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什麼叫瓮中捉鱉(求訂)

28 什麼叫瓮中捉鱉(求訂)

簡安一醒來就發現容晏早就已經醒了,正盯著她看呢。

她頓時臉色一紅,清了清嗓子才問:「要不要喝水?」

容晏點了點頭,示意要的,簡安連忙去倒了熱水,可想想又不知道他能不能喝了,給賀城打了個電話確定可以之後,才給他喝了一些。

給他重新戴上氧氣罩,簡安嘆息一聲:「你看看你,非要逞能吧,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知道苦了吧。」

容晏朝她笑了笑,搖了搖頭,似乎在說有你在,不苦。

簡安白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忍心將話說重了,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公司的事情有我,容昌平他們暫時是打道回府了,不過估計他們會在這兩天行動,畢竟這兩天是你最薄弱的時候,容晏,你能保護好自己嗎?」

容晏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我白天要工作,不能陪著你,你叫我怎麼放心?」

容晏動了動嘴,示意要說話,她連忙去摘了他的氧氣罩,只聽他緩慢說道:「都安排好了。」

只一句話讓簡安放了心,容晏做事從來都是有自己的方式,就連這次受傷,也不過是是設的一個局罷了,其實正因為這樣,她才更生氣,你說這人明明知道有危險,還非要往槍口上撞,這不是想挨罵是什麼!

「容晏,你別以為自己傷成這樣就沒事了,現在我不說,等你好了,我們來好好算算賬,至於算什麼帳,你心裡清楚。」

容晏還抓著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像是在認錯,又像是在討好,簡安哼了一聲,卻也沒有掙脫。

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裡,日子也還算安靜,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值得一提的的是,容晏的傷勢恢復的很快,按照賀城的話來說,簡直是以驚人的速度在恢復著,除了暗罵容晏變︶態之外,他其實也是高興的。

看慣了他強勢威武的樣子,突然有一天就這麼柔弱的倒在他的面前,讓賀城多少有些難以接受,所以還是快點好起來,讓他也看的順眼一些。

簡安這兩天很忙,一方面要忙著容氏集團的事情,一方面還要照顧容晏,加上自己的身體也還在恢復之中,每天到了醫院,還得被打一針,打的疼死了都。

容氏的股價已經回升,簡安做的公關處理非常成功,也讓伺機而動的容昌平等人,沒有找茬的機會。

曹助理在這中間也幫了她不少忙,容晏的做事方法曹助理最為清楚,兩人總是商量著做,倒也非常成功。

容晏恢復的快,氧氣罩都已經拿下來了,人也被安排到樓下的單人病房去了,賀城還很貼心的送來一張病床放在病房裡,供簡安使用。

他一直想讓簡安回去休息,在這裡畢竟是休息不好的,可這丫頭脾氣擰的很,偏不回去,他也只能隨她去,只是心疼的很,白天要忙工作,晚上還要照顧他,他以前一直覺得她不夠愛他,他們之間,肯定是他愛她比較多,現在才明白,她對他的愛,從來就不少。

安沁茹拿來了晚餐,自從容晏醒來,白天基本上都是她在醫院照顧著,直到下午快要三四點的時候回去做菜給他們吃。

因為容晏還不能吃油膩的,只能吃點流質的東西,她生怕每天吃白粥水會讓他覺得膩歪,一直在研究菜譜,給他弄來菜粥湯或者是水果湯,雖說比不上大魚大肉,但也沒有白粥那麼寡淡。

簡安這兩天胃口也不是很好,加上之前在澳大利亞還有點水土不服,安沁茹也一直弄點清淡的給她吃,今天煮了小餛飩,她獻寶似得放在桌上,笑說:「安安,你快點來吃,還熱著呢。」

「媽,我不餓,先放一下吧。」說著,拿了水果湯,在病床邊坐下,一勺一勺餵給容晏,這麼多天以來,一直都是他吃好了她再吃,照顧的無微不至,一方面,她感概自家女兒終於長大了,另一方便,總歸也是有些心疼的。

