走到妹妹面前。

「這就是五步蛇，又短又粗、方塊花就是它的特點，你看這條，只比剛才那條長一點點卻重了三倍，我們這裡還有人叫它麻將塊。」慢慢裝進布袋，打好結。唐剛自己也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這條蛇力氣太大了，剛才使勁箍住他的手，唐剛差點堅持不住鬆手，不過人命關天，唐剛手冒冷汗也死死抓住，兩手用力往外綳了幾下它才老實了。看來以後也不能太顯擺，毒蛇就不要送到小妹面前給她看了，太危險！唐剛自己提著（不敢給妹妹提，太危險），又一邊搜索獵物一邊教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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