「安安,你去吃吧,我來喂。」

「沒事沒事,我真不餓,媽,你早點回去吧,等下爸爸在家要等急了。」說著,又餵了一勺,可這次容晏別過臉去沒吃,簡安擰眉:「幹嘛呀,這水果湯可是我媽用六種水果熬制而成,你不喝我可喝了。」

「那你喝。」

簡安將勺子放在碗里,哼了一聲道:「給你吃還那麼多廢話,你是不是找打!」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打我!」

「還不都是自找的,你現在又不能吃飯,還給我耍脾氣,容晏,你是不是想急死我才高興。」

「不是的安安。」

「那你幹嘛不吃。」

「你給我吃自己就不吃,我還怎麼吃得下啊。」這話一出,簡安的脾氣一下子就沒了,扁著嘴沒說話,容晏連忙哄著:「我覺得還有點燙,要不然你先去把餛飩吃了,吃完再給我喂?或者你把我把床搖起來,我自己也可以吃。」

「不行,賀城說了,你現在還不能動來動去的,給我好好躺著。」

「那你先去吃餛飩。」

安沁茹連忙去把簡安拽了起來,順勢接過她手裡的碗,趕鴨子似得朝她甩甩手:「去去去,你上那邊吃去,省的容晏等下饞了,我來給他喂。」

「哼,饞死他才好。」

容晏輕聲笑了兩聲,頓覺心口疼痛,又生生忍了下來,要是被這丫頭髮現了,肯定又要著急上火了。

怕容晏半夜餓,所以安沁茹準備了一水壺的水果湯,照顧的可謂是比親生母親都要好,容家和安家是世交,若不是安家因為時局原因不得不舉家遷居國外,怕是今天的容家旁支,也不敢這麼囂張。

安沁茹走後,簡安就坐在容晏旁邊,處理一些在公司來不及處理的文件,容晏隨口說了一聲:「我就在你旁邊,你要不要問一下我的意見?」

簡安頭也不抬,淡淡道:「你的意見不重要,我都替你決定好了,別瞎摻合,還有,少說話,給我閉嘴。」

「說話都不讓?」

「你說話會帶動胸腔的,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趕緊閉嘴!」

「可我有問題要問你。」

「給我簡潔明了的說。」簡安還是眉眼不抬,讓容晏頗為無奈。

「我聽曹助理說,你在董事會上搬出了安家,你最近跟你舅舅有聯繫嗎?」

「沒有,他忙的很。」

「那怎麼想起安家了?」

「什麼安家安家的,安家不也是我家嘛,我舅舅可疼我了,要是他知道有人欺負我,肯定從美飛回來幫我滅了那幫礙眼的。」

「所以,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簡安終於抬眸掃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舅舅參與進來?」

「不是,容家我自會解決,只是擔心你的安危,這兩天你身邊一直有我的暗衛護著,但總歸我這裡還是人手不夠,容昌平他們沉寂了好幾天了,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選擇在這兩天行動,一來,對方肯定降低了防守,容易攻略,二來,我還躺在這裡不能動彈,要殺我很容易。」

聽了這話,簡安一下將文件放在一邊:「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讓我回去休息?」

「安安,我只是不想你冒險。」

「上次你就是不想讓我冒險,結果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這次你還說不想我冒險,是不是真不想活了!」簡安倏地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姓容的我告訴你,就算你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裡,你要敢死在別人手裡,你看我不把你鞭屍三天三夜!」

容晏無奈失笑:「好好好,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這下滿意了?」

「不滿意,你什麼時候把容昌平他們一個個都解決了,我才能滿意。」

「放心,不會讓他們等太久的。」

簡安狐疑的看著他:「容晏,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容晏朝她咧嘴一笑,張了張嘴:「瓮中捉鱉!」

當晚,簡安一直都不敢睡著,總擔心會有人在半夜潛入殺了容晏,不過顯然是她多慮了,直至天明也沒有什麼人來刺殺什麼的。

昏昏沉沉的,簡安覺得屋子裡有人,立即睜開了眼睛,看是一名身著白袍的醫生,揉了揉眼睛下床。

「賀城,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男子一頓,轉過身來朝她笑了笑:「簡小姐,我們院長今天有事,讓我過來給容先生打一針止疼的。」

簡安哦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輕一點,別吵醒了他。」

「好的。」

簡安晃入了洗手間,男子也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針頭,正要刺入容晏的手臂,卻聽到一聲冷喝:「你最好停止你手中的動作。」

男子笑了笑,扭頭看向發聲處:「原來簡小姐早就看穿了,可惜,簡小姐的槍法,應該沒有我的准!」言罷,男子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同時瞄準了簡安。

簡安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就在男子身旁的容晏,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殺了她的同時殺了容晏,偏偏現在容晏還沒有醒來。

容晏原本是個極度淺眠的人,身旁稍微有點響動就會醒來,但因為受了傷,人也容易疲憊,睡著的時候,往往都和昏睡的狀態是差不多的,她知道,此刻就算是叫醒了容晏,也是無濟於事,相反,這個男人或許會為了保護她,不顧一切的撲向他,到時候必然傷口惡化,她可不能保證他是不是真的這麼命大,三番兩次都死不了。

從睜開眼睛看到他的背影時,她就知道這人不是賀城,她是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為的就是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當她看到那根針管的時候,就明白他要做什麼,所以也是故意去洗手間,為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

這把槍,一直都放在枕頭下面,她利用自己的寬大的睡衣在下床的時候偷偷將槍藏在衣服里,藉機行事。

當然,她完全可以在下床的同時將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可是這樣就太冒險了,太近的話,她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將槍從她手裡搶走,所以只能離得他遠一點,這樣才能讓她得到主權。

只是沒想到,他的速度那麼快,看來是個專業的殺手。

「容昌平派你來的?」簡安自知沒本事對付他,只能盡量拖延時間。

「你沒必要知道這些。」

簡安故意上前兩步,將他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然後冷哼一聲說:「你以為你能逃得掉?」

「這裡沒人能夠攔住我。」

「是嗎?」

簡安的面色看上去非常自信,自信到連這名殺手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就在周邊安排好了人手。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就在殺手還在估測這周邊是不是有危險的時候,一枚子彈破窗而入,在玻璃碎裂的同時扎入殺手的手臂,他悶聲一聲,手中的槍也應聲而落。

簡安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內反應過來,舉著槍快速來到男子身邊,將他手邊的槍踢走,順勢對著他拿針管的手上打了一槍,這一次,殺手再也忍不住,慘叫起來。

確定他再也沒有手可以來對付容晏,她才緊張的將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她保證,一旦這男人有所動作,她就開槍殺了他,不管這是不是在醫院,是不是在公眾場合,沒有什麼,比容晏的命更來得重要了。

「傻瓜!」一道虛弱的聲音,帶著寵溺與柔情,蜿蜒入耳,簡安瞬間雙眼模糊,狠狠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的視線保持清晰。

原來,容晏早就醒了,只是他不想打破自己的計劃,更何況,他了解這個女人,要是他一睜開眼睛,她肯定會手足無措,到時候,就會讓殺手更加肆無忌憚,從而影響她的生命安全,相比下來,對於殺手手中能要了他性命的針管,他倒是毫不在乎。

聽到槍聲,外面響起了護士們的尖叫聲,雜亂的聲音,讓簡安神經緊張,心臟都像是要跳出來了一樣。

病床上的男人輕笑著說:「不是都跟你說過了,都安排好了嗎?」

簡安唇顫抖著,沒有回應,就在容晏話音落下的時候,病房門被砸開,一群身穿黑衣的保鏢沖了進來,個個手拿槍械,對準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雙手被廢,哀嚎著在地上打滾,比起這個,他倒是想讓這些人殺了他算了。

為首的一名保鏢上前道:「家主,讓您受驚了。」

容晏眯了眯眼睛,似乎對他們有些不滿,但是當著簡安的面,也沒說什麼,淡淡道:「給我撬開他的嘴!」

「是,家主。」

「其他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吧。」

「稟家主,我們的人已經出發,本家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控制起來。」

「很好,把這裡清理一下,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吧。」

「是,家主。」

一群黑衣人利索的分頭行動,一幫人負責將地上的殺手裝進一個大行李箱帶走,還有一幫人快速的清理好了地上的血跡,就連病房裡的玻璃渣子都清理的乾乾淨淨,全程也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這裡就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要不是簡安還保持著舉著槍的姿勢,她真要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還沒睡醒的幻覺。

狙擊手,持槍保鏢,還有一撥人去控制容家本家,原來他說的早就安排好了,還真是早就安排好了,他說的瓮中捉鱉,還真是瓮中捉鱉,這男人,就不能提前通知她一聲嗎?

「姓容的!」

「安安,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我跟你道歉。」

簡安也是在氣頭上,想想也就稍微好一點了,至少這男人說的都是真的,他有做到好好保護自己,不讓自己陷入再一次危險之中。

「你早就已經知道他們會找殺手,所以也早就安排好了狙擊手,可是,你怎麼知道的?」容晏一直都在醫院,是怎麼安排好這些的?

「我身邊從來就沒有乾淨過,袁莽之前在我身邊安插了一個人,我在找出他的時候,也找出了容昌平安插在我身邊的人,所以就來了個計中計,因此,容昌平才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

「你是說,容昌平本來在你身邊安插了一個人,人後你把這個人變成了自己人,他現在是為你做事的了?」

「也不能算是,容昌平用他家裡人威脅他,他才會背叛我,我只是如法炮製,用了同樣的方法而已。」

「這個人……我認識嗎?」簡安一下子想到了曹助理,因為除了他之外,她想不到還有誰能夠知道他的行蹤還有各種情況。

容晏顯然也猜想到她在懷疑誰,笑道:「放心,不是曹助理,曹助理從小和我一起長大,他們祖孫三代,都對我們容家非常忠心,是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以後,也沒機會認識了。」

「你打算殺了他?」

「沒用的人,留著幹嘛?」

「可是他也是被威脅的。」

容晏一愣,明白了簡安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會重新考慮的。」

簡安點了點頭,雖然對方出賣了容晏,但也是情有可原,如果是她的話,要是她的家裡人在別人手裡,她不幫忙別人做事就要殺了她的家人的話,估計她也什麼都做的出來。

「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容晏無奈嘆息:「現在我還不能動,只能讓他們多活幾天,不過你放心,他們也不能出來蹦躂了。」

「你就這樣將他們控制起來,沒有問題嗎?」

「他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容家也不再需要這些人,之前我沒有動手是因為沒有證據,不好給老祖宗一個交代,現在他們派來的殺手也在我的手中,有了證據,他們就沒有反駁的機會了。」

「萬一那個殺手不說呢?」

容晏笑了:「安安,別小看了我的人,他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開口,那個人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殺手罷了,沒有忠心度可言,就算有,在他沒開口說出我想要的東西之前,我也不會讓他死掉的。」

「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方遲早要來,那在我沒有醒來之前,那個狙擊手為什麼沒有動手?」

「他要是死了,我就要再等一次,等的時間越長,你就越危險,所以我的命令是,在我還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之前,不能開槍,這就是狙擊手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當然,如果你沒有醒來,狙擊手也會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他,只是這樣的話,我就等繼續等著,容昌平他們也會因此提高警惕,下一次要對付他們,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一次多虧了簡安,要不是她反應快,一下子就看出這殺手的不對勁,狙擊手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既沒有要了他的命,也沒讓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受傷。

簡安聽了這些也是后怕不已,最關鍵的是,這男人會不會太張揚了!

「容晏,你公然安排狙擊手,還讓自己的保鏢帶槍,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犯法了?」

「我當然知道。」

「那你還做的這麼明目張胆?」言下之意,偷偷摸摸的來就沒事了?

容晏覺得好笑,耐心的安撫她:「你放心,我已經跟上面支過聲了,上面對於我的生命安全還是非常看重的,今天舉槍的所有人,都是合法的。」

「合法?」

「他們都有持槍證,而且,他們都是特種部隊里退役下來的,非常清楚什麼時候避免不了要開槍,還有什麼時候不需要開槍,即使他們剛剛衝進來了,你說他們有開槍嗎?」

簡安搖了搖頭,他們沒有,倒是她開了一槍:「這樣的人,你有多少?」

「兩百多!」

「都哪來的?」

「如果不是有這麼一批人,我早就已經死在容昌平的手上了,當初我剛在爺爺的扶持下坐上容家家主的時候,容昌平表面上是支持我的,實際上也安排了不少殺手,這些人,有些是爺爺留給我的,有些是後來我自己招攬進來的,總之,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聽從我的命令。」

簡安從來不知道,原來容晏還有這樣的一面,不過她並沒有覺得驚訝,相反,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容晏,她一直說,容晏已經足夠了解她,而她卻一點都不了解容晏,其中的原因就是在說這一點。

十歲到現在,他在容家這樣的家族裡面卻能活著,而且一步一步將容家發展到今天的地位,要說容晏手上是乾乾淨淨的,她絕對不相信,可是,他從來不會讓她看到他那血腥的一面,今天,她看到了。

「容晏,如果不是我執意要留在這裡,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這些?」

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問,笑著搖了搖頭:「你要是仔細想想的就會知道,除了第一天第二天我勸你回去休息之外,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說讓你回去。」

簡安想了想,似乎的確是這樣。

「你去了一趟澳大利亞,撐著水土不服的身子照顧了我兩天,還幫我做了那麼多事情,回到醫院就暈倒了,這些我都知道。」

簡安惱了:「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曹助理!」

「曹助理倒是沒說。」

「那肯定是賀城了。」

這次,容晏沒有反駁:「是我逼問他的,我知道你身體不好,你又非要留在這裡照顧我,那兩天還沒搬到病房,你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我當然要你回去,當然,我也的確是想著你的安全問題,不過後來我又仔細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省的你總是為我擔心。」

「說的容易,我能不擔心嘛,誰跟你似得,動不動把自己的命拿來打賭的啊?」

這件事情,容晏其實也是無奈的,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兵行險招。

「我剛剛跟你說了,容昌平在我身邊安插了人。」

「嗯。」

「是他告訴我,容昌平等不了了,他知道你要出國的事情,打算在國外找個機會,將你控制起來,利用你來威脅我,讓我退位。」

簡安被嚇了一跳:「我也聽曹助理說過一些,原本以為他們只是有這個打算,原來是已經計劃好了?」

「曹助理只負責容氏的事情,容家有些事情,我並不會跟他多說,他知道的,也都是在我身邊的時候聽到的。」

「因為這樣,你才會在我走的前一天就住到本家去?」

「你要是動身了,他們肯定也跟著動身了,到時候我再回去就來不及了,我也想過派人跟著你一起去,這樣一來,也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可若是不除掉他們,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發現異樣,到時候我得不到他們的第一手消息,你我都會更危險,我才決定賭一把。」

「用自己的命!」說起這個,簡安就忍不住來氣。

「我知道自己去了肯定會有危險,容昌平也不笨,我無緣無故回去,他猜也猜到是自己要做的事情暴露了,就會立即停止那個計劃,這樣一來,你就安全了,但是他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肯定會伺機而動,從我這邊下手,最好的方法就是殺了我,只要我死了,容家就沒有人敢對他說不,屆時也根本不會有人關係,我到底是怎麼死的。」

「真是夠冷血的。」

「沒錯,是冷血,從我六歲開始,我就清楚這個家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和你們簡家不同,你們簡家世代單傳,根本就不用擔心奪權這種事情,可容家人多,人多就容易亂。」

簡安嘆息一聲:「我有一次還想著,你在容家是絕對的掌權人,因為光是你們容家就佔了容氏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現在想想,其實這些股份的確是容家的,但卻並非是完全屬於你的。」

容晏笑著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戾:「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的兒子遭受跟我一樣的待遇,過不了多久,我將完全控股。」

簡安心中一驚:「容晏,你不會事想殺光他們吧?」

「要不要殺,我還沒有決定好,要看他們的表現,不過經過這次事件,我也不會讓他們在容家有任何實權,簡單了說,識相的就乖乖把手中的股權交出來,不識相的,也別怪我心狠手辣。」

簡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即使他此刻還躺在這裡動彈不得,卻還是有著無法忽視的氣勢,這個男人有著他自己的套路,該狠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手軟。

簡安沒有勸他一句,雖然說容家人畢竟是他的親人,殘害親人按照老話來說,是要天打雷劈的,但是反過來想,他其實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不僅給了他們機會,還讓他們在容氏都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們並不滿足,或者說他們並不感恩,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了他的命。

她說過,沒有什麼比容晏的性命還要來的重要,既然那些人的存在會威脅到他的生命,那麼她會支持他,斬草除根!

賀城一接到消息就忙著給容晏處理各種問題,好不容易安撫了情緒較大的護士們,又引來了一幫記者,好說歹說,將這次事件解釋成了暖瓶爆炸,並非是有人要刺殺容晏,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上樓。

走進病房,就看到兩人手牽著手,你儂我儂的樣子,賀城頓時不幹了,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當這裡是電影院啊,卿卿我我的像什麼樣子,我這醫院都被你們弄的烏煙瘴氣了,都給我注意著點。」

容晏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賀城,你廢話真多,怪不得你老婆不喜歡你。」

什麼叫補刀高手!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看到了吧,這就是他的兄弟,虧他還費那麼大勁兒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早知道你這麼沒良心,當初我就該見死不救,省的你在這世間禍害他人。」

「我要真死了,你還不哭天抹淚的,我是怕你到時候哭的太凶,人家都以為我們兩個才是真愛,那我豈不是死了還帶著玷污了清白。」

「玷污?」賀城被氣笑了:「容晏,你還真好意思啊?我是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誰啊?我是你的哆啦A夢,要不是我,剛剛你在這裡弄出那麼大動靜,能不出事嗎?」

眼看容晏還要補刀,簡安連忙笑眯眯的說道:「容晏,你就少說兩句,賀城說的對,要不是他幫忙,你能好那麼快嘛。」

「就是就是,你看看弟妹,多通情達理!」

「賀城,你別給我想著法的佔便宜,這是你嫂子。」

「也不過比我大了幾個月,得意什麼?」

簡安扶額,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成年,怎麼還跟個孩子似得,見面就要吵上兩句,看看她和杜曉曉,革命感情多麼深厚!

簡安清了清嗓子,指了指玻璃窗戶:「賀城,這玻璃碎了,要不然你給換一塊吧,最好是換一塊防彈的,要不然不結實。」

容晏點頭,完全贊同自家老婆的說法:「你嫂子說的對,換一塊防彈的,然後把我搬走,這風吹得我冷的很。」

簡安一聽,立馬急了:「你冷啊,冷了怎麼不說啊,你要是現在感個冒,到時候一直咳嗽,還要不要命了?」說著,朝賀城喊了一句:「你還愣著幹嘛的,叫人來搬走他啊。」

賀城只知道這裡發生了槍戰,可不知道這槍還把玻璃弄打碎了啊,這一塊玻璃得多少錢他們知不知道,她這裡裝的可是落地窗戶,落地的啊!

「你們太狠了,太狠了!」

簡安眨了眨眼睛,迷茫:「他怎麼了?」

「不知道啊。」

這裡被容晏的人打掃的乾乾淨淨,他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這玻璃已經碎了,走上前一看,恨不得哭出來:「你們住個院我都沒收你們錢,現在居然還給我破壞公物,是不是太過分了?」

簡安不以為然,那麼著急的情況下,誰還想著這塊玻璃啊:「那你收錢不就完了嘛。」人容先生別的沒有,錢多的是啊,他用得著跟他客氣這個?

「當然要付了,你們還想賴賬不成,裝防彈玻璃是吧,行,錢你們出!」

「切,我要告訴杜曉曉,原來你這麼小氣,防彈玻璃我們又不一定用得著,還要我們出,這什麼道理?」

「不是你出的主意嗎?」

「那你可以不接受我的主意啊。」

「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你們夫妻倆,我認栽!」說著,賀城就走出去叫人了,很快將容晏搬到了隔壁,不過他就沒跟著一起來了,估計是怕見了他們兩個鬧心,沒敢來。

簡安覺得好笑,說:「你臨走的時候千萬別忘了付錢,要不然我怕賀城會哭。」

「沒事,他有錢。」言下之意,他還真沒打算跟他客氣。

簡安笑了笑,道:「當我沒說。」她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你這邊應該有人保護你吧。」

「這麼急去上班?再陪我一會兒。」

簡安面色一紅,嬌嗔道:「公司還有好多事呢。」容晏張了張嘴,似乎是有話要說的樣子,簡安就又坐了下來:「怎麼了?有話就說唄,吞吞吐吐的幹嘛?」

容晏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每天給我擦了身子就把這塊血玉放在我心口處,聽賀城說,當時我都已經過了危險期了,就連他都以為我要麼會死,要麼就變成植物人,可我卻奇迹般的活了,安安,我能感覺到這塊玉在幫助我恢復,所以,我並不是因為奇迹才活下來的,我是因為這塊玉,才沒有去見閻王。」

他字字句句都是肯定句,明顯已經確定了自己會醒過來和血玉有關,才會這樣問她,或許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好幾天了,到現在才問,也算是忍了一段時間。

簡安知道她遲早要被問到了,現在的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他,再說,他身子還沒好全,她也不想告訴他太過刺激的事情。

「之前,我在三連彎翻車下坡,在那種情況下,存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我卻活過來了,我也是隱約之中,覺得跟這塊玉有關。」

「這塊玉?我記得你從小就對戴著。」

「是的,這血玉是我們簡家的傳家寶,一代傳一代,不過一直都是傳女不傳男,所以到了我爺爺這一代,就交給我奶奶了,原本是要傳給我媽媽的,不過我媽這個人怕血,尤其是這塊血玉,顏色跟血液太過接近,就一直留在我奶奶身邊,後來有了我,就戴到了我的身上。」

「你知道這血玉的來歷嗎?」

「我只記得奶奶跟我說過,這血玉最通人性,能鎖魂顧命,還有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再多,我也不清楚了。」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這塊血玉的異樣的?」

「發現異樣是在車禍之後,醒來之後我仔細想過,似乎我從小到大,不管是受了傷還是生了病,都好的特別快,尤其是有一次記得特別清楚,我不小心劃破了手,很深的傷口,可是到了醫院就沒流血了,醫生還說,這麼深的傷口應該是要縫針的,可是看我沒再流血就沒縫,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我那時候還小,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我媽一個沒注意我就把紗布給弄濕了,他們就叫來醫生給我重新包紮,可是傷口明顯好了很多,當時也沒覺得什麼,只是說我皮肉比一般人好,可是我記得,第二天我就全好了,連傷疤都沒留下。」

容晏若有所思,不過最終也沒找到合理的解釋:「看來的確是這血玉的原因,安安,現在我也沒事了,血玉還是你戴著,這樣我也放心一些。」

「不行,你必須帶著這塊血玉,直到你完全康復才准還給我,再說了,你不是都已經將容家人控制起來了嘛,我還能有什麼事情。」

「安安,你聽話。」

「你才給我聽話!」說完,簡安快速起身,逃到了門口:「好好配合賀城,我下班了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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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腹黑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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